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關愛生命,從購買正版開始!!!!!“李大人早。”
李大人心上一緊,哆嗦着僵笑:“侯,侯爺早。”
葉瑾修來到他對面,忽的伸手在李大人肩上拍了拍:“西南軍餉一事塵埃落定,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李大人莫要見怪。”
李大人全身雞皮疙瘩都被嚇起來了,他不是在做夢吧,那幾日神鬼莫近,殺氣騰騰的宣平侯居然主動跟他道歉?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的嗎?
“侯爺言重,言重了。”
李大人覺得自己膝蓋有點發軟,不相信宣平侯會無端示好,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若是宣平侯話鋒一轉他立刻跪下的準備。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宣平侯轉話鋒,而是和顏悅色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李大人看着宣平侯輕鬆離去的背影,如獲大赦般抹去了一頭冷汗。然後得出一個結論——宣平侯今日心情甚好啊。
嚴平跟在葉瑾修身後,將侯爺的變化看在眼中,忍不住笑道:
“恭喜侯爺。”
葉瑾修轉頭看他一眼:“回頭讓夫人也給你物色個。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嚴平是個關愛侯爺身心健康的好下屬,葉瑾修也是個關愛下屬健康的好上司。葉瑾修自己得了好處,還不忘給身邊的人謀福利。像嚴平這樣侯府的隨從護衛,若要指婚,便是主母張羅。
嚴平笑嘻嘻的拱手:“屬下喜歡溫柔的。如此就在這裏,先謝過侯爺和夫人了。”
跟着侯爺走南闖北,東征西討,嚴平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了,至今婚事沒着落,家裏又沒長輩,就指着侯爺成家立業,哪裏還會客氣。
葉瑾修今兒心情是真好,破天荒的笑了出來:“你小子……等着吧。”
演武場上的官兵們難得看見宣平侯在笑,紛紛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今兒晚上我便與夫人說,讓她替你掌掌眼。”葉瑾修走過演武場后如是說。想到那張明艷動人的臉龐和她在床帳中的熱情似火,葉瑾修就架不住心猿意馬,恨不得現在就殺回去將她就地正法。
嚴平一愣,猶豫着要不要提醒侯爺,一番心裏掙扎后才小聲說道:
“侯爺,不是早定了今日要動身去西山大營?”西山大營練兵至少十天半個月,嚴平的言下之意是,您晚上約莫見不到夫人了。
葉瑾修正好心情的接過知事遞來的新卷宗,嚴平的話像是一道驚雷打了下來。
兵部右侍郎胡益青剛進兵部大門,就聽左侍郎李大人和演武場的官兵們說起,侯爺今日心情很好,前陣子為了戶部提議削減西南軍軍餉一事,已經壓抑了好些天,想來是昨兒事情有了進展,讓侯爺心情轉好。
胡益青想把自己外甥弄進來掛個無關緊要的閑職,弄個人進來掛職這種小事他自己也能做主,但總歸是要告訴侯爺知道的,可不巧,前陣子戶部和兵部扯皮,要削減西南軍餉,侯爺成日為此煩躁,他就一直沒找着機會開口,便把事情耽擱下來,在家裏受了姐姐不少念叨,今日可算等到侯爺心情好的時候。
胡益青一進門就喜笑顏開,開門見山:
“老大,我有個外甥……”
“滾。”
胡益青:……嘿,那幫孫子敢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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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修留宿碧雲居之後,席寶珠整個人也輕鬆下來,戚氏那尊破損龍門翡翠已經擱在她這兒好幾天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今日終於來了靈感,便將自己關在房中做起了雕刻修補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葉瑾修派人回來告訴席寶珠,他今日要去西山大營練兵,是早就定好的日子,約莫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席寶珠愣了好一會兒,腦子裏想了很多。
她正愁有葉瑾修在沒法專心工作,他要去西山大營練兵再好不過了,更何況,昨天夜裏葉瑾修要的太狠,把她累的夠嗆,看他今早走的時候那意猶未盡的樣子,要是他在家的話,今晚鐵定也逃不過,那事兒雖然感覺挺好,但還是別暴飲暴食,細水長流比較好。
席寶珠心裏這麼想,臉上卻不能這麼表現,話語中更加不能讓人聽出雀躍,凝眉幽幽一嘆:
“唉……”席寶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奈對嚴平擺手:“罷了罷了,你去告訴侯爺,自然要以公事為重的,我在家裏等他回來。”
“是,夫人。”
嚴平退下之後,席寶珠讓阿銀隨他去擎蒼院替葉瑾修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又吩咐阿金,她要關門修補翡翠,沒有要緊的事情別來打擾。
嚴平拿着兩隻包袱回到兵部,正好趕上出發的時候,牽馬來到葉瑾修身旁站定,葉瑾修對他問:
“夫人怎麼說的?”
