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25.第 25 章

“螢丸!螢丸!是螢丸啊!”有個女孩子甚至激動到眼眶泛紅,這讓蘇嫵覺得莫名有些尷尬——螢丸什麼的,她記得短刀愛染國俊似乎提到過,據說是他同刀派的兄弟。不是說審神者、付喪神最好不要在現世大喇喇行動嗎?難道這些女孩子都是結伴出來旅行的審神者?是因為本丸里沒有螢丸才會這麼激動?好奇怪啊......

“咳咳。”沒想到會遇見這種情況的松平前生被口水嗆了一下:“那是個女孩子們喜歡的收集類遊戲,其實也是時之政府和現世遊戲公司合作開發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個遊戲,但是如果身有靈力的話就會被甄別出來。不然怎麼在這麼大的人口基數里尋找可以擔任審神者的人呢?”

蘇嫵無話可說,她只想吐槽老爹你為什麼會對一個乙女遊戲這麼清楚。松平先生似乎猜到了女兒在想什麼:“神秘圈內的家族子弟都曾經接觸過這個遊戲。有些靈力低微的孩子寧可去當審神者也不想像個懵懂的普通人一樣度過一生。優子......就是你,嗯,妹妹,她也有玩這個,她一直很遺憾自己並沒有成為真正審神者的資質。”或者應該說是幸好沒有......

那些女孩子手裏的手機似乎也有一個同審神者管理APP十分類似的圖標,她們輪流和螢丸的立繪合照,最後有一個左看右看衝著蘇嫵跑過來:“您好!請問能不能麻煩您幫個忙?”

蘇嫵看了看她手裏的相機就明白這是找人幫忙拍合影的。她笑着點頭接過相機,那女孩子講解了一下使用要領,然後就高高興興轉頭跑回去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圍着POP立繪擺起POSE。蘇嫵很快就幫忙拍好了照片,把相機還給這群女孩子時還笑着聽她們小聲驚嘆着某某某運氣好鍛造出了誰誰誰。松平先生很有耐心的陪着女兒站在一旁聽了一會,看那群女學生離開還小聲問了她一句:“需要爸爸也幫你拍一張合影嗎?”最好當做手機桌面氣死那群很可能天天圍着我閨女騷擾的刀子妖怪!

“這樣嗎?好的!”蘇嫵很開心的把手機交給松平先生,跑過去把手搭在立繪的肩膀上歪頭看着鏡頭直笑。雖然本丸里現在沒有螢丸,但是她可以給愛染國俊帶照片回去嘛。

我的女兒多可愛啊!松平先生走來走去拍了好幾張,忍不住又翻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保存,這才在志願者們友好的笑意中離開了這裏。

繼續遊覽,有志願者作為免費的導遊講解了這座神社的來歷、傳說和小故事。由於時下參觀的遊客中很多都是奔着螢丸而來的年輕女子,所以講解的重點也逐漸偏向這把很有神話色彩的大太刀。

“螢丸,是九州肥后之國、南朝側的武將阿蘇惟澄的愛刀。”負責講解的導遊是個身量高挑的男孩子,聲音乾淨清澈,描述起神社起源也井井有條,許是男孩子對刀劍之類的武器普遍很有好感,所以提到螢丸的時候音調不自覺地有了些起伏,“它是鎌倉時代末期的刀工‘來國俊’所作的太刀。刀身長三尺三寸四分五厘,有着永仁五年三月一日之銘。阿蘇惟澄在建部三年三月、本州敗退之後在九州迎擊足利尊氏時實戰所用。此戰阿蘇惟澄敗走,刀刃破損。退敗館中休息時夢見螢火蟲圍繞刀身,螢火閃爍后消失。睜眼醒來拔刀,發現刀刃已經修復成原樣。故取名螢丸。此刀由我們這裏的的宮司阿蘇氏所代代相傳、昭和6年被定為國寶、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被聯合軍接收以後下落不明。”

“不過由於最近的眾籌,這把刀已經被重鍛了,新刀由神社再次接收,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在參觀過本殿後去專門的收藏室欣賞。”關於大太刀螢丸的介紹到此為止,年輕人轉而說起神社處處可見的凈水和泉眼,連帶山門入口處的水手舍也着重講了又講。

跟在他身後的人越來越多,蘇嫵下意識的隨着松平先生逐漸脫離隊伍朝路邊走去——人實在太多了,挨挨擠擠的很不舒服,還不如自己慢慢散步自由自在。參觀過本殿後松平先生果然問了蘇嫵要不要去看看重鍛的螢丸,少女很是疑惑的問他:“類似螢丸這種下落不明的刀很多嗎?既然它有付喪神誕生,那為什麼不能告訴人類自己到底丟到哪裏去了呢?這樣一來不就可以很容易的把它們找回來了嗎?”

