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貧道很帥
氣小純:一人我飲酒醉,醉把教主榻上睡(湊夠訂閱看正文哦)
“對了大師哥,昨天我和陸猴兒上來的時候還幫你帶了一個月的乾糧,大師哥你一個人在思過崖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哦!”岳靈珊說道,“我會在山下好好練武功的,等你下山了肯定大吃一驚。”
李含蘊挑眉,“哦?那師兄就拭目以待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岳不群結束了這次對話,帶着妻女下了山。
李含蘊轉身走進崖洞,坐到石床上,開始冥思打坐。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當李含蘊再次睜開眼,洞中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他起身踱步來到了懸崖邊上,席地而坐。
今夜空中無雲,連風都小的很,幾乎沒有,一輪圓月高高掛着,星河璀璨。
他銜了根草在嘴中叼着,仰頭看向月亮。
身後傳來腳步聲,李含蘊沒有回頭,只是說道,“名門正派里藏着多少骯髒,又有多少人喪盡天良,打着為民除害的名頭卻做着損人利己的勾當,你說是不是?”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只能聽見對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李含蘊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出來是想說什麼,原因我不會告訴你,只能說我對於華山派並無惡意。相反,我好歹也當了華山派首徒這麼多年,華山派要真出了事我也會儘力相幫的。”
可是他再怎麼幫忙,他也喚不醒一個永遠裝睡的人啊。
“小友,老夫年紀大了,都說落葉歸根,華山派就是老夫的根。”老者低聲說道,“老夫不願去了解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只是日後你若是做出什麼傷害華山派的事,老夫的劍還是出的了鞘的。”
李含蘊轉過了頭,微微仰起,老者頭髮全白,長眉長須皆白,皮膚卻沒多顯老態,“風清揚?”
“唉——”老者嘆了聲氣,“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說出老夫的名字了。”
李含蘊的眼中泛起了一道古怪的笑,“怕不只是沒人說您的名字,甚至是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罷。”
風清揚向旁邊走了兩步,然後坐到了李含蘊的旁邊,“一個人,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那倒是。”李含蘊直過腦袋,點了點頭。
“老夫觀察你很久了,本來想教你一套劍法,結果發現你用心不純。”風清揚說道,“華山派這一屆幾個嫩苗苗,一個能看的都沒有。”
李含蘊笑道,“我這人對武功並不執着,和我心意使得順手最好。況且我已經有過傳承,家師也不許我多注重劍招劍訣上的修習。”
“你可知這套劍法一旦流傳出去到底有多少人爭先恐後的想要?”風清揚有些不服氣,年輕人竟然沒有一點競爭心,天下的武學那麼多,誰人不衝著最好的奔去,怎麼會還有這種不爭不搶的人存在。
“再厲害,不是我需要的,我偷來盜來搶來也沒有用。”李含蘊搖了搖頭,在這方面不願多談。
風清揚聽出了對方是真的不在意,便將這事放下了,“昨日第二個來的人是東方不敗吧。”
“老人家久居深山,消息還挺靈通的。”李含蘊贊了一句,“東方不敗怎麼了?”
“你知道東方不敗練的是什麼武功嗎?”風清揚反問道。
李含蘊搖頭,疑惑的問道,“您知道?”
“說起來他練的武功和華山派也有點關係。”
“此話何解?”李含蘊連忙追問,他早就想知道東方不敗練的是什麼武功了,那麼陰氣十足的內力究竟是怎麼來的。
“因為東方不敗所練的武功——《葵花寶典》是魔教十長老圍攻華山派時搶走的,只不過他們搶走的也只是《葵花寶典》的一個殘卷,並不完整。”
“葵花寶典?”李含蘊若有所思道。
風清揚繼續說道,“《葵花寶典》啊,不是個好東西。”
“東方不敗……是個梟雄,不容易。”風清揚嘆着氣說道,“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別辜負人家一片心。”
“???”李含蘊震驚的扭過了脖子,瞪着眼睛看向風清揚,“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夫年紀大了都還沒聾,你怎麼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管用了。”風清揚瞅着李含蘊,損道。
“不對啊,你為老不尊啊你。”李含蘊深吸一口氣,大有和對方爭辯的樣子,“什麼叫好好對人家,還別辜負人家一片心……什麼就還辜負上了,還一片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什麼情情愛愛的事呢。”
“咦?”風清揚輕咦出聲,“老夫說的就是情情愛愛啊。”
李含蘊啞然,看着風清揚眨巴了兩下眼。
“東方不敗對你的那模樣可不就是喜歡上了?”風清揚取笑道,“當局者迷,你這小年輕的還沒有我這個老人家看得清楚。”
李含蘊咽了咽口水,手腳慌亂的從地上站起來,“都年紀一大把還不正經,躲在角落裏看人家,還胡編亂造。天晚了,我回去睡覺了。”
“哈哈哈……”風清揚捋着鬍鬚笑道。
李含蘊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子裏一會是東方不敗說過的話,一會是風清揚剛剛八卦的話,最後在腦海里印出一張略施粉黛的臉。他煩躁的睜開了眼睛,望着上空。
如果按照風清揚的話來想,他之前對於東方不敗說的某些一直不能理解的話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可是,怎麼會呢?
