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第57章挨揍的牛八斤
當晚兩個人好一番被翻紅浪,顧鏡覺得自己簡直是要被整死了。
第二日醒來,吃早膳,飯菜很是豐盛,應有盡有,蕭鐵峰將一個盤子端到了顧鏡面前,然後替她夾了一口。
“這個是爆炒鵝肝,你覺得如何?”
顧鏡聽得疑惑,低頭看過去,沒錯,這果然就是爆炒肝,至於是鵝肝雞肝,她真不認識。
“額,爆炒鵝肝啊……不錯。”她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為啥特意強調這道菜,有什麼特別嗎?
“喜歡嗎,好吃嗎?”蕭鐵峰餵了她一口,看着她吃下。
“好吃……”對着他那深情寵溺的霸道總裁范兒目光,她只能很給面子地這麼說。
這爆炒鵝肝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他特意提起?
“那再來嘗嘗這個。”說著間,蕭鐵峰又端上來一盤子菜,晶瑩剔透呈現淡褐色,好像是果凍的樣子。
“這是??”如果說之前那一盤子還能看出是某種動物的肝,那麼現在這個,實在是看不懂了。
“這是魚翅。”蕭鐵峰笑了笑:“怎麼,你不認識?”
鵝肝……
魚翅……
顧鏡只覺得腦子裏有一萬頭獅子在奔騰。
他給她弄來了鵝肝魚翅!?古代版的山寨鵝肝魚翅?
蕭鐵峰夾了一塊送到她嘴裏,口中還解釋道:“魚的翅本身是不能吃的,可是你既然提到了,我還是問了幾個名廚,最後大家把那魚翅魚鱗熬煮過後,再行料理,終於做成此菜。”
顧鏡就着他的筷子嘗了一口,還挺好吃的,帶一點魚鮮味兒,沁涼彈滑——不過,她並不喜歡。
“我曾經答應過你,所有你要的都會給你,你不是想吃鵝肝魚翅嗎,所以我特意命人做了。”
顧鏡怔怔地望着他,一時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不過良久后,她還是微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謝謝你粗哥哥,我很喜歡吃,這就是我要吃的鵝肝魚翅。”
“你喜歡吃就好。以後我讓廚子每日都做給你吃。”
顧鏡心裏一片冰涼,心說這玩意兒雖然也不算難吃,可千萬不要頓頓吃,她會哭的……
“粗哥哥,你也吃吧,我要和你一起吃。”幸好她腦袋活,連忙拉上蕭鐵峰一起吃。
“好,我陪你一起吃。”
“好吃嗎?”深情寵溺的霸總語調。
“好吃!你覺得呢?”溫柔體貼的小甜蜜語調。
“我也覺得很好吃。”男人醇厚的音調這麼道。
“那你多吃點吧!”顧鏡馬上把盤子全都放到了霸總面前。
“不,這是你最愛吃的,你吃吧。”霸總堅決不肯吃掉小甜蜜的好東西。
“你吃……”
“你吃……”
最後,那兩盤子菜掉在了地上,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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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兩個人的婚禮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婚禮就定在第二日。於是蕭鐵峰把顧鏡送到了吳王殿下府中,由綠蘿陪着,而他自己則在第二日凌晨時分準備迎娶顧鏡。
綠蘿細心,早已經把一切所需物事都準備妥當,只需要顧鏡當個新娘子就是了。
“你就是個子高了一些些,要不然,稍微一打扮,可好看着呢,比我好看。”綠蘿從旁再一次整理着第二日顧鏡要用的頭面,口中這麼說著道。
“罷了,太好看了也沒用。”她還是走技術路線好了。
“你啊——”綠蘿看着她那無所謂的樣子,搖頭輕笑。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位救了她性命的女神醫,竟然要被蕭出雲迎娶了。
事實上她一直以為,蕭出雲這個人,一輩子怕是都會對女人沒興趣。
他對什麼有興趣?只對打仗有興趣!
要說起來綠蘿可是蕭出雲手下十三大幹將之一,能文能武的,攻城略地都是打先鋒的人物。她能有這般成就,也是因為當初她在蕭鐵峰手下被嚴厲地各種操練,那簡直是比死還要苦。
一共十三個人,有四個女人,那四個女人中有兩個受不了了,她們打算去勾。引蕭出雲。
以她們的邏輯來說是,如果能成功,那從此就不用受苦了。
這兩個女人費盡心思,本以為勾搭蕭出雲這個單身漢輕而易舉,怎奈最後都鎩羽而歸,這也就罷了,蕭出雲大怒,認為她們心思不正,把她們一個個地重罰,打得她們那叫一個……真是一輩子對男人沒興趣了!
