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不夠的小天使,請耐心等待鑒於槽點太多,家庭醫生一邊飛速出門趕往陸家,一邊用電話遙控陸大少做初步的急救。
陸年按醫生指點的盡量不亂動初白,將它捧到床上。
整個過程他沒有看陸依依她們一眼,那兩姐妹還有帶來的司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也不敢走,靜悄悄的站着。
等家庭醫生趕過來,接手處理小奶喵了后。陸年才陰沉着臉轉身,抓住陸依依的手腕:“是這隻手摔的?”
“啊!年哥,我、我錯了。”
陸依依的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被陸年攥住的手腕彷彿快折斷了,錐心刺骨的痛。
她渾身都開始抖,是痛的,也是怕的。
她哥陸莫是僅次於陸年的天才,陸年十八歲后眼看越來越虛弱了,陸二爺想要捧她哥上位。
她家上下都想着,這陸家,早晚都是她們的。
那陸年,不過是個活不了幾年的病秧子。
可只有正面對上陸年時,才知道為什麼陸年會被稱為陸家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繼承人。這種恐怖的壓迫感,讓她喘不過氣,冷汗直冒。
王媽和司機的臉色也很難看,嚇的不敢開口,他們雖然不是主因,也是間接造成了這事。
一片沉默中,見陸依依哭的凶,都抽泣打嗝了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陸筠硬着頭皮,怯生生的開口:“年哥,依依姐不是故意的,放開她吧。”
陸年瞥她一眼,眼神淡淡的,卻讓陸筠瞬間閉嘴,她只覺得背後森冷,冰涼的汗不停往外冒。
陸年攥着陸依依的手往上一翻,一個用力將她的手腕翻折了過去。
陸依依慘叫一聲,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叫。
“我的手腕!我好痛!好痛啊!”
陸筠和其他幾人都被這一幕嚇傻了,誰也沒想到陸年下手會這麼狠。陸依依可是他的堂妹,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直接折斷陸依依的手腕,這要有多疼。
就連床上裝死的小奶喵都愣住了,初白睜着溜圓的貓瞳,盯着陸依依被翻折的手。看起來好疼的樣子,嚇得它趕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家庭醫生伸手將它的腦袋擰回來,以眼神示意:要裝死就裝到底,敬業一點。
小奶喵好奇的看了一眼醫生,這人看來是陸大少的死忠,發現它是裝的都不打算拆穿。
醫生勾唇,給了它一個安撫的笑。
對於小奶喵的事,作為陸年的私人醫生,他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一些。別說這隻奶喵是和陸大少結命契的亞種人類,就算那只是只寵物貓,敢摔陸大少的貓,真是活夠了。
陸年出手懲戒陸依依,醫生覺得大快人心。
陸依依那女人,仗着陸莫的名頭,擺着主人家的姿態,就連他都被當做下人呼來喝去的。
他頂着帝都大學醫學博士的學歷,留洋精英分子,領的是陸大少的工資,下人你妹啊!又不是古代,擺什麼貴族的譜。
醫生心情愉悅的給小奶喵纏繃帶,還低聲輕哄:“乖,別掙扎,這是為你好。”
裝病號就要做全套,職業精神拿出來。
小奶喵想到那被活生生折斷的手腕,它果斷的躺平任由繃帶在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陸依依還在慘叫,其他幾人臉色煞白。
陸年卻沒在意他們,低頭看着地上捂着手腕哀嚎的陸依依,笑道:“痛嗎?應該沒那麼痛吧,才折了你一隻手腕而已,你可是摔了我整隻貓。”
陸依依幾乎癱軟在地上,她眼神驚恐的看着陸年,像是從今天才認識他一樣。
陸年是安靜冷淡的,總是一個人呆在陸家大宅,身體不好的‘天才’,幾乎沒有人見過他有什麼激烈的情緒。
可,眼前這人是誰?
陸年甚至在笑,那笑容配上他完美的五官很好看,但此刻陸依依只覺得害怕,從小被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她,從未見過讓她如此害怕的人。
她渾身的顫抖一直沒停,哆哆嗦嗦的想着要趕快離開。
“這次就這樣算了。”陸年居高臨下的看着陸依依,一字一頓的道:“以後,別再碰我的貓,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後果,懂了嗎?”
