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此為防盜章,需購買70%V文之後,才可於72小時內觀看哦~~詹姆坐在桌前,眉頭微蹙。幾日的顛簸使他更顯瘦弱,雙頰微凹,看上去成熟了些許。金色的細框眼睛架在鼻子上,神情嚴肅。
“恪,你來看。”詹姆突然開口。
姜恪聞言,走到他新開闢的研究台旁。
詹姆將屏幕調節懸空,畫面放大,“你覺得這些,看起來像什麼?”
“傷口”,魯比隨便瞥了一眼,說道,“這不就是恪的傷口嗎?還以為你研究了兩天,有什麼新鮮發現了呢。”
“機械腦,一點都不懂的生物學的浪漫。”詹姆沒好氣的說道。
他仔細看着畫面,揣測道,“看着像是某種銳器造成的傷痕?”
說是被灼燒的地方,放大之後看起來,一片片的小孔密密麻麻,遍佈了所有紅腫的地方。
“更精確的說,是被蟲類的口器扎出來的痕迹。”詹姆看着迷惑的兩個人,眯起了眼睛,“通俗的講,就是咬痕。”
他看向魯比,“你知道寄生蟲一般通過什麼途徑,傳播到宿主體內嗎?”
魯比想了一下:吃進去?
“……算你對一半吧”,詹姆用手指扣了一下桌子,“寄生蟲的成體,也可以通過眼耳口鼻等部位進入體內。”
魯比皺了下眉,露出的厭憎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說,鑽進身體裏?”
“正確!”詹姆眼睛發亮,“鑽進去。這就是重點。
就如我一直推論的,大眾甚至包括那個愚蠢的三流公司阿利塔,都認為斯洛特人所投放的是生化武器,是一種病毒。然而事實上是微小的生物。”
姜恪疑惑的問,“所以你想說的是,現在在我們身體裏的是寄生蟲?”
詹姆推了下眼鏡:“現在的——是。早期的,他的目的只是殺死宿主,所以我現在給它取了個新名字——宿殺蟲。”
魯比在一旁,對詹姆的起名品味表示質疑,吐了吐舌頭。
詹姆並沒有理會她的頑劣,接著說道,“一開始的原初污染物,也就是宿殺蟲,通過多種途徑進入人體。
通過某種未知的手段,最終讓人類的基因放棄了生存。
之後,核輻射的蔓延,抑制了它們的活性,甚至對它們有害,促使它們選擇和人體共存。
也多虧了它們,我們可以暴露在如今的高額輻射之下,如同在公園散步一般。某種程度上,我們就是它們的防輻射艙。”
魯比有些不解:“我們現在能在病毒下——”
她剛說了一半,就看到詹姆鄙夷的看着自己,連忙改口,有點彆扭的說,“在宿殺蟲的攻擊下活下來,不是因為阿利塔的疫苗嗎?”
詹姆嘲笑般的歪過了頭,“小姑娘,感染寄生蟲的話,請好好吃打蟲葯,虧你還養狗。”
姜恪在旁清了清嗓子,示意詹姆不要跑題。
詹姆收回揶揄魯比的目光,對姜恪點了下頭,“至於3號樓那個房間裏的情況,也是未知領域了。我並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原初污染物大量殘留在這裏,或許是輻射量不足?讓它們逃過了一劫?但總而言之,原因不明。
而咬痕,我認為是它們在爭奪宿主。”
魯比“啊”了一聲,“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痕迹,是因為病——宿殺蟲想鑽進去!”
詹姆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很有天分,以後世界和平了,可以考慮來當我的學生。”
“那麼,為什麼人會變成那樣呢?”魯比在選擇詞語的時候,小心翼翼,怕冒犯到姜恪。
詹姆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以現在的樣本,不足以讓我給出令你們滿意的答案。我只能猜測,灼燒感和燙傷的表現,包括變成那副樣子,是我們體內的寄生蟲,激發人體應激反應,通過物理手段,阻隔外界宿殺蟲侵入身體的一種表現吧。
所以,以上,只是我的推測。詹姆。格雷戈里,報告完畢。”
詹姆說完,就開始收拾攤在桌子上的東西。他雖然在講解時侃侃而談,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第一是沒辦法給姜恪一個完整的答案,一個能告訴他,他的朋友為什麼變成這副模樣的答案;第二是他作為科學家本身的執着,問題擺在他的面前,明明感覺摸到了蛛絲馬跡,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姜恪在他身後說道。
“嗯……”詹姆點了點頭,他並不想回頭接受姜恪的安慰,或者是鼓勵。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遠遠不夠。
在詹姆發現這個怪物,有可能是原初污染物和變異污染物共同“傑作”時,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姜恪會不會也遇到同樣的處境。那麼那個時候,他能做什麼呢?
他什麼也做不到。
他第一次,對這樣的感覺產生了厭煩,甚至是痛恨。
姜恪拍了一下詹姆的肩膀,走向窗口。魯比已經回到了窗邊,觀察着外面的情況,安德魯趴在她的腳邊酣睡。
“外面的情況如何了?”姜恪問道。
“和平常一樣,而且越來越多了。”魯比停頓了一下,問道,“我們最後會不會和那個房間裏的人一樣,活活餓死?”
“不會。”姜恪的聲音聽上去平穩低沉,讓人莫名的信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詹姆和魯比同時轉頭看向他,“出發?”
魯比指了指窗外的白頭海雕,“我們要去喂鳥嗎?”
姜恪拿了紙幣,將這裏建築的略圖畫出,向兩人講解這路線,“詹姆和我通過門后的連接通道,進入後面的監控室,將屍體集中到門口。再這之後,詹姆,你回到醫務室和魯比匯合,我用屍體去吸引這些巨雕到屋后。你則趁他們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從正門出去把車發動。”
聽到姜恪的安排,詹姆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呢?這車還能再開60多公里。它們吃飽后,一會兒就能追上我們。”
魯比同意詹姆的看法,“他們不是狼,是飛禽,這太難了。”
姜恪站直,看向二人。隨即,他用手點了點略圖上的一個位置,“不,開車去機庫,然後我們坐飛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