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叫我爸爸來打你 (改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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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歐亞混血兒，母以子貴住進了史塔克家,似乎頗有幾分以子上位的味道,又曾經與瓦坎達的二王子交往甚密,頓時各種流言滿天飛舞。
好在莫雅一直都很小心,並沒有拍過什麼照片，再加上佩珀和史塔克的控制之下,雖然眼下百分之八十的美國人都知道莫雅這個名字，但卻不知道莫雅的長相，也算是莫雅唯一的安慰了。
托尼．史塔克突然成了傻爸爸的代名詞，不只是紐約和洛杉磯兩個大城市,就連哥譚市報也大肆報導着。特別是哥譚市的布魯斯．韋恩也是和托尼．史塔克齊名的花花公子,大家都在好奇着什麼時候布魯斯．韋恩也會被一個女人綁住，進入結婚的禮堂？
“史塔克先生就快迎來小史塔克先生，不知道韋恩家何時能迎來一個小主人呢。”阿福特意將報紙放在布魯斯的桌上,意有所指說道。
“你看的是舊新聞了。”布魯斯毫不客氣的把最新的資料調出來，“小史塔克先生已經沒了。”
雖然史塔克密而不宣，不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想來應該過不了兩日就會有新聞報導這事了。
“史塔克先生想必很是傷心。”阿福嘆道：“自莫小姐入住史塔克先生的家裏之後，史塔克先生辦比基尼派對的次數比以往少了許多。”
史塔克最近沒鬧什麼新聞,搞的好些失業的狗仔改到哥譚市了。
“是啊。”布魯斯頭也不抬的回道：“所以我搶到了這一次的封面女郎。”
他都沒想到史塔克竟然當真修身養性了起來,沒跟他爭這次的封面女郎。布魯斯頓時覺得有些無趣，這世上最寂寞的莫過於無敵啊,無論在那方面。
“韋恩先生……”阿福無奈道：“世上最不可能改變的史塔克先生都改變了,何時你才肯脫下那黑漆漆的面罩,離開這陰暗的蝙蝠洞呢？”
布魯斯專註在電腦螢幕上，不發一語，彷彿沒聽到阿福的話一樣，他跟阿福在這點上一直沒有共識，阿福雖然幫助他，但始終是不甚贊成，特別是在他受了幾次差點要了他性命的重傷之後。
他在網路上搜索了好些資料后，轉移話題道：“準備一下，我得去一趟Ｘ學院。”
“Ｘ學院！？”阿福疑惑道：“我們跟Ｘ教授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往來。”
Ｘ教授所率領的Ｘ戰警雖然不似萬磁王所領頭的兄弟會那樣的反人類，但不能否認的，封閉式的Ｘ學院本身就有幾分避世，無論是學生還是教授也大多不太與外界接觸，Ｘ教授更是許久沒再出現在外界了。
“要我安排以韋恩集團的名義過去嗎？”
雖然Ｘ學院頗有幾分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味道，但做為一個學校，勢必不可能完全脫離社會，Ｘ學院雖然是Ｘ教授一手建立，資金也大多是靠着Ｘ教授的個人資產，但韋恩集團每年也有不少捐款給Ｘ學院，衝著韋恩集團這些年的捐款，Ｘ教授應該會破例見布魯斯一面。
“不！”布魯斯拒絕了，“直接以蝙蝠俠的名義過去！”
阿福微微挑眉，“以蝙蝠俠的名義！？這樣不好吧……”
布魯斯嘆了口氣，“有差別嗎？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能暪得過Ｘ教授的？”
那怕他以布魯斯．韋恩的名頭過去，他敢保證，當Ｘ教授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必定會查覺他就是蝙蝠俠，要不是為了幫亞瑟尋找他的姐姐，他也不想拜託那個能和全世界連結的大腦。
不是說Ｘ教授有什麼不好，而是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人喜歡不起來，能和Ｘ教授交往的人都是真勇士啊，無論是那種意義上的。
他很懷疑亞瑟的姐姐是否還活着，按着亞瑟的說法，他的姐姐少說也有一百多歲了，那怕亞特蘭提斯的人壽命較長，也不可能活的那麼久，不過亞瑟信誓旦旦他姐姐還在世，做為朋友，他也只能盡量盡一份心力幫忙。
