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聽你的
[海賊王]我的筆友各個都是大佬11文\\扶思
第一人稱·斯摩格主場
回想起他那時對我豎起大拇指，並且笑容燦爛的樣子，我便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
距離那天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去那個山洞了。
或許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人的身影會漸漸在我的腦海中消失，但現在，我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到他。
......就比如這次。
只是，想到他是一回事，但實際上我卻並不會付出實際行動。
因為呀，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已經離開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基本完全暗下去了。
到該入睡的時候了。
我將手中的本子閉上，隨意的放入左手邊的抽屜中，便開始脫下身上的外套，往床上蹭蹭蹭的便立馬上去了。
將軟綿綿的被子蓋至脖頸處，我眯了眯眼睛，開始陷入睡眠之中。
晚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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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我坐在庭院中，拿出了上次只是粗略畫完的畫冊。
上面的花朵線條粗糙，與它前面的頁數上所畫的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細細品味也是不同的美。
我的右手已經拿起了一隻鉛筆，尖尖的頭已經被修好，微微浮動於紙上，幾次想要下筆修改，卻又遲遲難以找到合心意的修改的地方。
當時的確畫得有些粗糙，卻正好恰恰符合了凌亂的美，並且自然。
且不說這，畢竟如今已不是那天，花兒的樣子也有了變化，沒有辦法作出對照。
我有些糾結的咬唇，留下微微的痕迹，一雙黑色的眼中是迷茫的神色。
究竟是改還是乾脆不改呢。
鉛筆的尖頭幾次從畫上掠過，幾毫米的距離，只要再近一步，便能塗改。
一個危險的距離。
“伊希婭？”
“....喂喂，伊希婭？！”
有人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是誰？
我緩緩的眨了眨眼，促使自己回過神來，才將頭朝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移去。
在我左手邊的人，正是斯摩格。
他正一臉頗為無奈的看着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在想什麼呢，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有聽見你的回應。”
斯摩格是站在我的左手邊，而我本就比他矮了一大截，此刻我是坐着，他是站着且身體上半部分朝前，低着頭朝我說話。順着我的視線望過去，我能看見他含着溫柔色彩的眼睛，像是被好好擦拭一番的黑曜石，泛着光澤。
“我？”下意識的疑問一下，我趕緊回答道：“沒什麼，在想這幅畫呢，我不知道該不該修改，改也好，不改也好，我有些難以下決斷。”
溫溫柔柔的回答了他之後，果不其然，我在他的臉上瞬時間看到了抗拒的神色。
對於畫畫這種東西，斯摩格一向是離得遠遠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根本不適合這種文藝的東西’。
將鉛筆入畫冊夾頁中，再把畫冊合上。
我側頭，準備將話題移開，語氣中染上點疑問的說道：“不說這畫畫了，那你呢，斯摩格，剛剛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微妙的停頓了幾秒，氣氛一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伊希婭。”
我聽到他緩緩的念出我的名字，語速是前所未有的慢，不似他平日的作風，而我的名字被他這麼一念，心下也瞬間一跳。
斯摩格在繼續說下去。
“我後天就要登上前往海軍總部馬林福德的船了。”
“開始我的軍校生涯。”
他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倒有幾分像我偶然碰見他在煙霧中抽煙的時的神色，唇角是微微勾起的不羈神色。
“這麼快？！”我聽到他的話，瞪大了眼睛，驚嘆着說道：“這該是個好消息，恭喜你呀，斯摩格，能夠走上這條路。”
然後才嘟囔着一句‘就是太快了’。
向右歪了歪頭，我順手整理一下剛剛洗完還披着的頭髮，有些零發在俏皮的往我臉上靠近，試圖能夠留下痕迹，尾部呈現出點彎曲來。
我也站了起來。
隨着我的站起，他自然的微微往後移開，讓出一點兒距離，不至於讓我們尷尬的相撞。
此時，輪到我身體向他曲過去了。
“不過，斯摩格你離開我和奶奶之後，身邊就沒有人會去管教你了吧。”
“我知道你喜歡抽煙。”
“所以我也不會去說什麼讓你去戒掉，哪怕我說了你也不會去做。”
“但，你盡量注意點，不要煙癮過重。本來就是在軍校，吸煙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被允許的，更別提吸太多的煙對你身體一點也不友好。”
一連串的話語從我嘴中脫口而出，都不帶喘一下。
說這些兒話時，我還特意踮起腳來，以直視着他的臉，表現出自己的認真態度。
還不等我說完話後來觀察他的神色，踮起的腳便已經堅持不住了。
我慢慢將腳恢復原狀。
然後抬起頭，這才朝着斯摩格望去。
他居然在笑！！！
雖然說他那張臉笑起來給人以兇狠的感覺，反正總而言之就是不像好人，但此刻卻溢出一絲溫柔的神色，微弱卻能令人明明確確感覺得到的溫柔。
“....我吸煙已經減少了。”
帶着溫柔的話從他喉中發出，在舌尖來回幾下才吐出。
“斯摩格，你當我傻嗎？”此刻，對待他的回答，我不爽的皺起了眉頭，繼續說道：“不說我偶然撞見你吸煙的情況，你每次吸煙后都不記得要收拾一下，衣服上的點點煙灰和那常常分外明顯的煙味，這些都在告訴我你做了些什麼。”
斯摩格眼中溫柔更盛，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舉起手，作出投降認輸的態度。
“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我此刻很認真的說道。
又是微妙的停頓了幾秒，我才聽見他的聲音。
“聽你的。”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是順從。
“不過，我離開之後，伊希婭你自己要注意什麼？”
還不等我高興，斯摩格接下來的話令我想要馬上逃走。
眼珠子溜溜轉了幾圈。
“我....我我哪有什麼要注意的，不說了，不說了，我先回房間內將畫冊放回。”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準備離開的動作了，斯摩格卻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我空閑的左手。
大大的手握住了我的小手，肌膚相摩擦，顏色相碰撞。
“別跑，伊希婭。”
是斯摩格帶着得意的聲音。
我僵硬着身體不敢回頭，愣愣的任由着他握住我的手。
“我也知道你嗜甜，尤其喜歡糖果。”
“我也明白如果我讓你去不吃甜味更不是做不到的一件事情。”
“但平日有我在，能夠制止你過分的置入甜分，奶奶根本不會去阻止。”
“可是，我要離開了。”
“所以，你和奶奶兩個人在家，你也得給我注意些。不然的話，等我回家的時候，有你好看。”
“·······”
斯摩格仍舊在絮絮叨叨着。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語氣卻越來越溫柔，這溫柔要從他口中溢出來。
笨蛋斯摩格。
我心下閃過這句話，身體開始軟下來，心裏也是甜滋滋的。
眼前一閃而過的景象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那個少年人遞給我糖果的樣子，那個甜味我至今難忘。
所以呀，我笑着轉過了身，將手從他手中抽回，然後對着他的臉做了一個鬼臉，便立馬開始往屋內跑進去。
留下的只有我的一句話。
——“我也是。”
我也是，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