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對不起
陳圓圓下去的時候，怎麼找也找不到顧淮璟和衛敏敏，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在這裏的啊，怎麼就不見了呢？
越想越是心急地找着，可不能讓他們單獨在一塊兒啊。
衛敏敏停了下來，看着一牆開得絢麗的薔薇花，這裏很安靜，是酒店後面的一隅，回頭還能看到不遠處那華燈的燦爛。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着顧淮璟。
很正式的裝扮，一如概往的那樣英武，不管穿什麼衣服，總是那麼的好看。
可是現在，她可不是來欣賞他穿什麼衣服的。
他似乎也是預料到她會叫他出來一樣，很鎮靜自在地看着她。
衛敏敏也不想去兜圈子了，直接就說：“顧淮璟，我有點糊塗。”
“我知道。”
汗，不要這麼直接吧。
“顧淮璟，我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請她跳舞，為什麼要給她打包她愛吃的菜，他和她已經離婚了，他也不想和她有太近的距離，不是嗎？
“為什麼？”他輕笑地看着她，心裏有點失落，這少根筋的女人，問的問題還真是蠢得可以，她的公司居說還不錯，真不知是怎麼維持下來的，估計人家都是賣人情給紀小北吧。
“為什麼？”她走近他，偏頭地看着。
他笑了，雙手捉住她的肩頭，微微的低頭氣息拂在她的臉頰旁：“你說呢？”
那麼近那麼近，他身上的溫度，他的味道，他的氣息就在鼻尖邊，衛敏敏不爭氣的心跳得發狂，狂得有點痛疼起來了。
她有點不能呼吸了，顧淮璟，你這是想幹什麼。
算了，他直接點吧。
一低頭將她的唇給吻住了，香甜的激烈的吻，總是能給她最好的解釋吧，什麼也不用去多說了。
他還愛她，她心裏還是有他，若不然不會叫他出來，問他為什麼了？他做的一切，她是一直念念不忘着。
他的妻子，他還是想與她一塊兒的。
熟悉的吻，溫暖而又眷戀，吻着吻着，衛敏敏的淚就滑了下來，雙手緊緊地將顧淮璟抱住。
溫暖寬厚的懷抱，這麼的近，近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輕柔地吻着她的淚：“傻瓜，你哭什麼？”
“我不知道。”
她現在只知道要緊緊地抱住他，不想鬆開手，哪怕現在是做夢，那就放肆好了。
“你哭得妝都花了，不過要是這樣進去的話，裏面的男人看到你這鬼樣子，會自動遠離你的。”
她才不擔心這些呢，深深地吸一口氣平息自已心裏洶湧的波濤：“顧淮璟，你，我有點亂，我不知要怎麼說，也不知要該怎麼做。”
在他的懷裏，她的心亂得一塌糊塗的，所有的精明，清醒現在都飛得遠遠的了。
“笨蛋，我還以為你離開我，已經成長了很多，還是和以前一樣笨，衛敏敏，你還愛不愛我。”
她不語，只是點頭，然後淚又流了下來。
怎麼能說不愛呢，怎麼會不愛呢，如果不愛，就不會在離開他的時候那麼的傷了。
“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他說。
衛敏敏頗有些驚訝，可是更多的是開心：“可是，可是，老爺子他們。”
“他們是他們，他們過他們的生活，我是誰。”他是顧淮璟，他有自已的生活，不需要替別人來過。
他愛誰，他想和誰一起過日子也是他自個的事。
她笑了：“我知道你是顧淮璟，顧淮璟。”
“那就是了。”他低頭輕吻她的臉頰：“我討厭你化這樣的妝。”
“是不是不好看啊？”
“不是，太好看了，太多男的看着你，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總看你的。”
她笑了，將臉埋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的氣息，真是舒服啊。
“不如走吧。”他說。
“好，走吧。”
