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契約婚姻(15)
是快穿所以防盜比率設定很低,如果這樣還能看到的話,記得買夠章於昭想也不想拒絕說:“不行。”
在不知道王承已婚之前,他還能有那麼點悸動,現在明明知道對方已婚,他怎麼可能比自己去做對方的情人。
“你要相信你可以,也不用你多做什麼,只要吊著他就可以,等到我拿到足夠的證據,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
“不行,我說了不行,請你出去。”於昭的臉色發青,面容帶了幾分慍怒。
喬一問他:“你被他欺騙了,難道不想要報復嗎?”
“雖然是很想,但是我更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他沒有那麼強大的底氣,還有母親和妹妹要照顧,不想摻和到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
“你確定?”
於昭還是拒絕,聲音裏帶了幾分怒氣,“我最會說是從別人那裏知道的,不讓王承知道你已經發覺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叫自己去做別人的情人,想想就噁心,就算是工作,也不行。
這個小於顯然是個暴脾氣,喬一也沒有難為他:“這裏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需要的話,你隨時可以聯繫我。”
他的直覺告訴他,於昭會答應的。
雖然他也可以去另外聘請一個,但於昭顯然更合適,因為他性子單純直率,這樣的人說謊,王承才更加不會懷疑。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對方似乎是王承心裏的白月光。
既定的劇情他記得不是很多,很多細節也很模糊,但書裏面有寫,白月光有個妹妹,還有個生病的母親。
就是因為對方母親出事的時候,王承幫了人一把,所以後面才有白月光甘願為王承做手術生孩子的情節。
先前於昭進小廚房打兔子發泄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角落裏的禮物盒,還有床上鋪着的,沒有開封的,一些給小女孩買的新衣服。桌子上壓着一張病單,上面的病人寫着性別女,年齡四十五歲。
比起於昭是個女裝戀童癖,對方有個妹妹顯然更符合現實,而且對方認識自己,從剛開始的那句話來推斷,好像就是大學城邊上那個賣手抓餅的。
很難吃的肉夾饃的女攤主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驗證了這一點。
王承這個人,低調能忍,對自己低三下氣那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從喬家拿到好處。
他現在和自己感情本來就鬧矛盾中,敢這麼大着膽子出軌,肯定不只是因為單純管不住第三條腿。
如果他遇到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先前暗戀多年求而不得的硃砂痣,那就說的通了。
老房子着火燒起來還不管不顧呢,王承是個年輕的男人,追求起刺激起來,難免失去理智。
既然目的就是要徹底改變王承的人生,那就不能讓作為白月光的於昭繼續和對方有發展。
但就這麼輕飄飄的斬斷,他是信不過的,畢竟於昭還有個生了重病的母親,萬一王承又幫了那麼一把,對方顧念恩情,還是和王承在一起怎麼辦?
人是很複雜的動物,對有些人來說,愛情並不比親情或者責任重要。
斬斷王承和白月光這段孽緣的人,於昭再合適不過,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對他喬一,是非他不可。
不過他也不急,也許要不了多久,對方會自動找上門來。
於昭沒有接,他徑直把名片放下,下了樓梯,慢慢走出去,打算到小巷盡頭的高橋二路上打車。
喬一出去之後,於昭就把名片扔進了垃圾桶,他想起來晚上還要去母親的住處,連忙進了小廚房,把裝着雞湯的保溫桶拿出來,又拿上給妹妹的禮物。
這個時候電話打了過來,他接通了,手機里傳來女孩子不斷啜泣的聲音:“哥,哥哥,媽媽剛剛暈倒了。”
妹妹讀書的學校離他這個大學太遠了,交通不方便,來迴路上要耽擱四個小時,為了掙更多的錢,老媽是租在學校邊上照顧妹妹,他就租在大學城這邊,然後一個星期去看一次媽媽,一個月陪對方去醫院做一次檢查。
於昭手裏的保溫桶打翻在地上,他呼吸急促起來:“囡囡,你哭,叫鄰居阿姨來幫忙,哥哥現在就打醫院電話。”
電話里的女孩說:“鄰居阿姨已經幫忙打了,我現在就是在醫院,阿姨說要我給你打電話,哥哥你快點來。”
於昭深吸一口氣,拿了鑰匙手機和錢包,拔腿就往下面沖。
他一路衝到小巷子那裏,剛剛好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路邊,他一邊狂奔,一邊大聲喊:“等一些,拜託等一下!”
