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36.Chapter 36

訂閱不足60%會顯示防盜章節,過三小時便能看見,感謝訂閱。謝舒采雙手插兜,睫毛半掩,腦袋沉重,無精打採的走到路邊攔車。

比起喝酒,寧願回家睡一覺。

全身似是被車碾軋過,真她媽難受。

齊雨死纏爛打,只好陪他去一遭。

掏出手機準備給葉寶發個信息,讓她今晚自己吃飯。

“舒采。”

迎面傳來一聲女音,登時讓他驚詫住。

齊雨瞪大眼睛,一句卧槽脫口而出,這漂亮的女人是誰啊?

謝舒采淡淡地看去,眉毛蹙起。

“你怎麼在這裏?”

一針見血,語氣真是冷到北極去了。

齊雨哆嗦了一下,眼珠子直轉,撇了眼旁邊的豪車,心裏驚嘆。

這女人真有錢。

謝舒采看了眼旁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天喝不成了,下次吧,我請你。”

“哎,你小子真是事情多啊,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潛意識裏感覺這個女人跟他有關係,兩人長得可真像啊,不會是親媽吧。

不過這些事,他不好插手,先走為妙。

女人踩着紅色高跟鞋,穿着一身艷色長裙,氣質優雅。

兩人對視而立,她目光溫柔下來,低聲說:“你過得怎樣?”

“托你的福,一直很好。”

“舒采,跟我回家吧,以後我會照顧你,你爸爸也會接受你的。”

“你來找我做什麼?”他眸色冷下來,問。

女人竭力保持微笑,眼圈泛紅,“我來找我兒子不可以嗎?”

謝舒采哼笑一聲,道:“兒子?哧,你兒子早已經死了。”

“謝舒采,我不是來跟你談判,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這輩子……都別想了。”

他把手機放回兜里,無視一眼。

謝蕘站在身後尖聲道:“你就那麼恨我嗎!我是你媽媽!”

“謝棠才是我媽媽,你只是個陌生女人。”

高跟鞋磨擦着地面發出蹬蹬的聲響。

謝蕘擋住他的去路,眼睛恨不得在他冷冰冰的臉上戳出個大窟窿,道:“她不是,我才是!你看清楚,你是我生的,是我懷胎九個月生下來的,那個女人是我婚姻的剝奪者!她偷走了我的男人跟兒子,舒采,我才是你媽媽呀!你寧願過窮苦的日子,也不願回到我身邊?”

謝舒采捏緊拳頭,沉聲道:“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你。這麼多年,我只清楚,是她辛苦把我養大,而不是像你這樣,為了老頭子的錢,連自己的親姐姐都賣了,你不配做我媽!”

啪——!

一個耳光響亮的回蕩在冷寂的空氣中。

謝舒采臉上頓顯幾個手指印,他瞳仁收縮,嗤笑一聲,舔了下嘴角說:“你還是一樣,喜歡打我耳光。”

謝蕘瞪大眼睛,背過身去,深深吸了口氣,扭緊自己顫抖的手指。指甲血一般的艷,細瘦的手腕血管突突直跳。

她不容置喙道,“你沒有資格來責備我,我做的一切是為了你。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否認你是我兒子。你爸因為謝棠囚禁了我十年,誰能明白我的苦衷。不過最後呢,他依舊沒有得償所願,謝棠已經死了,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在一起。”

“你跟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我只是想讓你回家,給你應有的生活。”

謝舒采不想跟這個瘋子多說一句話,從她口中聽見謝棠兩個字,內心多出了幾分怨恨。

“回家?我有家嗎?一直以來,錢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謝蕘高傲地抬起下巴,義正言辭:“是,很重要。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

心裏掀起一波低潮,他彎了彎唇,笑的分外冷血。

“是嘛,原來是這樣。我媽是怎樣死的,你知道嗎?她把你當成最重要的親人,最後呢……丈夫給自己的妹妹搶了,還私懷了孩子,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獨被你賣給了那些下作的男人,她失去的,你永遠都無法償還。”

“你可憐她,難道我就不可憐嗎?”

