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聽到這話,顧依斐方才微微皺了皺眉頭。
搶生意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他怎麼搶我們生意了?”
“先前在客棧門口,我原本都已經把那幾個中州小門派的正道弟子們哄進店裏了。誰知道慧凈那禿驢突然出現,一亮法號,把人都帶走了!我能不氣嗎?”
傅霖初咬牙切齒的說完,眼睛裏都冒着火光。
交友不慎吶,他怎麼就心大的交了這麼一個沒頭髮的朋友呢?
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知道他剛跟自家宗主合夥開了個靈食客棧,這破和尚一聽居然也跟着開了個。要不看在對方是空雷寺方丈的關門弟子,他非把對方打殘不可!
他當初還覺得跟這麼一個‘酒肉和尚’做朋友,感覺自己牛氣衝天的。現在想想,他一沒有主角命的穿越者,認識這樣的禿頭和尚妥妥是氣死自己的節奏。
此時的顧依斐可不知道他家左長老心裏的彎彎道道,本來這麼一聽還有些不樂意,可接着想到一個月後觀蓮會的熱鬧場面,這才緩緩笑了笑。
薄唇一勾,朱唇絳紅百色羞。
這笑容直接把傅霖初給看傻了。
心裏頭的火氣都如同被細雨淋過一般,只剩下零星的火光還在掙扎着。
“少主啊。”
突然被喊了聲,顧依斐收了收嘴角的笑意,抬眼看向自家的左長老:“嗯?”
傅霖初張了張嘴巴,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是想誇誇這笑有多‘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
可他能調戲宗主嗎?不是不能,是不敢。宗主不可怕,可怕的是宗主有個會削天削地削房子的哥哥。
最後、嘴巴張開合上多次,他也就只憋了句‘沒事’。
“一個月後觀蓮會照常舉行,你有什麼點子不?”想起正事的顧依斐不慌不忙的看着傅霖初問道。
早就把計劃修了十幾次的傅霖初跟上自家美人宗主,邊走邊說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差人把後院的空地擴了好些房子,還用上了些加固符,到時候......”
顧依斐安靜的聽着左長老一條又一條賺靈石的點子,等左長老把這些都說完,他們也走到了客棧的門口。
光是聽着就覺得會撈一大筆,空雷寺的觀蓮會怎麼才一百年開一次呢,多開幾次他就不用愁宗裏頭的各種開銷了。
把心裏頭那些胡亂冒出的念頭都掐掉,他眯着眼微微抬頭。
正想望着碧綠的天展望展望美好的未來,卻被一耀眼的光給刺到了眼。
定眼往前看去,不遠處正緩緩走來一個大和尚,一個身高八尺劍眉星目的大和尚。
而那刺到他眼的光,正是從和尚那沒有頭髮的腦袋上...傳來的。
“善哉善哉,顧施主,霖初。”
顧依斐朝着慧凈點了點頭,還沒開口說些什麼,身旁的左長老已經開始罵咧咧出聲了。
“你又來幹什麼?滾開滾開,跟你很熟嗎?”
“貧......”僧字還沒說上,慧凈的話又被傅霖初給打斷了。
“貧什麼貧,回你的地盤去,過我這來做什麼?滾滾滾......”
顧依斐瞥了眼已經開始動手推搡的左長老,手指微微一動,從儲物戒從取了把摺扇出來。
‘唰’的一下把繪着山水圖的摺扇打開,在胸前輕輕扇動着,看了眼依舊你一言我一句的兩人,便把地方留給了‘感情深厚’的二人。
西洲說是荒涼,可作為西洲第一大城,荒雲城還是很熱鬧的。
而顧依斐的靈食客棧,則開在了荒雲城最熱鬧的一條街。
靈食客棧,除了靈食外,它也是一個可以休息住宿的客棧。憑着萬魔宗的名號,顧依斐也成功把這客棧開成魔道人士首選的客棧。
雖然萬魔宗在魔道的震懾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可只要顧依斐的兄長顧天縱還在一天,就沒有人敢明着去觸萬魔宗的霉頭。況且,在這佛光普照的西洲,魔道也撐不起什麼氣候。唯一有點名氣的,也就只有萬魔宗了。
顧依斐開的這靈食客棧挑的位置很不錯,雖然正門對面就有一搶生意的,但平時來購買靈食丹藥或是借宿的修士也還真不少。
先不提這條街的盡頭便是荒雲城的大型傳送陣,光是客棧身旁的真寶閣就把顧依斐這客棧的流量給帶了上去。
