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尤藝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往旁邊偏側,給鄭董讓出路,鄭榮霍西裝革履,內襯的紐扣有兩顆沒扣,臉龐英俊,眉宇飛揚,配着脖子上的吻痕,妥妥的斯文敗類。
她垂着頭,不敢看鄭榮霍,一副犯了錯的樣子。
下午一點半上班,鄭榮霍原計劃是一點二十收手,尤藝的到來讓他提前幾分鐘收場,不過因此在於雯那裏要到了更好的補償,他心情愉悅,臉上掛着饜足。
剛剛門響了幾聲便沒了動靜,他以為人走了,沒想到敲門的人悄無聲息的站在這裏好幾分鐘,眸中驚訝一閃而過,見是靳鄴感興趣的人,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一下。
尤藝打擾了人家好事,欲蓋彌彰的乾咳一聲。
鄭榮霍看在靳鄴的面子上,唇角輕揚:“尤小姐來的真早,如果公司的員工都像尤小姐這樣,就不愁業績了。”
他真心實意的誇她,喉間帶着笑意,落在尤藝耳朵里確是別有深意。
她微微頷首,態度虔誠的道歉:“對不起鄭董,我下次不來這麼早了。”打擾人家夫妻的好事,她罪孽深重。
鄭榮霍輕笑一聲,裏面整理頭髮的於雯受不了了,走到門前對着鄭榮霍的後背推了一巴掌,吼了聲滾,然後拉着尤藝的手腕進門,怦的一聲,把鄭榮霍關在門外。
尤藝見她頭髮有些凌亂,唇角微微紅腫,眸光瀲灧,明媚動人,渾身上下散發赤.裸裸的姦情氣息,她怎麼以前就看不出來。
於雯淡定的從包里摸出口紅補妝,遮住剛被蹂.躪過的紅唇,她瞥了眼尤藝,見她坐在沙發上,支着下巴往自己看。
“好看嗎?”
尤藝點頭:“好看。”
不工作的時候,她和於雯的相處輕鬆,經過短暫的尷尬,想到鄭榮霍和於雯是夫妻關係,尤藝喝了口水,問道:“你和鄭董之前也這樣嗎?”
“什麼?”
於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我以前都沒發現你和鄭董如此光明正大?”
將近兩年了,兩人茶前飯後聊的最多的就是鄭榮霍,當然,沒有一次是好話,話題具體圍繞着鄭董今天又批評她們分公司業績不達標了,肯定是欲求不滿。
鄭董今天臉色不好,肯定是縱慾過度。
鄭董就是個假大空,眼高手低,紙上談兵,半點不為底下的一線考慮。
鄭董虛偽,自私,事故,還直男癌,是萬惡的資本家。
尤藝捂額,頭疼,她到底跟着於總說了鄭董多少壞話。
於雯頗為自豪:“那是,我們做事讓你發現了那還得了。”
尤藝:“......。”
那剛剛被她發現從這裏走出去的是鬼嗎?
“騙你的,我們是有原則的人,之前沒再公司亂來過,今天是個意外。”
尤藝:“又意外的被我看見了。”真是好有原則。
於雯向她飛了個媚眼,嗔道:“人家說是意外就是意外。”
“嗯,是意外。”
尤藝點頭附和。
於雯補好了妝,自欺欺人的問尤藝:“看不出來了吧?”
尤藝反問:“你覺得呢?”那鮮艷欲滴的大紅唇,是在侮辱她的視力嗎?
