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原因

103.原因

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六十的讀者十二小時后可見本章內容沈橝當時聽了什麼也沒說抬腳就走了,回家之後便找了姜越,打算用許科那種方式對待一下別人,看看許林會不會也是這麼小氣,看看許林能不能明白他的感受。

他找姜越之前作過一番比較,要是選沈家的孩子對着好,許林估計會感觸不大。出於這種考慮,他把目光放在了姜家兄弟身上,之後選了姜越。

他選姜越的理由有兩個,一是姜寧他們是雙生子,沈橝分不出來誰是誰,也懶得去分,就不願意選他們;二是姜越看着老實憨厚,一看就是很安分的類型,不會仗着他的寵愛不知天高地厚。再加上姜越年紀小心思單純,對他好他也不會生出什麼異樣的感情,多半不可能迷失只會當做是親情。就算之後哄許林拿他也比較好說,就是同情的多照顧一二,對方還是個小孩能有什麼。

就這樣,在姜越快要十五歲那年,他受寵若驚的迎來了沈橝的第一次關懷。

年輕的沈橝沒有後來的那麼高深莫測不好相處,可向來也都是被別人討好,被人主動接近,從來未試過對別人好,主動接近過他人,所以他在寵姜越的問題上犯了難,也不知道該怎麼寵。

他要寵給別人看,又不能顯得太過刻意,送禮物倒是可以,可又沒什麼心意。他想了想就讓吳毅去按照姜越的風格去看衣服,之後在帶着姜越去給他買下來。他極少願意陪人逛街,能為姜越去看衣服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由吳毅買回來,也算是他對姜越的不一樣。

這天姜越剛放學就被沈橝拎了出去,一臉懵然的坐在車裏。

這幾天沈橝對他一點點的好了起來,姜越雖是暫時沒看明白這他是為什麼,可也不相信沈橝會無緣由的對他突然好起來。他小心的一邊觀察,一邊尋着開口的話題,好來打破車內尷尬的氣氛。

左思右想話到了嘴邊,可面對沈橝那張冷冰冰的臉,他嘴巴動了動將話咽了回去。沈橝說是帶他出來,卻眼睛裏根本沒有他,他說與不說沈橝想必都沒什麼感覺,說得多了反而會惹人煩了。

姜越閉上嘴巴,一路上車子裏都保持着讓人不自在的安靜,直到到了目的地。

沈橝帶着他來到店裏,指着裏面的新款,“我之前看到這件衣服覺得很適合你,你去試試。”他話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姜越順着他指的地方看見了兩件T恤,一件是男款,一件是女款。他拿起那件衣服在身上比劃着,見沈橝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就問他,“是這件嗎?”

沈橝一開始想着電話里說的事情沒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保持着接電話時的緊皺着眉頭很是不悅。

姜越見沈橝這樣以為他給自己看的不是這件,又急忙的放了回去,糾結的拿起另一件粉色的T恤,不確定的問:“這件?”

這件?

沈橝回過神,只見姜越拿着件粉色的T恤上面還有個抱着草莓的小熊。他愣了一下,眼睛不是很舒服。一個的男孩子,不選男孩子該選擇的,拿着那麼一件衣服像什麼話。沈橝心中不悅,可看姜越一臉局促不安便就忍了沒說什麼。

他這不說話姜越便更加以為他給自己看得是這麼一件衣服,他抿了抿唇,不太明白為什麼沈橝給自己看女款。這粉紅的充滿少女心的衣服怎麼看也不是自己該穿的。可礙於沈橝的面子,他也沒敢把衣服一摔指着沈橝喊傻/逼吧你,就忍着沒把衣服還回去,一直緊緊的抱着,嘴巴張了好幾次硬是沒能違心的說出我好喜歡。

他們兩個人都極其嫌棄,可又都礙於對方什麼也沒說,最後硬是抱着個女款的T恤衫去了前台結賬。

前台的小姐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見兩男的抱着一件充滿天真粉紅的女裝也沒露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似乎他們買女裝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接過姜越遞來的衣服,帶着溫柔的笑容,用着甜美的嗓音說:“號不對,我再給你換一件。”

