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第63章治瘟疫2
原來這“官醫處”是有館長的。陳大夫着急,唯恐神醫就此跑了,那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於是趕緊把館長拉來了。
這位館長姓田,人稱田太醫,以前是太醫院的大夫,醫術精湛,醫德高尚,那真是懷着一顆救死扶傷拯救蒼生的心哪。據說他為了這官醫處,已經變賣他家裏的所有財產了。
田太醫聽說眼下這位就是傳說中羽化成仙的神醫,又來到人間拯救天下蒼生了,那可是激動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種疫苗?”在一番寒暄后,田太醫也被告知了這個辦法。
“對,所謂疫苗者,若說這瘟疫是樹,那疫苗只是小小苗圃,這小苗經過一番處理后,種在人身,人的身體自會擁有對這種疫苗的記憶里,從此後便是得過病,可以逃過瘟疫傳染之劫。”
田太醫皺着眉,在屋內好一番踱步。
旁邊的胡大夫見此忙道:“田太醫,此事非同小可,萬萬不能大意!”
陳大夫唯恐田太醫不採納這個辦法,也跟着道:“田太醫,顧大夫是天上神仙弟子,早在六年前便已經羽化為仙,如今重來人世,就是為了拯救天下百姓,阻止這場浩劫,萬萬不會錯的!”
就在這兩個人各執一詞的勸說中,田太醫終於道:“東晉葛洪所著《肘後方》中曾提到,治卒有猘犬凡所咬毒方,為‘仍殺所咬犬,取腦敷之,后不複發’,這就是所說的以毒攻毒之法。顧神醫所說種疫苗法,乍聽之下駭人聽聞,可是細想之下,卻是有些道理的。”
說著間,他上前,恭敬地對着顧鏡一拜:“顧神醫,這接種疫苗之法,若是貿然提出,怕是人心惶恐。老朽已年邁,不懼死,請顧神醫為老朽接種疫苗!”
他這一說,旁邊兩個喋喋不休的大夫頓時大驚,田太醫這是以身試疫苗啊,紛紛齊聲喊道:“不可!”
然而田太醫卻是很堅定地道:“我意已決,不可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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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太醫的大力擁護,顧鏡就可以隨意施展身手了。不過關係到這麼多人命,她也不敢大意。第一步當然是自製爐甘石洗劑,這倒是好辦,爐甘石本就是中國古代的傳統藥材,她命人尋來了大量爐甘石,之後用薄荷腦和油脂等加上蒸餾水研磨成糊糊,之後再加適當蒸餾水,這樣就變成了懸浮渾濁液體。
“用這個抹在病患的身體上,就可以止癢。”顧鏡淡聲道。
“這就可以?”胡大夫因為這疫苗的事對顧鏡頗為不滿,他就眼看着她治出的這糊糊,有些不敢相信。
顧鏡對於這位動輒就懷疑自己的胡大夫,已經有些無語了。
“這個試一試死不了人的,你可以拿去試試。”
胡大夫半信半疑地拿着走了。
一盞茶功夫后,胡大夫興奮地跑來了。
“神醫,果然是神醫,竟然管用了!那病人用了那葯,馬上就不癢了!”
顧鏡聽了,倒是沒多大反應,這才哪到哪啊。
反倒是旁邊的蕭鐵峰,冷眉道:“之前是哪個,對着我媳婦大呼小叫,說這是聳人聽聞,甚至還懷疑她包藏禍心?”
胡大夫被啪啪啪打臉,可是竟然絲毫沒有惱怒,他高興得嘿嘿直笑,眼裏甚至閃着興奮的淚花。
“是我的錯,我有眼無珠,我見識淺薄,不知道顧神醫真乃神仙降臨!顧神醫的止癢方子實在是奇效神葯!胡某佩服,胡某遠遠不如!”
顧鏡根本沒在意胡大夫說什麼,當下奮筆疾書,開方子,先是開一個外敷的,為雄黃蜈蚣冰片研磨成粉,再開一個內服的,為銀花連翹桔梗牛蒡子浮萍等,開完方子,直接交給了胡大夫,請他去抓藥。
胡大夫見顧鏡之前開的方子能夠迅速止癢,心中疑惑已經小了許多,見了這方子,自己兀自看了一番后,便也拿去命人煎服了。
而顧鏡則是開始研究這疫苗的問題,疫苗分為時苗和熟苗,若是用時苗種的話,自然是快,可是卻太過兇險。而熟苗則對痘苗加以篩選,選育六七代之後,這種疫苗的毒性就會大大降低,從而減少對人體的傷害。
如果自己造熟苗顯然是需要花費時間的,根本來不及,顧鏡決定在患者中挑選,找出那些病症輕微的人來選取疫苗。
如此忙了幾日,當她終於挑選出一個自己滿意的疫苗時,胡大夫和陳大夫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用了顧神醫開的方子,這幾個病人好了!”
