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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哼,沒有交夠定金,我的寶貝弟弟們才不給你們看!看着鶴丸國永的玩樂性動作,江雪左文字沒有出聲阻止,只是覺得他隨時都像是要仰頭如鶴一般高啼一聲。
“兄長······”小夜左文字半個身子從門后探出,疑惑地看着庭院裏旋轉的某隻白鶴,收回目光,看了看江雪左文字身邊的食盤,連忙上前幫他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江雪左文字沉默了片刻,伸手揉了揉小夜的頭,自家弟弟還是這麼乖巧可愛啊。
目光轉移到鶴丸國永的身上,唔······這隻有些發神經的傢伙還是不要在弟弟的面前污染我純潔可愛的弟弟好。
完全沒有思考到小夜左文字比自己早來本丸很長時間,怕是什麼都見了一遍這件事實,江雪左文字慢慢地站起,轉身進了屋裏,在鶴丸國永和小夜左文字疑惑的表情下持着本體走了出來,徑直走向鶴丸,“鶴丸殿下,請與我手合一場。”
“哈?”鶴丸國永一臉茫然,等等,為什麼突然我就要和江雪手合了?不對啊,剛剛我嚇你的時候你還一臉淡定,難道還是秋後算賬的性格不成?
江雪左文字見他沒有動作,抬腳就打算直接把這一隻鶴拉走,不想向前走了幾步,腳下的泥土有些鬆動,來不及低頭看清楚是什麼情況,他的身子驟然騰空,一個人為挖出的洞在腳下出現,徑直掉落其中。
“哈哈哈哈······江雪殿下,沒想到你真的中招了,人生還是要有這樣有趣的驚嚇才好呢!”鶴丸國永站在洞旁,低頭對着裏面的江雪左文字笑道,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這個時候江雪左文字總算明白了鶴丸國永做了什麼,他居然在自己和弟弟們的庭院裏挖了洞,萬一掉下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們那可怎麼辦?
怒火愈加騰起,江雪左文字臉上浮現一絲怒氣,隨後散去,他抬眼打量了一番,默默確定了具體的出洞方法。
鶴丸國永可不打算等到江雪左文字出洞,他轉身就打算跑人,剛剛轉身,小夜左文字便直接將本體持在身前,擋住他的路,銀光在他的短刀本體上閃現着,鶴丸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無限的怨氣和怒氣。
果不其然,小夜左文字冷冷地說道:“為兄長復仇!”
而他的身後江雪左文字也總算是出了洞,拍去衣服上的那些灰土,他一手拽住鶴丸國永的衣領,沉聲道:“鶴丸殿下,我們還是去手合幾場吧!”
說著,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就拉着他往手合場走,小夜左文字緊隨其後。
鶴丸國永站在手合場上,一臉笑呵呵的模樣,絲毫不擔心這場手合自己會不會受傷,就算江雪左文字最近都在出陣,但是還是比不過練度在本丸里屬於前幾位的自己,他笑道:“哈哈哈!那麼,希望你能被嚇到咯。”
江雪左文字擦拭着木刀,本來是打算直接拿着本體上的,可惜被小夜左文字阻止了,有些遺憾地掃了一眼被弟弟抱在懷裏的本體,他回首看向鶴丸國永,囔囔道,“如果是訓練的話······,這樣想······就不會覺得罪孽深重了吧?”
呵,何止是不會覺得罪孽深重,作為兄長,絕對不能放任這種危險人物靠近弟弟!
隨着身形的快速移動,兩把木刀打擊在一起,隨後又分開,伴着幾道刀氣的綻開,一次次的交手。
鶴丸國永有些漫不經心,練度的差別還是太過巨大,使得他並不需要非常認真地面對這一場手合,有些隨意卻又用了幾分力道地擋住江雪左文字的攻擊,他突然睜大眼睛,隨後便被江雪左文字打飛了木刀。
“啊呀呀,真是令人驚訝呢。”鶴丸國永的眼中浮現了幾分凝重,這種感覺,體內的靈力的澀感與飛速流逝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重新拿起木刀,體內靈力僅能夠維持化身的狀態下自然不是江雪左文字的對手,成功地被打了一個渾身是刀傷。
鶴丸國永,中傷。
“姬君?”三日月宗近抬眸看了一眼正坐在台前練書法的審神者,剛剛審神者的動作停了下來,這讓他提高了警惕,畢竟他們並沒有辦法完全禁錮住審神者,也就是說,審神者隨時都有可能掙脫他們的掌握。
“沒事。”審神者低頭繼續練書法,面上仍舊是冷漠,心中暗道:哼,鶴丸國永,別以為你們控制了我的行動,我就不能夠強行干預你們的靈力,稍微掙脫一下還是可以的,敢對江雪出手,給我等着,絕對不能讓你好過!!!
“那麼,我們回去吧!”今劍爬到岩融的身上,拽了拽他的碎發,說道。
“好,那就回去吧,正好江雪君也需要治療一下。”岩融順手揉了一下今劍的頭,擺弄着手裏的時光轉換器,金光再度從腳下飄起,越發的閃亮,一道銳光一閃而過,眾人已然消失不見。
江雪左文字只覺眼前一片天暈地旋,再次睜眼之時已然到達了本丸的庭院中,小隊散開,各自尋着自己的親人們報平安。
“兄長,我們先去找葯研治療一下。”宗三左文字眼見着自家兄長無所知地就打算抬腳回自己的院子裏,連忙伸手拉住他,一邊往葯研藤四郎所在的手入室走,一邊叮囑着,“現在受了傷,不可以就這樣回去,必須要去治療才可以!”