姜越的臉瞬間紅了。

沈橝見他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猶豫的開口安慰了一句:“她說的對。”

姜越:“……”

買完衣服,姜越強烈的拒絕了買鞋的提議,因為他怕再拎着雙高跟鞋出去,那樣的話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把鞋摔到沈橝的臉上。

出去的時間很晚,沈橝問他要吃什麼,姜越面對他這張臉實在是食不下咽,又要小心陪着他,就讓沈橝隨意選了個地方。沈橝選的這家餐廳在當地非常有名,每天只接待十桌的客人,格調很高。沈橝是這裏的常客,姜越倒是第一次來,不過他是知道這裏的,之前姜家父母帶着姜寧和姜恆來過,他有看過照片。

“我知道這裏。”他坐在這裏四處看了一圈,眼睛亮了起來,語氣里充滿着興奮,第一次在沈橝沒有開口的情況下也說話了。“我父母帶着哥他們來過!我有看過圖片的。”

沈橝這人很會抓重點,“怎麼,只帶了他們沒有帶你嗎?”

“我那時在學習就沒有去。”姜越沒有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是回答了這麼一句。

沈橝對他們的事沒有關注過,當時也就不清楚,以為真的是這樣就再沒問了。

“當時看圖片想吃是什麼就點什麼。”沈橝讓人把菜單遞給了他。

姜越嘴角彎了起來,臉上的開心很是明顯。“可以我點嗎?”

“可以。”沈橝挑了一下眉,“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聽他這麼說姜越立刻低下頭在菜單上找了起來,然後在沈橝的注視下點了兩碗拉麵。

“……就只點這個?”

“不是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菜單,趕忙補充道:“我還想再要一碟小鹹菜。”

沈橝:“……”

他第一次帶人來尚林閣只點了兩碗麵條,兩個人對着窗外的夜景吃着店家贈送的小鹹菜,吸完了一碗麵條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姜越去上學,下樓的時候沈橝正好沒走,他見姜越下來沒穿昨天喜歡到不撒手的粉紅衣服便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沒穿?”

姜越下樓梯的腳打了個滑差點沒摔倒。

那衣服穿的出去嗎?這麼問什麼意思?

他嗯啊了半天沒說出個四五六,怕沈橝以為他嫌棄他給的衣服,到時候在生他的氣。

其實沈橝也就是隨口一提,如果姜越真的穿下來了他倒是多半會讓姜越脫下去,別出去丟人現眼。但轉念一想,既然要寵着也就由着他,姜越又不是他沈家的人,就是有那喜歡女裝的愛好說出去也是丟的姜家的臉,他怕什麼。

“怕人笑啊?”沈橝抬起頭歪着臉,淡然道:“是嗎?”

姜越吸了一口氣,覺得這句話可不能應。沈橝給自己買了件衣服,不管這件衣服是什麼樣的,他要是承認了怕人笑,那就是笑話沈橝給他買的衣服,笑話沈橝。所以這件事他不能承認。

再說了沈橝這麼大個人了,他難道不知道男孩穿女孩的衣服是另類嗎?——他根本不可能不懂!沈橝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他那裏惹了沈橝不快?之前對他好難道是要捧殺他?

姜越腦子裏閃過多個念頭,最後屈服的轉過身回了房間套上了那件衣服,給自己做了好幾次心裏開導才面色如常的沒有罵出聲,鎮定的走了回去朝沈橝行了個禮,“我出門了先生。”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橝坐在沙發上捧着杯咖啡,半響過後才伸出手揉了一下眼睛。

答與不答都是問題。

他背對着黑暗,鎮定的坐在原地,緩緩抬起手伸向紅繩,抓住了勒的讓他呼吸費力的束/縛。

恐懼的指責倒是能說出口,不過這樣說了也不會起多大作用。他開口要是先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怎麼這麼可怕倒是能順的過去了,但沈橝的回答也就會是如他一樣無意義的內容。

他一邊想着一邊抓住紅繩,手一用力兩旁的紙人瞬間化為灰燼,周圍的黑暗便成黑霧漸漸散去。

再說以他和沈橝現在的情況,裝小白花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要讓沈橝氣順下來,要讓沈橝依舊認可他裝傻,不能讓撕掉偽裝。

姜越食指微動。

——安撫他。

他轉了一下手腕。

——說些好聽的話,不要臉的繼續耍下去,翻過這一頁才是他要做的。

他心裏有了主意,也就找得到開口的點,雖是依舊無法掌握好替姜寧說話的程度,可自己也知道不能在這麼沉默了,反應太慢人家也是會疑心的。

他瞧着沈橝的側臉,深吸了一口氣——“廢、廢腿?”