陳大夫滿臉興奮,見到顧鏡一口一個神醫,而胡大夫此時已經是五體投地地佩服。
田太醫老淚縱橫,欣慰地道:“有救了,可算是有救了,神醫哪,請受我田某人一拜!”
除了這些大夫們,其他病患自然也很快知道了這消息。
原本有些人得了病,以為自己從此沒救了,那真是忍受着皮膚瘙癢巨疼打着滾哭聲連天等死,如今聽說了,一個個精神為之一振,心裏泛起了希望。
大傢伙都急着要用顧鏡開的葯,田太醫見此,趕緊命人加緊熬製藥汁。
用了葯的病人們都發現自己的身體神奇地不再瘙癢了,不再瘙癢的他們總算是擺脫了日也撓夜也撓的痛苦,一個個感動得淚流滿面。
他們原以為自己要死了,且一天安生日子都沒有,結果神醫降臨,就把他們給救了。
如此用不了五日功夫,官醫處的病患全都好個差不多了,人們跪在了官醫處門前,一個個地高聲喊着“感謝神醫仙子,救我性命!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神醫!”
“感謝神醫救我孩兒,從此後我吃齋念佛為神醫祈福!”
“我要為神醫蓋一座廟,讓神醫的香火永世繁盛!”
就在人們的歌功頌德中,顧鏡將這個時代第一例疫廟種上了胡大夫的身體內。
沒辦法,田太醫畢竟年紀大了,她怕田太醫抵抗力不好,而胡大夫年輕力壯的,倒是可以試試。
胡大夫如今對顧鏡已經是五體投地佩服至極,所以心甘情願當小白鼠接種疫苗。
接下來幾日,顧鏡小心地觀察,生怕胡大夫有什麼閃失,畢竟人命關天,在沒有完全試驗的情況下給活人種疫苗,這就無異於玩火。
她親眼看着胡大夫開始小範圍發作,長出,然後又用藥,逐漸康復,總算鬆了口氣。
“這個疫苗可以向天下人推廣了。”
這句話,讓官醫處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
人們開始把治病的方子廣為流傳,天下各處的大夫都跑來取經參拜學習,他們學到了顧鏡的方子,也學到了爐甘石的製造方法,更取到了疫苗。
這些大夫分散到了大昭國各處,開始醫治病患,接種帶狀皰疹疫苗。
每當他們被病者感激涕零的時候,他們都會恭敬地朝着遙遠的方向一個拱手:“我這醫術,都是傳自顧神醫。”
顧神醫這三個字,轉眼間已經傳遍天下。
有瘟疫的地方,就聽說過顧神醫的大名。
傳到後來,人們已經不知道顧神醫是何許人也,又做過什麼,人們只知道,她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專門解救受苦受難的天下蒼生,專門救治他們的。
而就在顧神醫大名天下皆知的時候,顧神醫本人卻在某一天傍晚時分,突然嚇得不輕。
因為,她竟然來月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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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月經這個事兒,對於普通女人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對於顧鏡來說,卻是破天荒頭一遭。
她的卵巢發育有問題,所以她是一個沒有月經的女人。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處理過月經這件事。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褲子上沾滿了鮮血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嚇傻了。作為一個大夫,她竟然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月經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她看着那些鮮血,腦中飛速地轉着:“我沒受傷啊!”
反倒是蕭鐵峰,看着這一攤子血,雖說不太懂,可多少有所猜測。
他雖然是男人,可也是讀過書的人:“這可能是女子的經血?”
顧鏡這才猛然想起:“經血?”
蕭鐵峰這麼一說,也才猛然發現,他和顧鏡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見過顧鏡有經血流出,書上不是說“女子七歲,腎氣盛,歲更髮長,二七而天癸至”嗎?怎麼顧鏡之前竟然沒有月經?
顧鏡自然看出蕭鐵峰的疑惑,這才道:“我在千年之後的時候,那裏醫學發達,可以照見人的身體內部構造,我天生卵巢發育有問題,沒有月經,也就不能生育。”
可是怎麼現在竟然又好了?
難道說——她現在正常了?
顧鏡想到了,但是又不敢相信。
蕭鐵峰略一沉吟,卻是道:“人說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你本不是千年之後的人,或許那裏的盈虧潮汐與你不符,所以你才沒有月事,如今來到了我們的時代,經受了這裏的潮汐起落和盈虧之變,慢慢的也就恢復了?”
