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就是他,澹臺彥旭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靜謐的郊外,豪華會所前通火通明,門前鋪着十幾米的紅毯。
今晚,御尊這個高級會所里有一場慈善Party,邀請者皆是了A市上流社會的人。
……
紅毯前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會所外,身着黑色緊身禮服的女子從蘭博基尼的車上下來。
她如墨般絲滑的頭髮盤於腦後,散落的碎發添了幾分嫵媚。
凝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行走在紅毯上,每一步猶如貓兒般慵懶。
門童看見她的靠近,微笑着為她推開了門。
會所內三米高的宴客廳,頭頂處文藝復興時的天國壁畫在中央廳上方巨大的水晶燈的投射下猶如聖光,散發出耀人奪目的光芒。純歐式的象牙白柱上的天使浮雕栩栩如生,腳下的摩洛哥瓷磚華美非凡。
凝收回目光抬眸眼角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她是誰?”
“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
凝的出現瞬間吸引了男士們的目光,視線追隨着她背影。
禮服後背處深V的設計開到了腰跡,走動間背上的蝴蝶骨為她的美麗添了一筆靈動。
凝從侍應生的托盤上取過香檳,隔空與他們敬酒。
紅色的M型嘴唇微微與高腳杯觸碰,靠她最近的富家公子目光緊緊的追隨者她。她將手中的高腳杯遞給他,走向角落黑色天鵝絨的沙發,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男士,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樓上流線型扶手邊,一身黑色阿瑪尼高定西裝的澹臺彥旭,指尖夾着Montercristo的雪茄,以王者的姿態俯瞰下方。
Party上的女孩揚起了臉上的笑意,看着他邁着Berluti皮鞋緩緩走下樓梯。
凝仔細的打量着他,189cm的身高、黑色利落的短髮、丹鳳眼、薄唇一一與記憶中的檔案吻合。
視線向下,看向他左手拇指處的饕餮扳指。
就是他!目標人物——澹臺彥旭!(澹臺:Tántái)
凝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視線鎖定住他,澹臺彥旭深邃的目光也對上了她。
背景音樂瞬間轉換為鋼琴演奏的華爾茲舞曲,她身前的人群漸漸的聚攏。
“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一位戴着眼鏡的儒雅男士向她伸出了手。
“當然可以!”
滑入舞池,優雅的轉身之後,凝的視線看向了他的方向。
澹臺彥旭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略微側過頭對着身旁的人小聲說著。
看着他唇部,凝解讀出他要說的內容。
“將溫小姐送回溫家,警告她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是!”
凝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淺笑,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儒雅的男子看到了她的笑意,手撫上了她的背部。
澹臺彥旭目光盯着那隻礙眼的手,握着香檳的手緊了緊。
一曲終了,凝下意識的看向澹臺彥旭的方向,空無一人。
擺脫掉眼前儒雅男士,搜尋澹臺彥旭的身影。
大廳的東南角,看到了他的背影。
機會來了!
13層的總統套房的陽台上一個身影右手撐地,穩了穩身形。輕手輕腳的進去套房,浴室的方向傳來了水聲。
凝仔細的將門落了鎖,握着消音手槍將子彈上了膛,悄聲靠近浴室的方向。
磨砂的玻璃上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他的身形,倒三角的上身肌肉比訓練時見慣了赤膊的男殺手還要完美漂亮。
不過可惜了,今晚過後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陳羅,將浴袍遞給我。”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沙啞。
面無表情的凝警惕着他,將一旁的浴袍遞給了他,與此同時,消音手槍對上了他的頭顱,右手的食指微微的彎曲。
就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身前的人利落穿好浴袍轉身,大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奪走了她手中的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的位置。
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澹臺彥旭快速的做出了判斷,放棄了開槍。
倔強的人嘴角微勾,企圖反轉手腕,逃脫他的桎梏。溫熱帶着薄繭的手掌貼在了她的小腹處,帶進了他的懷抱。
凝抬起右腿后踢,身後的人的唇靠近了她的耳廓。
“誰讓你來的?”
凝微微側開了頭,快速拔出小腿處的匕首,狠狠的扎向身後男人的腹部。
澹臺彥旭截住了她的手腕,猛地撞向了一旁的牆壁,直接聽到了骨骼錯位的聲音。
“身上還藏了什麼東西?”澹臺彥旭的手掌貼着她的身側向下……掀開了她的裙子將系在大腿處的微型手槍扔進了浴缸里。
身上最後一件武器被他卸走,凝轉頭看向澹臺彥旭,手臂搭在他的脖頸,對着他嫵媚一笑。
澹臺彥旭的目光望進她的眼裏,猶如一團烈火遇上了寒冰。
“你是誰?”看着記憶深處熟悉的那雙眼睛,澹臺彥旭失去了防備。
趁着他分神之際,凝直接握拳按下了戒指上的微型按鈕,刺向了他脖頸處的大動脈。
刺痛,讓澹臺彥旭回神。後仰脖子的同時,凝掙脫了他的懷抱。
澹臺彥旭戴着饕餮扳指的拇指觸及刺痛的位置,鮮紅的血珠印在他的拇指之上。挑眉再次看向身前的人,那女人握着槍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浴室的玻璃碎落一地,她再一次的失手。
澹臺彥旭單手扣着她的雙手,掐着她的脖子抵向了冰冷的瓷磚。
“失望嗎?”
身下的人紅着一張臉,怒視着他。
澹臺彥旭的指尖摩挲着她脖頸,“誰給你的任務?”
“澹臺先生不會連規矩都不懂吧!”
澹臺彥旭眯着眼睛笑了笑,身體緊緊的貼向了她。“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失了規矩的人。”
“謝謝!澹臺先生!”
凝微微一笑勾起了唇角,感謝他再一次的給了她機會,之間的戒指快速的彈尖刺,直接襲擊他的腹部。
澹臺彥旭死死的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無意間處碰到了花灑的把手。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塊,花灑噴出的水將她的全身濕的更為徹底。
水浸濕了她的衣服,她肩處的禮服早已滑落,澹臺彥旭的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