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少年的恥辱柱(1)

1.美少年的恥辱柱(1)

奧黛麗迷迷瞪瞪的醒來,口乾舌燥,腦袋有點昏昏沉沉,但又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欣快感,像是騰雲駕霧,像是飄飄欲仙。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時間恍惚起來,不知身在何處。

有人粗魯的吻她,氣味並不好聞,她難受的避讓。緊接着她意識到自己是躺着的,身下是一種堅硬冰冷的物質,也許是玻璃,熨帖在滾燙的皮膚下,稍稍減弱了她身體上的熾熱。

她沒空去追究到底是誰在吻她,因為就在這之後不超過3秒,她猛地意識到有人正揉捏她前胸。

她同時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不着片褸,還有人趴在她小腹上,不知在幹什麼。

她有點驚慌,但還算是鎮定的推開正在吻她的人,翻身站起,推開小腹上的腦袋。

努力睜開略有點浮腫的雙眼,發現身邊圍着一些人,有男有女,大多半-裸,都很年輕,大多算得上美貌。

他們都哈哈笑了起來,眼神迷離,神情曖昧。房間裏滿是煙霧、混雜的香水味、體味,充滿了那種只有在荷里活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浮華糜爛紙醉金迷的氛圍。

奧黛麗瞪大眼睛。

那些人笑的更厲害了。

“噢!娜娜,你浪費了那麼好的東西!”

一個男孩笑着去拉她的手。

奧黛麗瞪了他一眼。

等等,這些人——這些人為什麼皮膚那麼白?白人?等等,剛才那句話是英文?

她有點困惑。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

——我在做夢對不對?

——我幾時是個大胸的白人妹子了?

——從昨晚睡覺到現在醒來,這之間發生了什麼?!

奧黛麗有點驚恐。

她從地板上的衣物中隨手抓了一條裙子套在身上,赤着雙足走出房間。走廊上有人走來走去,幾乎都是半-裸着。

她找到洗手間,裏面有兩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靠在洗手台上,正在啪啪啪。她瞪着眼,確定那的確是兩個男生。他們都扭頭盯着她看,但並沒有停下來。

“GetOut。”

“What?”

“Out!”她提高聲音,差不多算是尖叫了。

兩個男孩不滿的叫了起來,“嗨!”

“Out!Out!Out!”她有點氣急敗壞。突然出現在一個疑似淫-亂派對的地點,還他媽的不知為何變成了不是自己的另一個人,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男孩子們離開洗手台,留下一片狼藉,嘴上免不了罵她幾聲“Crazy”。奧黛麗沒有理會他們,急匆匆關上門。

她脫下剛才匆忙穿上的裙子。那是一條相當漂亮的綴滿粉色亮片的背心短裙,幾乎罩不住胸前的偉大。

奧黛麗仔細看着鏡子中的女孩:一頭蓬鬆的及肩金髮,看起來相當年輕的圓潤小臉,圓而濕潤的鹿睛般的大眼睛,清冽的鋼藍色虹膜,膚色算不上非常白,但確實是歐羅巴人種;臉色不是很好,眼皮浮腫,眼底發青,看上去像是縱慾過度或是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精巧的鎖骨,圓潤可愛的肩頭,胸前簡直是一對人間兇器,十分偉岸,輕輕一動就波濤洶湧——這不知算不算先天優越性。

她被她眼見的這一切弄糊塗了:我是在做夢嗎?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奇怪而又特別真實的夢。

她注意到小腹上有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想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剛才是有人在她小腹上吸粉,所以那男孩才會說她“浪費了好東西”。但,她怎麼又叫娜娜了?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她煩惱得甩了甩頭。

當然,變成顏值頗高的大胸妹子好像並不算什麼壞事,太平公主雖然很有特色,但有傲人的胸圍也沒有什麼不好。

她挺了挺胸,覺得自己應該先洗個澡,穿上衣服和鞋子,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然後離開。淫-亂派對顯然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越早離開越好。

這是一座寬敞闊綽的宅子,上下三層,每層有6、7個房間,用途不一,裝飾得相當華麗,牆上掛着後現代風格的油畫,奧黛麗不是很懂藝術品,只是粗略的掃過。

她洗了澡,重新穿上那條綴滿亮片的背心短裙,披散着濕漉漉的金髮,光着腳,在這些房間裏跑進跑出。根本沒有人注意她在幹什麼。

她找到一雙鞋碼合適、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小羊皮中筒靴子,一些漂亮浮誇的時裝首飾,幾隻小包。她拿着這些東西,來到走廊上,彎腰穿上靴子,戴上首飾,打開那幾個小包,裏面有錢包、化妝品、車鑰匙、門匙,還有在她看來已經是古董的BP機和樣式極為老舊的流動電話。

她低聲嘟囔:“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個?”

