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你不懂 二(1)
第二天是星期六,天氣多雲間陰,涼風習習。午後,慕容芹帶葉可良去爬學校後面那座山。看起來不太高的山,越爬越覺得高。葉可良總是走在慕容芹前面,不時拉一拉她的手。他們用兩個多小時才爬到山頂。在山上舉目一望,原來還有一條山脈。一浪連接一浪的山峰,大小不一,風格卻相同,像《西遊記》裏那個妖怪的九個**。整條山脈沒有幾棵大樹,只有一些半枯半黃的野草。四周空曠而高險,死一樣的沉寂,像天堂,也像地獄。山外有山,寂寞中有更可怕的寂寞,荒涼連綿,粗獷無邊,一片原始。研究生也是酸文人。葉可良突然心血來潮,放開喉嚨,吆喝起一首山歌:太陽西下暖烘烘叻阿哥阿妹上荒山啦阿哥**成大蟲哦阿妹羞得臉紅紅噢“沒想到外表老實巴交的人,也有花花腸子,竟然會咆哮這樣下三流的作品。”慕容芹笑着去打他。葉可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民間文學是最美最有味道的文學,你懂嗎?你以為那些唱高調的文學才是正宗文字?其實,那是另一類三流作品。”“閩南有句俗語:老實人沒有老實‘鳥’,莫非你這‘鳥’人也是如此?經常挑逗北大的美女?”慕容芹迴避問題。葉可良傻憨傻憨地笑了笑,說:“來這旮旯沒幾天,你也就變得跟母老虎一樣啦?說話像野生動物園裏那隻最母的。”“你是鳥,我是老虎,看來我們都是野獸,這公平了吧?誰也不說誰。”葉可良不作聲,雙手吊住一棵不大不小的樹枝盪千秋,猴子一般。此時,世界只有他們倆。慕容芹突然覺得葉可良就是亞當,她就是夏娃,他們就要在此創造人類。葉可良盪累了,索性剝了衣服,躺倒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喘息,像一條大蟲,在這沒有人煙的世界裏唯一生存着的生靈。慕容芹走過去依偎在大蟲身邊,摸着大蟲蠕動的**。慕容芹感覺呼吸急促了起來。藍天很近,白雲悠閑地在頭頂不遠處飄。她也在他身邊上躺成了一條有甲殼的母蟲。葉可良側臉看看慕容芹,猛地吸了她的嘴唇一下。她的思維剛混亂起來,他突然翻身壓到她身上,讓她的**也混亂了起來。她兩腿本能地輕輕夾住他的臀部,螃蟹一般。他急不可待,慌亂的手指笨笨地解她的衣扣。漸漸地,他把手滑進她的胸,低調着說:“它好粉、好滑嫩。”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你好壞、好討厭。”他隱約聞到一股**。手不自覺地伸到她的背後,解開她的乳罩扣,把乳罩推到她的脖子上。他看到那對**的表面,如竹筍最嫩處的皮雪白水柔。**不知天高地厚地與天空對峙着,似乎充滿憤怒,想發泄什麼不滿。葉可良把頭埋在慕容芹的胸上,心跳像打鼓。他濕潤的舌頭在她的兩個竹筍尖上耕耘了幾遍。她乳暈上的小疙瘩迅速化解擴散,乳暈更光潤了。她的**也隨之像小饅頭一樣發酵起來,嬌嗔地昂着頭。他一看,貪婪地吸吮起來。她全身酥軟成如剛榨出來的蔗糖。過了一會兒,葉可良把慕容芹抱在大腿上,面對面。他含着慕容芹的舌頭夢囈喃喃。慕容芹陶醉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感覺自己駕着一片小舟,在一望無際的水面飄蕩,一直飄不到海岸。遙遠的前方是一個即將落到海里的紅太陽,她要去追趕它,一直追不到盡頭……葉可良終於拿下慕容芹撂在脖子上的乳罩。他略微粗糙的手精神飽滿地游遍慕容芹每處風景,像撫摩着一架心儀的鋼琴。兩片嘴唇彈遍慕容芹皮膚上的每根弦,唇上的嫩鬍鬚撩得她的肌肉一陣陣收縮,又一陣陣擴張。當他的舌頭突然像黃鱔溜進她的耳朵時,她全身細胞唰地一震,顫慄,然後再顫慄,如這山脈的許多山峰,連綿不斷。這是來自生命底層的節奏。她感覺。迷迷糊糊之際,慕容芹好像已經和白雲一起飛翔。她閉上眼睛,手不自覺地去抓他的最隱蔽的地方,感覺那小傢伙一陣一陣地膨脹,把褲子頂得隆起一座稻穀堆。慕容芹期待着卻又害怕着葉可良給她吃禁果的感覺。她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在深愛的人面前,矜持是老而舊的被單,與鮮活的棉絮很不協調。她索性不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當他把舌頭再挪進她的另一個耳朵里時,慕容芹緊緊抱住他,聲音像蚊子打嗝:“人家要嘛。”他依然像以往一樣點到為止,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然後給她戴上乳罩,說:“我也巴不得馬上要,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衝動啊。萬一懷上了怎麼辦?即使拿掉,人家說那也是很傷身體的,等我們結婚後再說吧。”慕容芹感覺一首歌聽到快**時突然停電了,內心暗暗罵他是個書獃子,滿腦子是書本上的理論。她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馬列主義”這幾個字,想起小時候在新華書店大廳或學校會議室里看到的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和**那一排畫像。大凡受過正統教育的男人和女人,都是被這一排人物的嚴肅臉孔,看得有色心沒色膽。常常想得很衝動,關鍵時刻就突然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