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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張彥瑾微微一頓,今日從周齊暉那群紈絝子弟口中得知,原來是皇上給他伯父施加了讓他對李容娘負責的壓力。
現在管家這麼急請他過去,難道是他伯父難道是要催促他和李容娘完婚?他心裏一沉,但也不敢怠慢,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跟着管家穿過游廊來到了張家議事的大堂。
“伯父,大哥,三弟。”張彥瑾邁入大堂,發現張仲謙早已在大堂之中等他了,此外還有兩個人,一位偏大的是做文士打扮,顯得儒雅溫潤,一位小的是武夫的打扮,這兩人和張彥瑾的伯父寧國公張仲謙有些相似,他們是伯父張仲謙的一雙嫡子,長子為張博文便是那個儒雅文士,另一個武夫打扮,便是次子張修武。
“你怎麼凈會一天在外惹事,你這是還嫌你給父親招惹的是非不夠多?”張仲謙還未說話,張博文臉色鐵青開了口。
張彥瑾被這些話砸得是一頭霧水,他正欲發問卻看到張修武瓮聲說道:“我倒是覺得張……二哥這事做得爺們!那周齊暉天天仗着他爹的名頭,在京城之中橫行霸道,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那張博文警告地看了一眼張修武,正要說話,卻被坐在正中央的張仲謙打斷,“都閉嘴!”
張仲謙捏了捏眉心,看着張彥瑾道:“二郎,京中盛傳你和瑞國公家嫡子周齊暉三天之後進行馬球比賽,可是真的?”
張彥瑾微微垂眼,沒料到竟然傳的那麼快,不過此事傳出去越廣越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當下他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張彥瑾又看了一眼張修武,心中只覺得怪怪的,張修武今日裏和張博文唱反調,反而向著他了?
張仲謙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負手於身後踱步道張彥瑾面前道:“二郎啊,你可有贏的把握?”
他一想到張彥瑾要是輸了,就要和傳言中一樣給周齊暉下跪道歉,張仲謙就覺得頭都是疼得,鬧也就鬧了,像往常賭銀子不是很好嘛?若是下跪便有些過了。
張彥瑾似乎看出了張仲謙的擔心,想到了自己的打算,當下就拱手道:“伯父大可放心,孩兒有贏得把握!”頓了頓說道,“若是要下跪也是周齊暉,而不是我。”
“你有贏得把握,你有什麼贏得把握啊!”張博文見着張彥瑾的模樣皺着眉頭,“那周齊暉沉迷於打馬球已經有多年了,今年更是在各地挖了許多高手,你拿什麼贏人家?你還想讓他跪下?”
“我說大哥,兵書里都說軍心不可動搖,你怎麼凈說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張修武不滿地站了起來。
他扭頭看着張彥瑾道:“二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直說,我幫你,你這次一定要贏!”想了想又說道,“若是人不夠,我也上!我一定好生挫挫周齊暉的銳氣!”張修武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張彥瑾頓時有些好笑,張博文也不由捂着頭,顯得相當無奈,就因為這麼一個活寶,張博文之前還有點生氣,這時候突然給消失了。
“三弟,你呀。”
隨後張博文看向張彥瑾,嘆了口氣,他的目光柔和了起來,他對張彥瑾也很是無奈,說道:“罷了罷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打馬球就打馬球,你別鬧出什麼事……反正你的已經答應了,但你記得,先前周齊暉對李郢的事,不是君子所為,你不要以彼之身還施彼身去報復周齊暉。”
張彥瑾面上點點頭,心中對張博文有了更重的認識。
“至於三弟,你不許去。”隨後似乎又怕張彥瑾多想,說道:“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張彥瑾也沒想過讓張修武摻和進來,他說道:“此次不適合三弟插手。”隨後,又連忙道:“不過,還真有事要麻煩大哥和三弟!”
寧國公張仲謙望着這三個一致對外的兒子,有些頭疼,這比賽用下跪打賭委實荒唐,但難得見到三兄弟難得這麼擰成一股繩,張仲謙只得說道:“比賽時可要注意安全!比賽事小,身體是大。”
“伯父,孩兒知道了,孩兒定會注意安全,並且贏得比賽!”張彥瑾連忙道。
張仲謙點點頭,就大步離開了。
張仲謙一走,張博文淡淡地說道:“說罷,讓大哥幫你什麼?”
