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需要冰敷 2003.12.13(1)
星期六今天早上一起床,傷囗沒有想像中的疼痛,除了發現**外露的部分顏色有點詭異以外,其他傷囗似乎都在好轉中。今天老爸還沒來新竹,我可以在兩坪大的床上跳來跳去,還可以站在床上順便看到對面病人的妹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樣子,而且也可以在隔簾上面玩比手畫腳。總之,今天是我在小小兩坪大病床上快樂探險的好日子。在匆匆吃完早餐后,我正在想是要先偷看對面病人的妹妹,還是要先玩拇指摔角,這時,換藥三人組進來了。而我像是被抓到偷吃糖的小孩一樣,嘟着小嘴,乖乖斜躺身子等待哥哥姊姊們的關愛。今天醫生大哥熟練地把包紮的繃帶都剪開,看了一陣子后搖搖頭說:“嗯,傷囗比我想像的都來得深,所以要改用藥膏來治療。”“今天你大腿會比較痛一點喔!”“嗯……”可能是今天心情比較好的關係,我並不是很在意醫生所謂的“有一點痛”,而且使用藥膏敷傷囗時一開始會有冰涼的感覺頗舒服,所以完全沒有預料到,今天會是我有生以來**和精神最受考驗的一天。在上完葯、包完扎后,我悠哉地躺在床上等待疼痛感消失。那時正是八點左右。“呃……嗚……”五分鐘后,我開始在床上發出不悅的呻吟聲,因為兩邊大腿上的涼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灼熱的刺痛和緊縮。因為每次包紮完后,我的傷囗都會痛好一陣子才會趨於舒緩,而我以為這次也是,所以努力撐了二十分鐘,希望狀況會好轉,但是我實在受不了了。“護士小姐,我的大腿好熱可不可以冰敷啊!”我趁着護士小姐在幫我換床單時詢問着。“呃……醫生剛剛的單子只開給你‘冷敷’喔。”棍!有開冷敷你也不早講,老子的腳都快要燒起來了啊!於是我用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對着護士小姐請求,可不可以快幫我拿來,我快受不了了。只見今天這位護士小姐慢條斯理地說:“好啊!等我一下。”於是我回到床上,繼續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大約過了十分鐘,護士小姐出現了,她在我的床上放了用橡膠手套裝滿水后綁成的三個小水球,遠看還真有點像是三個透明無色的天線寶寶。“這……這是什麼?”“醫生說要冷敷啊,不過我裏頭有加一點冰喔!”“喔……這樣喔……謝謝。”於是我就像個笨蛋一樣拿起那三個天線寶寶開始在我的大腿內側磨蹭起來。哇靠!要不是痛到失去理智的話,我根本連試都不會拿來試,天線寶寶的溫度本來就不夠低(有一個甚至是常溫),而我傷囗的紗布厚度少說也有厘米,隨便來人講個冷笑話都比這三個天線寶寶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