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十四章
八月如期到來,危以萱孕期三個月,還沒有顯懷,胎也已經穩固了,婚期放在這個時候最恰當,這天一大早就起了床,皮膚護理做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危以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才到了要化妝的時候。
婚紗是陸沉請的高級設計師設計的,全球僅此一件,只婚紗就花費了千萬,婚禮前一天,危以萱曾在微博上曬出了一雙鞋子,純玻璃水晶製作的,真實還原了灰姑娘的水晶鞋,價值上億。
有人在微博稱,這是史上最貴的狗糧。
不過也沒人說危以萱炫耀,攀上了富二代。陸沉被綁架的時候她是怎麼做的大家都知道,在場的受害者把危以萱的表現po到了網上,後來更有人爆料危以萱為了陸沉擋槍,這不是真愛是什麼。
連陸沉的粉絲很多都倒戈向了危以萱,畢竟換位思考一下,換做是她們,她們也不一定有那個勇氣替陸沉擋槍。
婚禮當天來的媒體很多,有娛樂界的,還有財經界的,就連當天的央視新聞頻道都提了一句商界大亨陸家二少今天結婚,可見這場婚禮的盛大程度。
這個世界危以萱沒有父母存在,但是一個人走過紅毯,也並不孤獨。穿着西裝的陸沉難得的正經了很多,他只是看着危以萱,視線分毫不錯的鎖定着她,不願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秒,說實話,危以萱最有感情的,還是那個電競玩兒的非常溜的陸沉。
他手把手教她玩兒遊戲,她陪伴了他七年,女人一生有幾個七年,幾乎可以算是整個青春了。但是此刻的陸沉,更像是那個總裁大人,明明是這麼正經的樣子,但是輕輕顫抖了一分的手卻出賣了他,他竟然等不及的想要走過來親自迎了她。
至於影帝陸沉,如果結婚後陸沉要是敢有這種事業心強過老婆的兆頭,她絕壁一腳踹了他自己過日子去,任務失敗也再錯不辭!
其實是有點恍惚的,至於為什麼,陸沉也不知道,好像冥冥之中,他期待這個場景已經很久了,久到了靈魂都在跟着顫抖,精神恍惚的,到了宣讀誓言的時候。
牧師語氣平和的念着誓詞,陸沉卻覺得眼前的危以萱好像漸漸變得模糊,耳邊只剩下了牧師的聲音:“……生老病死……還是……都願意……娶危以萱小姐為妻,……愛護她守護她……嗎?你願意嗎?”
呼吸聲濃重起來,耳鳴聲跟着襲來,好像有什麼鑰匙打開了一道閥門,濃烈的感情和記憶迸發而出,陸沉眼睛一瞬間酸澀起來,他控制着情緒說:“我願意,我當然願意。”但仍舊激動的說了兩遍。
危以萱察覺出了什麼,她抬眼看着陸沉,綻放了一抹燦爛的笑意,在牧師說完誓詞后,跟着道:“我願意。”
“好的,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陸沉在心裏做了個深呼吸,緩緩掀開頭紗,靠近她,危以萱跟着稍微抬起下巴。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久很久,周圍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只留下危以萱和陸沉兩個人,陸沉抱着危以萱,手略略收緊幾分:“以萱,我想這樣抱着你,已經很久了。”
有溫熱的液體從赤裸的鎖骨處傳來,危以萱摟着他的腰,低低應了一聲:“嗯。”
“真的很久了。”他聲音有兩分顫抖和三分克制。
危以萱閉上眼睛,“我知道,阿沉。”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一開始婚後的日子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因為懷孕的緣故,危以萱的出行能力越來越受到限制,尤其是到了快要臨盆的那個月,整天肚子沉甸甸的,走路都費勁,危以萱自認為性格沉穩理性一點兒,可即使是如此,也好幾次不受控制的變得特別的無理取鬧。
脾氣大到能嚇到自己本人,陸沉討好她給買的全色號YSL口紅被統統從二樓扔了下去,又哭又鬧被稱為陸家的‘火山爆發’,那一整天,家裏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事後恢復正常后,危以萱站在客廳看着那些散落的不能用了的口紅很久很久(肚子大蹲不下去),陸沉小心翼翼湊過去:“我在給你買,好不好?”
危以萱點頭:“好。”
陸沉聽到這個答案,悄悄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能跟他說話就好。懷孕對女人影響很大,雖然危以萱脾氣變得大了點兒,但陸沉也覺得沒什麼,畢竟是自個兒寵出來的小祖宗,他就是怕危以萱患上什麼產前綜合症啦,什麼抑鬱症啦等等,那他就得好一陣心疼了。
生產當天,陸沉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呆了很久,心不在焉的,陸致跟他說話他都沒聽到。
等結果出來之後他才鬆了口氣,第一時間衝進去看危以萱,親兒子都不管。
孩子一歲多的時候,陸沉終於帶着危以萱去了S市定居,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兩年後給小陸遲添了個妹妹陸音。
陸遲非常不負他的這個名字,從小就是路痴,一直改不了,到了十八歲的時候,陸遲迷上了遊戲,他以為自己要發展電競爸媽會很反對,結果出乎預料,陸沉和危以萱幾乎是雙手雙腳的持贊同意見。
陸遲很鄙視自己老爸,因為他跟他吹牛逼,說自己曾經是個蟬聯三屆電競冠軍的大神,陸遲覺得這個不行,雖然自己老爸的確遊戲打的很可以,但這個牛逼已經吹破了,他問了奶奶了,自己老爸壓根兒就沒有涉足過電競行業,一直都是個可恥的‘無業游民’。
而陸音,人如其名,後來唱歌去了,成了娛樂圈內知名的歌后,演唱會開了一場又一場。
美國場的演唱會時,危以萱和陸沉去看了,他們倆正好環遊全球停在了美國。
粉絲尖叫聲中,危以萱在陸沉耳邊說:“兒子下周的比賽,要去看嗎?”
陸沉嘴角一撇:“不去。”
危以萱笑了,“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了吧?”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顯然陸沉就是那個被自己兒子反超的倒霉蛋,跟兒子solo居然贏不了,可不就心塞的要死了么。
陸沉表示自己很委屈。
危以萱摸了摸他的狗頭:“得了,你都多少年沒碰過電競了,能跟小遲比么。”
隨着陸音的音樂聲,陸沉在危以萱耳邊問:“下輩子,我還能遇到你嗎?”
危以萱也學着他:“不遇到我你還想遇誰?”語氣滿滿的威脅。
陸沉笑了,湊過去吻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