綠蘿想起這事兒都不寒而慄,幸虧她當時聰明,對着蕭出雲這麼冷的人實在是下不去嘴兒,再說她當時也是有心儀之人的,要不然她肯定也得遭殃。
所以在綠蘿心裏,蕭出雲那就不是人啊,那就不是男人啊,他就對女人,對任何女人沒任何興趣!
這樣的男人,活該打一輩子的光棍!
他怎麼就要成親了呢?
“其實……”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太拆蕭出雲的台,要不然這事兒不好收場,她得幫着蕭出雲哄女人:“其實蕭統領這人吧,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有一點點狠了……”
嘆氣,何止是有一點點狠,但是這話可千萬不能告訴顧鏡。
騙也得騙得她成了親再提這茬。
“是啊,是有點狠。”顧鏡想起昨晚,搖頭嘆息。
都說了,不要了不要了,他非還要,這人怎麼這麼貪啊?就是個天生大色狼!
“以後你嫁給蕭統領,凡事忍讓着點,日子肯定是能過下去的!”綠蘿滿腹同情地這麼安慰。
“是啊,凡事總得忍着點。”特別是晚上,忍忍吧,忍忍舒坦了就好了……
“蕭統領這個人,素來不近女色,如今能成親,也實在是讓我等意想不到。”
“他不近女色?”顧鏡微驚。
“是啊,難道不是嗎?”綠蘿眨眨眼睛,理所當然地道。
顧鏡頓時說出話來了,原來蕭鐵峰還曾經不近女色過啊?他不是一見到女人就曲項向天歌嗎?
不過面對綠蘿詫異的樣子,她也只好道:“對對對,你說得對……”
心裏卻在想,到底是哪裏不對?
正說著,吳王陪着蕭鐵峰過來了。
綠蘿忙上前拜見:“殿下,蕭統領,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着明日了。今晚顧大夫就住在我這裏,從我這裏出嫁。”
吳王對於綠蘿的知情達意安排妥當是很滿意的:“好,安排妥當了就好。”
蕭鐵峰大半天沒見顧鏡,頗為想念,當下也顧不上吳王殿下和綠蘿在,走上前問道:“可覺得有什麼缺的?”
“沒有,王妃凡事都準備周全,怎麼會缺呢!”
顧鏡說出這話,最後是個理所當然的反問句,這在顧鏡看來當然是稀鬆平常,她平時說話就是這樣說的啊。
可是綠蘿見了,卻是微驚。
她怎麼這樣和蕭統領說話啊,很不客氣的樣子,好生大膽!
而下一刻,蕭鐵峰的動作卻是驚得她說不出話來了,只見蕭鐵峰一臉噓寒問暖的神情:“明日你想我什麼時候過來接親?我怕來早了你歇不好會累,要不然就晚一點吧?”
顧鏡不太懂,納罕地道:“這個不是講究吉時的嗎?”
蕭鐵峰卻是不以為意的:“你合適的時間就是吉時。”
顧鏡也是無所謂的,當下只好道:“那就辰時吧。”
“好。”
顧鏡說什麼時候,蕭鐵峰就覺得什麼時候好。
綠蘿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其實他們的言談也就罷了,關鍵是蕭鐵峰面對顧鏡時的那表情,那表情,是她這輩子沒見蕭鐵峰有過的。
她悄悄地問吳王:“蕭統領這是怎麼了?”
吳王理所當然地道:“什麼怎麼了?”
綠蘿挑眉納罕:“蕭統領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對於這件事,吳王早已經過了那稀罕勁兒,當下道:“這是一種病。”
“病?什麼病?”
“懼內。”
綠蘿聞言,一時呆在那裏,半響后小心翼翼瞥了眼身後,蕭出雲,他有一天,也會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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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綠蘿陪着顧鏡說了許多話,繞來繞去,她都想打聽下顧鏡怎麼認識蕭鐵峰的,怎麼降服蕭鐵峰的,怎麼把這頭男女不分的野狼給馴服的。
奈何顧鏡說來說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手段,沒有吧?我頭一次見他,以為他是個色痞子,所以我想我得逃跑。”
“後來啊,我沒跑成,他就把我抱回家了!”
“勾搭?沒有吧?需要勾搭嗎,他不是自己就那個啥了嗎?”
“在床上?他啊,蠻厲害的……哎我以後得多鍛煉身體,要不然吃不消。”
“他會不會凶我,怎麼會凶呢?他多老實的一個人啊!就沒見過他這麼好的老實人!”
綠蘿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老實人?好欺負的老實人?”