嚴平想了想,如實告知:“夫人她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說公事為重,說她在家裏等侯爺回來。”
葉瑾修想像着小嬌妻心中對他的萬分不舍,昨夜初為人事,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有多少情濃,多少不舍,他怎會不知?感同身受也。
翻身上馬,領兵一舉奔赴西山大營,不等將士們歇息便號令演武場集合,練石鎖,砸木樁,操演陣型,騎射步射,幾個回合下來,將士們無一不揮汗如雨,汗流浹背。
胡益青跟嚴平跑在一起,也是累得不行,氣喘吁吁問嚴平:
“你家侯爺今兒怎麼了?戾氣比前一陣還大。”
嚴平抹了一把汗水,犀利吐出四個字:“……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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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寶珠花了五六天的時間,終於把那破損的龍門翡翠修補好,拿去松鶴堂給戚氏過目。正巧戚氏在會客,安平伯夫人和禮部尚書夫人與戚氏是知交好友,平日無事時,總是常來常往,上回席寶珠就是被臨時抽調過來陪尚書夫人打牌的。
席寶珠讓兩名丫鬟小心翼翼將托盤放到桌案上,走過去將蓋在其上的紅絨布揭開,戚氏看着眼前這翡翠擺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磕壞的龍門那一塊,居然被席寶珠改成了魚躍龍門,而且正是變幻的那一刻,那塊斷裂的龍門,被改雕刻成了龍頭魚身,越過龍門,魚化龍,這翡翠玉雕改就改在一個‘化’字上,將魚躍龍門這一意義表現的淋漓盡致,整個玉雕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說從前的龍門翡翠是一尊賞心悅目的玉雕,那這一尊魚化龍門便是一幅鮮活的神話。
“這……這是……你雕的?”
戚氏圍着魚化龍門看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安平伯夫人和李夫人也嘖嘖稱奇。
席寶珠正在一旁喝茶,聞言端着茶杯過來:“這化龍的魚和龍門上多出來的浪花紋是我雕的,其他還是原來的框架。”
席寶珠看着這尊翡翠擺件,心中略有遺憾,古代的工具到底沒有現代齊全,光是磨光這一塊就費了好大的勁兒,若不是工具還不稱手,席寶珠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做得更精細些。
“這可了不得,你這手藝還真絕了。”戚氏對席寶珠不吝誇獎,是真的太驚訝了。
“這可是原來你擺放在耳房裏那尊龍門翡翠?看着有些眼熟呢。”李夫人常來侯府,出入戚氏院子的耳房不下多回,自然認得出來。
戚氏點點頭,只說了句不小心磕壞了一角,隻字不提宋夫人換寶的事情。
“便是這裏磕壞了一塊,我原以為東西便毀了,沒想到竟被我這巧手的兒媳修補的越發好看,瞧這條半龍半魚的樣子,簡直跟真的似的。”
李夫人和安平伯夫人也湊過去,拚命想在那翡翠玉雕上看出戚氏所指的破綻,但龍門上所有留下痕迹的地方都被席寶珠巧妙的以浪花紋遮蓋住,便是拿放大鏡看,此時也是看不出痕迹的。
“竟不知道,少夫人還會做這些。”李夫人將眼前的擺件看了又看,目光微動,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戚氏悄悄招了招手,戚氏附耳過去聽她說話。
不一會兒,戚氏有些猶豫:“這恐怕要難為她了。小擺件倒還無所謂,再大的……”
李夫人卻難得堅持:“讓少夫人試試又何妨,也不需她修補的這般精巧,只要修補的能看就好。當然了,我也不會讓少夫人白白替我出力,多少銀子都我出。”
戚氏有些趕鴨子上架,兩邊為難:“這也不是銀子的事兒。我替你問問她,讓她自己拿主意,這總行了吧。”
席寶珠被她們喊到身前,由戚氏開口:
“寶珠啊,李夫人家有一尊玉佛,我見過兩回,大約半人高,三年前被李家小公子不當心撞倒,佛手與佛身皆損,李夫人瞧你這修補的手藝很好,想問你能否試一試。”
戚氏這話說的很明主,雖然替李夫人詢問,卻沒有勒令席寶珠一定要做,她話音落下,李夫人怕席寶珠不答應,趕忙過來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