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當教主不如當乾爹9
“這是什麼?”謝離歌警惕地看着桌子上的書信,信封材質是他們西域很少用到的,潔白的宣紙帶着淡淡的香氣,上面寫着小字,謝離歌不用摸就知道這封信有多貴。反正是他們很少用到的就是了,也只有中原那種蠢蠢的上位者才會用到的。
雖然很有錢,不過在有了一群大貓小貓小小貓要養之後,謝離歌越來越摳了,這些紙換作前世的他看都不看,太垃圾了,工藝不算頂級,香氣也不沁人心脾,更不是他手底下自家工坊產的紙,自然也沒有他這個人的標識,作為高高在上的世家弟子自然不會用。
接連幾個世界都是上位者的謝離歌已經十分熟悉世家那一套,特別是他作為長歌那個世界,不過他還是心安理得的鄙視對方的驕奢淫逸,絲毫不會臉紅。明明前幾世的他吃喝用度放在這個世界足以讓這個久經戰亂而經濟貧乏的世界鄉巴佬們目瞪口呆。
突然。
“嗯?”謝離歌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眯起就眼睛目光瞥在了書信的角落,那裏有一個差不多小拇指頭大小的火紅色徽章,整個形狀就是行雲流水,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燃燒的火焰。這是謝離歌立下的規定,代表所產紙的工坊也是他們明教投資的一部分,所有明教投資的產業都會有這個圖案。
謝離歌心中忍不住震驚了一下,那些綠洲的傢伙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這種只掌握在世家手中的技術都能參一手,當然這也在說明中原的戰鬥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他都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想法竟然給聖墓山帶來這麼大的收益,。
那些綠洲的弟子雖然武力不大行,只能修行明尊琉璃體,不過各個都是白切黑,與隔壁傻白甜的明教們形成鮮明對比。聽說短短在中原幾個月就已經風生水起,城池裏的金子,明教強大的武力,再加上他們的智慧,完美無缺,所向披靡。
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是這個也太恐怖了吧。
順便一提,這個是謝離歌這個月見過第十三個有關於他們明教地產業了。
當初在發現綠洲傢伙兒的確賺了很多錢之後,謝離歌大手一揮將中原的勢力交給他們打理,他心中估計的沒錯的話,那些傻白甜的明教弟子之所以還沒有被路過的商隊騙走當奴隸,這些如同狐狸的綠洲人功不可沒。
早在很久之前謝離歌就一直好奇這些大貓們是怎麼在大漠中生存下來的,後者們的實力雖然可以卻沒有武功,根本打不過那些馬賊,更不用說會武功的綠洲人了。
看來那些綠洲人雖然嫌棄大貓們卻還在庇護着他們啊。
狐狸和貓?
“……咳!”謝離歌阻止了自己越來越往詭異地方想的腦洞。
總而言之,曾經搶了綠洲人的舉動十分正確。
當然,這話不能再當事人面前說。
桌子下面的綠洲人目光疑惑地看着椅子上面突然面色有些尷尬的謝離歌,不明白為什麼教主這個神色,他又不敢詢問,擋住被強行訓練的陰影還在,眼珠轉了轉,只能在腦海中思索。
謝離歌盡量收斂住自己的目光不往綠洲人方向看,那些傢伙兒一個比一個精,即使是剛剛生下來的幼崽都跟小狐狸似的,你要是在目光中透露一點點,他們立馬豎起耳朵。
一個個都跟犬一樣。
真希望能夠和他的那些大貓們聯姻改善改善他們的腦子。
話說貓和狐狸雜交出來的幼崽是什麼品種,狐狸貓?貓狐狸?長着狐狸尾巴的大貓?
謝離歌一邊胡思亂想的不切實際一邊拿起上面的信準備看,其實他大約已經猜出來給他寫的人是誰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大概就是中原中現在比較困難的那位雄主了,也許是當年他曾幫助過他的原因,如今陷入困難也開始向這邊求救。
估計那位雄主旁邊也被安插了他們明教地人手吧,謝離歌幾乎立馬就想到了,那些綠洲人可不是吃素的,否則一個中原的雄主即使再怎麼落魄怎麼會請求一個遠在西域明教呢,即使後者曾經幫助過他。
王者總是忘性大啊。
不過他們這邊總是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提醒他們想起來這件事情的嘛。
謝離歌手指摸索着紙頁,心情看上去不錯,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都是為了有一天他們明教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入中原。
不然他為什麼要資助一個遲早會是白眼狼的傢伙兒。
難道是嫌錢燙手嗎?
看着紙頁上面語氣平靜而不失禮儀的話語,口風滴水不漏,明明是看上了他明教強大的勢力卻還是裝模作樣,謝離歌冷笑了一聲。
“呵。”
不過也沒發火,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自然不會拆穿。
謝離歌自然明白那位雄主提出的交換,他可以讓出中原的一些利益,只要不威脅對方的統治就行。
這麼簡單的要求,謝離歌沒有理由拒絕,他辛辛苦苦打算了這麼久也是為了這個,他就是要在中原發展他們明教地勢力。
畢竟他未來的孩子可能還在中原。
只可惜大家都是老狐狸,心中雖然十分同意這封信上面的話語,但是為了不顯得明教太過急迫,謝離歌準備過幾天再回復,想必那個雄主也清楚他不會立刻出兵,既然能夠在信中不慌不忙地商量,代表他還有餘力。
不過謝離歌也不是完全閑着的,他也有事情要做。
一件突如其來事情出現了。
高聳入雲的聖墓山下面是黃沙滾滾的大漠,天空中一輪清冷的彎月高懸在於上,一大片如玉的光華灑落人間,然而最讓人矚目的還是聖墓山上面的明教大殿。寬闊的明教大殿十分罕見的寂靜了,所有明教沉默地低着頭等待頭頂上冰冷散發著殺氣的白髮妖異男子發火,整個聖墓山一時間甚至連風都停住了。
華貴充滿異域風格的寶座之上的男子黑色的華服綉着繁瑣如同日月一般的花紋,露出蜜色的結實胸膛,茂密的白色捲髮垂落在胸前,大概是怒火太過旺盛他四周幾乎被冰冷的殺氣所淹沒。
謝離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跟本座說聖女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