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最佳嗲精

8.最佳嗲精

在蔣廷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萌就一把扯過金毛的牽引繩,帶着它小跑着進了屋子裏。

到了屋裏,遠離蔣廷舟的視線範圍之後,蘇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家裏已經重新變得安靜下來。看來她出去遛狗的這段時間,客人已經離開了。而家裏空蕩蕩的,凌老夫婦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萌讓‘裝甲兵’自個兒去找‘偵察兵’一起玩,而她自己則獨自一人回了房。

剛才一路上因為蔣廷舟一直走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蘇萌全程精神都有點緊張,所以倒是不覺得,現在她到了房間,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蘇萌才感覺到自己的掌心疼得不行。

但是現在手頭邊她也沒消□□水和醫用棉簽,那該怎麼辦?

蘇萌咬了下唇。這時候,她突然想到了她的空間。她空間的茉莉花有那麼多功能,說不準還能修復她手掌的傷口呢?

雖然是這麼想,但蘇萌心裏其實隱隱有這麼一種預感,那就是應該是真的可以的。蘇萌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一下。

她念頭一過,下一秒,她整個人就進了茉莉花空間。

空間裏的茉莉花依舊盛放的如火如荼,空氣中滿是馥郁的花香。

但這一次進來,和第一次明顯出現了一些不同。因為這一次,蘇萌感覺空間好像更大了一點,就好像已經經過了初步的升級一般。

居然這麼快就升級了?

蘇萌不知道空間升級的條件是什麼,她心裏隱隱好像有個念頭,但是那個念頭消失的太快,讓她一時間抓不住。

蘇萌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準備摘幾朵茉莉花出去泡澡用。

雖然她掌心受的傷比較嚴重,但其實她身上似乎也有一些擦傷。等她準備摘花的時候,她才發現茉莉花的個頭都比一開始大了一些。花朵足足有她整隻手掌那麼大。

每一朵花,長得都十分的飽滿,雪白的花瓣水潤,清香怡人。

蘇萌想到等會她需要泡澡用,所以就摘了整整三朵茉莉花。

出了空間之後,剛好張老奶奶來喊她用飯,她怕張老奶奶看到她這幅樣子擔心,就忙推脫說自己不餓。

張老奶奶沒離開,在門口嘆息着說,“我知道你受傷了,傻孩子,快出來讓奶奶看看。”

張老奶奶是怎麼知道的?

蘇萌先是一愣,然後她想到大院有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傳的人盡皆知,剛才她和蔣廷舟一起回家的時候被不少人都看到了,估計那些人轉頭就把這事告訴了凌老夫婦。

蘇萌突然覺得,大院裏的人互相都太熟了也不太好。

至少有些事情發生之後,她想瞞都瞞不下來。

蘇萌邊想着,邊開了門。

張老奶奶一看到她這副臉上,身上都沾滿了樹葉,泥土的狼狽樣子就哎喲了一聲,心疼地說,“怎麼就弄成了這樣呢。”

蘇萌兩手放在身前,低着頭,聲音有些輕,“對不起。”

張老奶奶溫柔地摸了摸蘇萌的頭,“跟奶奶說什麼對不起?要說,也該是蔣家那小子說。這個混小子,一回來就惹事。”

蘇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畢竟,確實是因為蔣廷舟沒有牽住他的黑背,她才會被嚇得摔成這樣的。

“奶奶給你買了消□□水,還有創口貼,擦好消□□水之後就把創口貼貼上,等會你是自己擦還是奶奶給你擦?”

蘇萌忙說,“奶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好。”

這時候,外面的號角聲剛好準時響起,差不多是晚飯的點了。

張老奶奶側頭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說,“你洗個手,然後我們先吃飯吧。”

蘇萌嗯了一聲。

因為蘇萌的手傷着,所以晚飯她都沒有用筷子,而是用的勺子。

飯桌上,張老奶奶重重嘆了口氣,“其實蔣家小子是沒壞心的。”

蘇萌用勺子盛了雞湯,喝了一口之後她極輕地嗯了一聲。

“他啊,就是做事太隨心所欲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哪能徹底的隨心呢?”