謝舒采嘴角噙着笑,冷漠道:“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除了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我會讓你乖乖回到我身邊。”女人堅如磐石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瘋子。”

他回過身,看也不看一眼便走了。

十年。

謝蕘還是出來了。

可是姨娘卻死了。

腦海里,永遠也忘不了,姨娘死不瞑目的眼睛,滿地的血模糊了視線,充滿哀傷與絕望。

姨娘的一生逃不開被男人們玩弄的結局。

如果沒有被別人強.暴,她興許會想活下去。

事實始終讓人意外。

他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弄的木偶。

謝舒采沒有直接回家,再次去了冰場,繼續練習。

只有不停息地運動,才不會讓他有時間胡思亂想。

面臨近期比賽,他每天都回來的很晚。

半夜,葉寶起床看了眼鍾,三點多,他的房間還是空的。

打開手機,看了眼信息。

自顧嘆了口氣。

這人…怎麼那麼固執,身體撐得住嗎?

謝舒采渾身無力地回到家,看着屋裏的光,疲倦地坐在外面樹下的石頭上。

頭疼得快裂開了,臉色白的如紙。他揉了揉太陽穴,怎麼也無法揮去不適。

甩了甩頭,沉重的呼吸了口氣,體內有一團火氣欲要衝破牢籠噴洒出來。

身體忽冷忽熱,冰火兩重天。

分外煎熬。

猛然間眼前一黑,身體往前傾去。

淡淡的香甜席捲而來,熟悉的味道。

在他閉上眼睛前,葉寶突然摟住他的上身,神色焦急,嘴巴動個不停,不知道在說什麼。

他耳朵嗡嗡,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的唇,眯起眼睛,苦笑一聲,倒在她懷裏。

“謝舒采!謝舒采你怎麼了?”葉寶聽見門外有動靜就跑出來看,不曾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當下之際,趕緊把他帶去醫院。

……

藥水味濃烈的走廊,躺着很多患者。

死氣沉沉的醫院,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半夜醫生護士來回走動,檢查。

謝舒采躺在病榻上,陷入昏睡,呼吸聲很重。

從上車前,他的手一直緊抓着自己的手腕,掌心的溫度貼合著她的肌膚,燙得駭人。

葉寶站在一邊,看着男醫生給他量體溫,焦躁不安,手指緊緊地攪在一起。

“醫生,他,他有沒有事?好像發燒了。”路上摸到他的額頭很燙。

醫生抽出體溫計,白了她一眼,問:“是家屬嗎?”

“啊,是的。”

“四十一度,燒的很厲害。”

葉寶一聽,嚇得心臟都揪起來了,連忙抓着醫生的手,腦中一片空白,忙問:“這該怎麼辦,醫生要不要緊?”

醫生甩了甩溫度計,拿出筆在病歷上寫着天文數字,扯開自己手,看着無禮的小丫頭,“他有事,別礙着我開藥。”

葉寶臉色煞白,緩緩鬆開手。

“好了。告訴我,他是什麼血型,有沒有過敏史,今天都吃了什麼,這樣的狀況持續多久了?”

一堆問題砸進腦中,問地她一愣一愣。茫然地搖頭:“今天沒怎麼吃,其他的……我,我不知道。”

醫生一臉不悅,“不知道?他是你什麼人?”

“弟,弟弟。”

“自己弟弟吃什麼,對什麼過敏,什麼血型一概不知?你這姐姐怎麼當的。”醫生瞪着眼睛,不停地指責。

“對不起……”

葉寶難過的拉聳腦袋,睨了眼還在昏睡的人,眼眶都糊了。

這些事只有發生了才會想起來,平時誰會無緣無故去問這種問題,八成會被他當成神經病。

醫生耐心快被磨光,直接給了她一個單子,讓她去繳費,準備打一針退燒,先把溫度降下去。

四十一度,可別把腦子燒壞了。

葉寶拿着單子跑上跑下繳費,一個護士推着車走過來,準備給他打針,“麻煩把他的衣服掀起來。”

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葉寶疑了下,當下知道她指的什麼。

不會要她給他脫褲子吧?