“我受傷不要緊······如果只要這樣就能結束的話。”江雪左文字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抬眸,見自己平時溫柔微笑的弟弟那雙粉眸中已然聚起了風暴,默默地低頭閉嘴。
宗三左文字眼中的怒意悄然散去,停下腳步,認真地詢問:“難道兄長想要就這樣子去找小夜,然後讓小夜擔心?”
江雪左文字猛地抬頭,怎麼可以讓小夜看到自己受傷的樣子!他微微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原本乾淨的出戰服有了些許的破碎之處,細碎的划痕在身上泛着點滴紅色,江雪抿嘴,沉默了片刻,抬腳就往游廊走。
宗三左文字環臂於胸前看着他淡然走路的模樣,微微挑眉。
江雪左文字走了一段路,腳下一頓,轉頭,似乎有些尷尬地問道:“手入室在哪裏來着······”
宗三左文字忍住自己就要“噗”的一聲笑出來的衝動,快步走到他的身邊,領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這邊,兄長你走錯了。”
乖乖地跟着宗三走在游廊之上,江雪左文字沒有吭聲,淡淡的目光掃過游廊之外的一片草地,輕飄的幾瓣櫻花於風中舞起,微風拂過他的輕柔長發,撫過他的臉頰,他輕輕地閉上雙眸,感受着這清爽的風,風中淡得幾近消失的清香纏於鼻尖,淺淺地勾起嘴角。
宗三左文字推開推拉門,對已經準備就緒的葯研藤四郎點點頭,“兄長就拜託你了,葯研。”
葯研藤四郎穿着白大褂,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拿出幾張充滿了靈力的符,“兄長剛剛已經過來這邊跟我說過了,請放心吧。”
“其他人呢?”宗三左文字拿着藥酒,輕輕地擦拭在自己幾個小傷口上。
“他們和你一樣傷的不重,已經治療了一番離開了。”葯研藤四郎一邊在自己的藥箱中翻找出符和適用的葯,一邊答道。
躺在鋪好的被單上,江雪左文字的餘光掃過宗三的傷口,確定並不會有什麼問題,是那種過一會兒自然會消退的傷口,鬆了一口氣,回首看着葯研藤四郎拿着棉花和葯給自己清洗傷口,有一絲絲的痛楚,忍耐了下去,他輕聲道:“謝謝。”
葯研藤四郎的動作一頓,隨後繼續清理傷口,“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他拿起一張符,貼在了江雪的傷口上,眼見着符咒散發出淡淡的熒光,片刻后傷口消失不見,皮膚恢復原本的光滑。
江雪左文字感受着這股靈力,從自己的傷口處悄然探入自己的體內,逐漸地擴散開來,隨後遍及了全身,溫暖的感覺讓他的心靈彷彿得到了片刻的平靜。
“可能會很痛,忍一下。”葯研藤四郎看他似乎有些放鬆心神,認真地說道。
痛?可是只感覺到了溫暖和舒適啊······江雪左文字看了葯研一眼,確定他並不是在說笑,不禁有些疑惑。
一直到治療結束,江雪左文字都沒有感覺到葯研所說的疼痛,看似不在意地坐起,穿好衣服,向葯研道謝與告別,他的心裏仍舊埋下了一個謎題。
推開沉重的院門,吱呀一聲伴着一個小身影的飛撲而來,江雪左文字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接住這個小“火箭炮”,低頭淺笑,將小夜左文字放下,自家弟弟偶爾這麼活潑實在是令自己有些欣慰,江雪抬手揉了揉他的短髮。
小夜打量了江雪一番,確定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提起的心放下,放鬆了緊張的心緒,抬頭笑道:“歡迎回來,兄長!”
哦哦哦,弟弟在和自己說歡迎回家呢!江雪面上淡定,心裏已然刷屏,作為兄長的他,感受到了來自乖巧弟弟的歡迎實在是非常開心,看小夜在開門的那一刻一反常態的衝過來,他差點就要忍不住櫻吹雪的衝動,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江雪點點頭表示自己回來了。
你和一期一振兩個弟控一定非常有共同話題↑
“是是是,”江雪正宗笑着,輕輕執起他的手,道,“難得過來,不若一同品一杯茶方才回去吧,想來你們也不急吧?”這麼說著,他的餘光瞥向了江雪左文字身邊的三人,以他的眼神自然看得出來,其實是這三人佔主導位置的,雖然對於自家小徒弟居然還需要別人保護這件事有些不爽,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麼。
江雪左文字下意識地點頭,隨後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太郎太刀他們。
博多藤四郎還是有些在意於遠征的資源的,口中還在囔囔着要把一些材料帶回去。
“請放心,這些事情,我們都會幫你們準備的,”江雪正宗和板部岡江雪齋相視一眼,笑道,手揉了揉江雪左文字的頭,眼神溫柔中帶着悲傷,“畢竟,想來我也不能見到這麼可愛的長大后的弟弟呢。”
江雪左文字有幾分錯愕,江雪正宗的這句話裏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讓他忍不住去推敲,最後他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句話:“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