“難道不是嗎?”顧鏡想了想:“這件事我考慮過了,只有我欺負他的份,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他沾他便宜了。”
綠蘿當下險些直接倒在那裏。
牛八斤呢,牛八斤呢?她得找牛八斤問問,這幾年,在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蕭出雲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牛八斤?”想起來顧鏡就來氣:“他這個人太壞了,我就沒見過他這麼壞心眼的人!”
“牛八斤壞??”那不是天下第一忠厚老實人嗎?
“是,他騙人,說謊不眨眼。”
等到以後回去魏雲山,她一定要讓這位蕭鐵峰好友知道,她這個禍世妖姬怎麼害人!
綠蘿眨着眼睛,愣了老半響。
牛八斤是壞人,騙人,說謊不眨眼?
蕭鐵峰是老實人,老實的會被人欺負?
她摸了摸額頭,懵懵地想,算了,她還是躺下睡覺吧。
睡一覺,也許蕭鐵峰和牛八斤就會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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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鐵峰迎娶顧鏡,排場是并州城前所未見的。
蕭統領府邸,賓客雲集,張燈結綵,恭喜之聲不絕於耳。
顧鏡在和蕭鐵峰拜堂過後,被送入了洞房——這和魏雲山的規矩有點不一樣。
她在洞房內等了半響,蕭鐵峰終於回來了,揭開了她的紅蓋頭。
明艷艷的洞房裏,紅晃晃的喜燭在搖晃,挺拔堅毅的男子在那紅燭照耀下多了幾分柔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顧鏡,這讓分明已經早習慣了的顧鏡,竟然憑空添了幾分羞澀。
其實她確實是不在意什麼拜天地什麼婚禮的,他執意想要,也就隨他了。可是如今,在那莊重的拜天地之後,在被他用喜秤掀開紅蓋頭之後,她心裏便有什麼化開了。
以前也曾山盟海誓,可是如今才有那確切的感覺,站在她面前的,那是她的男人。
不是姥姥的祖宗,也不是露水姻緣的路人甲一夜.情,那就是她的男人。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會相伴一生的男人。
縱然他天生註定會有幾個兒女,而她不會有,也沒關係,他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從今之後,遇到什麼事兒,他們都一起商量,這就是夫妻。
他抬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我們已經禮全,你和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誰再敢在我面前叨叨別的,我會讓他見彩。”
說著,他俯首,親上她。
關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雖然來得有點晚,不過現在開始也挺好,反正熟門熟路了。
而顧鏡,在這一晚,當她被壓在大紅錦被上的時候,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嫁給了自己的祖宗,成為了自己的祖宗。
一夜被翻紅浪,顧鏡又被欺負得不輕,早間時候,她也就睡得格外沉。
朦朧中偶爾翻個身,她能感覺到那雙大手一直牢牢地攬着自己,於是她哼唧了聲,便靠着那男人更近了。
而醒着的蕭鐵峰,望着懷中女人那嬌媚靠過來的模樣,堅毅的唇邊不免露出一點溫柔的笑。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晚上時候,摟着她,他總是睡不着。
便是困極了睡去,剛睡着,猛地一個激靈,又醒過來。
也只有醒着時,就這麼抱着她,看她安穩地靠在自己懷裏,他才能安心。
疲憊地蕭鐵峰眯起眸子,將自己的額頭緊貼着那熟睡的人兒,喃聲道:“說好了的,一輩子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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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時,顧鏡一睜開眼便見蕭鐵峰正躺在一旁,凝着自己瞧,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想起昨晚,想着他怕是也累得不輕,不由納罕:“怎麼醒得這麼早?”
“睡不着了,也就醒了。”
“我怎麼覺得你根本沒休息好?”
說著間,顧鏡摸了摸他的臉。
是她的錯覺吧,這些日子他越來越憔悴了,眼底甚至還有了紅血絲,這是怎麼了?
這麼想着,她拉過他手,幫他把了下脈,倒是沒什麼其他異樣。
“我沒事。”蕭鐵峰堅決否認,他這麼好的身體,怎麼會有事呢?
“要不然以後晚上咱們早點睡覺,不能折騰了,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
顧鏡直覺認為他是縱慾過度了。
“不行。”蕭鐵峰堅決否定。
“那就早點睡,你看看你,整個看着沒睡好的樣子。”誰的男人誰心疼,顧鏡真是心疼這個男人。
“好,我聽你的。”
“還有,明日開始我開個方子吧,給你補補。”
“行,都依你。”蕭鐵峰看着顧鏡滿臉關切擔憂的樣子,也是笑了。
雖然他什麼都聽自己的,可是顧鏡依然覺得有些不安,倒彷彿她錯過了什麼似的,可是想想,好像也沒有。
正想着,外面侍衛來報,卻是道:“來人自稱是統領的老鄉,還說是好友。”
顧鏡聽了不免納悶:“老鄉,好友?該不會是魏雲山來的吧?”
