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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覺得身上一隻手正在摸來摸去,可能是以前晚上也會有一隻手摸來摸去,氣息也莫名的熟悉,妙妙習以為常的翻了個身,把那隻手壓在自己的小肚子下,喵喵兩聲,“喵喵,睡覺,明天再說…”
秦長安怎麼可能停住,可惜出乎他的預料,他的手被壓下去之後,竟然怎麼抽都抽不出來…
秦長安:“………”
……難受。
他一隻胳膊被壓住,整個人也就沒多少可以動的空間了,最後僵直了好久,只能泄憤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一下口不得了!
香香的,滑滑的,還軟乎乎的…跟香噴噴的肉一樣,秦長安眼睛都直了,不自知的一顆顆的冒紅心,沒忍住又舔了舔…
好好親嗷嗷嗷…
“………”
第二天一大早。
天色還蒙蒙亮的時候,妙妙還未清醒過來,就覺得自己身上很沉,跟被蟒蛇纏住一樣,悶的透不過來氣。
她睜開眼,就發現旁邊的人八爪魚一樣,一隻手壓在她的身下,一隻手抱住她,半個身子都纏在她的身上。
因為比她高的有點兒多,所以他必須弓着身子,腦袋窩在她的頸窩裏,呼吸吞吐間有一種乖巧的感覺。
妙妙眨了眨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因為已經說了今天要去趕集,從記憶里她得知,秦家莊這邊比較偏僻,離趕集的地方挺遠,每次趕集都需要早早的起來,妙妙也沒有再賴床,拍着臉蛋兒把秦長安弄醒,有些好奇的、生疏的洗着臉。
——還是舔舔舒服,可惜她現在沒毛毛了。
妙妙邊刷牙邊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視線突然一凝,落到脖子那裏。她不由得湊近了點,這是什麼東西?
密密麻麻的紅紅的一片,摸着還有一點點痛。
奇怪…
.
秦長安還在吃吃的回味昨天的溫香軟玉,就聽到妙妙催他去趕集的話,立刻就萎了。
躺在床上,望着屋頂不想動,他的錢他的錢錢他的錢錢錢……馬上就都要不屬於他了,咋辦?!
“長安?”妙妙進來時,才發現他還沒起,疑惑的催促了一下,“你怎麼還不起?”
秦長安有氣無力地轉過頭,心虛的試圖商量,“媳婦兒,能不能…”過兩天再去啊。
“…嗯?能不能什麼?”
秦長安對上她清澈的眼睛,“…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他昨晚太急躁了,直接把衣服蹬在了地上。
“當然可以。”
“不,等等!”電光火石之間,長安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跳了下來,撕心裂肺,“我來!”
他昨晚腦子一熱,還沒把錢藏起來呢,現在他所有的私房錢可都在那
子裏!!
可已經晚了。
褲子被妙妙拎起來,兜里的錢嘩啦啦的掉了一地,咕嚕嚕的滾到妙妙腳下。
妙妙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那麼多!”
秦長安欲哭無淚,“…啊,對,昨晚贏得多。”
……想shi。
.
秦長安是個好吃懶做的,也不是第一次去趕集,挺有經驗的拿幾個饅頭,就領着妙妙出了門。
他們兩個的家離村莊有一小段距離,牛車一般會在村口集合。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村裡還沒有炊煙,有同樣去趕集的人看見他們也會招呼兩句。
這個世界跟妙妙待的那個相近,卻不是完全相同。這邊有知青下鄉,也有文化革命,人民公社那些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結束的很早,幾乎沒興起來。
妙妙來這裏才不久,有些人都不認識,就跟着秦長安喊。
這個村子裏大部分都是秦姓人,往上數幾輩兒,拐幾個彎兒都帶着親,加上秦長安長的好,在外村他的名聲不好聽,說是吃喝嫖賭好吃懶做的混子,沒人想把閨女嫁過來。
但在自己村裡,自家孩子怎麼都好,長輩都給他加了濾鏡,那些毛病濾鏡一過就變成了無傷大雅,——不就是好玩點,不是還年輕嗎?
跟他打招呼的還真不少。
“長安哪,帶你家的出去趕集?”
