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16 不願同意
今天羨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打吧。”
一聲令下,候在那裏的人就動作了起來,兩個人按住趴在板凳上的女人,另外兩個手持木杖的女人便啪啪打了起來。
“啊——”
“啊——郡王!求……求郡王饒命!求郡王饒命啊——”
尖叫聲慘叫聲絡繹不絕,聽的在場眾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臉色越發蒼白。
卻沒人替那人求情。
從孟凌川醒來后,他本就不好招惹的性子變得越發喜怒無常。
偏生女皇疼愛他,在他發生這樣的事後非旦沒有為了維護皇室聲譽而將他送去寺廟,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反而還賞賜了不少東西,更是把他郡王封號提升了一個品階,由三品變成了二品,還賜了瑾玉的封號。
瑾玉瑾玉,白玉無瑕,在孟凌川失身之後,女皇卻賜這樣的封號,明顯是警示世人,在維護他,讓所有人不敢明目張胆地議論和貶低。
在這風口浪尖上,誰敢議論那就是找死。
而找死的下場,看板凳上的那位就知道了。
聽着那人的慘叫聲,孟凌川竟微微勾唇笑了起來,“饒命?我何時要你的命了?你背後對本郡王污言穢語,不過是讓人打你一百大板再發賣出去,你卻污衊我要你的命?”
稍稍偏過頭,“孟心,本郡王是那麼狠心的人嗎?”
身旁的年輕男人給孟凌川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裏,“郡王向來心善,是他們不知感恩。”
“還是你最懂我!”孟凌川道。
眾人打了個寒顫。
“怎麼回事?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威嚴的身影走來,眾人好似看到了救星,全都鬆了口氣。
孟凌川扭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母親回來了?這兒沒什麼事,不過是教訓一下院子裏口無遮攔的下人,倒是讓您看笑話了。”
“你……”聽着耳邊的慘叫聲,孟元擰眉想要斥責孟凌川,卻在看見對方無神的雙眼和潔白的眉間之時頓住了。
今天皇姐將她喊進宮去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她連自己後院都管不好,她本有些不服氣,此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她還沒傻,也不笨,凌川是她唯一的嫡子,兒時也曾將他抱在懷裏輕哄,怎麼可能沒感情。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生疏了的?
孟元記不清了,只記得後來自己對他越來越不喜,越來越多的時間都留宿在西苑,等回過神來,他都長大了,那強勢的性子卻是越發讓她不喜了。
如今看着他明明看不見,卻還是強撐着和她對上的模樣,這倔強的模樣,讓孟元忽然就心疼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強勢不過是他保護自己的外殼呢?
這次的事究竟是誰做的她心裏也有數,以前一些爭風吃醋,小打小鬧她可以當情趣,當那是因為喜歡她而做的。
可如今傷害的卻是她的兒子,王府嫡子,正經的二品郡王。
她若是還裝聾作啞,那就是無能了。
那個被打的女人怕也是事出有因,以前雖不喜這個兒子,但也知道他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想通了這些,孟元也就不管了,說了聲就走了。
孟凌川並不在意孟元,此時也只是有稍稍詫異便又明白了。
“繼續打。”
孟元出了院子,才問身邊的下人,“梅側夫那邊怎麼樣?”
“回王女,安靜的很,沒什麼動靜。”猶豫了一下,又道,“王女要去西苑?可要奴婢吩咐人準備一下?”