“唔,你的想法很好。可是,要知道這些刀距離我們所在時間最近的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他們很可能不知道該怎樣描述清楚自己的位置,或許,根本就沒法說。因為不少刀劍是被毀壞了的,也許是地震,也許是海嘯,也許是戰爭,誰也說不準。”松平先生嘆了口氣:“所以啊,戰爭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這樣。”後面的話未免有些敏感,所以父女二人同時轉移了話題決定去看看重鑄的螢丸到底長什麼樣。

說實話,在蘇嫵眼裏能夠區別刀劍本體的除了長度就只有靠那些花俏的裝飾品了,其他的什麼流派啊,刀反弧度啊,地肌啊,刀紋啊,統統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樣的存在。眼前的大太刀螢丸漂亮是漂亮,可惜完全沒有本丸中鍛造出來的刀劍那種奪人目光的驚艷感——也許這就是有沒有付喪神附着的區別?

看過螢丸后整個神社的參觀就告一段落了,松平先生說神社外面有一家赤牛丼味道很好,於是他們沿着乾淨的街道慢慢朝那裏走去。又走了一會兒,忽然看見路基外樹立了一個小小的神龕,大概也就不到蘇嫵膝蓋的位置,像小房子一樣的神龕里站着一個頭戴紅色毛線嬰兒帽的石雕小人像。他神態安詳,穿着有寬大袖子的長袍,嘴角有些頑皮的向上翹起,像是個正在做什麼好夢的小娃娃。

松平先生見女兒盯着那個小神龕看了很久,嘆息着給她補課:“那是地藏菩薩像,雖然看上去很精緻可愛,但是每個這樣的佛像背後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因為它代表了一個早夭的孩子。不論是由於事故、疾病還是早產離世,父母都會悲痛的在路邊修建這樣一個小小的神侃寄託對孩子早逝的無限哀傷。這種地藏菩薩會被雕刻的如此可愛是為了讓夭折的孩子在前往地獄的路上能有一個和自己同樣可愛的玩伴,不至於孤單無助。”

蘇嫵莫名覺得鼻根一酸,翻啊翻從錢包里翻出了一隻很漂亮的發卡。她把小發卡放在擺放供奉的石板上,又看了幾眼才轉身跟着松平先生繼續走。

“在我們國家,神道教十分忌諱所有同死亡有關的東西,任何一家神社都不會接受祭奠保護夭折孩子的地藏菩薩,所以就只能這樣在路邊建立了。”他最後總結了一句嘆息道:“所有走在父母前面的孩子都是不孝順的壞孩子。所以啊,蝶姬,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希望將來你能帶着自己的孩子參加爸爸的葬禮。哈哈哈!那家很有名的赤牛丼就在前面,似乎還沒有排起隊,快來快來!”

赤牛丼果然和松平先生介紹的那般美味。五成熟的牛肉塊蓋在米飯上,澆上特製的醬汁,肉香和醬香滲透在米飯里,光用看的就十分誘人。蘇嫵如同嚼蠟般很不是滋味的吃掉了自己的那份,離開時松平先生還要求打包了一份讓她帶回去吃。

“剛才爸爸說到了沉重的話題,估計你根本就沒有吃出什麼味道來,這一份帶回去吃吧,不要放在心上,嗯?”他當然察覺到了女兒低落的情緒,心中不由老懷大慰。無論如何長女會因為聽到關於他的不好話題而心情沉重,總算是有把他當做父親看待了吧......?

吃過午飯這兩天的旅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松平先生開車親自把女兒送回了八原。原本蘇嫵想要自己搭火車或是旅遊大巴回去,這樣一來老爹也能早點回到住所,奈何松平先生十分堅定的否決了她的提議。

“剛來日本的人十個有九個會弄不清該坐哪條線,你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回去嗎?既然接手了審神者的工作就要承擔起重任認真完成。爸爸是非常擔心你會遇到危險,但並不意味着可以對工作懈怠。”這也是所有十一區人的普遍態度,所以這個國家普通人因為工作過勞死的比例高居全世界前列。

生怕自己的態度過於生硬,他立刻換了個語氣:“再說了,火車和電車上總有許多站女孩子便宜的壞人,你一個人很容易吃虧。如果我一邊開車一邊擔心的話不是更容易出危險嗎?”

最後蘇嫵還是老老實實抱着打包好的赤牛丼坐在副駕上被親爹一路送回了位於八原的住所。到達那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您......要不要留下來暫住一晚?天黑了,路況和燈光都不太好。”

松平先生高興的笑起來:“你有心了,不過不需要,我可以直接去老宅住,離這邊很近,要不了多久就開到了。你這裏只屬於你自己,爸爸就不用進去了。好了,快回去吧,我等你亮燈了再走。”

蘇嫵只能順着他的意思開門走進房子,站在二樓窗口打開弔燈的時候她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果然看見父親沖這裏揮揮手開着汽車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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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今天審神者還是家裏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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