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此為防盜章嚴禕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問:“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黑澀會了?”
“難道你做不到?”祝萱問,能達到一定的權勢,怎麼可能沒點手段?
嚴禕吐出兩個字:“可以。”
正好這人也在嚴氏借用錄音棚,第二天,祝萱就看到昏睡在錄音棚的宋向哲!
“這效率可以啊!”祝萱小聲說,還左右看看,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嚴禕嘴角抽抽,看着她有點猥瑣的縮着身子前行,嫌棄道:“別慫,趕緊做事,這裏沒別人。”
祝萱這才站起來,道:“知道了,不知道體諒一下從沒有做過壞事的妹子嗎?”
她走到宋向哲身邊,剛剛他是在吃晚飯,桌上的外賣還沒吃完,人就已經倒在沙發上了。
睡着的宋向哲沒有醒時的疏離,他閉着眼睛,像睡美人一樣,這次祝萱才注意到這人眉眼和嚴願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奪走智魂,祝萱也不知道這人會發生什麼,會不會他就從此不再是歌壇鬼才?
祝萱忽然又點不忍心,嚴禕一直看着,哪裏不明白她的想法,便出聲提醒她:“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不也是從願願那裏拿走的嘛?現在不過是將一切都恢復正軌。”
祝萱忽然清醒,嚴願這麼多年都是小孩子的智商,才是最委屈的。
她狠狠心,握住他的手。
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畫面,一身血衣的女子割破自己的手臂,將流出的血當做墨汁,毛筆勾勒出一個個深奧的符文,最後符成,血光乍現,都被一旁的玉佩吸收。
本來透綠的玉佩也隱隱有血光閃現,許久才恢復正常,但祝萱還是能看到上面濃稠的煞氣。
最後玉佩背面寫上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祝萱看到這些,腦海里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女人畫的符咒名為奪魂,那生辰八字也是嚴願的,人有三魂七魄,其實並不能控制說要奪走哪個。
只能說嚴願運氣不好,奪走的是智魂,也是運氣好,沒有奪走人魂,不然他只能成為植物人。
雖說這個主要是針對嚴願的,但那女子以血為祭,畫符為咒,沾滿煞氣,凡事觸碰過的,包括佩戴的那人,都會出事。
畫面繼續播放,祝萱感覺到頭疼,一種脹痛讓她想閉上眼睛,然而想到嚴願,還是咬牙忍住了。
這枚玉佩被女子送給了嚴願的父親,男人帶在身上,接觸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嚴願。
嚴父從妻子手中接過嚴願,誰也沒有看到,他脖子處一道紅光進入了嚴願的身體。
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煞氣越來越濃,直到嚴家父母雙雙出了車禍。
唯有幾乎不會和嚴父有肢體接觸的嚴禕沒有任何狀況。
而聽到嚴父離世的消息,女子一直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她這次以身為祭,將奪來的智魂安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嚴願本就剛剛出生不久,智魂也是一片空白,以為面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主人,融合得並不費勁。
宋向哲被她撐着最後一口氣送到孤兒院,回到家中她便去世了,手中還抱着和嚴父的合照。
“可怕!”看完這些,祝萱喃喃,睜開眼睛便一陣眩暈,差點倒下,被嚴禕扶住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祝萱看完,腦海里就出現了十分詳細的解決方法,就是操作有點困難。
“很難?”見她表情不對,嚴禕嚴肅的問。
祝萱搖頭又點頭,說:“我們不能用他母親的方法,不然也會有很重的因果報應,所以想讓一個人離魂……你見過受到驚嚇而啼哭不止的嬰兒嗎?”
嚴禕瞭然,無語道:“……別告訴是要嚇他?萬一他膽子大,那不是完全沒用?”
“不會,我會用玄學的方法來,應該還是管用的。”祝萱不確定的說。
祝萱說的方法其實就是用煞氣和陰氣來嚇人,但是這個普通人沾染上了,可能真的會出事,她需要實現在他身上弄好保命的符咒。
“你把他上衣脫了,我來畫符。”祝萱道。
嚴禕聽了,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眼神看着她,目光中懷疑之色盡顯。
“快點,萬一他醒了就尷尬了。”祝萱皺着眉頭催促着,她挺挺胸脯,一臉正直,難道這人還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愛好不成?
嚴禕只能動手,好在宋向哲穿得是襯衣,扣子解開基本就脫下來了。
這是祝萱才看到他光潔的胸膛上,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這些光芒組成的符咒叫隱匿符,難怪自己看不到這人的面相以及未來的走勢。
“怎麼了?”嚴禕見祝萱喃喃自己,沒聽清,便問了一句。
祝萱說:“看來他媽媽是個很厲害的玄學大師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甘心當人情.婦。”
“呵!”嚴禕冷笑,道:“她哪裏甘心了?”如果真的甘心,他們就不會變成父母雙亡的孩子,願願也會正常的成長!