是啊。這個世界上,不能完全的隨心。有時候還是需要遵守規則。

比如主人帶巨型犬出行的時候,需要牽住自家的巨型犬以免誤傷行人。

但是天性崇尚自由的蔣廷舟,到底還是活的比一般人都要更加自在隨性。

“不過說起來,也是因為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家裏又是那麼個情況……他的性子難免就不受拘束了些。”

蘇萌大致從蘇穗口裏聽到過蔣廷舟家裏的事。他的家庭非常複雜,有一個只比他小了幾個月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說,他父親在他母親懷孕期間就出軌了。也因為這個,在他母親去世之後,他和他父親的關係異常緊張。在那對母子登堂入室之後,他就被他父親做主送出了國。

張老奶奶沒有深談蔣家的事情。吃完晚飯之後,蘇萌就先回房了。回房之前,張老奶奶還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要忘了擦藥水。

蘇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回了房,蘇萌就進浴室,給浴缸放了一池子水。

說起來,這間房子還是凌老夫婦有了領養一個孩子這個打算之後重新裝修過的,裏面的一應物品都是全新的。這間廁所也是凌老夫婦為了即將入住的孩子特意重新開闢出來的。

裝修的時候也算是大改裝了。

不得不說,凌老夫婦真的是蘇萌這些年來遇到過的最能讓她感受到溫暖的人了。他們不但給了她一個家,還給了她無與倫比的關懷與愛。

蘇萌牢記着他們的好,心裏越發堅定了讓他們這一世安好的念頭。

兩夫妻性子和善,當初車禍這個意外發生之後,很多人都深深覺得遺憾。其中最難過的,當屬他們的兒子凌聿誠。

說起來,蘇萌對凌聿誠的了解不算多,因為蘇穗的口中很少會提起他。

她只知道,凌聿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蘇萌邊想着,邊拿起剛才從空間裏摘的新鮮茉莉花,將花瓣一片片放到浴池裏。

等到水溫差不多之後,她就整個人都躺到了溫水中。

蘇萌想着都泡澡了,乾脆就又洗了個頭。

今天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所以等她吹乾頭髮之後,她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六點半,外面的號角聲如期響起。蘇萌這些時間已經習慣了這道號角聲,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她差不多也醒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神清氣爽。

蘇萌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發現自己手心上的傷口已經徹底痊癒了!看來她之前猜測的沒有錯!

不過蘇萌怕被別人發現端倪,還是在已經徹底痊癒了的掌心貼上了滿滿的創口貼。

這麼一來,他們就不會發現什麼了。

蘇萌收拾好自己之後就準備刷牙洗臉了。

但是當她站在鏡子前,準備擠牙膏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因為太過於驚訝,她連手裏捏着的牙膏都嚇掉了。

鏡子裏的人是她,但又不是她。

眼前的人,膚若凝脂,眸似秋水,五官精緻小巧,和之前的她有着相似的眉眼,但不得不說,如今的她比之前漂亮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是怎麼回事?

蘇萌仔仔細細地回憶着。

她昨晚洗了澡,洗了頭,然後呢?

然後洗好頭髮之後,她習慣性地先用擰乾的毛巾擦了一把臉。

等等等等!

也就是說,她無意中用茉莉花水洗臉了!

她萬萬沒想到三朵茉莉花的功效居然就會這麼大。

如果她的臉變化都這麼大的話,那麼她的身體呢?

這麼一想,蘇萌忙撩起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只見她的膚色比之前白了好幾個度,皮膚細膩的簡直看不出毛孔,昨天留下的傷痕已經不見蹤跡,乾乾淨淨的像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

蘇萌心事重重的刷完牙和洗完了臉。

經過這一遭之後,她心裏完全沒有什麼喜悅的心情,她有的只有擔憂。

她這張臉的前後變化也太大了。

如果就這麼直刺刺地出現的話,凌老夫婦一定會發現什麼吧?

蘇萌在自己房間裏待了好長時間,久到張老奶奶都來喊她起床了。

蘇萌找了一個借口先讓張老奶奶離開房間之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在臉上帶一副口罩。

借口就是,昨天摔了一跤,她的臉受傷了,所以暫時不能見人。至於以後,那以後再想辦法,現在先用這個借口糊弄過去再說!

