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竟然是他?
“我帶來的女子,是神秘人的得力助手,我差點兒把她給忘了。”君離蘇望向容淺,“你是如何安置她的?”
“我將她安置在一間空房裏,派人看着,因為我不確定她是什麼人,對你有什麼用。”
容淺說到這兒,鳳眸微微一眯,“難道說那傢伙身邊的人又被你拐來了一個?上回不是就拐了兩個叫什麼白雲青雲的……”
“這次不一樣。”君離蘇搖了搖頭,“上一次是自願被我拐來的,這一次,是我強行將人家拐來的。”
“這麼說,你是將她捉回來打算審問的?”容淺笑道,“也好,讓她供出夜冥山莊到底在什麼鬼地方,要知道,錦衣衛在上次發現你的那個崖底,幾乎把方圓百里翻了個底朝天。”
“找不到很正常,山莊入口處是一個大陣法。”君離蘇沉吟片刻,“他手下有人擅長佈陣,也許用陣法迷惑住了眾人的視線,我帶回來的那個女子,不必審問她,算來我欠了她一個人情,若不是她,這一次我還真的走不出夜冥山莊,阿淺,答應我,不必為難她,先關着就是了,也不要苛待她,夜冥山莊的路,我有辦法尋找。”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便依你,不為難她。”容淺撩起君離蘇的一縷發,“你有什麼辦法?”
“我上次出來沒記着路,是因為昏迷不醒,這次出來是因為被矇著眼睛,我帶回來的那女子叫幻竹,精通蠱術,神秘人的心腹之一,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才忽悠她帶我出門,但她很謹慎,即便是送我出山莊,也要蒙上我的眼睛,而我在她不注意到時候,沿路留下了蠱粉,追蹤蠱最喜歡的東西,我抹在了鞋底,一路走出來,必定能留下痕迹。”
“真機靈。”容淺笑道,“從哪兒可以開始尋找?”
“應該是接近山頭的那裏。”君離蘇道,“我很清楚地記得那個位置,我可以負責帶路……”
“我說過,不允許你登山。”容淺道,“山路崎嶇,你本就不該走。”
“那我不去,你知道我說的地方是哪兒么?”君離蘇眼角一跳,“蠱粉大概就是在接近山頭那裏用完了,但,整個山頭那麼大,我這麼說你哪裏能曉得具體的位置。”
“讓金玄他們帶着追蹤蠱慢慢去找罷。”容淺淡淡道,“你提供一下大概位置便可,例如周圍有什麼景物,若是想不起來也不打緊,才這麼半天不到,蠱粉不會那麼快消失,他們總能找得到。”
“也罷,那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君離蘇說到這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阿淺,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果然是孕期健忘。你可知那屢次和我們作對的藍衣神秘人是何身份?”
“他每回都是戴着面具。”容淺道,“莫非離蘇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的身份,可是讓我很驚訝呢。劉府公子劉雲鶴,他不殘疾。”
“竟然是他?”容淺鳳眸眯起,“既然如此,還跟他客氣什麼,立即前往劉府。”
“他應該還在山莊裏,去劉府未必能找到他。”
“我是想去見見他的爹娘,問他們是如何教出這樣一個好兒子。”
……
二人乘坐馬車到了劉府,府門之外的僕人認出了容淺,連忙上前行禮——
“齊王殿下。”
“你們大人可在府中?”
“大人有事外出了,夫人在府中。”
“夫人在也成,領本王進去。”
……
“真是稀客,想不到齊王殿下與王妃會來老身這兒。”焚香繚繞的大堂之中,一身棕紅色華服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指間一支茶夾,夾着紫砂杯進行燙杯。
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優雅貴氣。
這便是劉家當家主母,苗氏。
“無事不登三寶殿。”容淺輕描淡寫道,“本王也不與苗夫人繞彎子了,你兒子劉雲鶴在哪兒呢?”
“雲鶴?”苗氏手上的動作一頓,“雲鶴出門好幾日了,老身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殿下找他有何要緊事?”
“這麼說,苗夫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了?”容淺說著,也抬起了手,在苗氏燙杯還未結束的時候,他便幫着將茶葉撥到了茶壺中。
“齊王殿下不必動手,老身自己來便好了。哪有讓客人沏茶的。”苗氏說著,連忙將茶壺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而後提起一邊燒開了的水,將水倒入茶壺中。
“苗夫人,可否先屏退左右?”容淺的聲音毫無波瀾,“本王有要事要與您詳談,是關於劉雲鶴的。”
苗氏聽聞此話,並沒有多想,便朝着身後的下人們道:“你們都先退下。”
下人們依言全退了出去,寬敞的大堂之內,一時間僅剩下三人。
不多時,一陣茶香四溢,苗氏先是給容淺和君離蘇各自倒了一杯,最後才是給自己倒的。
“有勞苗夫人。”君離蘇正準備拿起茶杯,容淺便止住了她的手,“小心燙,等會兒再喝。”
“殿下還真是疼愛王妃啊。”苗氏輕笑了一聲,而後拿起了茶杯,到唇邊吹了吹,抿了一口,“不過這喝茶,最好還是趁熱喝,涼了可不好……”
話還未說完,她忽然一哽。
不知道是怎麼的,她覺得心口處倏然間滯了一滯,好似有什麼東西忽然竄進去了。
好像是隨着喉管躥進心口的那種感覺。
才這麼想着,前方響起了容淺的聲音,“怎樣,是否感覺心口有什麼東西在躥?”
“你……”苗氏抬眸,驚愕地望着容淺。
君離蘇並不覺得訝異,方才容淺的小動作,她是看在眼裏的。
他暗地裏動手給苗氏下蠱,就在剛才他假裝幫忙將茶葉撥進茶壺裏的時候。
同一時間,苗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要大喊,容淺眼明手快伸手扼上了她的喉嚨。
苗氏頓時說不出話,只能睜大眼睛看着容淺。
容淺絕對不是要殺她的,他雖然貴為王爺,也沒理由在劉府里這麼明目張胆地草菅人命,他應該是想要逼自己說些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