“快點呀,他燒的很厲害,你在顧及什麼?”長相甜美的護士小姐催促道。

葉寶含糊地點頭,手指顫抖着給他解開皮帶,脫就脫吧,他暫時不會知道。

看着他的褲子上的金屬拉鏈,喉嚨有點發乾,臉頰緋紅滾燙。

她低咳一聲,硬着頭皮拉下拉鏈,眼睛看向別處,把他的褲子往下一扯。

念叨了句:別怕,不,不疼的。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沒敢看,眼珠子一直盯着天花板發獃,心臟咚咚亂撞。

剛才給他拉拉鏈,無意間看見……藍色內褲。

肩膀被人點了下,葉寶回過神來,面前多了個玻璃瓶還有一團棉花。

護士囑咐道:“給他擦擦身體,腋窩下,脖子間都要擦,腿腕都不能少,繼續給他降溫。如果再不退燒,再讓醫生給他細查。”

葉寶點了點頭。

“謝謝你。”

護士看她獃頭獃腦的樣子,不放心地再次叮囑,

“記住,能擦得地方都要擦,待會兒我再來量體溫,能不能退燒靠他自己了。”

“我知道了。”

打開瓶塞,倒出酒精濕了棉花,坐在床邊,細心的給他擦頸子。

望着他毫無生機的躺在病榻上,睫毛輕闔,細長濃密像蝴蝶的翅膀。薄唇微啟,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很不順暢。

那種恐懼隨着他的沉睡,包裹着自己,害怕他會一直睡下去,不再睜開眼。

驀然間。

眼睛通紅,淚水直打轉。

她吸了口氣,放下瓶子,把他外面的襯衫紐扣解開,隨手敞開散熱,露出一大片傷痕纍纍的胸膛,猙獰而瘦削。

一邊擦一邊吸鼻子。

手指劃過那些醜陋的傷口,溫柔的撫摸。

眼淚像透明的珠子滑過她的下巴,滴答落在地上,心臟緊張地抽痛。

她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啞着聲音,咬着唇柔聲道:“謝舒采,你要快點好起來,不要生病,我真的會很害怕。”

沾了酒精的棉團,擦拭他的血管遍佈的手腕,一遍遍地拭乾白皙的肌膚。

走廊彷彿被寒風掃過,涼意透骨。

深深的凝視他病態的臉龐,指尖輕撫他蒼白的唇角。

此時的他,像一個玻璃人,一碰就碎。

盯着他的唇,她想做上次沒做完的事,不知被他吻着是什麼感覺。

淺吸口氣,微微俯在他的耳畔,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柔如絮。

“只要你好起來,你若想親想抱,我不會再把你推開。”

“教練。”

陸德致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澎湃,鄭重道:“小子,你會成為一顆耀眼的巨星。”

他衣衫濕透,不甚在意什麼巨星,視線往觀眾席瞄了幾眼,沒找到那人的身影,心裏有點失落。

“教練晚上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喝酒,師娘一定不會再阻攔你。”

陸德致作出要拍他的動作,實在是小開心,又捨不得打傻他,“你小子,別老拿你師娘鎮壓我。”

“我去換衣服,過會兒集合。”

“別走遠,待會兒還要上台致辭。”

謝舒采朝他做了個動作,一笑而過,一路閑散地去休息室。

一場比賽耗盡他不少精力,身體每處如被剝削了骨頭般的刺痛。

他懶散地躺在椅子上,身子往後傾,脫下冰鞋,赤着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一陣涼意自腳底席捲而來。

比賽終於告一段落,幾個月的訓練圓滿結束。

他暗自舒了口氣,曲起手臂,指骨搭在太陽穴。

這時,醫務人員抱着急救箱走了過來,瞧見他膝蓋上的血跡,問:“你受傷了,我先給你包紮一遍。”

靠着窗邊坐,風時而拂起黑髮,他淡淡道:“不用,我需要休息會兒。”

“可你……”傷的不輕,最後四個字被他突然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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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佔你,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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