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56.第 56 章

是個男人,是一個港家大隊的男人。

所以,這件事所有的線索都能夠對得上。

這也是為什麼莫柳會突然借了自行車,讓二哥送她回來的原因。

就是因為她已經有些波不急待想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了。

莫柳此時就彷彿有種做偵探的快感,腦子轉得急快,彷彿已經能夠確定案發的過程以及那個殺人犯。

“唉,你個小同志,趕緊着說,別磨磨蹭蹭啊。”宋顧軍有些等不及了,他雖然不知道這件案件到底是怎麼樣的,可他知道,有了這個線索,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般,什麼都沒發現,根本無從下手的好。

而就在眾人等着莫柳答案的時候。

郝美蘭在房間裏面更是慌亂不已,她手中拿着的是一隻耳墜,因為手中的力氣較大,耳墜下面掉着兩個金須都被用力的折彎。

背上都是帶着冷汗,郝美蘭無助的喃喃:“媽,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她才明白,原來背後有人為她支柱着是多麼的幸福,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無依無靠,一旦發生了事完全沒有任何的依靠。

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吱呀’房門被推開,陶友清進門,看到背對着他的人,便開口問道:“美蘭,你怎麼了?”

“我沒……沒事。”郝美蘭趕緊着說道,她此時慌亂的很,更是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東西,就怕身後的人看到。

陶友清微微眯眼,他走上前。

本來以為郝美蘭是在為家人傷心,可走近一瞧,才發現她是在害怕?

他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說話的同是,還將手放在了郝美蘭的肩膀上。

也就是這一下,郝美蘭突然就動了,她猛地就是甩開了陶友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陶友清這下總覺得有些古怪了。

瞧着她手中一隻攥緊的拳頭,伸手就是抓了上去,他沉聲的問道:“裏面拿得是什麼?鬆開!”

郝美蘭掙扎的更加厲害了,尤其是手腕被鉗住,她感覺十分的疼痛,不由就是開口:“你快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陶友清也不知道為何,就是要看到郝美蘭手中的東西,他不顧她的掙扎,直接用了兩隻手,硬生生的直接將郝美蘭的拳頭掰開了。

見到手掌之中的黃金耳環,陶友清立馬就沉下了面色,“你從哪裏來的?”

郝美蘭吞咽了口水,她根本就不敢回話。

而這時,陶友清鬆開了她的手,似乎蘊含著憤怒的說道:“我同你說過了,讓你不要私自動我的東西,你為什麼就不聽?!”

郝美蘭此時是真的怕了。

如果再有選擇,她也不會在一個月前翻弄陶友清的東西,也不會在書本中找到這隻耳墜,當時她看到耳墜的時候,不是現在的心慌,而是欣喜若狂。

因為,她以為這是陶友清想要送給她的。

結果,家裏人的事傳來,讓她對於這個耳環的事已經忘到了腦後,直到今天她在公安那裏看到了他們要尋找耳環的人,才想起了這件事。

郝美蘭心中恐慌,她不敢相信她費勁了心思才嫁的人,居然是一個殺人犯!

陶友清的眼神此時已經出現了陰鬱。

而這種眼神讓郝美蘭生出更加濃郁的恐懼,她戰戰兢兢的說道:“友清,我是你老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一定會保密,我們趕緊複習參加高考,高考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做的事。”

陶友清淡淡的說道:“我做的什麼事?”

郝美蘭抿嘴,不敢說話了。

她一直抬着頭望着對面的男人,就擔心自己轉頭的時候,這人突然對她動手,讓她沒法躲避。

陶友清輕輕嘆氣一口:“你猜到了對不對?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這麼好奇呢?好好的做我的媳婦就不好嗎?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們就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你跟着我去大城市過好日子就不好嗎?”

郝美蘭說不出話來了,面前的這個人完全就不是她所以為極為儒雅的男人,此時的他已經面帶着猙獰,郝美蘭知道,如果現在自己還不逃走,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於是,她猛然站起來,就朝着門的方向跑去。

結果,還沒跑兩步,就被人狠狠的拽了回來。

她高聲的吶喊:“救命!殺人啦,救……唔唔唔。”