“啊,國柱嬸你也去?”
妙妙也跟着喊,“國柱嬸。”
“欸,長安家的。”
那大娘笑眯了眼,又對秦長安說,“你勝利嫂子不是快生了嗎?我去鎮上看看,能不能買點紅糖…”
這年代還是缺少物資的,紅糖這東西鎮上還真不一定有。
村口的牛車上已經幾乎坐滿了人,有的還抱着孩子,國柱嬸看那情景,一急,連忙過去,“大牛!還有位置嗎?”
最前面趕車的皮膚黝黑的男人往後看了看,又看了看他們的三個人,“差不多,你們擠擠試試?”
坐兩個可以,坐三個夠嗆。
國柱嬸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後面那兩個小輩兒,有些躊躇。
秦長安看了眼坐在自己媽媽懷裏的孩子,又扭頭瞅了瞅自己媳婦兒,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的後面,嗯,昨晚他才摸過…
他視線游移了一下,一臉正經,“沒事,嬸你坐,我們坐的下。”
國柱嬸又看了他兩眼,猶猶豫豫地坐下了,不是她不知道讓着小輩兒,只是他們村距離趕集的地方確實是遠了點兒,要靠走路去的話,估計得三四個小時,腿都能累斷。
其他人也自覺的擠了擠。
看了眼那點位置,秦長安大刀闊斧地坐下了,不經意的腿占的地方大了點,把擠出來的位置佔得一點兒不剩。
一個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女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果然,還是這種德行。
眾人也一急,這孩子不是想讓他媳婦自己跑着吧!這怎麼行!
眾目睽睽之下,秦長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耐煩的道,“你還看什麼?還不快上來。”
“坐這兒!”
“…………”
牛車行駛在鄉間的小路上。
以往這種時候,車上鄉里鄉親的難免會拉拉扯扯,說說笑笑,今天的牛車上去安靜的有些詭異。
眾人的眼神都不自覺的往一個地方瞟去。
講真的,就算這邊沒有那邊世界那麼厲害,但也很少有…小夫妻大庭廣眾之下那麼親密的。
妙妙以前也常趴在人的腿上,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她突然想起來,她現在的體型,似乎比以前大了好多。
她動了動,“長安,你累嗎?”
秦長安腦子裏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粉紅泡泡,整個人都在發傻。
——懷裏的人軟乎乎的,跟沒有骨頭一樣都軟成一團,別提手感多好了,特別是她還動了動……秦長安喉嚨冒煙,咕嘟咕嘟的快把自己煮熟了,飄飄然的嗯了一聲。
我是誰…好好摸…我在哪裏…好舒服…我在幹什麼…
出聲之後才覺得這聲音不對,在眾人詭異的視線下,整個人都一凜,打了個激靈,惡聲惡氣的道,“管那麼多做什麼!坐好!”
“不然扔你下去!”
……超威嚴!
七八月,正是熱的時候。
太陽炙烤着大地,曬得人發暈,知了知了的蟬鳴聲也聽得人心浮氣躁。
村外的一間屋后,一個壓低的聲音若隱若現,“妙妙,你聽我的,秦長安……,你自己的錢拿好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面色複雜,“還有,做人媳婦跟以前不一樣,以後別睡懶覺,做事的時候警醒點…誰都靠不住…”
妙妙揉了揉額頭,茫然眨巴眨巴眼,才看清現在的情況。
她現在正被人拉着手,站在一間房子的屋后,應該是這戶人家的菜園子,腳下密密麻麻的栽着一些青菜,只不過天氣太旱,地表都裂開一個一個的紋路來,青菜也就稀稀拉拉的剩了不多。
房子周圍也沒什麼特別高的圍牆,左右看去,便能看到那邊村口一戶戶土房子裊裊而起的炊煙,再遠一點,還能看到不遠處連綿的山峰。
她所在的房子在村落最邊上,倒是不破,看起來是新近翻修過,別的不說,只用的紅磚就能看的出來。
面前正抓着她手的是一個女人,很有氣質,表情顯得有幾分複雜,像是沉浸在回憶里,自顧自絮絮叨叨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