陸依依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她捂着手腕,涕淚交加的點頭:“我、我知道了。”
陸年的視線移到其他幾人身上,王媽不安的挪動,陸筠和司機臉色青白。
就在陸筠以為陸年也會懲戒她時,陸年開口讓他們將陸依依帶走,隨後冷淡的讓王媽也下去。
陸筠和司機架起陸依依,飛快的離開了。
王媽忐忑不安的也退了下去,總覺得自己在陸家做不長了。
*
陸大少衝冠一怒為奶喵,這動靜鬧得有點大。
不到半天,整個陸家上下,連旁支的旁支都知道了。陸依依上門摔了陸大少的貓,結果被折斷了手腕,那傷沒三個月根本好不了。
一些不爽陸依依平時作風的人,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另一些心思深沉的則琢磨着,陸大少這是真的心疼貓?
恐怕不是吧,這是藉由貓的事,敲打陸依依他們家呢。別以為有個陸莫就可以肆無忌憚,他陸年還沒死呢。
這些人又往深處想了想,陸大少弄出這一出,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陸家主授意的?如果是陸家主授意,那陸家主針對的是陸莫?還是陸莫背後的陸二爺?
一時間,人心浮動。
*
陸依依回到家,在父母兄長的心疼安撫中,逐漸走出了在陸年面前的恐懼害怕。她哭的梨花帶淚,抓着哥哥的手,讓哥哥替她報仇。
陸母心疼女兒,自己沒什麼本事,仗著兒子能力強,這幾年連做小伏低都忘了。她紅着眼也吼着:“陸年,陸年真是狠,連親戚都下手這麼重,他那個病秧子怎麼不早點死呢!”
扭頭看見站在一旁的陸筠,陸母滿肚子的火都沖她宣洩出去:“你是死人啊,就這樣看着陸年虐待你姐姐!你就不會上去擋一擋嗎!”
陸筠被她嚇了一跳,怯生生的道:“我擋了,可是……”
“你擋了什麼了,你要是真的擋了,依依怎麼可能傷的這麼重!”陸母根本不聽她的辯駁,怒罵著。
陸筠眼眶紅了,眼淚含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
陸莫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抱了抱母親:“好了,媽。現在說這些都是閑的,彆氣了,生氣傷肝。”
陸母被兒子安撫下來,看到陸依依的手腕,又開始抹淚。
陸父一直等她們鬧完了,才開口:“最近都安分一點,也別去找陸年的事。”
“爸?”陸莫詫異,在他看來,陸年這是在打他的臉。
“依依被傷成這樣,成了陸家上下的笑話,現在我們就這樣忍了?”
“不能忍也要給我忍住。”
陸父命令,覺得自己口氣太硬了,又緩了緩對女兒道:“依依,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這口氣先忍着,好好養傷,最近別去找陸年的麻煩。”
陸依依被陸年這麼一嚇,根本不敢自己對上他。現在被爸爸一說,見家人都不打算替她出頭了,她憋屈的咽不下這口氣,可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委屈的又紅了眼眶。
陸母心疼,抱着女兒又好一頓安慰。“依依不哭,陸年我們動不了,那就拿那隻貓出氣。他不是寶貝他的貓嗎,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一隻貓和我們徹底撕破臉!”
陸父憤怒的吼了一聲:“都說了別去找陸年麻煩,你的腦子呢!無論陸年是真稀罕那隻貓,還是做戲,都別去動它!你以為陸年為什麼對依依這麼狠,這是在報復我們之前的逼宮呢!”
陸母愣住,“你是說……”
“之前以為陸年不行了,二爺那邊屬意陸莫當繼承人。十拿九穩的事,被六爺插了一道暫時擱置了。現在陸年看似又好轉了點,一時半刻死不了。恐怕陸家主那邊就等着我們送上門好收拾!”
聽陸父這麼一說,陸莫皺起眉,陸母徹底慌神了。
*
它今晚跟來就是為了觀察和美食,結果一口好吃的都沒吃到,還被趕了出來。這讓小奶喵覺得,有點失落。
初白無聊的在車內打了個滾,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罩住了它。
有人站在車外,透過車窗在打量它。
它懶洋洋的抬眼,是個男人,同樣的黑色正裝三件套,卻穿出了和陸年完全不同的感覺。此刻他正低垂着頭,看着它。
是剛才晚宴廳內和它對上視線的男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貓嗎?
小奶喵又滾了下,張嘴打了個呵欠。
楚恆之隔着車窗看了小奶喵好一會兒,突然伸手貼上車窗,低低的喊了一句:“初白?”