也是。
祝萱想到這點,沒再說話,手中玄力帶動着空氣中的瑞氣化作一隻筆,以宋向哲的胸膛為畫板,很快畫出一道符文。
在最後符成的一瞬間,祝萱放了點煞氣在其中,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搞定了一切,祝萱和嚴禕離開,宋向哲才醒來,這個時候距離他叫了外賣的時間都過了兩個小時。
他皺眉,看了眼四周,心中總覺得不安定,直到習慣性的摸.到胸膛處的符咒才安心些,那裏有東西會保護他。
“母親,明日我便要去國師府了,婚事就不用再提了。”祝萱笑眯眯的說,心情很好,雖然成為薛明的弟子,這個無所謂,沒人的時候,還是比誰拳頭大。
看來薛明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祝母疑狐的看着祝萱半響,道:“你莫不是知道這件事?”不然女兒為何一點驚訝都沒有?這事邏輯不對。
祝萱坦然的點頭,說:“知道呀,國師先和我說了的呀。”
婚事只能作罷,祝母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是國師的弟子,是光宗耀祖的事。
國師在周朝的地位非同一般,一直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歷代國師後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都是從小培養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選了一個父母俱全的貴女做弟子。
這事在京城熱熱鬧鬧了好一陣,祝萱兩耳不聞,在聖旨下達后的第二天,就直接坐着馬車到了國師府。
正準備下馬車,一陣陰風吹到祝萱腳下,她面不改色的繼續落地,陰風被踏散,祝萱站直,便看見國師府門口站着一個藍衣少女。
少女穿着藍白色的衣裳,窄袖長靴,一頭烏黑的頭髮高高束起馬尾,五官清麗,帶着幾分英氣,腰.肢被腰帶勒出纖細的弧度,只見少女手中抱着一柄長劍,倚在門邊,笑看着自己。
祝萱保持微笑,然後……直接忽略那人往國師府里走去。
“站住!看見師姑都不知道行禮嗎?”少女眉毛一擰,伸手拉住她,手中黑氣就要往祝萱身子裏鑽。
祝萱手腕一翻,躲過去了,同時一道元氣直接打向少女,見少女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形,納悶的說:“師姑?我連師父都還沒正式認了,姑娘哪位?”
“原來有幾把刷子,難怪這麼目中無人。”少女站直身子,冷笑一聲,剛剛祝萱那一下對她並沒有任何傷害,除了面子上的,本以為是個被師兄好運看中的新人,沒想到還有幾分手段,估計不是師兄早早就收做弟子,或者這件事本就是個幌子。
因着到底是在外面,少女沒繼續鬧事,轉身直接進入國師府了,門房也不敢攔祝萱,任兩人走進去,這次離家,祝萱只帶了平日裏最常用的兩個侍女。
國師府女婢不多,並不夠用,尤其是多了一個師姑后。
“你可算來了,以後終於不用我每天晚上去接你了。”薛明在大廳里等着,手中正端着一杯茶,悠閑的品着,看見祝萱,笑着說。
祝萱直接坐在她旁邊,身後兩個侍女被國師府的管家領走培訓去了,薛明旁邊準備好了一杯茶,還是熱的,她直接端起抿了一口,才問:“你是不是還有個師妹?”
“你見過?”薛明點頭,說:“是我師傅收的女弟子,不過她十分貪玩,之前一直在玩遊歷,身邊有師傅留下的高手,這兩天才回來。”
“剛剛在門口見過,還對我出手了。”
“……那她有沒有事?”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對祝萱動手,薛明第一時間問候了師妹。
“師兄,你把我也想的太沒用了吧!”大廳門口,少女緩緩走進來,瞥了一眼祝萱道:“第一時間就告狀,我真是高估了你。”
“……不得無禮。”薛明艱難的說,他對這個師妹感情不深,師傅教導十分嚴格,他未出師之前休息十分少,而對待師妹師傅就是個慈父了,讓薛明曾經一度十分嫉妒這個師妹。
“師兄!你……”
“小姑娘,你離我遠點,你師兄都打不過我,你就別自找死路了。”祝萱聽得煩了,本來心情挺好的,結果一來就這麼被挑釁,真的不爽。
“哼,你才要老實點,還有你那妹妹,跟她說一聲,沒本事就不要霸着太子妃之位。”
“警告你,使手段可以,但是用你師父教你的這些東西,你敢傷害他人,我就廢了你!”聽了這話,祝萱臉色直接冷下來,她一直是慵懶的,薛明和她相處許久也沒見過她冷臉。
見此,薛明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心中佩服作死的師妹。
薛婧也是一滯,嘴裏挑釁的話語被吞下去了,喃喃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臉色有些發白,這女人氣場好恐怖。
薛婧也不過比祝萱小一歲,年齡不大,而且一直被寵着,沒人對她無禮過。
見嚇住了薛婧,祝萱也就放鬆下來,對薛明道:“帶我去我要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