“不必了,吩咐下去,梅側夫身患惡疾,就留在西苑好生養病,讓大少爺和三小姐留在那兒服侍他,什麼時候病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這就是變相禁足了。
下人一愣,隨即稱是。
心想,這回王女怕是真的生氣了,竟然把連平日裏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梅側夫都給禁足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西苑,光彩明媚的梅側夫砸碎了一個茶杯。
心裏有些後悔,他該做的再隱秘些,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樣,在王女面前失了心,他現在才明白,就算孟凌川再不得寵,他也是王女正正經經的嫡子,傷了他就是傷了王女的面子。
“爹爹何必如此生氣,事已至此,咱們也未必沒有好處。”一年輕男子道。
“雲兒有何想法?”梅側夫問。
孟啟雲垂下陰沉的眸子,“不管怎麼說,我那位好弟弟已經失身了,無論他們再如何諱莫如深,都不能改變這個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實,日後能不能嫁出去、嫁給什麼樣的人家還不好說呢,現在得意一時又如何,咱們只要好好看着他的下場就是了。”
“母親如今生氣也只是一時的,畢竟出事的是她的嫡子,必須得王夫一個交代,她一向不喜歡我那弟弟,現在這樣,不過是愧疚所致,等到孟凌川把這愧疚消磨完,我想,母親定不會再對他好臉色,到時候她就會知道,最合她心的還是爹爹你,最孝順的也是我孟啟雲,所以,爹爹現在可要沉住氣,千萬別露了馬腳。”
聽了這些話,梅側夫臉色平靜了下來,“行,都聽雲兒的,對了,你妹妹快要下學了吧?吩咐廚房把飯菜準備好。”
孟啟雲垂眸,“兒子這就去。”女兒女兒,在你心裏,無論我怎麼聰明,給你出多少主意,你最重視的始終是那個蠢得六歲都還認不全三字經的女兒!
爹爹,你等着看吧,以後你就會知道,你這個兒子抵得上很多女人!
——
回去之後沒兩天,殷羨就開始了他的生錢大計,造紙這個過程還是因為他有一次去公司巡視產業,去生產車間視察工作的時候看了幾眼,隨口問了一下,他這會兒還真慶幸自己當時多問了一下。
花了整整兩天時間,終於做出了第一批質量不怎麼樣的紙,他回想自己製作過程中的不足之處,準備提高質量,卻不想門被敲響了。
“誰啊?”這兒見過他的人沒幾個,認識他的就更少了,為了避免自己男扮女裝的事被人看出來,他一向都少與人交流,誰會來敲他家的門?
“殷姐姐,是我,秀哥兒。”
殷羨打開門,門外果然是郝仁的那個兒子,這裏的人對未婚男子的稱呼都是名字後面加個哥兒,這秀哥兒本叫郝秀兒。
殷羨看他嬌小的模樣還以為才十二三歲,結果後來才知道對方已經快十五了!
“殷姐姐,這是我家做的包子,爹爹讓我來送與你吃。”秀哥兒低垂着頭,讓高高的殷羨看不清他臉上的紅暈。
殷羨剛想伸手接過,動作就僵住了,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做了一個深呼吸,“秀哥兒,咱能商量個事兒不?”
“什……什麼事啊?”對方怯怯問道。
“別叫我……殷姐姐!”殷羨在心裏默念無數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他真害怕自己有一天都會下意識把自己當女人了。
“那叫什麼?”
“殷羨,姓殷的,你,都行。”
秀哥兒臉微紅,“那……那多不禮貌啊,既然不喜歡我叫殷姐姐,那我就……就叫羨娘吧!”
殷羨:……
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他要給自己跪了,這就是俗稱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艱難地把涌到喉頭的血咽了下去,僵硬地伸出手接過對方手裏的籃子,“行吧,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
他放棄治療了。
殷羨當即決定,以後每天都要在心裏默念上一百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秀哥兒紅着臉走了。
回到屋裏的時候,殷羨才回想起來自己把一件事給忘了。
他原本想問問為什麼有的男人眉心有一點紅,而有的卻沒有。
一直以來的一個有些違和的地方都讓他給忘了,在和那個紅衣男發生關係之前,他明確的看見對方眉心是有一點紅的,後面結束之後似乎就沒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當時很疲憊而記錯了。
亦或是……眉心那一點紅是是否與人發生關係的特徵?
這個世界男人生子都出現了,有這種類似於守宮砂處女膜的東西似乎也不足為奇?
若真是這樣,那他豈不真的奪了對方的清白身?
殷羨下意識忽略了自己也是男人,也有清白身的事實。
想到這兒,他心裏就更加堅定了要找到對方的想法。
有些事,有些人,若是一直不解決,就會成為自己心裏的某些遺憾。
至於秀哥兒,他是拒絕的,對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對於殷羨這種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來說,那點小伎倆根本藏無可藏。
等找個機會暗示一下拒絕,唉,這種事最難處理了,他可不想傷了和郝仁一家的交情,但是既然沒有想法,也不能給對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