蕭鐵峰吩咐侍衛:“把他請到花廳里去。”
顧鏡琢磨了一番,摸着下巴喃喃道:“如果是老鄉,那必然是魏雲山來的,如果說是好友,我怎麼覺得是牛八斤呢?”
“應該是。”
牛八斤當年是和蕭鐵峰一起離開魏雲山闖蕩的,魏雲山裡知道他在外面的身份的,也就是牛八斤了。
“粗哥哥!”一想到外面可能是牛八斤,顧鏡頓時變了一副臉兒,撲過去摟着蕭鐵峰撒嬌:“當時我以為你娶了別人,生下了孩兒,你知道我心裏多痛嗎?我當時就像挖心一般,我——”
她務必要拚命渲染,也好讓蕭鐵峰知道,他這個所謂的好友有多損!
蕭鐵峰家的禍世妖姬不是蓋的,她一定要把挑撥兄弟感情這個事業進行到底。
“我知道。”不用她多說,蕭鐵峰知道自己該幹嘛。
說著間,蕭鐵峰穿衣起身前去花廳,顧鏡在屋裏呆了會兒,也趕緊穿衣,她必須去看看,瞅準時間給添一把火。
到了花廳的時候,就見牛八斤一臉無奈地望着蕭鐵峰。
“你竟然還是娶了她?她是個妖精,你知道嗎?”
“是是是,她是寧家的女兒,不是妖精,可是她那個人,就是沒什麼好心!當初她知道你娶了別人,馬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可是沒半點難過!她還說囑咐你後代子孫如何如何呢!”
那叫啥來着,哈哈啥娃?他記不清了,反正那女人淡定地接受了蕭鐵峰會有其他子孫後代的事兒。
這叫有感情嗎?打死牛八斤都不信!
“你啊,就是這輩子沒碰過女人,所以輕易就上了女人的當,你根本不知道女人這東西,她有多壞!”
“還有,你怎麼臉色成這樣?是不是被她害的?我早說過這就是個狐狸精,早晚害了你!”
躲在暗處的顧鏡聽着,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都什麼玩意兒,別人夫妻間的事兒,關你屁事,用得着你在這裏跳腳亂罵,還有還有,那位姓牛的男人,你要關心請回家關心你家老婆去,別對着別人家男人關心!
不過她還想看看蕭鐵峰怎麼處理,於是她硬忍着沒出去。
蕭鐵峰面無表情地望着自己的好友牛八斤,看他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說自己媳婦壞話,等他終於說完了,他才問道:“還有嗎?”
“沒,沒了。”
怎麼自己說了這麼多,他都不為所動。
蕭鐵峰盯着牛八斤,慢騰騰地張嘴了。
“我如今只告訴你兩件事。”
“你說……”
面對蕭鐵峰那看不出所以然的眼神,牛八斤忽然心裏有點沒着落……
“第一件,顧鏡是我媳婦,我和她之間的事兒,沒有別人置喙的餘地。別說她對我很好,就是她拿刀殺了我,別人也管不着,我也不允許別人說她一句壞話。口出惡言挑撥離間,這更是我不想看到的。至於你在我媳婦面前胡言亂語說我已經停妻另娶並且已經生了孩子的事,等下我們出去院子裏算賬。”
牛八斤心裏有點泛慌,他盯着蕭鐵峰,總覺得蕭鐵峰還有其他事兒。
“那,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蕭鐵峰淡瞥了一眼牛八斤,才緩緩地道:“綠蘿終於嫁給了吳王殿下。”
牛八斤聽到這個,整個人猶如被寒流吹過,瞬間僵在那裏。
愣了好半響后,他頹然地跌倒在地上了,最後嘴裏還喃喃地道:“嫁得挺好……嫁得挺好,挺好……”
蕭鐵峰彎腰,毫不客氣地提起了牛八斤。
“來,咱們算算我那停妻另娶並且生了孩子的賬。”
那邊蕭鐵峰和牛八斤出去了,顧鏡翹頭往窗外看過去,可惜隔着一層沒看到,不過豎起耳朵聽聽,只聽得外面噼里啪啦的聲音,伴隨着男人被痛揍之後的悶響。
顧鏡滿意地點頭:禍國妖姬不是隨便說說的,牛八斤,你也早該有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