可惜的是,現在知青房這邊,都已經去上工,郝美蘭本來就是中途回來,這邊又離人多的地方遠,這麼兩聲吶喊根本沒有人聽到。

郝美蘭只知道她被陶友清緊緊的困住,嘴上更是被大手給捂住了,掙扎沒多久,脖子上更是纏住了一條粗繩,窒息讓她的掙扎越來越小了。

在這個時候,她才想到,原來陶友清的力氣居然有這麼大。

一個常年教書不做累活的知青,讓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抗。

就在她的眼睛瞪大充血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郝美蘭昏迷了過去。

……

如果說,在之前對於尋找毛德兇手的事,港家大隊的人都是抱着一種湊熱鬧幫忙的心情。

那麼現在,都是沉默了。

殺人……以及殺人未遂。

這樣的事,居然發生在了他們大隊裏面。

甚至,殺人的這人,在眾人的嚴重還是一個好好先生,平日裏極為的斯文和儒雅,可在背後,居然會是那般猙獰扭曲的面孔。

宋顧軍此時也是驚訝的不行。

心中無比的慶幸着,好在有那個小同時給他提醒線索,不然的話,案子破不了恐怕還得再添一條性命進去。

顧志堅看着被手銬扣住的人,他走到宋顧軍的面前,微微彎身說道:“在等來人將他押走之前,能不能讓毛家的人進來問問話,他們也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陶友清殺得毛德。”

宋顧軍有些為難,他道:“這可不合規矩,你讓他們等等消息,去了局裏,我們一定會將話問出來。”

顧志堅還想再堅持下,他又道:“就體諒體諒兩個失孤的人,現在兇手說不準就在眼前,不讓他們問問,他們心中怎麼好受。”

宋顧軍如何不知道這點,可是規矩也不能破啊。

顧昌堅這個時候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些零碎的散錢,他瞧瞧的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毛家兩老口的意思,你就幫幫忙,我們絕對不會對外說的。”

是真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散錢。

有一分的、有一角、最大的也就五角的紙幣,只是有很大一捧,瞧着應該能有十塊錢左右。

對於兩個年老的人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宋顧軍到底沒有接下,而是向外推了推,他道:“罷了,你把人帶進來吧,只是別進來的人太多了。”

顧昌堅臉上一笑,連忙就是出去叫人。

只不過進來的兩個人,除了毛一開之外,還有一個卻是莫柳。

莫柳進來完全就是湊數的。

宋顧軍眉頭一皺,知道這個小同志不是毛家的人,可是看在剛才這個小同志給他提供線索的事,他想了想,還是直接讓人進來了。

進了門的莫柳也很老實,她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毛一開一衝進門,他就直接衝到了陶友清的面前,伸手舉起了拳頭,但是沒有直接打下去,他怒吼的問道:“是不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是不是!”

陶友清這個時候有些狼狽,也像是徹底的認命了,他抬起了頭,對着憤怒的毛一開說道:“是我殺了他,我偷了小學堂的資金,毛德發現還想着去告密,我只能殺了他,才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在我動手的時候,口袋中的金耳環被他發現。”

這話一說,除了狂怒中的毛一開之外,其他的人都十分的訝異。

因為,陶友清認罪真的這認的太快了。

可轉頭一想,他都已經被抓了現行,恐怕是知道逃不過一劫,所以才會這麼輕鬆的將話問出來吧。

毛一開實在沒有忍住,直接就是伸出拳頭狠狠的揍了這人一頓,揍到自己的拳頭上都帶上了青紫,他都完全沒有覺得解氣。

“夠了,既然都已經問清楚了就離開吧。”宋顧軍也是看着毛家人可憐的份上,才會讓他揍了幾拳,可也不能真將人打殘,稍微出出氣就好。

顧昌堅連忙就是上前,將毛一開扶着出去。

解氣是好,可也不能傷了身子,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宋顧軍瞧着人出去,再看看陶友清不住□□的模樣也是覺得該,雖然看了看還站在旁邊的人,他便道:“小同志,你沒事就出去吧,這裏可不能待人。”

“公安叔叔,我能不能和他說幾句話?”莫柳問道。

宋顧軍有些不願意,可看在莫柳眼睛中流露的渴望,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莫柳連忙道謝,然後就是拎着一個小凳子坐到了陶友清的對面,她臉上帶着一絲絲的笑意,輕聲的說道:“其實你剛才的話是在說謊吧?”

陶友清痛得渾身顫抖,可對着對面人的話,卻有些不明白,他猙獰的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為兇手不是我?”

莫柳搖了搖頭:“兇手怎麼可能不是你,只不過你殺人的理由有些說不通。”

陶友清瞳眸猛然一縮,他望着莫柳,剛想說話,卻被莫柳打斷了。

“如果單單隻是害怕泄露了貪污的事,你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手上添了一條人命?”莫柳說道這裏,不由就是連呸了兩聲,她接著說道:“我說錯了,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聰明。”

陶友清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喜。

莫柳繼續說道:“其實我還蠻好奇,你那對金耳環是打算送給誰?”

