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聖旨到
此為防盜章他們這特么的是在幹什麼?跟錢過不去?如果這次把秦頌和他背後的那奇才媳婦給得罪了,下次人家不帶自己玩兒了,不說回去陛下會不會揍他們,反正他們的老子肯定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的。
真以為他們能這麼巧合的就正好在製鹽地巡視,這一切還不是陛下特意安排的。
反應過來的程處默一拍腦袋,尷尬非常,什麼時候自己也如此婆娘媽媽了,自己還是程咬金的兒子嗎?連忙對秦頌拱手大方致歉道:“秦校尉莫怪,剛剛俺也是嫉妒心使然,誰想到你隨便娶個男媳婦,也能如此牛逼。不但能為大唐進獻這造福千秋萬代的製鹽方子,如今還把幾百年來多少人都解決不了的軍士出征軍糧問題也給解決了。唉,怪不得我爹說如果遇上那喬木那麼好的男媳婦,也要給俺娶上一個。”
秦頌→_→:這話要怎麼接?反正俺媳婦是不會讓的。
“哈哈,行了處默,李喬木那樣的曠世奇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娶到的。”房遺愛大笑,事實上連他老子也說過類似的話。還拿那李喬木對比當年的韓信,並且預言,這李喬木肯定不止製鹽法子這一點神奇。果然,這麼快就已經應驗了。
而現在,看着這滿桌美味的軍糧,房遺愛有預感這或許只是開始。
房遺愛還想說什麼,卻被劉新明打斷道:“行了行了,老子還等着發財呢,爾等儘是瞎耽誤時間。秦頌,還愣着幹什麼?還準備在老子這邊吃宵夜不成?”
宵夜?這話說的程處默和房遺愛很心動,可惜看劉新明那模樣,倆人不用想也知道,這老傢伙是不會滿足他們心愿的。
秦頌藉著上官的話,順勢就將之前裹在外面的軟甲給脫了下來,亮出他穿在軟甲裏面的羊毛衣褲。
“諸位請看。”秦頌像個後世模特那樣挺了挺胸膛,讓軍帳內的另外三人看他身上的衣服。如晝的燈火下,他身上這套毛衣毛褲被照亮的一清二楚。
這套衣服是李喬木用土色羊毛線中第二粗的線織的。每一針都拉的很緊,加之秦頌雖然身體健碩,卻並不魁梧,針線並未拉開,因此此刻看着上下針的針腳非常細密。穿在身上,柔軟的羊毛絨一看就很暖和。
“這是什麼?”程處默眼睛一亮,他覺得秦頌身上的這件衣服看上去就是又暖又輕的那種。
房遺愛也是蹙起了眉頭,想起來時在路上跟劉將軍親兵打聽的事兒,心裏隱隱有些緊張。
“這是喬木為屬下用羊毛線織成的衣服,這衣服不單柔軟如絲綢,還質輕暖和。”秦頌介紹。
程處默人已經站起來了,三兩步就走到秦頌身邊,伸手一摸,就忍不住問道:“這,這真是羊毛做的?”說著還低頭去聞了聞,“不對,一點羊騷味都沒有。哼哼!俺知道了,這等神奇法子鐵定又是你那男媳婦的手筆。”
房遺愛此時也站了起來,走過來同樣伸手去摸,一摸之後心頭就是一跳,他比程處默心眼多多了。只是這一看一摸,就想到其中的價值。
可程處默作為程咬金那滾刀肉最看重的兒子,十一二歲就出來跟他老子混,自然也不是傻子。很快便與房遺愛對視了一眼,表示自己心知肚明了。
“這件事若是操作好了,那必定又是我大唐的一份千秋功業。”房遺愛壓抑住激動道。
程處默鄭重的點頭:“之前我老子他們,還在和陛下商量怎麼安定這突厥草原,不能每次打下來放不了幾年,就又要再打一次,勞民又傷財。這青鹽出來后,陛下還準備用它來安定突厥民心。現在本將倒是覺得,比起鹽,這羊毛或許更適合用於牽制突厥人。”
“哈哈!”劉將軍也不是蠢的,之前沒想到,被倆位世家子這麼一提醒,立刻一拍大腿,張口讚揚道,“不愧我大唐的青年才俊,程將軍,房大人果然大才。這羊毛之事兒若是做成了,不單能穩定突厥民心,未來恐怕西域各國也要搶着與我大唐建立商道往來。”
房遺愛點頭;
程處默說話直接,聞言笑道:“我們算什麼大才,真正有大才的還是秦校尉的夫人,恐怕李喬木弄出這麼一出來,也是有潛在意義在裏面。”
“唉!”劉新明突然嘆息,“如果說別的,老夫或許不認同,但小公爺這話,老夫覺得十有八九。說起來,秦頌那媳婦可真是個敗家的好手,之前的製鹽法子就是隨便給別人,為的就是想要吃鹽,呵呵!若不是幸好秦頌這小子老實,老夫又身為陛下親兵,這大唐強國資本豈不是要落到他人之手?
