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裏像是被一把鈍刀磨着
許南珠已經心如死水般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許北音的致命一擊。
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落下。
許南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見一個黑影快速閃過,接着許北音就倒在了地上。那根鐵棍,郎當落地,支撐許南珠最後的意志也隨之消失……
“南珠!南珠!”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回想在許南珠的耳邊。
在她倒地之前的一瞬間,她看到傅政深就在面前,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許南珠居然還看到了他額頭上的汗珠,和眼底里的緊張……
耗盡全身體力,許南珠讓嘴角微微上揚,接着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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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團的大樓里,傅政深正在處理手頭的緊急事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來自醫院。
“你說什麼?北音她怎麼了?怎麼會腦震蕩呢?好,我馬上過去!”
傅政深立刻扔下手中的一切,奔向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還不斷自責,是不是方才自己的話說重了,北音才會出事。
帶着這種強烈的自責感,傅政深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搶救室。
只見許北音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機,整個人看上去蒼白無力。腦袋被厚厚的紗布包着,還有未擦的紅色血跡殘留在額頭上。更不用說她被已經凝結鮮血糊住的頭髮。
傅政深恍惚間,彷彿回到了許北音初初回來的時候,心裏像是被一把鈍刀磨着,到底還是疼。
“你是病人家屬嗎?”一個醫生和一個警察上前來詢問。
“對,我是家屬,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拿出病曆本:“病人有腦震蕩的情況,據我們檢查來看,應該還有蘇醒的可能。”
“什麼叫有蘇醒的可能?”傅政深一把拎起醫生的領子,“你是說她有可能會醒不過來嗎?好好的人,怎麼會說昏迷就昏迷了呢?你們這些庸醫到底有沒有好好醫治她?”
旁邊的警察連忙上來阻止傅政深的暴力行徑。
“這位先生,這裏是醫院!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位病人受傷的經過。”
“那你說,她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傅政深簡直要瘋了。
警察這才告訴傅政深:“這位女士是在郊區的元寶山上被發現的。據報案人提供的線索,她當時昏倒在一條小路邊。發現她的時候,她是正在向外爬的姿勢,因為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們警方暫時沒有找到對這位女士施害的人。不過,根據現場情況的初步判斷:這位女士應該是後腦被人用鈍器傷害。”
“她怎麼會去那種荒郊野外?你們警方到底有沒有搞錯?”傅政深雙眼發紅,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
“這是現場的照片,你可以確認一下。”警察拿出了一張現場傳回來的照片。
傅政深看了一眼之後,不無驚訝。照片里,許北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與她平常的穿着完全不同。
傅政深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