他和東方不敗才見過幾次面,才說過幾次話。
還有風清揚的那一句稱東方不敗為梟雄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居然沒問清楚就撤了回來。
有點慫啊。
李含蘊皺起了眉頭,抬手蓋住了心胸,心跳加快了……在想到東方不敗如果喜歡他的時候。
他坐起了身,盤膝開始練起了內功。
頭腦里太亂,想的東西太多,太複雜了。
……
風清揚自從現了身,之後就有事沒事冒出來和李含蘊聊聊天,兩人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儼然一副忘年交的樣子。
期間風清揚也透露一些往事,說了他曾經的一段情,以及習得《獨孤九劍》的機緣。
風清揚年輕的時候也年少氣盛,調皮搗蛋,可能男人就是那樣,不經歷一個大起大落是永遠也學不會成熟的。
但是老小孩老小孩,風清揚和李含蘊熟起來了之後,就經常提着只咽了氣的野雞野兔過來讓李含蘊給烤了。
李含蘊真的是苦不堪言,早知道之前就不在後山上誘惑這個沒得吃沒得喝的老頭子了,現在自己簡直淪為了對方的廚子。
他是喜歡烤野味,但是那也是要看烤的對象是誰啊,讓他有事沒事烤給一個老頭子吃,也忒不是滋味了吧。
偏偏他武功還不及對方,人年紀又那麼大了,比他三輩子加起來的年紀還要大,所以還是依着人家吧。
光陰似箭,轉眼間又過了三年,李含蘊覺得自己的經脈已經足夠牢固,並且內力也增長了不少,是時候可以下山了。
臨行前,風清揚再次找了過來。
“老夫立了誓,此生再不下華山,你這小子得賠我一個徒弟,不然我這《獨孤九劍》的絕學可就絕代了。”
風清揚交給李含蘊一個任務。
李含蘊沒有立馬說同意,“那我又該怎麼帶着人來思過崖?”
風清揚遞了一個小冊子,“這是劍訣的精髓所在,屆時你找到了就代我傳授好了。”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李含蘊努了努嘴,接過了小冊子,給揣到了懷裏,“您放心,不該我看的我不會看的。”
“走吧走吧。”風清揚交代好了事情,就開始趕人了。
李含蘊朝後擺了擺手,一步三晃的慢悠悠往山下走。
下了思過崖,李含蘊就去見了岳不群和寧中則。
“沖兒,你下山是……”岳不群問道。
李含蘊抿唇道,“有些想師父師娘,還有幾個師弟們,自己也在思過崖待了三年,覺得時間差不多夠了,便下山和師弟師妹們一起習武。”
“正好。”岳不群朝李含蘊招了招手,“師父這有封信是打算送到青城派余觀主手中,你來的正好,就麻煩沖兒幫師父跑這一趟吧。”
李含蘊愣了愣,上前接過信封,欣然領命,“是,師父。”
“沖兒,過來,師娘給你做了兩套新衣服,你過來試試,不合身師娘再改改。”寧中則從側室走出來,手中捧着新衣服。
一身是深藍色,一身是灰白色,都還算是比較耐髒的顏色,款式也是短打勁裝,行動起來很輕便不累贅。
李含蘊將兩身衣服都換上試了試,誇讚道,“師娘手藝太好了,衣服大小正合適,謝謝師娘。”
“喜歡就好。”寧中則點了點頭。
岳不群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很着急的急事,所以李含蘊沒有立刻就動身去往四川,而是在華山派逗留了幾天,和師弟們敘敘舊,去華山腳下的鎮子裏玩了玩之後才開始動身。
可也正是因為有這層原因在裏面,哪怕李含蘊表現的性格並不是和令狐沖全然一樣,他比正版令狐衝要更為沉穩冷淡些。即使是這樣陸大有也如記憶里一般和他打成一片,李含蘊也只當做是命運使然。
然而就剛剛陸大有的這一個表現,讓他在心裏起了疑。如果說對方只是單單說有看到勞德諾放信鴿,因為心裏不理解,把這件事拿出來和親近的大師兄說說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符合情理的。
但陸大有大大咧咧的性格不足以構成對方結合他在外被襲與勞德諾放信鴿這兩件事情,進而推導出勞德諾可能是日月神教卧底的猜測。這一方面陸大有是沒有這個腦子的,第二方面對方此舉有栽贓嫁禍、賊喊捉賊的嫌疑,第三方面無形中在“令狐沖”的心中添了堵,挑撥師兄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