她挑了一隻小包,挑了幾支化妝品裝進去,從幾個錢包里分別抽了幾張鈔票。她原則上不是個小賊,但這種情況下手裏還是有點錢會比較好。

美元。她心裏嘀咕,看來應該是通用英語和美元的國家,這個範圍不算太小。

突然有人說:“這好像不是你的東西。”

奧黛麗嚇了一跳,有點做賊心虛的趕緊抬頭。那人正從樓梯走上來,清瘦,俊美。

是個挺漂亮的男孩,深棕短髮,眼睛是漂亮的海藍色,至多不過17、8歲的樣子。大概是她驚恐的神情逗樂了他,他微笑着說:“別怕,你喜歡什麼,都可以拿走。”

她愣了愣,“是嗎?這是你家?”

“不是。”漂亮男孩神態可愛,“但我想沒有人會介意的。”他的笑容又親切又甜蜜。

奧黛麗從頭到腳整理了一下自己,確定自己足夠光鮮,穿戴合宜。

“你要走了嗎?”漂亮男孩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是。”

“你開車了嗎?沒有開車的話,我送你。”殷勤得有點可疑。

“不用。謝謝你。”奧黛麗微微皺眉,但還是有禮貌的拒絕了。

“我叫傑瑞德,等下我們要去馬裡布,你跟我們一塊去嗎?”

“馬裡布?什麼馬裡布?哪裏的馬裡布?”

“馬裡布海灘。”男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嗑high了?”

“USA?洛杉磯?”

“當然。你以為你在哪?”

奧黛麗低聲咒罵了一句,問他:“今天幾號?”

“6號,3月。”

她不準備問他今年是哪一年,這樣會顯得太怪異了。她努力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還不算太糟。我得回家了。”

男孩從被她丟棄的幾隻小包里翻出一串車匙,“給,這是莉莉安的車,你開走吧。”

“謝謝。我怎麼還給你?”

“你打這個電話,”漂亮男孩翻出一隻眉筆,在一張面巾紙上匆匆寫下電話號碼,“說找傑瑞德就行,我會去開回來。”

他遞給她面巾紙,“嗨!我總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奧黛麗遲疑了一下,“我叫茜茜。”

奧黛麗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

說是“醒來”好像也並不太準確,這又不是她原本的身體。

半邊臉火辣辣的,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的結果,眼眶充血,左眼幾乎睜不開。她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施暴的人又緊接着一腳踢在她小腹上。

她疼得不得了,整個人被踢得向後倒在地上。

然後她看見地板上躺着一個年輕的男孩,她還記得他,是上次見過的漂亮男孩。男孩似乎人事不省的樣子,看來也是被那個人揍倒的。

施暴者是個男人,40多歲,瘦削,臉上有深刻的法令紋,表情冷漠,穿牛仔外套與長褲,唇上留着鬍鬚。他用帶口音的英語罵罵咧咧吐出一堆粗口,奧黛麗幾乎一句也沒聽懂。那人俯身去抓她頭髮,將她從看上去像是卧室的地方拖去浴室。奧黛麗儘力賴在地板上,那人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來拖她。

她的臉頰和頭皮都疼得不行,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

那人把她拖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在門塹上頓了一下,鬆開她頭髮,奧黛麗用積聚起來的力量在地板上轉了半圈,很迅速的伸腿用力踢在那人小腿脛骨上。那人大喊了一聲,咒罵著,一把抓住她右腳踝。奧黛麗順勢彈出屈起的左腿,一腳踢在他兩腿之間。

男人是受不了那種疼痛的,他鬆手放開她腳踝,捂着傷處。

她飛快站起身,又是一腳踢出。

這具身體是嬌弱的少女,缺乏必要的鍛煉,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她的反抗十分蒼白無力,期間又被揍了幾拳,打得她眼冒金星。但那人也沒好受,被踢了好幾腳。

“你沒事吧?”

奧黛麗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去摸傑瑞德的臉頰。

傑瑞德嘟囔着:“我還好。”看了看她,“你怎麼樣?很疼嗎?”

她沒回答,只是問:“去哪兒?”

她匆匆從那家汽車旅館逃出來,沒忘了帶上傑瑞德。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會打你?”