蘇萌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是有一口漂亮的鍋,需要蔣廷舟背一下。

這麼一想,蘇萌就忙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了一副全新的口罩。因為來北京之前,她就知道北京多沙塵暴天氣,所以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沒想到現在這副口罩就幫她大忙了!

等蘇萌帶着一副遮住了幾乎大半張臉的口罩,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凌老夫婦果然就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常。

張老奶奶緊張地站起來說,“孩子,你怎麼了?”

蘇萌不習慣撒謊,所以聞言,她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地說,“我臉昨天受傷了……”

“啊?臉受傷了?嚴重嗎?”

蘇萌忙搖搖頭,“不嚴重的。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張老奶奶聞言還是不放心,想要看看蘇萌口罩下的臉。

蘇萌捂着自己的臉不讓看。

張老奶奶着急到不行,臉面臉面,從這個詞裏就知道臉有多重要了,蘇萌臉受傷了,可不要在臉上留疤才好。

但是蘇萌一直都低着頭,緊緊捂着自己的臉。

這時候還是凌老爺子看不下去,開口說,“孩子大了,容易害羞,你就別瞎湊合了。”

張老奶奶不服氣,“這怎麼是瞎湊合呢?我這是關心!”

“那你是關心則亂了。孩子不是說了不嚴重嗎?她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愛美了,你還偏要看,一點都不知道孩子的心思。”

聽到凌老爺子這句話,張老奶奶恍然大悟,這才知道自己有點考慮不當了,女孩子最愛美,哪能讓人看到臉受傷之後不美的那一面呢?

她嘆了口氣,對蘇萌說,“那奶奶就不看了,不過,你的臉如果嚴重的話一定要跟我們說。”

蘇萌忙感激地點了點頭。

因為臉上帶着口罩,所以吃飯的時候不太方便,但好歹是糊弄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蘇萌想着也沒什麼事情做,就想帶‘裝甲兵’去附近溜溜,順便她也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會在這裏至少待上三年的時間。

這麼一想,蘇萌就把想法跟張老奶奶說了。

張老奶奶隨意地擺擺手就放她走了。

蘇萌一開始還有些奇怪。雖然她準備就在附近溜溜,但是經過昨天這一出,張老奶奶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她再遇到蔣廷舟?

不過等蘇萌走出家門,走了沒幾步之後,她就知道為什麼張老奶奶那麼輕易就放她一個人出來了。

因為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少年,正在被一旁的教官狠狠操.練着。

而□□.練的那人,正是蔣廷舟。

蘇萌看到蔣廷舟之後一愣。她原本想牽着‘裝甲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另一個方向走的,但是剛剛才做完十組掌上壓的蔣廷舟已經看到她了,他站起來之後邊隨意地拍了拍手上因為剛才的動作為粘上的灰塵,邊出聲喊住了她。

“喂!”

這道聲音清冽,在中午悶熱的環境下,尤其顯得清涼。像是為熱夏都帶來了一陣涼意。

但是蘇萌一點都不想聽到這道嗓音,她的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站蔣廷舟邊上的教官就先說話了,“你就是昨天那個因為廷舟而受傷的那個孩子?”

教官長得高大威猛,表情嚴肅,看着就很是威嚴。蘇萌不是很習慣和陌生人接觸,她抿抿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沒大事吧?”

蘇萌搖搖頭,聲音軟綿綿的,“沒事”。

蔣廷舟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大中午的,你帶着口罩做什麼?”

蘇萌沒回答,一旁的教官就替她回答了,“聽凌老說這孩子因為你,現在臉上也受傷了,所以現在只能帶着口罩。你看看你,一回來就凈惹事!我命令你,現在給她好好道歉!”

蘇萌一愣。沒想到早上的事情,現在就已經讓蔣廷舟背鍋了。

蔣廷舟沒理一旁的教官,他看着蘇萌,臉上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喂,我昨天又是送你去藥店,又是陪你一起找狗,又是帶你回家的,你覺得……我還要不要向你道歉?”