張彥瑾並不在意張博文的語氣,當下也不客氣,徑直道:“大哥雖然馬術說不上頂尖,可誰不知張家大郎有相馬之才?二弟我想要請大哥幫着二弟挑選十匹寶馬。”
“這事我應了,但是,你別再給父親鬧事了!”張博文對於張彥瑾的誇讚很是受用,隨後說道。
“那我能做什麼?”張修武一聽也來勁了。
對於張修武,張彥瑾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他這個三弟雖然平日裏不願意踏入書房一步,是個直腸子沒心眼的人,可他對收集上好兵器那可是萬分痴迷。
“三弟,這件事二哥還真的要拜託你。”張彥瑾誠懇地看着張修武。
張修武一聽,說道:“二哥你說,要是我能辦到,我肯定給你辦!”只要給周家那小子添堵就行。
“三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雖說大哥挑選來了寶馬,可是若是沒有好的工具,我們還是不能贏周齊暉。”張彥瑾鄭重其事道。
張修武聞言愣了愣道:“什麼善其事,利其器的?打馬球不就是用馬球杆嗎?怎麼還要利器?難不成你是想要暗算周齊暉?”
“瞎想什麼?我就是贏也是光明正大的贏,我剛剛說的意是我準備給馬身上放一些工具,可以讓人坐上去的時候更加穩固!”張彥瑾笑着解釋道。
張博文早就習慣了張修武如此這般,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張彥瑾剛才的表現,倒是不像之前完全不成熟的紈絝作態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幫你找個技藝不錯的鐵匠?”張修武明白后,馬上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張彥瑾思索一番道:“不只是要找鐵匠,還需要找皮革工匠,而且他們必須在一天半之內趕製出來,因為我們比賽前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沒問題!”張修武一拍張彥瑾的肩膀道:“只要你把圖紙給我,我以前為了自己的兵刃經常和他們接觸,讓他們做個十來副工具,不是什麼事。”
張修武這話倒是讓張彥瑾犯了難,他只是大致知道馬蹬,馬鞍的外表,哪裏知道結構啊?張彥瑾是理科出身,後面在各國企做了一段時間技術工。雖然經歷豐富,但要說什麼肥皂、玻璃配方他清楚,但這馬鐙馬鞍,他確實知道不具體。
“三弟,這正是難處,我只知道外表,所以才需要你去找能工巧匠設計出來。”張彥瑾地看着張修武,想知道他能不能辦到。
張修武也是一愣,隨後他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趁着現在把工具的外表畫出來,我們連夜去東營鐵匠那一趟,那裏聚集天下最聞名的能工巧匠,肯定能做出來的!”
“三弟,且慢,這東西重要異常,最好是我張家的僕人,若是沒有,也得找信得過的,也不需要技術頂尖的鐵匠。”
張修武一聽,有些奇怪,需要這麼神秘?
“我明白了,那東營鐵匠就不去了,那裏雖然鐵匠技術頂尖,但優秀的鐵匠我們張家也有,魯鐵匠就是我們張家的僕人,他打造的兵刃我也喜歡,只是他立了功,父親要放他奴籍,他還不願意,最後父親就給他一家子置了宅子,還買了個鐵鋪,當做我們張家的一出產業,只是生意不大。”
張彥瑾點點頭,這樣的人才讓他放心。
“好!”張彥瑾一口答應了下來。
張博文走過來道:“既然如此,二弟,今日你們兩先去,我明日便出門給你找來十匹寶馬。”
“多謝大哥,三弟!”張彥瑾語氣誠懇。
“自家兄弟,何須言謝?”張博文見張彥瑾此時確實成熟了,當下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說完,便走了出去。
張修武嘻嘻一笑道:“大哥,你還真別這麼說,我敢保證,二哥這一次肯定是贏定了,我已經準備拿出一大筆錢來押二哥贏了!”
張博文根本不信,看着張修武道:“你沒瘋吧你?”
張修武和張彥瑾對視一笑,便從張彥瑾的手中接過馬鞍和馬蹬,又讓人從馬肆當中牽出一匹寶馬來,他熟門熟路地按好馬鞍和馬蹬之後,便翻身上馬道:“大哥,你可瞧好吧!”
說罷,他雙腿一夾,手中長鞭一甩,便疾馳而去。
張博文看着風馳電掣的張修武是看得目瞪口呆,見張修武的速度那麼快,他驚呼道:“三弟,你小心些,你這麼快根本穩不住身子啊!”