他這個猜測讓顧鏡也是陷入了沉思。
“我從千年之後帶來的那些東西放在黑皮袋子裏,一直遵守着物質不滅的法則,永遠不會消失。那麼我這個古代人跑到現代,是不是也會遵守這個法則,永遠不會消失?不會消失,也不會增加,也就是不能繁衍?”
顧鏡喃喃自語:“因為我是古人,所以是沒辦法在現代社會孕育後代的?”
越想越覺得這猜測是極可能的,一時不免震撼,想着這大自然中冥冥自有法則,自己這穿越時空之人,便是想破壞這自然發展規則,竟然也是不可能,因為萬物之間自有輪迴,歷史規律和自然發展規律用自己的法則強悍地維護着自己的運行。
她這樣一個渺小的穿越者,是不可能絲毫破壞到這個強悍完美的運行體系的。
說簡單點,家裏一旦出現短路現象電閘就會自動關閉,電腦運行時間過長主板溫度過高就會自動關機,人家時空大神直接對着顧鏡的卵巢喊了聲“stop”!
“你之前沒有月經,現在有了——”蕭鐵峰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不過話說到一半,他又停下來了。
不能生育子嗣,這是顧鏡的心結,他已經答應顧鏡從此後不會要任何子嗣。哪怕現在顧鏡有可能是可以在這個時代生育的,他也不願意有任何期待,萬一不能呢,白白讓顧鏡失落罷了。
蕭鐵峰的猜測,顧鏡其實也想到了。
各種猜測和信息衝擊而來,她有些不敢去想。
“罷了,先說現在怎麼辦吧?”顧鏡頗有些無助地提着那帶血的褻褲,她可是個沒經驗的女人,從來沒擺弄過這個。
如果是在現代,還可以有衛生巾,古代呢?草木灰,月事帶?
蕭鐵峰默了片刻,額頭幾乎冒出三根黑線。
他是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做任何事情的,可是這月信的事,他真不懂。
“要不然,我們找個女人問問吧?”蕭鐵峰這麼提議。
“不要!”顧鏡馬上反對。
她是神醫,是無所不能眾人敬仰的神醫,這樣的神醫,怎麼可以丟人現眼地不知道月信怎麼處理呢?她猶豫了下,還是道:“你去給我弄些布來,再弄點草木灰和棉花,我自己想辦法。”
就不信區區一個月事能難倒她,且看她自製衛生巾。
蕭鐵峰趕緊去尋白色紗布,並一些棉花。路上遇到了胡大夫,胡大夫殷勤地問他要這個做什麼,他直接撒謊不眨眼地說神醫要研究疫苗。
胡大夫很是興奮,拉着蕭鐵峰道:“我已經把這場時疫的發病過程以及治療過程記錄下來,打算寫成一本醫書流傳給後代。我在醫書里特意提到顧神醫是如何醫術精湛,又是如何無所不能……”
胡大夫搖頭晃腦好生說了一番,蕭鐵峰最後只好拉下臉來逼退了他,這才算擺脫糾纏。
蕭鐵峰尋來了紗布和雪白棉花,交給了顧鏡,顧鏡拿出來打量一番,準備做衛生巾。
蕭鐵峰從旁干看着她做,看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應該喝個熱湯?”
“嗯好像是吧……?”顧鏡想了想:“你去幫我燉個雞湯吧。”
先補一補再說。
紅糖水什麼的她實在不愛喝。
蕭鐵峰得了令,趕緊往廚房而去,尋來了最好的老母雞,準備燉湯。
顧鏡搗鼓了半天,終於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個“衛生巾”,她試了試,很舒服,吸水性良好,自我感覺萌萌噠。唯一的缺點也許就是棉花太貴,尋常窮苦人家用不起了。
這個時候蕭鐵峰迴來了,他帶着幾個丫鬟,送來了雞湯和熱水等。
顧鏡清洗一番,換上衛生巾,又美美地喝了一碗雞湯,躺在榻上,摸着小腹,好像覺得小腹處隱隱酸疼。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姨媽疼?
顧鏡以前從來都是看着別人疼,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今體會到了,新奇又感慨。
她竟然也來月經了。
“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
旁邊的男人可以上馬打仗,也可以下海撈魚,可是這女人月經的事,他實在是莫可奈何,如今看着心愛的女人蹙着眉頭躺在那裏若有所思,他也只能幹瞪眼了。
“這裏有些酸疼難受,你給我揉揉這裏……”現成的一個男人站在那裏,不用白不用。
“好。”
蕭鐵峰坐在床邊,有力的大手輕輕按在顧鏡柔軟平坦的小腹處:“是這裏嗎?”