那就是能看出來了。
於雯對着鏡子照了照,揉着頭髮,有些暴躁:“鄭榮霍那個智障,讓他別咬他不聽,弄成這樣人家更以為我是他情婦了。”
要是以前,尤藝肯定要跟着附和了,但是現在她只能靜靜的坐着,笑而不語。
於雯想繼續吐槽的時候,尤藝捂住胸口,聲音溫婉:“於總,請給我這樣的單身女青年多一點關懷,多一點關愛,謝謝。”
於雯笑着上前捏住她的臉蛋:“你這張臉要是想找,那男人不是得排着隊的等你。”
話音剛落,尤藝的手機就響了,於雯低頭瞥見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是嚴嚴兩個字,戲謔道:“喲,你這竹馬是在你身上安裝了監聽器還是怎麼了?電話來的這麼及時。”
尤藝看到嚴宵的名字,想到剛剛要給他回消息的時候被開門的鄭董打斷,在之後就忘了回他,心中咯噔一下,完蛋了,怎麼把這祖宗給忘了。
她抬頭向於雯示意,於雯挑了挑眉:“剛不還感嘆自己單身女青年嗎?還不快接。”
尤藝按了接聽,嚴宵委屈的聲音傳來:“小藝,我不讓你請客了,我請你行嗎?你說句話吧。”
尤藝解釋:“不是故意不回你,我這邊在工作,剛剛遇到點突髮狀況。”
突髮狀況是她打擾了兩位上級的好事,又好巧不巧的在他說讓她請吃飯的時候,弄的好像她不想請吃飯才不搭理他一樣。
“不是沒到一點半嗎?”他語氣輕快溫潤:“你回公司了?”靳鄴現在沒和她在一起。
尤藝嗯了一聲:“吃飯的事再說吧,回頭看看哪天有時間,叫上瑤瑤一起,我請你們,祝你們合作那部劇的成功。”
高三畢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單獨和他一起吃過飯了,每次都說下次三個人一起,實則三個人根本沒有湊齊過,嚴宵知道她這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她不想,他便不再胡攪蠻纏。
結束和嚴宵的通話,尤藝拿出剛簽的單子給於雯看,雖然早就知道靳鄴打算在這個融資產品投一千萬,真到塵埃落定這一刻,還是眸中放光。
她摟住尤藝,拍着她的後背說:“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真是太棒了,年底考核的時候,讓鄭榮霍看看我帶的人有多優秀,丫的剛剛還嘲笑我不能服眾,手底下人越級舉報我呢。”
尤藝愣了一下:“誰舉報你了。”
“還能有誰,盧月唄。”
尤藝噗嗤一樂:“她怎麼說的,難不成真的和鄭董說,你的小情人在分公司仗着寵愛,作威作福,故意擠兌老員工嗎?”
這盧月也太衝動了吧,就算不知道於雯和鄭董是夫妻關係,那她之前還一口一個於雯是靠潛規則,私心裏覺得於雯是爬上鄭董的床,明知道兩人之間關係不正常還舉報,這不是自斷前程嗎?
於雯說:“她精明着呢,給大區總監打電話一副有苦難言,但為了公司不得不言的樣子,舉報我違反公司規則,給小投資者送調和油,送洗髮水,還把她三個月不開單的鍋扣在我頭上,說其他人在我的鼓動之下都送調和油,送洗髮水,但她為了不影響公司名譽,沒這麼干,所以在競爭的時候被搶了單子。”
尤藝:“我們明明上個月才送調和油啊。”她都三個月沒開單了,自己業績做不好,不在自身找原因,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也太沒品了。
於雯嘲諷道:“她前幾年業績好,最近業績下滑嚴重,不找個借口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她無法在公司待,這倒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
於雯會因此受到總部批評,她也能解釋三個月不開單,是因為她不送東西被搶了單子。
計是好計,可惜沒算到於雯是公司的老闆娘,大區總監名義上是上司,實則還是給鄭董和於雯兩口子打工的。
他在接到盧月的舉報之後,覺得不許送調和油洗髮水這條規定是老闆提出來的,現在老闆娘帶頭造反,那就涉及到家庭的地位問題,與他無關,所以他直接把消息報給了總助理,總助理察言觀色,老闆這兩天心情很好,這條消息報上去,應該不會造成家庭矛盾,這才冒着被老闆娘罵的風險,堅持本職工作,把老闆娘在分公司乾的事說了出來。
而對於尊嚴受到挑戰的鄭榮霍第一時間就是到分公司找於雯興師問罪。
對於問罪的結果,尤藝並不關心。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於雯拇指劃過自己的唇角,笑容燦爛:“你這不是新簽了大單子嗎?作為獎勵,下午我帶你去商場購物。”
尤藝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現在嘴唇被鄭董咬腫了,不能在公司待着讓員工看見,需要到外面避禍,正好盧月上午舉報了她,她下午不在公司,盧月肯定要猜測她被總公司叫去罵了,以盧月的性子肯定要在公司大肆宣揚於雯被罵,先讓她得意半天,明日再出手料理她,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