可張修武壓根就把張博文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他左手拉着韁繩,右手甩着鞭子,在自家後院跑得是那叫一個歡。
張博文在看到張修武回來依舊穩穩地坐在馬上,這才發覺自己先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走到馬跟前,看着張修武腳下的馬蹬和馬身上的馬鞍道:“二弟,這就是你說的工具?”
張彥瑾點點頭,笑着道:“大哥不如上去試試?”
這張博文不試還好,一試立馬堅定了張彥瑾能贏的想法,這下子他算是放心了。
張博文和張修武目送張彥瑾離開。
“大哥,你將你的私房銀子也給我吧,這次我們都去賭二哥贏,肯定可以贏不少,至少大哥你前些日子看到的宗百臨的字畫可以到手了。”
這說得,張博文立刻就心動了,張博文別的愛好沒有,就愛名人字畫。
另一邊,張彥瑾匆匆用過午膳之後,便讓身邊的小廝牽了那十匹寶馬來到了他昨天和陳溯一行人商量好的訓練地方。
可讓他吃驚的是,等到他過去,昨天的十幾個人居然只剩下了區區五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張彥瑾不解。
陳溯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又看了看張彥瑾,憤憤不平道:“別提那些個沒骨氣的傢伙了,說起來我就一肚子氣!”
“到底怎麼回事?”張彥瑾又詢問另外一個人。
那人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樣啊?有幾個怕輸給周齊暉,今天早上就直接以生病為由推辭沒有來,還有幾個今天上午訓練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推說家中有事離開了。”
張彥瑾細細一想,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後,他也是氣憤不已。
昨日和周齊暉直接打賭的是他,那些走的人害怕輸給周齊暉會被要求當眾下跪,再加上他們又沒有直接和周齊暉打賭,為了不惹事,自然是趁着沒有比賽就溜走了事。
張彥瑾看着剩下的這五個人,他嘆了一口氣,面上還是咬咬牙,憤怒道:“兄弟們,別看咱們現在只剩下六個人了,但是我張彥瑾敢保證,這一次咱們兄弟們不僅可以贏了比賽,還可以贏一個金缽滿盆!”
“此話當真?”陳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當真!”張彥瑾胸有成竹地一笑,他走到最前面的寶馬前,翻身上馬,手中快鞭一甩,便疾馳了出去,只留下飛揚的塵土。
包括陳溯在內的五個人這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張彥瑾不是咱們裏面速度最慢的幾個之一嗎?他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陳溯驚嘆道。
“是啊,他的騎術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另外一個人也驚奇道。
張彥瑾騎馬奔馳一圈回來,翻身下馬,卻絲毫不見疲憊。
“你這是?”陳溯驚奇不已。
張彥瑾哈哈一笑,便拉着陳溯幾人來到馬跟前,給他們介紹起了馬蹬和馬鞍。
“我已經讓我兄弟張修武去找人製作其他的馬蹬和馬鞍去了,最遲今天早上就可以製作好,你們可以先輪流騎上去試一試!”
張彥瑾介紹完馬蹬和馬鞍的功用之後,就鼓勵陳溯他們上去試一試坐着馬鞍騎馬的感覺。
陳溯他們早就是心癢難耐,此時見張彥瑾這麼說,便都輪流上去騎了一回。
“張彥瑾,你這東西……真神!”陳溯第一個試過下來后,忍不住讚歎道。
張彥瑾在陳溯這些兄弟們面前倒是一點都不謙虛,他目光帶着深意,說道:“有了這兩樣工具,咱們再練一練,周齊暉就算是有再好的騎手,他也贏不了咱們!”
陳溯重重地點了點頭,得意道:“等到咱們贏了,咱們就讓那周齊暉給李郢下跪道歉,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幾人在分別試完馬蹬和馬鞍之後,也都是大為驚嘆。
更有一人樂呵道:“我的小廝下午打探來消息說,那周齊暉已經讓人開盤賭咱們贏還是他們贏了,並且對外宣稱是他們贏定了,還說要讓咱們比賽的人集體給他下跪道歉,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他怎麼贏!”
張彥瑾一挑眉頭道:“沒想到他已經開盤下賭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按兵不動,等到最後一天再下注,避免打草驚蛇,也讓他先嘚瑟嘚瑟!”