Ｘ教授是他最不願意接觸的人，但沒有人能否認Ｘ教授的能力，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和全世界任何一個人相連，尋人自然也不是問題。
“是，我立刻為你安排。”
阿福很乾脆的二話不說的幫他安排好了，Ｘ教授倒是很爽快的見了他。
出乎布魯斯意料之外的，按照資料，Ｘ教授應該至少有六十多歲了，雖然變種人一向老的慢，但Ｘ教授出奇的年輕，乍看之下似乎是個不過才三十多，近四十歲的中年人。
很難確切說出Ｘ教授的年級，光看容貌，Ｘ教授似乎不過才三十多歲，但那透亮的凝練成熟氣質，卻又讓人確確實實的感覺得到眼前的人並不僅僅只有三十多歲。
不過Ｘ教授最讓人注意的不是那張年輕的過份的臉，而是他的眼睛，一雙如失車菊般藍眸，讓人初見的第一眼便沉浸在其中，不需要什麼心靈感應能力，光憑那雙眼睛便很容易讓人主動說出一切。
漢克親自把蝙蝠俠請到了Ｘ教授的書房中，書房裏除了Ｘ教授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Ｘ教授的身旁，溫柔的笑着。
那個女人穿着一襲七十年代風味的鵝黃色的連身洋裝，一頭黑色長發梳的直直的，只載了同樣鵝黃色的髮帶，在腦後綁成了一個優雅的蝴蝶結，雖然穿衣風味有些太過古典，但反而讓她越發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個容貌美到難以形容的歐亞混血兒，擁有東方人特有的柔美，又有西方人的深邃，他一直不明白托尼．史塔克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收了心，還和她一起迎接着長子的到來，不過如果小史塔克先生的生母莫雅也似眼前這個女人那般漂亮的話，他倒是有幾分明白了。
但這並不是布魯斯對她特別注意的原因。
布魯斯發現，他竟然感覺不到這個女人的心跳！
不！不只心跳，無論是呼吸還是走動的腳步什麼的，他都感覺不到，甚至就連陽光都能穿越過她，在地面上也見不到她的影子，明明她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整個人好似朦朦朧朧的不曾存在一般。
最奇怪的是她好似沒有注意到他們一般，連個眼神也不曾給過他和漢克，就一直看着Ｘ教授。
本來他還有幾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過他看見漢克在看見那個女人時無意識的嘆了口氣，他便知道自己並不是眼花，這個女人確實就在那裏。
雖然知道變種人的能力各異，不過這種能力，他還是第一次聽過。
Ｘ教授注意到他的眼神，介紹道：“我的妻子，莫雅。”
接着又對莫雅介紹道：“哥譚市的蝙蝠俠！”
布魯斯頗有興味的挑了挑眉，他倒不知道Ｘ教授已婚了，不過也叫‘莫雅’！？難不成在東方，莫雅是美人的代名詞嗎？托尼的孩子媽叫莫雅，Ｘ教授的妻子也叫莫雅，還真是有夠巧。
“你好！”布魯斯伸出了手，但莫雅卻沒有回握，只是瞪着一雙茫然空洞的大眼，在她的眸底，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布魯斯明白了，或是自以為明白了，“失禮了。”
沒想到，Ｘ教授的妻子不但是個變種人，而且還是個盲人。
不過後來沒多久他就發現他錯了，Ｘ教授的妻子絕對不是盲人，只是她的眼裏似乎見不到她丈夫以外的人罷了。
Ｘ教授也不知在她身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她微微一笑，在Ｘ教授臉頰旁輕輕一吻便就走了出去。
扣除她是穿過了書桌，也穿過了他們，甚至還穿過了門之外，看起來似乎是極為正常，至少Ｘ教授和一旁作陪的漢克教授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Ｘ學院新來了一些學生，隱隱約約的他聽見了一些小孩子的尖叫聲，還吼着什麼：書房的鬼又出現了……之類的。
布魯斯微微挑眉，看來Ｘ教授夫人還真有幾分惡趣味啊。
“你好！韋恩先生。”查爾斯主動伸出了手，“你的來意，我明白了，我會儘力而為。”