“吃晚飯了沒有？”
她搖頭：“沒呢，不過我想吃粥，我知道有家不錯的粥，你的胃不好，不如去吃那個吧。”
說走就走，他拉着她的走就往停車場去。
“顧淮璟。”
二人回頭，看着陳圓圓跑了過來。
“墨，你們怎麼在這裏，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顧淮璟拉住衛敏敏的手：“我們走了，陳小姐，失陪了。”
“你，你不能走。”她一急，就跑了過來想要拉住他，又不敢去拉，看着顧淮璟和衛敏敏的手牽在一塊兒，心急得不得了。
“我怎麼不能走了，再見。”他不多說，拉了衛敏敏的手就走。
陳圓圓咬着唇，一跺腳有些無可奈何。
“顧淮璟，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你是陪着我來的啊。”
“這些宴會，我不喜歡，你玩吧。”如果不是知道衛敏敏會來，他會來嗎？不過這些，他有什麼必要跟她說啊，她以為她是誰，以為她能命令得了他嗎？
“顧淮璟，你和陳圓圓之間？”
顧淮璟關了車裏的音樂：“你是想問什麼？”
“那個，她以前來找過我，讓我離你遠一點，她說，你和她之間就要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她很認真地問他。
問出這些來，是因為相信他，那個吻徹底讓她知道他心裏還有她的，所以這些，她想問得清楚。她誰也不相信，她就只相信顧淮璟的話。
“結個屁。”他說。
她笑了，結個屁，瞎話，那是陳圓圓想要騙她的，聽他這麼說，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再多的，她也沒有再問了，不管是老爺子也好，顧夫人也罷，還是她未有見過的那個顧大伯父都好，都是不能左右顧淮璟的決定的。
去吃粥，點的菜清淡爽口，二人相視一笑，都是胃不好的人啊，都不能傷了。
“明兒是周未。”他說。
她笑，也不說話了。
他將一把鑰匙塞在她的手裏，也沒說什麼。
衛敏敏一大早起來，就去了顧淮璟那兒，顧淮璟和她還是能回到過去，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對自已最在乎的人說的話，那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
但是她也知道，路還是有些限難的，至少顧家那邊，還是需要時間來消磨過去的那些事的。
傭人都放假了，她很勤奮地把所有的房間都打掃着，她想多做些什麼，想要彌補過去很多的時光。
中午曉夢叫着要睡覺，衛敏敏就喜滋滋地抱着她去睡，小娃兒睡覺老喜歡抓耳朵，可是並不抗拒她的，漂亮的黑眼睛就那樣靜靜地年增豐她，然後粉潤的唇一裂，就甜甜糯糯的一笑，笑得衛敏敏的心裏也是甜甜的。
“媽咪，我餓了。”熙進來。
她微微一起身，小丫頭就不願意了，雙眼戒備地看着她，扁着唇，像是她要一離開，她就馬上哭出來給她看一樣。
“媽咪。”熙上前來：“熙餓了，爸爸去買東西還沒有回來。”
“可妹妹要睡覺，曉夢，媽咪背你好不好？”總不能餓着熙。
“好。”她乖乖地應了。
“熙，家裏有背帶嗎？”
“媽咪，沒有。”
“這樣子啊，要不這樣吧，媽咪去找個長一點，寬一點的東西過來，背着妹妹再給熙做飯吃，熙在這裏看着妹妹一會兒。”
“不要。”他才不要看着愛哭鬼。
顧曉夢也不願意，現在的孩子，都是難纏得要命啊。
她只好抱着去每個房間找找看，實在也沒有什麼合適的，就抱着曉夢，一手下面給熙吃。
一個人帶孩子，真是累得不得了。
“曉夢，下來。”顧淮璟一回來，就板著臉喝斥着曉夢。
曉夢小臉不悅：“嗚。”
“乖，不哭不哭，顧淮璟你不要嚇哭曉夢嘛，沒事的，媽咪就抱着你。”
“她就一天到晚纏着人抱，不肯下地。”他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湯勺：“我來吧，孩子都是越忙就越喜歡湊熱鬧的。”