說到這裏,她舉起了兩根手指:“是郝美蘭還是……李春蓮呢?”

陶友清微微張大了眼,嘴角抽搐了幾下。

莫柳瞭然的點了點頭,她道:“果然是李春蓮啊。”

“你胡說什麼!”陶友清猛然大聲叫了一聲,如果不是手中拷着手銬,差點直接沖了過去。

“你幹什麼,老實點!”宋顧軍也是大聲的回應,他剛才站在旁邊,也是聽到了不少,按着這個小同志說的,還有陶友清的反應,恐怕裏面還真的有些隱情。

所以,當他說完這句話,也就沒有在繼續說什麼了,而是繼續聽着。

莫柳這個時候也是笑了起來,她豎起那個手指晃了晃:“瞧瞧,我就說你不聰明吧,這對耳墜肯定就是為了送給李春蓮的,那我們再來說說,毛德的死並不是因為發現了你貪污的事,而是發現了你和李春蓮的事呢?”

只是可惜,這個時候的陶友清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莫柳也不急,她乾脆就自說自話起來:“你不回答也沒事,我接著說我的,毛德發現了你和李春蓮的事,所以你將他殺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單純只是因為發現你們之間的姦情,為什麼你要殺了毛德,畢竟你和李春蓮在一起,如果不抓到現行,毛德就是張嘴空說,你先前在隊裏的好名聲,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可為什麼你還要殺了毛德呢?”

陶友清聽到這裏,提着的心總是是平復下來了,哪怕面前的這個人猜對了一切,只要最重要的一點沒猜出來就行。

可就在這個時候,莫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緩緩站了起來,俯視而下,冷聲的問道:“是為了小虎子嗎?”

瞬間,陶友清的臉上立馬就是變了。

莫柳卻沒有一點的高興。

因為這個答案是她心中最不願意接受的那一個。

可也是最為合理的那一個。

因為小虎子。

毛德張嘴空說也許沒有人會相信,可是如果小虎子不是毛德孩子,而是陶友清的呢?

而毛德恐怕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會找陶友清去對質,才換來了一個溺死的下場。

“小虎子是誰?”一旁的宋顧軍忍不住了,瞧着這一幕他連忙就是問道。

陶友清註定不會回答。

莫柳深深出了一口氣,她道:“毛德的兒子,或者說是陶友清的兒子。”

宋顧軍倒吸一口氣。

毛家唯一的兒子沒了,現在唯有的就是一個獨孫子,毛家兩老本來就十分的可憐,可如果連他們唯一的孫子都不是毛家的,而是殺死他們獨兒兇手的兒子,那……那是有多悲哀啊,恐怕這兩老都沒辦法堅持下去了吧。

陶友清這個時候也支撐不住了,他有些癲狂的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不過是猜測罷了,是毛德的猜測,連李春蓮那個□□都不知道小虎子到底是誰的兒子,他毛德怎麼知道!可他說要拉着我去找李春蓮去找大夥認認,看小虎子到底是誰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做,如果小虎子真是我的兒子,我一輩子就徹底毀了,是他該死!是他逼我的!”

宋顧軍聽糊塗了,“那你剛才怎麼不認罪?”

陶友清瘋狂的大笑起來:“你傻嗎?你比我還傻啊,我殺了人,我殺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啊,這一輩子都將在牢房裏面渡過,可如果小虎子是我的兒子,他將會是我為陶家保留的唯一血脈啊,我當然不會說出來,我要讓毛家替我這個兇手養大兒子!”

“你!”宋顧軍實在沒有忍住,直接就是一拳揮了過去,打的他的手指都覺得酸麻。

被直接打得坐地的陶友清卻沒有呼痛,仍舊是在大笑,他道:“李春蓮那個□□,她知道是我殺了毛德,她不將我扯出來,就是因為她不想受法律的制裁,那個□□居然敢背着我跟孫欒勾搭在一起,她不扯出我,就讓我送她去監獄,個臭□□!哈哈哈哈,臭□□!”

莫柳此刻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她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自行車的票塞到了宋顧軍的說中,她道:“公安叔叔,請你忘記剛才的話吧,陶友清為了二分之一的希望,他仍舊會保持之前的口供,小虎子的事情請務必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自行車的票在這個時候可是一個難得的東西,比先前的十塊錢稀罕的多。

宋顧軍不免有些遲疑。

莫柳直接塞在他的手中,說:“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是我希望毛叔毛嬸他們在今後還能有一個寄托在。”

說著,就轉身跑開了。

身後的宋顧軍想了想,到底將票收到了口袋中,他很明白,有的時候寄託能夠撐起一個家,兩個活生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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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就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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