陛下登基之初就言明,朝廷不可與百姓爭利。擱一些世家貴族,這麼神奇的製鹽之術,人家還不藏着掖着?
老夫不久前又聽他家的家僕說,那小子還把一種可以把又臭又腥又苦的魚肉,燉煮製成人間美味的方子免費贈送給了鄉鄰,就是為了讓鄉鄰冬天有菜吃。唉,兩位將軍說說。這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啊,可偏偏人家世外高人的師傅還多,死了一個,又來一個。如今咱們吃的這些高句麗牛肉,就是人家新師傅送的。
任性啊,任性啊!如此任性,讓老夫實在是無話可說!現在為了讓秦小子多給帶羊毛回去,就一點心機沒有,直接在信上寫名了這羊毛的作用。哎呦呦!哎呦呦,老夫想着就恨不得快馬加鞭跑回長安,把那小子提出來狠狠揍一頓。”
劉將軍說的直搖頭,那模樣彷彿對方敗的是他家似的。
可聽在程處默和房遺愛的耳朵里,這信息就多了!其實剛剛的魚乾和蒸餅方子,就已經讓他們心動了。畢竟別人幾百年來吃魚吃蒸餅,都是又臭又腥又苦又酸,輪到那李喬木卻是完全變了個樣兒。
不過他們並不是五姓七家那群動不動喜歡搶奪別人東西的財狼虎豹,聽到秦頌夫夫如此有才,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結交。
畢竟對方能一次把製鹽房子送到陛下面前,那肯定是在陛下那邊留名了,這樣的人,又如此沒有心機,簡直就是大唐良民啊!與其竭澤而漁,還不如結交護到自己名下來的好。
大唐長安,秦家莊。
是夜,李喬木從噩夢中驚醒,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就那麼獃獃的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的屋頂。
他剛剛夢見了什麼?好像記得,又似乎不記得。但夢醒時分那陣陣透骨的寒意和恐懼,卻絮繞在心頭揮之不去。明明身下的火炕還很暖和,但不論是皮膚,還是骨子裏都是冰冷如水。就彷彿剛剛夢境裏的恐懼已經深刻入到了他的靈魂。
“不過是一個夢!”李喬木沉吟,作為靈魂成年的男人,他理應不會被一個夢嚇到才對?可是——
可是就算他醒來到現在,居然依然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在入侵他的身體。
將身體往炕頭挪了挪,愈加溫暖的溫度非但沒為他帶來溫暖,反而讓他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並且隨之而來的還有四面八方揮之不去的徹骨寒意。
怎麼回事?李喬木蹙眉,這種感覺,就彷彿他全身的毛細孔都打開了,只為肆無忌憚的吸收外面的寒氣似的?