“只是給熙弄點吃的，曉夢又要抱着。”
“你要是對他們寵過頭，他們就會欺負你，現在的孩子，都是極聰明的。”他熟練地撈起麵條，放上配料。
衛敏敏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抱着曉夢看着他記碌着：“你一個人帶孩子，也很累的吧。”
“極少帶，都是保姆帶着的。”
“哦。”
他回頭看她：“你想吃些什麼？”
“沒事，我隨便吃一點就好了，我自已來吧，曉夢讓爸爸帶你好不好，媽咪照顧哥哥先吃了面先。”
小丫頭伸出手，要顧淮璟抱她。
他抱着孩子去房間睡，等曉夢睡著了出來看到衛敏敏在洗菜，熙坐在小桌子上還在吃着麵條，家，似乎她在，才會有家的氣息，口袋不過她約莫現在也是愧疚而不是如以前那般自在的。
婚姻若是沒有站在公平的角度，不管怎麼樣，也會少了很多的幸福的。
他很愛她，以前愛，分開愛，現在還是愛。
他一走近，她就緊張了起來：“呃，快好了，我洗完菜就開始炒了。”
“我來幫忙。”
“沒事的，我一個人可以做的，不過太久沒有做過這麼多菜了，也沒有做過這些比較複雜的，可能不會怎樣的好吃。”
“衛敏敏，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衛敏敏低頭，喃喃的低聲說：“是。”
給她多點時間，慢慢就會適應的了，畢竟分開得太久太久了。
他彎下腰蹲着看熙吃麵條：“好吃不？”
“嗯。”
“以後媽咪就會經常回來，媽咪會換着花樣給你做更多好吃的。”
熙就笑了，抬頭看着媽咪：“媽咪，爸爸說的是真的嗎？”
她回頭溫柔地一笑：“只要熙想吃，媽咪就給熙做好吃的。”
“媽咪太好了，媽咪，你親我一下。”
“好。”她心裏甜甜的，過來低頭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小傢伙，快吃吧。”
“爸爸你也親熙一下，然後爸爸也親媽媽一下，老師說，這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她一怔，可是顧淮璟也是很從善如流，親了熙一下，然後抬頭看着衛敏敏。
衛敏敏趕緊低頭，不敢跟他的眼神對個正着。
顧淮璟站起來，聳聳肩：“咱不能讓孩子失望吧。”
她不語，臉卻是一點點地紅了起來。
他笑得愜意，自在地握住她的肩頭，在也的臉頰上輕輕地一吻。
熙就拍手笑：“太好了，咱們一家人，相親相愛，沒有妹妹的份。”
她耳根子燙着，喃喃低語地說：“曉夢是妹妹，你不能排除妹妹的。”以前可喜歡妹妹來着了，現在倒好，老喜歡爭寵。
“可不是，以後媽***話，你可要聽着，不能排擠妹妹，懂嗎？”
“可是妹妹也要跟我爭媽咪。”
他打着下手，把油給熱上了：“媽咪不是你們的，是爸爸的。”
畢剝作響的油聲，把她過快的心跳給壓了下去，他把魚放下去，瞬間就滋滋地更響了，魚的香味也十分的濃。
他指使着熙：“你一會去把外面的桌子擦乾淨。”
“好，爸爸。”
“衛敏敏，我不記得穿圍裙了，你給我系一下吧，別濺到衣服了。”
衛敏敏依言地取來，這個家雖然不太熟悉，可是放的東西，似乎還和以前差不多一樣，她要找什麼很快就能找到了。
將圍裙繫上他的腰，健壯有力的腰帶着溫暖，她一個沒忍住，就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
顧淮璟也不吭聲，任由她抱着。
可是那抽油煙機的上的倒影，卻是出賣了他的不淡定，他唇角是裂開的笑，他眼裏的溫柔，都是那樣的明顯。
她怕受傷，她不敢往前走，那麼，他往前走吧，只要她心裏依然是有他的，那就好了。
他亦也是孤單得太久了，他亦也是還渴盼着她心裏有他的，不是嗎？要不然別人給他介紹的各種各樣的人，他為何連見也不想見呢？
“想吃淡一點，還是咸一點？”他輕輕地問，不想打破了現在的溫馨。衛敏敏軟聲地說：“都好。”
“那就淡一點，這樣對身體好。”
“嗯，好。”
“衛敏敏，抱緊一點也好。”
