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口雪糕

9.第九口雪糕

得了莫朝手機號后,阮夕立馬打開了支付寶,搜索了一下,幸好,莫朝的手機號是綁定了支付寶的,這樣也就省去了阮夕再去要一遍銀行卡卡號。

想到班長的那堆“斜眼笑”表情,如果她再去要銀行卡卡號,班長說不定會以為她想包/養莫朝。

吼,她是這樣的人嗎?

腦海不由浮現出莫朝乾淨的眉眼。

欸,如果她有那麼多錢,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阮夕不由小臉一紅,又是唾棄了一番被金錢和美色腐蝕的內心,快速將雪糕錢給莫朝轉了過去,手帕,阮夕還不知道價錢,又補了一句。

【奶昔:手帕我能買了嗎?】

阮夕把手機放在一旁的小木凳上,正準備去看一眼手帕上的品牌標識,盤算一會該轉多少錢。

“啊——”

一聲驚呼,差點讓阮夕把手機推出陽台。

就見岳月立馬將自己剛晾好的衣服往一邊直撥愣,顯得那塊迎風招展的“手帕”有些孤零零。

阮夕剛想問岳月怎麼了,就見岳月瞥都沒瞥她一眼,衝著寢室里的另外兩個少女,嚷嚷道。

“你倆給我老實交代!”

“是不是被哪個大肚金主包養了?”

費雪茗看了她一眼,扶回了眼鏡,冷冷道。

“無聊。”

然後,繼續專註習題。

穆蘭蘭的火爆脾氣可做不到像費雪茗那麼冷靜,當下捏了捏拳頭,有嘎吱作響的聲音,就朝着岳月走去,皮笑肉不笑道。

“岳月,你再說一遍?”

下一刻,岳月的脖頸就落入了穆蘭蘭有力的胳膊肘里,卡的脖子有點疼。

岳月秒慫。

“蘭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咱和氣說話…和氣說話,先放開我。”

見岳月還算識個好歹,穆蘭蘭手一松,岳月次溜溜就往阮夕身邊靠了靠,下意識離她們寢室里的這個渾身充滿“暴力因子”的室友遠一點。

穆蘭蘭則倚在了剛剛岳月的位置,斜睨了她一眼。

“怎麼個事?還讓你懷疑上我倆了?”

岳月探了個頭,下巴指了指那塊方帕,眼神有些疑惑道。

“那就奇怪了,這塊方帕是誰的?”

聽着是自己拿回來的方帕惹的事,阮夕顫了一下睫毛,小小聲問了句。

“這塊方帕怎麼了?”

“是啊,怎麼了?”穆蘭蘭已經將方帕從衣架上扯下,在手上來回翻看。

輕…輕點。

阮夕懸了一下心,雖然她是想把這塊方帕買下,可到底現在的主人還不是她,而且,就算是她,她也想把手帕好好珍藏一下。

原因,她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手帕好看,摸着順溜吧。

但岳月是直接表達了出來,用肢體語言。

“欸,你輕點。”

下意識就想奪回手帕,穆蘭蘭沒跟她搶,岳月很容易就到了手,又趕緊整整齊齊鋪開,掛在了衣架上。

這一切做完后,岳月才開口道。

“我現在信了,這肯定不是你的手帕。”

“到底怎麼回事?”

岳月沒先回答,反而朝着你方手帕湊近,鼻頭微動,嗅了嗅。

“你沒聞到這手帕上有一種味道嗎?”

“什麼味道?藍月亮洗衣液?”穆蘭蘭眉間一挑。

阮夕則暗暗在想,少年身上的草木香這麼難洗嗎?

想着以後可以隨時聞到少年身上的草木香,阮夕的耳根又紅了。

岳月見穆蘭蘭完全不懂行情的模樣,有種對牛彈琴的堵心感,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手帕的右下角。

“看到沒!金錢的味道!”

阮夕被岳月身影擋着,小腦袋伸長了也沒看着個手帕邊,索性起了身,兩步就錯過岳月肩頭,看向岳月的手指的方向。

穆蘭蘭這會已經眯着眼看完了。

“這串英文,我好像在哪見過?”

“當然了,不就是在……”

穆蘭蘭抬手一攔。

“別說,我馬上就想到了!”

“湯…湯姆,貓和老鼠里的湯姆對不對,不過,它姓福特嗎?”

“湯姆個…小餅乾。”

岳月未出口的那句髒話,硬生生在穆蘭蘭兇狠的眼神中,轉化成了“小仙女罵人模式”。

但岳月也實在受不了穆蘭蘭這麼侮辱她心中的聖物,趕緊解釋道。

“你不覺得跟我桌上的什麼東西很像嗎?”

“你桌上那麼多東西,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就那個,我專門弄了個金屬託盤裝着的黑管。”

“啊…上回你說的貴婦級口紅,什麼牌子來着?”

“!!!就這個,TomFord!口紅界的高冷貴婦。”岳月激動地又指了下手帕上的品牌標識。

“就算如此,你那口紅不也就幾百嗎?這手帕至於讓你這麼吃驚嗎?”

“手帕跟口紅能一個價嗎?”