奧黛麗驚恐的瞪他:“我以為他是跟着你來的!”

傑瑞德也愣住了,“是嗎?會嗎?”他有點困惑,“但是我應該不會——”

“打人的人會跟你講邏輯嗎?”

“那倒不會——”

“也許只是見你長得漂亮,想對你做些什麼。他跟你說話了嗎?或者是對你有什麼企圖吧。你知道,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來思量。”

傑瑞德有點靦腆的笑了笑,隨即擔心的摸了摸臉,“好疼!”

奧黛麗忙把車停在路邊,“我看看。”

剛才走的太匆忙,來不及檢查他被揍到哪裏。她開了車頂燈,捏着傑瑞德下巴,仔細打量他的臉龐。

這小子有清秀柔軟的面部輪廓,即使被揍得額角烏青嘴角撕裂,也還是個俊秀少年。他任由她捏着自己下頜,緊張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可憐。”她湊過去,吻了一下他嘴角,並且猝不及防的,飛快的舔了一下他嘴角的傷口。

傑瑞德臉紅了。

“你真可愛。”奧黛麗挺高興的,“謝謝你保護我。”雖然她沒能知道他被揍暈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想也知道是為了保護她——那人到底是什麼人?剛才是胡扯了一下敷衍過去了,她並不真的認為是傑瑞德的錯。

她也不準備問傑瑞德從那次派對後有沒有見過她,說多錯多,一切能糊弄過去就當不知道好了。她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個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鬼知道!

“我會保護你的。”傑瑞德小聲嘟囔,害羞的垂下眼帘。

“你有女朋友嗎?”奧黛麗忽然問。

“——曾經有過。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太可愛、太容易臉紅了。我覺得你沒有女朋友,以前也沒有。”她又吻了他,這次是吻在唇上。少年的薄唇很是柔軟,口中有一絲細微的血腥味。

傑瑞德閉上眼睛,顫抖的聲音呢喃:“茜茜……”

“我不叫茜茜,我叫奧黛麗。”

他們在半夜入住春之聲大酒店。

奧黛麗沒有問傑瑞德是不是要回家,兩個人手拉着手進了電梯。

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進了房間就亟不可待的緊緊抱住對方,吻得昏天黑地。傑瑞德吻技很好,床上也很溫柔,他們都顧不上說話,只貪戀彼此的身體。他們都很年輕,肌膚富有彈性,身體也很柔韌,可以做一些高難度動作。

兩個人都很盡興,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這種簡單的肉體歡愉是最好不過的。

不問昨日,不問明日,不問來路,不問去處。

第二天清晨,奧黛麗先醒來。她翻身坐起,眼角掃到床頭柜上的枱曆本,不由一怔:1994年。這個年份對她毫無意義,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一年。但,管他呢!不是有句話說“活在當下”嗎?

傑瑞德還在熟睡。他俊秀的臉龐完美無瑕,好似孩童一般純潔可愛。奧黛麗忍不住湊過去吻他臉頰。

他醒了,含情脈脈的看她,神情是可愛至極的初醒的迷濛。

“奧黛麗。”他輕輕的念她名字,柔軟清甜的男孩子般的聲線,帶一絲初醒的沙啞。

“奧黛麗,”像是吟唱詩篇一般充滿魅惑,“別走。”

“我得走啦。”她輕撫他嘴角。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她用大拇指輕撫了那處傷口,“我會記得你救過我。”

“你不能留下嗎?你可以跟我一起住,或者我可以幫你找一個住的地方。”他着着急急的說。

“不。”還是不要那麼親近的好。奧黛麗又吻了他一下,輕如蜻蜓點水。

她跳下床,梳洗打扮,穿好衣服,期間傑瑞德一直乖乖的坐在床上,臉上充滿清純少年的戀戀不捨,和可愛的欲言又止。

奧黛麗看了看他,“天哪!你這麼看人,真讓人受不了!”

“可你還是要走。”

“抱歉,baby。”她微笑,“你是很可愛,但還不是足夠可愛。”

傑瑞德嘆了一口氣,“你們總是這麼說。你們這些狠心的、狠心的姑娘!”

奧黛麗又笑:這充滿少年氣息的大男孩,裝可憐真的很難不動心。

“這不是說你不好。”她整理好衣襟上的最後一個褶皺,“你可能只是不適合我。”最後給了他一個足夠長時間的足夠美好的熱吻,“我走了,別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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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娛:女神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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