姜越皺起眉頭,一臉呆泄。

“怎麼不行?”沈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前方。

姜越也沒回答行與不行,反而若有所思地說:“先生你……”他不自在的將眼睛撇開,“是——黑/社/會啊?”

“……不是。”沈橝想過他會開口,卻沒想到他會這麼開口。

“可只有電視裏的黑/社/會才會這麼動不動就動手,血腥的砍胳膊剁腿的……”姜越說到這又補充了一下看到的劇情,“還灌水泥呢。”

沈橝道:“我說了不是了。”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姜越的腦海中閃過那些電影的情景,他深吸了一口氣,“先生行事這麼高調,房子又這麼大這麼好,肯定早就被人注意到了。這要是按照電視裏的走向,估計過一段時間警/察就來家裏了。”他說到這裏目光滄桑中帶着點堅定,似乎已經腦補好沈橝的各種結局,最後痛心疾首的來了個總結:“——我等你出來。”

沈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不過先生這個二少爺是誰?你幹嘛要廢了他的腿怪殘忍的,要不是先生對我太好,我都想要寫一篇八百字的指責驚恐信,想要投訴一下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這樣做。”他話鋒一轉,繞回到了這上面。

“你覺得這麼做很隨便很殘忍,可我並不這麼覺得,我只覺得這樣已經很便宜他了。”沈橝收起了他的情緒,不再咄咄逼人,態度緩和了許多,“吳毅跟着爺爺八年,跟着我二十年,為我沈家做事將近三十年,撇除掉別的不說,就是打狗還需要看主人。我養他教他不是為了看他自作聰明的在我背後搞一些小動作。”

“你這麼說是他要害吳叔?可吳叔只說了對方是酒後駕駛,電話里也沒說他就是兇手,你怎麼問都不問一下,萬一冤枉人了呢?”姜越伸出手指,指了個二在沈橝眼前晃了晃,“兩條腿說沒就沒了,以後只能爬了。”

“吳毅出去是臨時起意,那時候房間裏只有幾個人,其中有他一個。”沈橝伸出手握住他晃動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掌心的溫度與姜越常年發冷的手不同,溫熱的讓姜越感到很舒服。

“除了跟着我之外,吳毅常年的習慣就是出門的時候不走第一位,站位永遠在中間,試問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麼能那麼恰巧,一路開過來都沒事,開到附近也不看兩旁的人,就是醉的那麼剛好,只到他面前的時候來了個轉彎直接猛踩油門?——而且重要的是有人跟我說了,說家裏不老實的貓最近會有動作,我本是將信將疑,一開始並不覺得那隻貓會那麼蠢,會真的揮起他並沒有多大力氣的爪子。”

“結果我高看他了。”沈橝扯了一下嘴角,邊說邊揉着姜越不再那麼涼的手,“你想知道是誰告訴我那隻貓不老實的嗎?”

“是誰?”姜越順着問了下去。

沈橝聽見他問了,閉上眼睛笑了一下,語氣輕柔的好似怕驚擾到他人,薄唇微啟:“是貓的兄長。”

……姜恆。

姜越眨了眨眼睛,是姜恆告訴的沈橝姜寧要害吳毅?

為什麼?

沈橝見他不說話了,鬆開了他的手,意有所指道:“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群貓向來無情,我倒也不是很意外。”他伸出手指朝姜越一點,“不過,你會跟這群貓一樣嗎?一樣的無情到不討人喜歡,一樣的會做出不討人喜歡的舉動?”