在茫茫人海之中要找尋到一個人並沒有像外人想的那麼容易，特別當那個人不是變種人的時候，畢竟這世上有數億人口，相較之下，要在人口基數中較少的變種人中找人要容易多了。
而且蝙蝠俠想找的那個人擁有亞特蘭提斯的血統，海水會影響到他的能力，增加找人的困難度，不過看在蝙蝠俠的份上他會儘力而為。
畢竟他也想趁機交好海王亞瑟，隨着年級越來越大，他也越發擔心Ｘ學院裏孩子們的將來，那怕Ｘ學院提供了一個安全封閉的環境讓小變種人們安全的長大，但對於外面世界的岐視，他無能為力。
如果有一日……當這世界再也接受不了變種人之時，或許寬闊無邊海洋會是一個好去處。
“是的。”梅心疼的看着彼得，這陣子因為本失業的事情，家裏突然少了本的收入，她的收入本就不高，那怕加上兼職賺的錢也不夠，日常生活開銷上不得不節省了點，着實委屈彼得了。
還好彼得是個懂事的，從來都不曾抱怨什麼，還有小莫雅，這個孩子也是善良的，知道她們情況不好，不但一口氣預付了一年的寄宿費用，還幫着她做了好些家務，好讓她能多一點做兼職的時間。
“本叔叔找到工作了嗎？”彼得下意識的問道。
“是的，應該快了吧。”梅眨了眨眼，“好啦，彼得，這不是你該管的，快點去洗洗手吧。還有，小莫雅。”
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來幫梅嬸忙好嗎？你上次做的紅酒燉牛肉實在太好吃了。”
她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真讓她做的話，未免有點委屈這塊牛肉，比較起來，莫雅的廚藝真的是太好了，而且無論是中國菜還是英國菜都做的極為道地，道地到她都懷疑莫雅是中英混血兒了，想想莫雅黑髮藍眸的混血兒外貌，梅自以為真相了。
“沒問題。”莫雅連忙捲起袖子來幫忙。
“對了。”看着莫雅臉上隱隱的失落之色，梅柔聲問道：“找着你要找的人了嗎？要不要下次讓彼得和奈德一起去幫着你找？”
莫雅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威斯特徹斯特郡找人，但每次都是一臉落漠的回來，看的真叫人心疼。
“沒有……沒找着……”莫雅頓了頓又道：“以後不會再去了……”
其實找着了，但她沒有去見他，她不敢面對查爾斯。
她一安定下來，便去查查爾斯的消息了，和她所猜測一樣，那怕沒有她，查爾斯還是成了這個世界裏的Ｘ教授，Ｘ學院也和之前一樣位於威斯特徹斯特郡，原本屬於查爾斯家族的莊園之中，離紐約洲很近，可以說她一抬腳便可以見到查爾斯了。
她好幾次想要回去找查爾斯，但又不敢見他，她怕……她怕查爾斯身旁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甚至是有了幾個孩子，擁有了自己的家庭。
當初的Ｘ教授一直未婚，是因為殘疾的他不願意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拒絕了其他的女人，但是眼下這個Ｘ教授是正常的，能好好的行走，又沒被天啟害得光頭，這樣的查爾斯怎麼可能不讓女孩子傾心呢？
足足三十年的時光過去了，三十年的時光對於在時空之海中的她而言不過是一瞬，但對查爾斯而言是貨真價實的三十年，那麼長的時間，那怕他真的曾經愛過她，時間也足以讓他淡忘掉她，然後接受另外一個女人了。
每當想起這件事，莫雅就心如刀割，好幾次搭着火車來到了威斯特徹斯特郡，但到了火車站后，又原車回頭了，來來回回的，始終鼓不起勇氣，有幾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到了Ｘ學院門口，然後又溜了回去。
做為護士的梅下意識的想到了生離死別，“我很抱歉。”
“不！不！沒什麼……”莫雅垂下頭，神色闇然，說到底，是她不夠勇敢。她沒有勇氣面對查爾斯及他可能已經擁有的家人，沒有勇氣面對前一世的朋友，也沒有勇氣跟查爾斯坦誠自己因為系統，活了好幾世的事情。
最後，莫雅乾脆再也不去Ｘ學院了，也不再下意識的收集查爾斯的資料，就當她不曾存在過，就當她真的是一個全新的莫雅，就像埋葬前幾世的她一般的將自己埋葬起來，好似她未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