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妻子的意義(4)

第九部分妻子的意義(4)

人們對這場展覽的興趣來自於對第一夫人的興趣——在90年代後期,這類體裁的書籍也成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出版現象。

諸如此類的書有卡蒂·馬爾頓(KatiMarton)的《隱藏的權力:影響近代史的總統婚姻》(HiddenPower:PresidentialMarriagesThatShapedOurRecentHistory),菲利斯·李·里維(PhyllisLeeLevin)的《伊迪絲和伍德羅:威爾遜的白宮》(EdithandWoodrow:TheWilsonWhiteHouse),簡·賈柏·羅塞爾(JanJarboeRussell)的《雌鳥:傑克遜夫人傳》(LadyBird:ABiographyofMrsJohnson)。

南茜·里根(NancyReagan)在當第一夫人的時候,因為態度不夠親切和注重外表而遭到激烈批評(在一個記者筆下,她是

“一個有表情的芭比娃娃”),後來也被認為是2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總統夫人之一,她還被看作是一個富有奉獻精神的照看者。

歷史學家說,美國與俄羅斯之間關係的緩和如果沒有南茜在幕後的奔走是很難實現的。

幹細胞研究的發展也與她的影響力有很大聯繫。勞拉·布殊也被認為與她丈夫在政治上的成功密切相關。

安·蓋哈爾特(AnnGerhart)寫的《完美妻子:勞拉·布殊的生活和選擇》(ThePerfectWife:TheLifeAndChoicesofLauraBush)一書出版於2004年,書中寫到了勞拉·布殊那句現在已是聲名赫赫的最後通牒:“要麼是我,要麼是吉姆比姆。”最終她把丈夫變成了一個可靠的政治家:“如果他不戒酒,他將永遠都不會取得現在的成就。”人們對第一夫人傳記的興趣並不僅僅是為了聽到憤怒的女人是如何復仇的故事。

希拉里·羅德漢姆·克林頓的回憶錄《親歷歷史》(LivingHistory)出版於2003年,為此她得到800萬美元的版稅,這讓她的書成了有史以來版稅最高的一本自傳。

作為一個現代妻子,希拉里堪稱典範——在做一個妻子的同時,她還很有政治天賦。

當然,有許多人認為她的成功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能力,還因為她作為一個典型的被背叛的妻子贏得了公眾的同情和關注。

這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事實上在成為公認的妻子典型之外,希拉里還起到了傳統妻子所具有的槓桿調節作用。

對丈夫有幫助作用的妻子和一心報復的妻子一樣都成了吸引觀眾眼球的重要主題。

《模特妻子》(TheModelWife)是9個攝影師的一本合集,他們的作品都是以自己的妻子作為主要拍攝對象,2000年和2001年他們在美國舉行的巡迴攝影展取得了很大成功。

這些形象展示出了妻子所具有的多種角色可能性——主體與客體,模特和繆斯。

這本書中包括了阿道弗斯·德·梅耶(AdolphdeMeyer)為他妻子奧爾加(Olga)拍攝的類似19世紀肖像畫風格的作品,阿爾弗雷德·施蒂格里茨(AlfredStieglitz)為藝術家喬治亞·艾琪芙(GeorgiaO’Keeffe)拍攝的那些有名的作品,愛德華·韋斯頓(EdwardWeston)為克瑞斯·威爾遜(CharisWilson)拍攝的裸體照片,埃蒙特·戈溫(EmmetGowin)為伊迪絲(Edith)拍攝的非常隨意的照片,站在穀倉里,背對太陽,僅僅穿一件透明質地的襯衣。

妻子作為繆斯的那一面也一樣被體現。伯莎·喬治亞·海德-李(BerthaGeorgieHyde-Lee)是W·B·葉芝(WBYeats)的妻子,諾拉·伯納克(NoraBarnacle)是詹姆斯·喬伊斯(JamesJoyce)的妻子,維維恩·海格-伍德(VivienneHaigh-Wood)嫁給了T·S·艾略特(TSEliot)。

這些新近發現的關於妻子的資料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彼此間沒有什麼關聯,卻揭示出一個從未被人觸及的真相。

似乎流行文化已經注意到了這一趨勢,開始對妻子這一角色進行否決,被否決的不僅包括她的謙卑與順從,諸如忠誠、支持、激情和奉獻這些品質也一併被棄絕。

這樣一來就產生了一種新的現實:為伴侶做出犧牲並不意味着被其征服或者是喪失自我。

從維拉·納博科夫(VeraNabokv)的傳記中就可以看到這樣一種文化癥候。

《維拉傳》(MrsVladimirNabokov)一書由斯泰西·施弗(StacySchiff)所寫,這本書曾經榮獲2001年的普立茲獎。

(有人懷疑這個獎是否也是頒發給放棄了自己的個人追求的維拉的,在她的墓碑上寫着:“妻子,繆斯和代理人”。

)納博科夫夫婦始終互相依存;對於丈夫的文學創作來說,維拉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助手。

當他們住在柏林的時候,擁有巴黎大學的現代語言碩士學位的維拉支撐着家裏的生計。

她的丈夫在紐約的康納爾大學任教期間,她和他一起參加演講活動,他生病的時候她就替他。

她駕駛着他們的老式汽車帶着他旅行,行車路線後來出現在納博科夫的傑作《洛麗塔》(Lolita)中——當時他就是在汽車後座上寫這部小說的。

當他因為創作不順利,把這部小說的手稿扔到壁爐里付之一炬的時候,又是她給搶救回來。

她為他校正德語版的故事,法語版的傳記,意大利語的詩,當她年逾80的時候還把《蒼白的火焰》(PaleFire)翻譯成了俄語。

她的丈夫很欣賞維拉做的這些工作,他曾經寫到他們之間有一種

“溫柔的心靈感應”,在他看來,這個女人與他很像,都有着無可挑剔的美學趣味。

這對夫婦因為

“星期一的顏色”這樣的問題而發生爭論。納博科夫曾經在信中對她說:‘我需要你,我的美妙傳說。

因為只有你才能讓我開懷,才能讓我談論雲的顏色、思想的吟唱,才能讓我想起今天我去上班的時候看到的向日葵,它們用飽滿的種子對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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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什麼:關注家暴中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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