先前招手的男人轉過頭來看他:“?”
看到喬一的臉,於昭愣了一下,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面子什麼的了,他哀求說:“真的很抱歉,我母親出事進了市中心第一醫院,請你把這輛車讓給我,我可以付雙倍的錢。”
這個點這個小區,其實不好叫車,這個出租車,還是喬一叫的快車。
喬一頓了下,然後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他探出半個身體,然後看向於昭:“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上車。”
於昭愣了下,然後鑽進了車,很是羞愧:“真的抱歉,真的非常謝謝你。”
他剛剛還對人家態度這麼不好,對方其實是個好人。
喬一對司機說:“先去他說的醫院吧,然後再按照之前的地點開回去,錢我來付就好。”
等把人送到了醫院,把人放下去,喬一說:“行了,再等半個小時。”
司機說:“半個小時,我少掙很多錢的,而且醫院這邊不能久停車。”
“停車費我付,額外追加一百,夠了嗎啊?”
“夠了夠了。”司機沒說話,乾脆放起音樂來。
對方好像很着急,也不知道錢夠不夠。他也不是什麼特別熱心助人的人,只是與其等對方求助王承,讓王承來幫,還不如讓於昭欠他這個人情。
就算對方不答應幫他更多,沖這一點,也不會再和王承在一起,就是任務可能完成的沒有那麼完美而已。
過了十多分鐘,於昭就再一次的出現在喬一的視線里了。
對方其實沒抱多大希望,結果真的發現那輛車子還在,他衝過來,敲了敲車窗。
等着喬一降下車窗,他握緊了拳頭,然後說:“喬先生,你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
末了,他還添上一句:“不要錢的。”
盧女士給自家兒子做了個口型,小聲說:“我剛剛說到這個話題。”
陸一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直白地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明天婚禮上您能配合一下。”
當事人都開口了,秦女士的臉上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不是,我說陸一,阿姨也算是看着你長大的,方川他是不懂事,但是你也知道他性格是這樣子,膽子小。而且這才一天,你就找了個新人,說出去,別人也會以為是你先做錯了事情,你說對吧。”
這話軟中帶硬,潛在意思就是指責是陸一出軌在先,她兒子發現了奸/情才跑掉。不然的話,就陸一的身份家世和性格,怎麼可能會隨便揪一個人來結婚。
陸一的語氣很是平靜:“秦阿姨,有些細節我媽剛剛可能沒有和您清楚,導致您對我產生了一定的誤解。”
這種態度才對嘛,秦蘭臉色稍稍舒緩,陸一一擊重鎚便砸了下來:“我確實找了別人,而且已經和他領證結婚了。秘書已經在幫我聯繫酒店,撤換掉一切寫錯了名字的牌子,並且為請柬上寫錯名字的事情向各位叔伯表示歉意。”
他無視對方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接著說:“另外一個新郎的名字,您應該很熟悉才是。虞美人的虞,木可柯。”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特地改變了自己的聲線,學着虞柯自我介紹的樣子,語氣輕輕柔柔的,聲音里像是帶了小勾子。
秦蘭的眼前立馬浮現出十年前那個容貌秀美男孩子對自己笑的樣子,她的神情直接從難看變成了猙獰,她也顧不得長輩和藹可親的面具了,厲聲呵斥陸一:“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給我們方家羞辱嗎?!”
她這會倒不懷疑陸一了,畢竟虞柯是前幾天剛回的國,陸一會臨時選擇和虞柯領證,顯然是對她家方川的報復。
一旁的盧女士的火爆脾氣給激起來了,她擠開自己的兒子:“秦蘭,你搞清楚,我兒子才是受害者吧!怎麼,就准你兒子因愛生懼,臨陣脫逃,把我兒子丟在這麼尷尬的境界,現在我兒子把解決方案拿出來了,你又不配合,多大年紀了,朝着小輩吼什麼吼。倚老賣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