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喜歡的人
火之國，木葉村。
千手扉間起了一大早，審批好木葉醫院的駐地申請，又把昨天親哥沒批完的文件拿出來補上，摩挲茶杯坐在矮桌前琢磨，他對胳膊肘拐到骨折的千手柱間已經不抱希望，雖說他也覺得宇智波不會同意千手提出的要求，可這畢竟是個面子工程，他們千手也是忍界響噹噹的名門，底線站高了後面談判時就好說話，誰知道千手柱間直接一個釜底抽薪.....
說到底還不是宇智波斑。
兩個人小時候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聽聞被命令殺掉對方時宇智波斑還為此覺醒了寫輪眼，那個人繼任家主前在戰場上和兄長的幾次對戰，打得是豁盡全力木火遁術席捲半片戰場，可事後回想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越想越不對勁，兄長放在宇智波斑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是因為沒有成家的原因嗎，想起傳播在兩族之間的流言蜚語，縱使他一直對此嗤之以鼻，可所有人都這麼說，經不住他也往這方面想。
日上三竿，族長居室內一片寂靜，扉間徑直打開門，地面一片狼藉，千手柱間抱着被子已經從床鋪滾到房間另一邊。
什麼鬼......
“哥！”千手扉間扯起被子試圖連人帶被一起拖回床上，“這都快到中午了，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恩？”宿醉的惡果一下子涌了上來，柱間把手伸出被子試圖抓住什麼。
“你不要拽我褲子！！！”
千手扉間直接扔下混蛋兄長，重物墜地，千手柱間揉着腦袋慢慢清醒。
“扉間？你怎麼...”
千手的二當家跪坐下雙手抱胸，忍不住發牢騷：“都說了這段時間注意，結果你轉身又去找宇智波斑，還在外面醉的不省人事，要不是我帶你回家。”
“以後不會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他才不會說是順着宇智波斑留下的查卡拉記號找到的。
千手柱間頭疼的按住穴位，幾天的記憶回籠，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扉間...今天是幾號？”
“六號，怎麼了？”
自己喝醉那天應該是五號，也就是說才過了一天？
是夢嗎，還是未來的預知。
千手柱間沒想隱瞞，除去宇智波斑叛離木葉這部分，將夢境中那個未來世界事無巨細告訴弟弟，隨着他補充逐漸完整，千手扉間眉眼間也平添幾分沉思。
世界發展和他們現在所處的時代一脈相承，未來諸多的變化更是有跡可循，重要的是依照兄長的腦瓜子根本不會腦補出如此詳盡的故事。
兄長口中既定的命運他並不在意，無論是他亦或兄長都有自信可以改變，真正令他在意的是未來發生的種種變革。
千手扉間一下子興奮起來，從桌上拿過紙和筆，“哥，你還記得多少，都寫下來。”
“啊？”
“情報部機密你看了不少吧，先寫那個木葉的部署體系。”發展幾十年，那邊體系絕對完整靠譜的多，到時候哪邊可以鑽空子就鑽哪裏。
坐在被子中拿着紙筆，柱間頂着一頭雜亂的頭髮有點尷尬，“兩邊...的都沒什麼區別呢....”跟他和斑一起商量的都差不多，再不濟也只是個別部門兼職了些新功能。
千手扉間震驚了，“這麼廢的嗎！”
一條路堵死，怎麼也要做點其他的。
“忍術呢。”後世總不成連忍術都沒多大進步吧。
“....”千手柱間輕輕道，“沒看....”
