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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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盈光並不清楚自己其實是玩物。當初被李琦送過來,也只是說:“你走運了,被大人物看上了。”

同樣的話在夏聰毅嘴裏過了一圈,囑咐她跟着李寅的時候,一定得聽話。

今天夏凱飛來找她,也只是憤怒的大吼:“我哪裏比不上他!”

所有人對此都諱莫如深,沒有人告訴夏盈光,她到底是個什麼。

她還只是以為李寅喜歡她而已。因為李寅常常都說喜歡她、很喜歡她。而夏聰毅夫婦打來的電話,一直都被她拒接——沒人能告訴她這些。

所以夏盈光從一開始的極度不信任,到現在已經融化了一些,她開始覺得李寅好了。

她知恩圖報,覺得無論如何李寅都把她從夏家救了出來,給了她一個安定的“家”。

這種轉變很細微,但李寅卻發覺自己慢慢在把夏盈光捂化、養熟,並且卓有見效,也就對夏盈光更好了。

“盈光,戴上這個試試。”他把項鏈從禮盒裏拿出來,一隻手把夏盈光披在後背的長發撩起,撥到鎖骨去,讓夏盈光:“把頭髮拿着。”

旋即親手為她戴上項鏈。

他溫熱的手指在夏盈光雪白的後頸輕輕搔動,夏盈光一手抓着自己的頭髮,好讓李寅不受干預地為自己將項鏈扣上。

她低頭看着脖子上的項鏈。

這項鏈呈枝蔓造型,層疊蜿蜒着閃耀鑽石的精緻線條,正如轉瞬即逝的初綻蓓蕾。

夏盈光還穿着圓領的家居服,李寅拽了拽她的領子,使她的鎖骨露出來,高級珠寶挨在雪白的肌膚上,更為合適了。

他給夏盈光戴上后,細細品味了一番,目光落在她的鎖骨,繼而抬起來看向夏盈光紅撲撲的臉:“真好看。”

夏盈光一被誇就不好意思:“謝謝表舅。”

李寅抬手就在她頭上摸了摸,頗有些意味深長:“盈光,不用說謝謝,這都是應該的。”

夏盈光沒懂這個“應該”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應該?她困惑地看李寅一眼,李寅只是笑,什麼也不說。

把夏盈光按照自己的審美打扮,這算是他的趣味。因為她就像顆未經打磨卻已經大放異彩的裸鑽,稍加點綴就變得熠熠生輝。

晚飯後,夏盈光上閣樓影音室去看電影。她給自己安排了周密的作息計劃,譬如早上七點起床,晚上六點吃晚飯,九點洗漱、泡澡,十點睡覺……而這些都是李寅為她安排的心理輔導醫師教給夏盈光的。

心理醫生對她的過去有一定的了解,憐憫之餘希望她能一直樂觀下去,她拚命地給夏盈光灌雞湯,對夏盈光說一些常對病人說的人生格言:“對待新生活也一定要有一個新的態度,你是個全新的人了,你的過去已經變成了身外之物,你認真、樂觀積極地面對生活,生活不會虧待你的。”

夏盈光深以為然,彷彿找到了新的方向,樂觀地做了一份周全的生活計劃,甚至讓林妮為她介紹閣樓影音室的光盤架子上那些電影DVD,讓她教自己如何使用影音室這些設備。

林妮就挑選了一些適合她看的電影,這是個高素質菲佣,懂不少。

夏盈光找到一張名為《海上鋼琴師》的電影光盤播放,她對一切有關於鋼琴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前兩天出了一次門,她讓翟超逸陪着她去了上次去的那家餐廳,在那裏坐了一個下午,一杯茶續了又續——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那裏有一架鋼琴,而且總是有人在演奏罷了。

李寅發覺她對鋼琴很感興趣,但還不知道她曾經學過許多年,因為夏盈光不說,所以他也就不知情。

電影開始播放,片頭聲從優質的音響中傳出來,影音室的四面八方都安裝有音響設備,所以在這裏看電影,會有一種置身電影院之感。

影音室是私人的,單獨為李寅個人建造的,只有一張很長、很舒適的寬闊沙發。

他半摟着夏盈光,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看電影。她剛開始坐得很直,那是她的習慣,無論何時都坐得端端正正。

但李寅一抱她,一小聲叫她,她便很乖巧地,歪着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裏。在忽明忽暗的光芒下,夏盈光的小臉蛋顯得格外認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銀幕,手邊上的林妮準備的零食果脯和水。

因為電影是原聲,夏盈光不僅聽不懂,有時候字幕也會遇見看不懂的字,所以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李寅剛開始也安靜陪着她看,單是摟着,什麼也不做。但懷中躺着這麼一具柔軟溫香的身軀,他難免會躁動、控制不住。

而且他專程過來,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陪夏盈光看電影。

他掐着夏盈光的腰,忽地打斷她集中的思維:“盈光,把水遞給我。”

夏盈光原本目光凝聚在屏幕上的,她被電影情節牢牢吸引,聞言思路一斷,眼睛不舍地離開屏幕一秒,轉到旁邊茶几的水杯上。

她微微起身去給李寅拿水杯。

杯子裏的水已經從熱變得有些冷了。夏盈光眼睛盯着屏幕,手握着杯子,要遞給李寅,而李寅適時地把夏盈光往後猛地一拉,毫無防備的她便身子一歪,失去平衡地向後倒下來——

水灑了她一身。

夏盈光“啊”地叫了一聲,立刻去撿那打翻的玻璃杯,有些無措地叫了聲:“表舅,水……我去給你接水。”她想站起來,卻被李寅按下。

如若在夏家,她出現這樣的失誤,李琦是會臭罵她的。

但李寅不一樣,他把夏盈光按在懷裏,輕車熟路地把被水浸透的衣衫輕輕一剝,聲音壓在她耳邊:“盈光,記得我說的嗎?教你點別的……”

夏盈光身子一僵,她不蠢,知道是什麼。

她在李寅的大掌底下微微掙紮起來,耳邊傳來鋼琴音樂,是提姆羅賓斯在電影裏演奏。

對李寅來說,這就是欲迎還拒,他把鼻尖拱到了夏盈光帶着香味的長發里,一手環住她的身體,柔聲道:“乖乖,聽話。”

夏盈光身體驟然軟了下來,“乖乖”是她的小名,以前父母總是這麼叫她。在大多數的幸福家庭里,孩子小名都像她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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