“這手帕,起碼四位數,你造嗎?造嗎?”

話音一落,穆蘭蘭和阮夕齊齊變了個色。

甚至於,阮夕還咽了口唾沫。

“你自己看看,這可是真絲的。”岳月又接着科普。

阮夕:難怪用着那麼滑溜。

先前她見莫朝隨手就給她了,也不等着要,還以為是個便宜貨,一聽四位數的價格,直接給阮夕嚇了一跳。

所以,莫朝就這麼隨手把一塊四位數的手帕丟給她了?也不怕她不還?還是說一開始就沒打算再要?

阮夕有些發暈了。

真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

可現在不是她發暈的時候,阮夕快速抓過小木凳上的手機。

小鹿眼眨的有些快,顯然是着急了。

早知道是四位數,那她管什麼丟不丟人,還,必須還,面,必須見。

四位數,都夠她買幾十個“哈根達斯”了。

也不知道支付寶有沒有撤回的功能。

阮夕被嚇得抓着手機的手,都有些發抖。

然而,當阮夕把着手機后,身形一下子就頹然了。

【莫朝:可以。】

真·挖坑小能手,阮夕是也。

岳月此時已經洋洋洒洒地給幾人科普完TomFord的品牌歷史了,口有些發乾,這才想起說回正題。

“所以,這手帕是誰的?”

雖是問句,眼神卻直直鎖定在了費雪茗身上。

不怪她沒想到阮夕,這一方手帕,很明顯是男士的,還是有錢的男士。

而阮夕吧,相比於寢室其他兩人,雖然容貌佔了上風,但岳月一直沒法把她當成個女人來看。

約莫…約莫是當成了個寶寶。

所以,寶寶怎麼會自己去找野男人呢!

真·從“野男人”那裏得了手帕的阮夕,有些顫巍巍地舉了下手,面上是大受打擊道。

“是我的。”

岳月穆蘭蘭費雪茗:驚!

岳月愣了一會,完全不可置信道。

“阮阮,這可是男士的?你有這癖好?”

“還是……”

真找“野男人”了?

後面那話,岳月沒說,因為總覺得不太可能。

阮夕還算機智,扯出莫朝,就要扯出她丟人的兩回經歷,乖覺的她,趕緊轉了個話鋒,嘴角浮現一個無辜的笑容。

“我爸落下的。”

岳月腦海里浮現起開學時來送阮阮的阮爸爸,那一身背心和迷彩褲,宛如包工頭的模樣,同軟萌的阮夕反差極大,着實是令她印象深刻。

瞥了一眼掛在衣架上正迎風招展的低調奢華有內涵“手帕”,岳月乾笑了兩聲,好半天憋了句恭維。

“你爸還挺講究的。”

***

莫朝寢室。

正在打遊戲的駱一聞,似乎聽到了幾聲,支付寶專屬的提示音。

一回頭,就見莫朝在手機里按着什麼。

駱一聞好奇問了一句。

“老大,你在幹嘛?”

“聊天。”還是冷冷的聲音,卻似乎有一絲玩味。

“……”

支付寶上…聊天。

你丫逗我呢?

難道有人在買莫朝的聊天時間,一百塊一句這樣?

那這麼四捨五入下,他天天跟着莫朝,不早就是個億萬富翁了?

發散思維的駱一聞,遊戲也不打了,好奇湊到莫朝那邊,看看是哪個這麼有商機的“金/主”。

可莫朝沒給他機會,他一過來,莫朝手機就黑屏了。

駱一聞啐了一口。

“小氣。”

莫朝挑了下眉,準備去洗澡,伸手將兜里的東西往外掏。

駱一聞還沒走,看了一眼莫朝的桌子,這時,莫朝已經起身去拿洗澡包了。

駱一聞驚訝的“咦”了一聲。

“老大,你今天沒帶手帕嗎?”

說莫朝窮講究吧,但有時候講究地又讓駱一聞他們眼熱。

比如,莫朝抽屜里,那一盒子手帕。

隨便扯出一條都是四位數,夠買不知多少回“絕地求生”了。

莫朝每天幾乎手帕不離身,雖沒見他怎麼用過,反正他就是帶着,還天天不重樣。

自然,每回洗澡時,也會連同手機錢包一起拿出來。

但今天卻沒有,所以,駱一聞有此一問。

莫朝一邊裝着澡巾,一邊慢悠悠道。

“帶了。”

“那手帕呢?”

莫朝看了駱一聞一眼,沒回答,繼續收拾洗漱用品。

駱一聞越發好奇着急道。

“我去,你不會送人了吧,你送誰了,寧夢珂?還是那個追你的校花學姐?我跟你說啊,手帕可不能亂送啊,這在古代,可是定情信物的意思。”

駱一聞說到后尾,還真怕莫朝不小心給自己惹了爛桃花,一臉擔心地提醒。

卻見莫朝,站定在桌前,拿起手機,輕輕道。

“沒送人,賣了。”

語氣里竟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手機放下,屏幕上的對話赫然入了莫朝有些彎曲的眉眼。

【奶昔:那個莫同學,我…我可以申請分期付款嗎?】

【莫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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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糕味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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