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我的丫鬟哪去了
林夕離開椒房殿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她悄悄來到御書房,御書房有個秘密的小門,容墨之前告訴過她,此刻她便隱在小門后想要去找找看有關皇陵的資料,豈料一去就看到了容墨和周父,還有周近雪。
他們似乎在爭執着什麼,容墨的眉頭鎖的很深,看得出心情不太愉悅,而周父雖然微俯着身體,神色卻極為堅毅。
“皇上,月如年紀已經不小,還請早日下旨將其召入宮中,月如自小便是良善之人,不會與林姑娘起任何嫌隙,將來也會事事以林姑娘為主。”
“皇上,周如月入主東宮一事是早已定妥的,確實不宜再拖,而且您也需要多些後宮女子為您開枝散葉,光是林姑娘一個委實單薄了些。”
容墨的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沒有說話,幽深的雙眸看不出一絲情緒。
而林夕聽到這些話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也立即想通了一些事,原來林海出現在周父是因為容墨,而上次的定情信物也不是林海的,是容墨給周如月的,而周如月當時那小女兒的嬌羞說明她對容墨也是心生歡喜的。
猶如一個驚雷在心裏炸開,林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她茫然的走在長廊上,像個遊魂一樣。
她回到了椒房殿,半夜,容墨來了,見她醒着有些意外,便含笑將她抱在懷中,伸手有些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怎麼還沒睡?有沒有吃東西?”
林夕悶在他的懷裏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回答哪個問題,容墨叫人拿來了酒菜,林夕起身走向小圓桌,容墨看到她頭髮有點亂,便伸手為她理髮,動作輕柔細緻,婉如情人的溫存。
“墨,你愛我嗎?”
林夕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問。
容墨笑笑,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心裏想的念的全是你,你說愛不愛。”
“如果我離開了,你會傷心嗎?”
容墨的心猛地一顫,緊緊的抱住她,聲音里都帶着一絲恐懼。
“我不許你離開我,你要是敢離開我就把你追回來將你綁在我身上,日日夜夜的看着。”
“你就這麼喜歡我?”
“不止喜歡,而是愛到骨髓,我以為失去你的那段日子,是我這一生最為痛苦的煎熬,林夕,等我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我會封你為後,只有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吾之所愛。”
林夕閉了閉眼,將翻湧的情緒強按了下去,心好痛,又覺得如此幸運讓她遇到了他,讓她知道原來愛情便是如此美好,讓她染上了一種叫容墨的癮再也戒不掉。
一個深吻忽然而至,輾轉吮吸似乎帶着一絲懲罰之意,林夕的頭被容墨扣住,一隻手攬住了她的纖腰。
呼吸似被全部吸去,口腔里全是他的氣息,霸道而激烈的吻讓她快要無法招架。
林夕睜開眼睛,便看到容墨也睜着眼睛,眼神沒有以往的冷傲,唯有一抹傷痛和害怕,怕她只是一個夢,怕她真的會離開,恨不得就此將她徹底的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一路走來,愛過,痛過,傷過,彷徨過,當時光過濾了所有的回憶,剩下的便是最為渴望的相守,直至白髮蒼蒼,滄海桑田。
“林夕,永遠不要離開我。”容墨低低的聲音帶着懇求,這是他這一生唯一一次祈求。
林夕被他吻得呼吸混亂,大腦也快缺氧了,模糊中嗯了一聲。
容墨眼裏流淌出最為溫柔的光澤,將她橫抱而起走向錦被軟床。
“給我生個孩子吧。”
指尖一寸寸撫過她的肌膚,如玉脂般凝滑,瞬間便點燃了他的火焰。
林夕呼吸已是不穩,將頭深埋在他的胸口,兩隻手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這一夜春風一渡數次,被翻紅浪,是一曲最為纏綿的深情蝶曲,高山平原任其俯衝,大海溪流奔流不息。
天際泛出一絲魚肚白時林夕已經醒了,她睜開眼,動了動身體便發緊一般的疼,昨晚實在是太多次了,勉力起身穿衣對鏡自照,脖子上有好幾個紅草莓,那是容墨留下的印記,手指輕撫停留在上,唇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不舍又如何,依戀又如何,既然要相愛就不能留存心結橫隔在兩人之間,恐怕容月都能知道的真相,容墨也知道了吧,只是尚待進入皇陵驗證。
深呼吸,眼眶有些濕潤,鏡中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林夕懂得,容墨不說只是因為愛她,可她必須要查清當年的真相,昨晚她偷偷起身在蠟燭里放了迷藥,現在的容墨不會醒過來。
走出椒房殿,正好看到疾步走來的林海,如今身份有別,林海見到林夕還是恭敬的行了個禮,尚未冊封還是依照以往叫林姑娘。
“這麼急做什麼?”
“皇上醒了嗎?”
“還沒,睡的很熟,許是累壞了。”
聽到累壞兩字,林海頗為曖昧的看了她一眼,經人事後的林夕已經有了另一種身為女人的氣息,魅而不妖,艷而不膩,但很快他的眉宇間又是一片急色。
“還請林姑娘叫醒陛下為好。”
“到底怎麼了?”
林海也不避諱她,直接道:“還不是那些叛軍和蠻子殺過來了,估計再過半日就要到京都了,我們派出去的人死傷大半,這個三皇子太狠了,竟然糾集了這幫烏合之眾,擺明了要魚死網破啊。”
“哦,這樣啊,那你去叫吧。”
林夕笑眯眯道,林海囧了,還以為她聽到如此緊急的情況會馬上轉身就去把容墨給拉起來,現在讓他去,萬一敬愛的陛下有起床氣呢。
“林海,我問你一件事,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就宰了你。”
林夕微眯着眼,看着他,林海的心臟沒來由的凸了一下,莫名的緊張起來。
“說吧,我盡量知無不言。”
“周如月是不是肯定會嫁給容墨?”
林海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後背都發毛,不少人知道這件事,為毛林夕就逮着他問。
他沉默了會,心裏糾結的都能擰麻繩了。
最後咬牙豁出去了,輕輕點頭,老實道:“是。”
本以為會狂風暴雨,不料林夕卻很平靜,甚至笑了笑,繼續問:“第二個問題,我的丫鬟秋桃去哪了?為什麼我回來后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