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結婚》[7](3)
陸彌沒有說話,陸彌想,我們是抓住過機會,但是我們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白拒說,我現在決定學普通人,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這一天,某家金融雜誌要求工作室給他們的一位來自美國華爾街的金融專家拍一組照片,將配合雜誌上的文章備用。這個專家的名字叫傑尼佛,他這次到中國來是參加北京的一個重要會議,南下只停留一天,做一次高峰論談的講座,然後經香港回美國。總之他的時間安排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所以照片只能在他下塌五星級酒店時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傑尼佛是下午四點的飛機抵達。陸彌三點半鐘已背着全部的照相器材在酒店的大堂等候。在時間觀念上,白拒並沒有陸彌準時。陸彌一個人坐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里,儘管她的心情鬱悶,但她告誡自己務必不要影響工作。這時她看見酒店的電梯間出來了若干客人,其中兩個格外養眼的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男的她不認識,但一眼便可斷定是商務俊傑,而女的便是穿了一眼名牌卻不顯商業惡俗的美女亦菲。他們兩個人十指相扣地從電梯間走出,臉上是蜜一般的幸福。這時男的要到服務台去交待點事,剩下亦菲一個人做片刻的等待。利用這個機會,陸彌走過去拍了她一下。亦菲的臉上劃過似有還無的些許難堪,但還是跟陸彌握了握手。陸彌衝著服務台努努嘴道;“他是誰?”亦菲略顯嬌羞道:“那你就別問了。”陸彌正色道:“亦菲,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對待白拒,這樣對他不公平。”“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你知道他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嗎?”“難道我沒有付出嗎?”亦菲有些激動道,“我付出的只比他更徹底。白拒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付出了多少,而是他貪得無厭,他以為他是誰?”“那你也應該跟他說清楚,了斷清楚,這麼吊著他算怎麼回事?”“他一根筋,我有什麼辦法。”陸彌還想說什麼,但那個男的已經從服務台走過來了。他們走後不久,白拒就趕來了。陸彌一直吃不準該不該把亦菲的事告訴白拒,正在發獃的時候,白拒道:“你在想什麼呢?”“沒想什麼。”“又跟子衝出問題了吧?”陸彌故作輕鬆道:“我們能有什麼問題?你覺得我們會有問題嗎?”白拒不再看着陸彌的眼睛:“別裝了,陸彌,我知道你們之間出現了問題,你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黑眼圈,形峭骨立,臉色發青都快成了國防綠……”陸彌拚命克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白拒道:“你這又是何苦……公平地說,鬍子沖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你們的相愛導致相剋。不瞞你說,我背着你去批了你們倆的八字,你猜算命先生怎麼說?”陸彌的臉色異常嚴峻道:“怎麼說?”白拒道:“說出來你不一定受得了。”陸彌漠然道:“我還有什麼受不了的。”白拒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他的原話是,這兩個人的八字是哥們兒嘛,怎麼能做夫妻?”說完這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陸彌也笑了,直笑得眼淚水噴濺出來。這時白拒的手機響了,接待單位說傑尼佛乘坐的飛機晚點,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於是白拒和陸彌繼續等,直等到將近七點鐘,白拒對陸彌說,晚上還要給一台晚會拍演出照,他決定兵分兩路,陸彌在這兒堅守,他直接趕去劇院。傑尼佛是晚上九點鐘踏進酒店大堂的。令陸彌頗感意外的是她不但是一位女性,同時還是華裔,她五十多歲的年齡,看上去和靄可親,還穿了一套中式的衣服。來到為傑尼佛預定的套房之後,接待人員便離去了。傑尼佛說了好幾遍抱歉之後才問陸彌道:“為什麼你的表情好像等待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