“動作?那要分人啊!”姜越慢吞吞地說:“無情是要分人的,無論出於什麼考慮,那個人再怎麼樣如果喜歡他,便不可能無情,若是不在意,那麼怎麼都有可能無情。他們會無情是因為他們不夠喜歡彼此,所以潛在的原因會使他們忘記什麼是感情。而我。”他歪着頭微微眯起眼睛:“我喜歡先生,那麼怎麼樣也不會對先生無情。因為喜歡才會想要討人喜歡,動作也只是這些而已。——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沈橝嗯了一聲:“沒有了。”

“那,對於那隻犯了錯的貓,難道真的只有這一條路了嗎?”

“再不然是要命,你覺得那條好?”他認真的反問着姜越,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態度。

姜越沒有回答,他收回了目光,只盯着眼前冷掉的飯菜。

他們這邊說著互相試探的話,那邊去小別墅找人的人卻沒有找到那個不聽話的人。姜寧人不見了,無論沈家的人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他。

在吳毅出事的那天,他在下午的時候離開了沈家誰也沒有通知。他像是知道了自己不安全,早早就帶着手機現金離去了。

沈橝下了話,讓人在外邊好好找找,可是能不能找到、什麼時候找到姜寧還是個問題。

不過他為什麼要走呢?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暴露。可如果知道自己要暴露了又何必非要動吳毅不可?

姜越癱坐在沙發上,迷惑的閉上了眼睛。

沈橝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他說他的衣櫃空了,沈橝就給他買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新衣服鞋子等東西換着樣的送進來,他將所有衣服鞋子拿出來看上一遍,又扔到一邊不願意多看上一眼。

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已經無用的借口的生產物,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他的衣櫃裏確實外衣少,這次沈橝給他賣的確實是外衣多。然後呢?多有什麼用,穿的出去嗎?姜越的身子往後一躺,乏味的也就不去看新送來的東西了。

當沈橝再次回家的時候,姜越的房間裏佈滿着各式各樣的包裝盒手拎袋,他將那些昂貴的衣服的一部分隨意的扔在沙發上,自己躺倒在那上面,兩條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頭仰着朝下,露出一小截腰身,腳上勾着一隻焦糖色的鞋。

“先生回來了。”他懶洋洋的朝沈橝打了聲招呼。

嗯。沈橝的目光順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看去,停留在他的腰間上。

你今天回來的倒是早。他沒個正行的蹬開了腳上的鞋子,伸了個懶腰。

我不是回來的早,我是回來取東西,我要出一趟門。沈橝繞開了地上的東西來到他的旁邊。

出門?他坐了起來,來了精神,去哪?

去趟c市,談生意。

多久回來?

一個禮拜。

“帶我去嗎?”

“不方便帶你,你老實的待在家裏。”沈橝伸出手按在他的頭上,輕拍了兩下,“要聽話,如果聽話回來就帶你出去。”

“帶我去哪?”姜越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出去旅遊。”

“好啊好啊!”姜越開心的咧嘴一笑,期待地說:“那先生你努力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會的。”沈橝揉了揉姜越的頭髮,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

沈橝走了,還帶走了吳毅。

姜越在沈橝走後的當晚喝了一瓶酒,他拎着空掉的高腳杯,聽着房間裏的音樂,就像是被開/庭/釋/放的犯/人,說不出的開心肆意。

沈橝不在了,籠中的老虎抬起了一直低下的頭,籠子外沒了鎖頭,那扇冰冷的鐵門輕輕一推就能打開,不再是困着野獸的囚籠。

他哼着曲子,舉着酒杯在燈光下來回晃動,裝模作樣的似乎那裏還有着酒。

——那麼,出籠之後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他笑了笑,忽然鬆開了手,酒杯掉在了地上,頃刻間四分五裂。

【你的心情很好。】

“當然了。”姜越單手托腮,“人要是緊張壓抑的過了頭是不行的,他走了我總算是能喘口氣了,也能放開手腳做事情了。”

“我開心嗎?——這還用問嗎,我開心的都想起來跳支舞了。”他往後一靠,“如果我會的話。”

人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也不知道他的準不準。

“人……”他斟酌着開口:“哪裏去了,四叔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沈橝放下筷子,“也沒有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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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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