顧鏡點頭:“嗯嗯,給我順時針揉揉吧。”
蕭鐵峰不懂:“什麼叫順時針?”
顧鏡比劃了下:“就是這樣,這個方向。”
蕭鐵峰研究了下,發現他的大手太大,她的身子很窄,以至於他那一雙大手都能覆蓋住她整個小腹。
當下他包住那裏,用着緩勁兒,以顧鏡所說的“順時針”給她輕輕揉捏。
顧鏡舒服地躺在床上,閉着眼兒,享受着男人的服侍。
他的手掌溫熱寬厚,他用的力道不大不小,最是適中,讓她感到很舒服。
懶洋洋的舒坦感從小腹處醞釀,緩慢地蔓延至全身各處,她甚至想起了夜晚時的種種滋味。
“等我月經過去了,你也要這樣給我揉……”她軟聲提要求。
最近這段日子為了化解這場瘟疫培養疫苗,她是費了不少心思,難免也就忽略了蕭鐵峰。如今總算是過去了,她鬆了口氣,也就有時間多陪陪自家男人了。
蕭鐵峰本來擔心着顧鏡肚子疼,的確是心無旁騖地幫她揉小腹,誰知道聽得她嬌聲這麼一句,抬頭看時,卻見她星眸半開半合,小嘴兒微張,嫩白的肌膚泛着暈紅,神態間不知道多少魅惑風情。
一時間眸底轉暗,呼吸也重了幾分,手下的力道也變得異樣柔和。
“好,以後每晚給你揉。”
他說著這話時,聲音低沉,飽含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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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鏡在自己月經過去后,把剩下的一些衛生巾交給了身旁的婦人,那婦人拿到后,擺弄了很久,嘖嘖稱奇,對顧鏡感恩戴德。
她這隨手的一個動作,造成了古代版衛生巾在這千年前的時代開始流行開來,不知道造福了多少遭受月經煩惱的女子。
顧鏡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在忙着準備再開一場講壇。
原來瘟疫已除,那田太醫終究不放心,他找顧鏡好一番請教,了解到各種時疫產生的原因,便想着請顧鏡開一場講壇來說法,講述這瘟疫如何避免,以及得了瘟疫后如何處置,瘟疫病人如何護理等。
顧鏡自然是願意的,這種健康知識講座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取得良好效果。
能夠把自己的知識傳授給更多的人,讓他們避免疾病強健身體,這是為醫者的本分。
於是在一番準備后,顧鏡人生中的第三次講壇說法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說轟轟烈烈是因為,這一次規模之大,前來聽講人數之多,都是前所未有的。人們聽說曾經羽化成仙的醫仙又重返人間消除這一場瘟疫浩劫,並且開設法壇普度眾生,都激動不已,甚至有那遠在幾百里之外的人前來聽講。
顧鏡登台這一日,身穿白衣,烏髮高高挽起,猶如天上仙子一般,俯視着下面芸芸眾生。
人們匍匐在地上跪拜,所有的人都齊聲高喊:“醫仙保佑,醫仙保佑!”
顧鏡依然拿着那個特大號自製擴音喇叭,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瘟疫的起源,如何預防瘟疫,得了瘟疫的人應該如何治療,以及沒得瘟疫的人為什麼要種疫苗。
她儘可能用通俗化的語言把這一番道理講明白,下面的人聽得如饑似渴,崇敬不已。
人們當然知道,這是救命的辦法。
經過了這一場瘟疫,對生命的敬畏和對逝去的惶恐已經銘刻到每個人心裏,而能夠救苦救難的醫仙,將他們從水火中解救的醫仙,那就是心之所向,那就是讓他們頂禮膜拜的人。
這一場知識科普講座,講到最後,顧鏡都已經下場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依然跪在那裏,久久不散。
“醫仙保佑我家孩兒平安長大!”
“醫仙,我家男人前幾日摔傷了,求醫仙保佑他不落下瘸腿毛病!”
“醫仙,醫仙,保佑我家兒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吧!”
“求醫仙保佑我全家平安!”
顧鏡躲在暗處,倚靠在蕭鐵峰身旁,望着眼前的一切,感慨不已。
“我們還是趕緊跑吧,要不然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是人了。”
不是人,是神仙。
“好。”雖說收供品的滋味還不錯,可是自家媳婦被人這樣拜,時候一長,他會覺得媳婦要被這萬千信徒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