真寶閣,開遍修真界各處甚至都開到了諸多小世界裏,販賣各種丹藥法器靈草靈獸...等各種只要是存在的寶物。一個顧依斐想佔為己有卻只能夜半時分幻想幻想的地方。
平日裏無事,顧依斐便會去真寶閣裏頭走上兩圈。
雖然他窮,但是去裏頭看一看,摸一摸,都還是可以的。
當然,明面上他是去找真寶閣的掌柜聊聊這最近修真界的新奇事。這麼一聊,就是二十多年,真寶閣都換了三個掌柜了,顧依斐依舊偶爾過來‘聊’着。
顧依斐搖着扇子,先是去真寶閣找掌柜‘敘舊’了一番,又順着長街,目光在兩旁的小攤子上迅速掃過,確認那些小攤子上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出手的東西,這才慢悠慢悠的走了回去。
到了自家客棧門口,發現那兩位已經順利培養好感情,也都開始坐下來一起喝茶聊天了。
覺得無趣的他輕輕搖了搖手上的扇子,最後瞥了眼不遠處開始勾肩搭背的兩人,便打算回房間修鍊去。
於修真界而言,時間是過得非常快的,一晃眼,大半個月便過去了。
這大半個月,顧依斐已經吩咐手下把左長老的那些點子都實行起來,並且還做好了各種賺靈石的佈置。
前來參加觀蓮會的修士果然多,哪怕距離觀蓮會還有十來日,可這荒雲城已經徹底熱鬧起來了。他的客棧,也早已住滿了人,平時販賣丹藥靈食的攤點也是生意火熱。
每天都在收入無數靈石的顧依斐心情非常好,滿滿的愉悅都要從他的身上溢出來了。
這天,顧依斐熬完湯又順帶開了爐丹。
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景卓,他便回了房間裏。
這幾天的住宿的修士實在是多,後院都擴建到一點位置都不剩下了。如果不是不喜歡自己的地盤被他人碰過,顧依斐差點就把自己的大房間放出去讓人用靈石競價了。
進房,顧依斐抬手落下個結丹期的禁制,又順帶把房間那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出竅期都難以破解的陣法啟動。
想了想,便揮手把浴桶的水放滿,用火靈力加熱。把衣物褪去,伸手感知了一下水溫后,顧依斐才緩緩的進了浴桶里。
在丹房裏頭待了一天,衣服上不是煙火味就是靈食湯的味道,讓他很不舒服。
顧依斐把身上的味道都洗凈后,穿着單薄的裏衣坐在床邊上看着近日的賬本。
他尋思着這幾天不是在煉丹就是在做靈食,總覺得有些乏了。
於是,把手上的賬本看完,顧依斐便歇下了。
雖說修仙之人辟穀之後無需睡眠也可,但顧依斐偶爾也會歇一歇,他覺得睡眠還是比無止境的打坐要舒服上一些的。
隨着靛藍色床簾的合上,屋裏的燈也滅了,隨着燈光的消失,房間裏便是一片黑暗。
夜半。
月光透過紙窗,在窗檯投下一片小稍顯模糊的亮光。
忽的,亮光開始晃動着,隨着窗戶的打開,一大片月光偷偷溜了進來,沒過多久又換回了小片的亮光。
一個黑影,從窗檯躍了進來。
察覺到前方的床上正躺有人後,黑影似乎是僵硬了一瞬。可感受着身後緊迫追來的神識,便快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隨着黑影掀開靛藍色的床簾,床上躺着的顧依斐也猛地睜開了眼睛,抬手便是蓄力已久殺招。
可誰知,對方只是輕輕的就把他手腕一接,沒費什麼大力氣手指便穩穩地扣在了他的命門上。
也在同一刻,對方的靈力從他命門中緩緩流入。瞬間,顧依斐整個人都被對方控住,身體無法動彈不說,就連靈力都無法運轉。
他不清楚這是個什麼功法,這種只能任人擺佈的感覺讓他十分心慌。
那縷查探的神識已經快覆蓋到此處,黑影沒有時間繼續思考,便不再猶豫。
“道友,得罪了。”
耳邊那輕輕傳來渾厚的嗓音使得顧依斐的耳朵有些發癢,眼中的凌厲還沒褪下,他還想着如何破解這局面。
可對方那話音一落,他便感覺到他被人壓在了身/下。
而壓着他的,是個比他高大得多的男人。
顧依斐直接愣了,這是…這是怎麼一個事?
對方不僅壓着他,還用另一隻手拉扯着他的衣服。
隨後,那隻作亂的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探到了他的后腰處,還...捏了一把。
頸窩忽的一熱,有一柔軟溫熱的東西在上面輕輕動着。
酸麻,還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