“你去那邊到底看了什麼。”
“大國歷史，農作之類...？”柱間小心翼翼回答。
扉間眼前一亮，這個可以有啊，大國歷史暫且用不着，可農作完全契合現在千手發展的路向，與宇智波族穩定的布料生意不同，族內近些年依靠製藥在火之國附近打出名聲，千手家價格實惠質量優質，且在平民忍者甚至部分貴族中都口碑斐然，但隨着木葉建立，各國也看到了一個新的體系，紛紛拉攏吸納忍者組建自己的忍村，戰圈無可避免縮小，藥品也難以有大規模交易。
這個時候適應千手專長的新路線顯得各為重要。
農作好啊，民以食為天，自古以來事關民生根基的資料從來都被貴族大名捂得死死的，忍族在戰國時代效忠大名步入戰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此，一家子人總是要吃飯，飯得花錢吧，你沒錢怎麼養活家人。
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致使忍族和貴族體系不得不綁定在一起，嘗到甜頭的貴族一系有了這個共識，沒有獨立自主生產能力的忍族是不具備威脅能力的，縱使能力通天又如何，動搖不了國家的基本，所以一方面誘導忍族走純忍者路線，給予雇傭關係上的種種便利，另一方面嚴防死守忍族獲得生技類資源。
千手一族天生對植物有着高超的共感能力，如果能藉此發展起來，不僅可以控制部分木葉周圍作物輸出，還能提供給大部分族人工作崗位，要知道培植作物的要求比培植藥物低的不是一星半點，到時候千手收入不再只靠單線，藥劑那塊走高端路線控制出量，農作物走低端親民，互補互利啊。
趁着千手柱間埋頭苦寫，扉間順便叫家忍送來需要他哥審閱的文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就突然談及馬上前來拜訪的旋渦一族。
千手柱間面色尷尬，停下筆，“幹嘛又說起水戶了。”
扉間正襟危坐冷哼道，“哥你已經二十七了。”
見親哥還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他忍不住接口，“隔壁大長老家重孫都可以打醬油了喂！”
“...我又不着急。”
自家親哥向來在感情這方面白的像張紙，如果不是今年來家中不斷催促，哥哥壓根不會關注。
扉間語重心長，深感大長老無奈，“我們千手族長素來和旋渦一族有過婚約協定，這次旋渦眾中可能會來旋渦水戶，旋渦一族的公主。”
“你說水戶？”千手柱間面容扭曲，“和我結婚？”
“按理說是這樣...”
“不行！我有喜歡的人了。”
剛想苦口婆心說服兄長的千手扉間，後知後覺意識到兄長說了什麼話，瞪大了眼睛，先前不祥的預感再次佔據腦海，“你別說是宇智波斑！”
柱間疑惑道：“和斑有什麼關係？”
“除了宇智波斑，你倒說說你還跟誰走的近。”
“不是斑啊，我一直把斑當作好兄弟。”
扉間冷笑道：“那你說是誰。”
要他在腦子遐想是一回事，光明正大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柱間下意識捂住了通紅的臉，他和斑子小姐認識也不過一天時間，回憶起點滴竟有種兩人相處多年的錯覺。
千手扉間看着他哥的頭越來越低，面色越來越紅，暗道不妙。
醞釀完情緒，千手柱間這才抬起頭，面色已然恢復如常，唯有耳朵依舊紅的顯眼，“...呃，扉間我這事就只和你說，你別跟別人講。”
這句話就等同於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千手扉間面無表情應下，心想等下就通知長老們。
陷入回憶的柱間面露懷念侃侃道來，“我喜歡的她....很溫柔，遇到她的那一天，我抱着書在樹旁休息，夕陽很美，風很喧囂，不知為何鬼使神差朝她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哦豁，還進化了情話水平。
而且整句話壓根一點關鍵也沒交代。
千手扉間擅長抓重點，“她長的怎麼樣。”
“很好看！”
“....具體點，頭髮怎麼樣，身高，有什麼特徵。”
特徵？柱間單手撐起下巴思考，“她發色是黑色的，大概到腰這邊吧，比我...矮一個頭，一米七多應該，膚白貌美，眼睛又黑又大！”還有兩道淺淺的卧蠶，微笑時簡直讓人忍不住親吻。
“......”扉間深吸一口氣，表情很微妙，“你確定不是...宇智波斑？”
“不是啊！我對天發誓！而且她是女的！是女的啊！”
哦！是女的！
千手扉間如獲新生，是女的好啊！天知道族裏長老們有多怕千手柱間有天想不開去找宇智波斑搭夥。
扉二心情舒暢了，柱間回答也輕鬆了。
“她多大了。”
“二十歲吧。”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是在那邊木葉當老師嗎，她接孩子的時候遇到啦。”
千手扉間沒控制好力道捏爆了一個茶杯，“人家結婚了？！”
“沒有沒有。”柱間連連擺手。
“未婚先孕？！”
“不是啊！那是她收養的孩子。”
□□看來是個善良的女人，千手扉間長吁一口氣，和着兄長一問一答下來，記錄了滿滿一頁。
他首先，很滿意。
因為兄長喜歡的不是宇智波斑。
其次，很滿意。
因為兄長喜歡的是個女的。
然後，很滿意。
兄長喜歡對象的質量還不錯。
千手扉間收起筆記，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長老們。
“可是...扉間，她在未來的木葉...”這就是異地戀的痛苦了。
千手扉間沉思半晌，大手一揮，這通通不是問題，他最近已經在空間忍術上有所成就，比起兄長和宇智波斑處對象，或者變成一個基佬，研究跨越時空簡直不要太輕鬆，有志者事竟成，為了兄長的貞操，為了千手家的未來，累點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