話音一落,六人都相視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彥瑾看着馬上的馬鐙和馬鞍,這場比賽后,定然可以讓他和伯父暫時解除掉危機。
此時已經是斜陽日暮,柔和的陽光透過樹蔭灑在他們幾人臉上,更襯得他們是神采飛揚。
在張修武的組織下,魯工匠第二天便製作好了十副馬鞍和馬蹬。
張彥瑾拿到手后,便將馬蹬和馬鞍安在了馬匹身上。由於只剩下了他們六個人,打馬球比賽一隊恰好是六個人,他們六人便抓緊時間訓練了起來。
由於他們的訓練場地是在郊外曠野之中,距離家中都太遠,這周圍更是沒有什麼酒樓客棧,六人便讓家中僕人送了飯菜來。
他們六人在這訓練之中,非但默契度突飛猛進,關係也愈發親密。
張彥瑾雖然以前沒有實戰過,可是前世他卻玩過類似的平板遊戲,對戰術技巧比較了解,又加上他提供了寶馬和馬蹬馬鞍這樣的工具,大伙兒更是愈發信任他,佩服起他來。
“你說實話,你那日敢直接答應周齊暉的賭約,是不是就想到了要用馬蹬和馬鞍來贏他?”最後一天中午,幾人訓練完之後坐在樹蔭下休息,陳溯忽然詢問道。
這幾日不斷訓練着實是辛苦,張彥瑾難得放鬆下自己,他叼了一根草在嘴巴里,他懶散地靠在樹榦上,半真半假道:“要是那天就想好了,我頭一天也不用冥思苦想了,當時那種情況,哪裏有時間讓我多想,更何況李郢被他撞傷,作為兄弟咱們誰能忍得下他的挑釁?”
“好兄弟!”陳溯感動地一拍張彥瑾的肩膀。
張彥瑾望着明亮的天光,把口中的草一吐,站起身道:“兄弟們,明天就是咱們一戰成名的日子,今天下午咱們早些結束訓練,一是明天就要比試了,今晚早些回去休息,二是咱們一會要去街頭先下賭注,畢竟送上門來的錢咱們不能不要不是么!”
“對,一戰成名!賺他個金缽滿盆!”陳溯六人高聲大呼道。
六人又訓練了一個半時辰后,張彥瑾就讓張家親衛們將馬匹看顧好,這東西可是重中之重。
而他們則一起去了街上。
他們六人剛剛走到賭場,就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嬉笑之聲:“秋日裏那菊花開,旌期飛啊烈馬跑,張二郎啊屁股開花!”
“我看啊,他這次不僅要屁股開花,還要當眾下跪!哈哈哈!”
“寧國公也不知道倒了哪輩子霉,竟然養了這麼不成器的一個侄子,先是搶人家小妾的事情被鬧到朝堂之上,這一浪未平,一浪又起,事情還沒有過去,他那不成器的侄子居然又要和周齊暉賽馬,我看啊,他們寧國公府那點臉啊就要被敗光了!”
尖酸刻薄,嘲諷譏笑之聲有之,嘆息寧國府就此要敗落的聲音有之,不過最多的還是圍在賭坊大門那群世家子弟們的冷嘲熱諷。
陳溯的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衝上去就要和那群世家子弟們理論。
張彥瑾看了晉王一眼,忽然退後一步,拱手道:“這馬鐙和馬鞍配上全軍,至少會為我們的大魏騎兵增加兩倍到三倍的戰力!”
晉王沉思起來,想了一會兒也有些動容,他說道:“你說得對,若是全軍的戰馬都有馬蹬和馬鞍,那我軍定然能一舉破敵!”
“王爺,此番朝廷北征,不正能用得上馬蹬和馬鞍嗎?”張彥瑾心思一動道。
晉王點點頭,此時張彥瑾的馬球賽鬧得全京城都知道,他根本沒法隱瞞,如今張彥瑾把這圖擺給他,也是因為他站了先機的緣故,這東西先上去,他就算不是首功,父皇定然也會記他一功,當下他看着張彥瑾道:“你可願意與我一同進宮,面見父皇,展示馬蹬和馬鞍的作用?”
晉王這番話着實是張彥瑾沒有料想到的,他以為自己的名聲不足以讓晉王帶他入宮,但是現在晉王既然願意,張彥瑾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便拱手道:“願意和王爺一同面見聖上,展示馬蹬和馬鞍的作用,為朝廷北征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