教官在一旁冷笑了一聲,“你小子,回國了就給我安分一點!看來是今早操.練的還不夠!所以你現在還有力氣在這裏說話!”

可能是眼前鐵血錚錚的教官看上去過於嚴肅,口裏的話也過於冷硬了,所以蘇萌身前的‘裝甲兵’一時有些躁動難安,像是馬上就想離開這裏一般。

蘇萌不想和蔣廷舟有太多牽扯,也和‘裝甲兵’一樣,不想在這裏繼續停留,她忙對教官說,“我沒事。”說完,蘇萌就想走了,她不想要蔣廷舟的道歉,只想讓這事儘快過去。

她急急忙忙牽着‘裝甲兵’準備離開,但是她剛從蔣廷舟身旁經過就被一把拉住了手腕,下一秒,蔣廷舟湊到她耳邊,輕聲問,“我因為你,要被超負荷訓練整整一周的時間。你看你該怎麼補償我……這個凶凶怪?”

凶凶怪這三個字從蔣廷舟口裏吐出來,莫名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

蘇萌分明看到蔣廷舟眸底帶着幾分微不可見的笑意,她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回答,不遠處就響起了一聲怒喝,“蔣廷舟!你給老子送開手!等會再加五組掌上壓!”

蔣廷舟慢慢鬆開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輕笑着調侃了一聲,“舅舅,大熱天的,火氣別這麼大,小心上火。”

他的語氣,是他獨有的蔣式散漫隨意,教官聞言,越發火冒三丈,“蔣廷舟!你是想要你爺爺親自來操.練你是吧?”

後面的話蘇萌沒有繼續聽下去。

一離開那塊區域,‘裝甲兵’就開始撒腿子狂奔,她被‘裝甲兵’拖着一起跑了起來。

聽蔣廷舟那語氣,他好像是因為她才□□.練的。他該不會真的要她補償他什麼吧?

蘇萌是相信蔣廷舟幹得出這種事來的。

不過好在再過一周的時間就能開學了,這些天她躲在家裏溫習功課,等過了這一陣,這事他應該也就忘了。

等蘇萌遛完狗,重新回到凌家之後,凌老爺子通知了她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的妹妹也快要來北京了。

原來,當初她拒絕了那對中年夫婦的領養請求之後,就處於無人領養的狀態。如果一直都沒人領養她,那麼她就要去孤兒院了。

不過昨晚終於有一對同樣來自北京的夫婦準備領養她了。而她也接受了下來。

按照時間來說,她現在應該在來自北京的飛機上。

蘇萌原本以為會和蘇穗暫時分開幾年,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跟着一起來了北京。

蘇萌按捺住了心底所有的心思,臉上笑着說,“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姐妹又能經常見面了。”

張老奶奶感慨地說,“是呀。”張老奶奶說完,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蘇萌,“卡里是給你的零花錢,你想要什麼就自己去買。對了,你還沒有買手機吧?先給自己買一隻手機,這樣聯絡起來也方便一點。”

蘇萌感慨萬千地從張老奶奶手裏接過了手機,“奶奶,謝謝你。”

已經太久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

她何其有幸,有輩子能夠得到這對老人對她的好。

張老奶奶溫柔地笑了下,“謝什麼,你已經是我們家的孩子了,這是應該的。聽說領養你妹妹的那戶人家條件很一般,你做姐姐的,到時候多關心一下她。”

蘇萌先是有些意外,不過下一秒她就甜甜地應下了,“好的,奶奶。”

知道蘇穗即將來北京之後,蘇萌也沒了出去閑逛的心思。

她沒想到蘇穗也要來北京了。

外人並不知道她們上一世的恩怨,這一世,在凌老夫婦眼裏,她們依舊是感情深厚的姐妹。

所以,蘇穗到了北京之後,她於情於理都該去看她一眼。但是只是看一眼,更多的就不會有了。

等到開學,她和蘇穗的學業到時候都會繁忙起來。到時候她們減少聯絡,凌老夫婦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一天之後,蘇穗新買的手機接到了第一通來自蘇穗的電話。

蘇穗是用家裏的座機打給她的。

話筒里傳來了蘇穗稚嫩的聲音,“姐姐,我到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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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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