“嗯唔?”腦中閃過一個又冰又冷又黑的畫面,李喬木緊跟着就莫名又打了個哆嗦。如此,再想入睡顯然是不可能了,不得已他只能翻身坐起,五心朝天,開始修鍊他前世學過的鍊氣術,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潛意識裏告訴自己,自己會慢慢變得強大,而強大起來的自己,將不再懼怕這陌生又廣袤的,已經消失在他靈魂曾經所在時代的封建王朝。
“咚咚咚——”不知過了多久,屋門被人輕輕了幾下,緊接着就是五名秦家家僕張曉東清亮的聲音,“公子,時間不早了,小的幾個這就準備出發了,您今日若是有什麼事兒,可以留待明日小的們一起做。”
李喬木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就在昨天,為了獎勵劉大毛一行在條件簡陋的情況下,還能十天時間幫他做出一萬八千多塊土磚。他便每人送了一把刀長八十公分的修羅刀。
那修羅刀也是奇怪,在QQ倉庫裏面時明明渾身金銀閃亮很是漂亮,但一拿出來就變成通身漆黑,造型古怪的大砍刀了。甚至隱隱的還能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寒意佈滿了整個刀身。
劉大毛和張曉東五人本身並非普通的僕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修羅刀的珍貴。在垂涎欲滴的確認完那些刀並未絕無僅有的之後,便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收了下來。隨後為了表達幾人對賜刀的感謝,這就有了今日一早的出行。
“公子?”
“嗯,你們去吧。”李喬木在張曉東第二次敲門后開口說道,“記得小心點,千萬不能出事。”
“公子放心,小的們幾個徒手打虎或許勉強,但有這削鐵如泥的寶刀在手,就算是遇上野豬野牛群也能拼上一拼。”
“……早點回來。”雖然很想多說些什麼,但李喬木也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過於‘交淺言深’。
“好得咧,那公子您在家也一切小心。”張曉東狗腿的回道,隨即轉身離開,昨兒晚上他們幾個已經商量好了。他家公子想吃豬肉。家裏沒錢買家豬肉,那他們今兒上山無論如何也要端一窩野豬回來。
房玄齡現在所求的少,未來可不一定。
反正他李喬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什麼羊毛蜂窩煤等表面放在心上。其實一點沒在意,因此,對於房家他直接將一道蒸餾酒的法子告知了對方。
蒸餾酒這法子一聽就比制鹼受這這時代人歡迎多了,所以隨後他也提出來條件,那就是東市那邊的店鋪,他想用什麼時候就用什麼,直到他不想用了。
房遺愛和他的大哥房遺直早在李喬木說出提純酒的方子時,就已經被震驚的傻了。大唐盛世眼看到來,如果他們房家真掌握一種別人沒有的制酒之法,那未來房家至少在錢財上是屹立不倒的。
所以僅僅只是沉默了兩秒,兄弟倆便重重點了頭:“可以。”
送走房家倆兄弟,李喬木就躺在炕上發獃,他腦海里可以用於這個時代的方子很多,因為不感興趣,所以他並沒打算自己做。所以一開始就是想的自己變賣。
可有了房相和程咬金倆位的參照,李喬木覺得賣方子賺錢這點可能會隨着方子的越來越多,價錢越來越低。、
與其如此——
長安城每日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東西市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多了一道每天早上都必蔓延整個市場的誘人香味。這香氣所過之處必定是誘惑的人飢腸轆轆駐足不前。
“唉張哥,您今兒個也這麼早?”
“嘿,是老三啊,恁也挺早啊,嘿呦,你連罐子都帶上了,呵呵,真是有遠見。”
“么辦法啊,俺老子娘最近就喜歡那西市上的燉湯和蒸餅,一天不吃就想得慌,反正也不差那幾個錢兒,買唄。昨兒個俺問了店家,說可以自己帶器皿過去盛湯,這不今天就帶上了。”
“那趕緊了走着,可不能晚了,讓嬸子在家等急了。……俺聽說東市那邊大戶人家的家僕都是卯時去排的隊。家室小點的還得讓着點,最後一般都買不到,現在都跑西市來買了。”
“嘶,你說這以前富貴人家不說說吃豬肉賤么。結果現在人家……。”
“噗,可不是,不過俺聽說東市那邊賣的是大塊燒肉,整個的肘子和黃豆燉豬蹄,還有什麼燒雞燒鴨。吃一回就一生也忘不了。國公爺那樣的人家,人家去了都是一鍋一鍋買的,一般人根本搶不到。昨兒的事兒不知道你知道不?俺去的晚,後來又在西市上轉了轉,回去的時候在牌坊口聽說,東市那邊有人過來買東西,把西市饕餮香里的湯餅和雜碎湯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