他的聲音很悅耳,帶着一種讓人眷戀的溫暖。小奶喵覺得整個心臟突然收緊了一下,有點悶痛。
它抬起爪爪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半響,才嫌棄的撇嘴。
剛才陸家主在晚宴大廳內說了它的名字,現在是個人都能隨便喊它的名字了。
“陸大少的貓,竟然起名叫初白。”
楚恆之緩緩俯身,似乎想要將車內的小奶喵看清楚。
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想要將小奶喵抓出來,仔細端詳一般。他的眼睛很漂亮,看着初白時,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你怎麼能叫初白呢,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配,沾污了這個名字,還是早點死了的好。”
看的越久,他的聲音越平淡如水,神色自然的彷彿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車內的初白眯眼,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它想明白,忽然看見外面的男人將手握拳,陡然用力砸向車窗玻璃,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楚恆之這一下沒有留力,一拳砸出去,指骨關節處甚至破了皮。
他看了一眼,將手放到唇邊,伸舌舔了舔破口的地方,輕笑:“還是防彈玻璃,陸大少這麼怕死么。”
說著,他彷彿毫不在意防彈玻璃的堅固度,繼續一下一下用拳頭砸着車窗。每砸一下,他手上的傷口就多了一分,就連車窗上都開始留下血印子。
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直緊盯着裏面的小奶喵。
初白愣了,看外面的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防彈玻璃的牢固度,怎麼可能是赤手空拳就能打碎的。而且因為這男人的舉動,觸碰了車子內的自動警戒系統,從剛才開始就‘嗶嗶嗶’的響個不停,想必不一會兒就會有人來。
可他渾然不在意,明明是衣冠楚楚的模樣,行為卻如此詭異。
‘咔啦’一聲,隨着楚恆之又一下的強力猛擊,放防彈玻璃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紋。
他神色愉悅的彎了彎唇:“嘛,陸大少這車窗玻璃質量不行啊,我之後會記得給他推薦一款更好的。”
車內的初白盯着那裂紋,視線緩緩移到男人臉上。
現在要是還不明白,它就是個蠢的。
這人,顯然也是特殊圈子裏的。起碼這種力道,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這一拳的力度,都能打死牛了。
彷彿知道小奶喵在想什麼,楚恆之笑眯眯的彎腰湊近,“怕嗎?別怕啊,我就是個普通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伴隨着他的聲音,是他再次擊打車窗玻璃的一拳。
這一次,車窗玻璃從那一小條裂紋處擴散開來,呈蛛網狀碎裂成小塊。
顯然,要不了多久,這玻璃就無法攔住他了。
初白蹲在座椅上,想着一會兒要怎麼從男人手裏脫身。
就在這時,遠處原來一陣騷動,是酒店方發現了這裏的異動,派了人尋了過來。
楚恆之抬眼判斷了一下時間差,這個距離,那邊的人用不了兩分鐘就會趕到。
“真沒辦法,本來不想這麼粗暴的。”
他的聲音很輕柔,再一次出拳的力道陡然增大。這一下,車窗玻璃終於不堪重負的碎裂開一個洞,玻璃渣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車內的初白堪堪躲過幾片飛濺的玻璃渣,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扣住了喉嚨,直接將它從車內拽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它忽然渾身不能動,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甚至就連神智都無法保持清醒。
最後一眼的印象是,它被男人拎着,上了一輛陌生的跑車。
*
晚宴廳內,陸莫掛着謙和的笑容應對完,和陸二爺打了個招呼,拉着陸筠去了僻靜的陽台。
接下來是陸家主和陸年的專場,他不想呆在裏面看眾人對陸年的吹捧。
這裏是晚宴廳外側,露天的陽台很寬敞,不會被人偷聽的位置,一眼能看到頭。
陸莫扯着陸筠走到陽台外側,才鬆開手,冷着臉問:“你對陸年,起了什麼心思?”
“我……”陸筠眼神飄忽,臉頰紅暈。
見她這樣,陸莫心裏一沉,知道不是自己想多了。心底湧起一股憤怒,陸年,又是陸年。怎麼人人都覺得陸年好,哪怕是他們家的養女,都被陸年迷了心竅!
見陸莫沒說話,陸筠怯生生的解釋:“哥,如果我能嫁給陸年,那陸家那邊的消息我們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陸莫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小臉煞白。
他的神色稍微軟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雖然你是我們家收養的,但不必為了這個家做到如此地步。是不是爸爸暗示你這樣想的?沒必要,陸年那一家子,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哥,不是的,是我自己……”陸筠咬了咬唇,眼神閃爍。
“好了,你不用想那麼多。陸年一個活不長久的病秧子,沒必要讓你將後半生賠進去。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會讓母親做主,給你挑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就算你是收養,那也是我們家的女兒,不會委屈你的。”
“哥。”
見她還要辯駁,陸莫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我說了,你的未來會讓母親替你安排好,不會虧待你。你要是還盯着陸年不放,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筠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自己盤算好的事竟然無法說服陸莫。在她的預想中,只要她搬出一切都是為了陸莫好,就算嫁給陸年也是為了陸莫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