她聽了將手環得更緊了一點，用力用力地將臉貼在他的背後，恨不得把那些失去的時光，都可以彌補回來。
忽然地想起一首歌，於是也輕輕地哼了起來：“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放棄我所有……。顧淮璟，對不起。”
曾經的她以為，很多東西也很重要，可是失去家庭之後，她卻覺得，那些自已所看重的東西，竟然是那樣的變得輕薄起來。
她欠他一句對不起，很慎重，打心底要說起的對不起。
他轉身，用力地將她抱入懷裏：“說對不起的人，也應該是我，我向來都比你自私，比你還膽怯，我怕失去你，可是一步步地走來，還是差點就失去了你，差點就再也不可能找回你了，衛敏敏，我以為沒有你，沒有什麼，慢慢過去了就算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過去的事，我也不可能會永遠等着你，我想，我是錯了，衛敏敏，我也欠你一句對不起。我會等着你，等你成熟，等你放棄一切，厭倦一切，只到我的身邊來，我想，我原本的思想就是錯的，只是自尊心太重，一直低不下頭去找你，決意帶着孩子，帶走一切你也看重的要讓你後悔，可是我現在很後悔，真的。”對衛敏敏，他是真的太殘酷了一點。
如果換了她這樣做，他想，他都不知道要難受成什麼樣子。
她將淚拭在他的衣服上：“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告訴我。”
“當然可以，你的心，我看到了，而我，也會改變自已不好的，給我多一點時間，過去不好的事，總是會過去的。”
熙在外面十指擋着眼，可是大開的指縫，卻也是可以看到相抱在一塊兒的爸爸媽媽。
哎喲，老師說非禮勿視啊，爸爸媽媽抱在一塊兒呢。
門砰然地開了，夾着少女響亮的聲音：“顧淮璟，我回來了。”
衛敏敏趕緊就想推開，顧淮璟卻依然是抱緊她的腰，臉上的溫柔落下，看着那黃黃大捲髮的香香：“你今天的課就上完了嗎？”
“哼哼。”香香冷哼地看着他們，不悅地說：“怪不得將我打發走呢，原來是又有女人來了，顧淮璟，這次又是你的前妻，換人了啊，你還真是風流啊，你那女明星呢？”
衛敏敏一怔，看着那個年輕的女子，她也是瞪着她看，濃重眼線下的眸子滿是敵意。
“她是香香，是我同學的女兒，你見過的，李嬈的女兒。”他解釋着，不想衛敏敏誤會什麼。
“我是你的女兒，顧淮璟，我才不僅僅是你同學的女兒。”她很不滿，冷哼地說：“只是我是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而已。”
衛敏敏就更是迷糊了，顧淮璟卻是冷肅地板起臉：“香香，有些事情，你可以越界而說，有些事情，你半點也不能亂說的，衛敏敏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可只有顧熙和顧曉夢。”
香香卻是冷怒地說：“什麼妻子，分明是離了婚的。”
“夠了，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如果你願意，你繼續在我家裏住下，如果你不願意，我想，我也沒有什麼責任來管教你，養育你。”她可不是十歲的小孩子，十九歲的女孩了，完全可以自已獨立了。有些話他不說，並不代表着他就任由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索性也不煮了，回頭關了火，一手扯着衛敏敏的手：“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是厭倦了誤會，徹底地厭倦了，有些事，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更好。
與其別人告訴她別的說法，不如他自已將事情完全地說給她聽，也不至於有什麼偏聽的。
拉着衛敏敏的手到了房間：“她是李嬈的女兒，李嬈後來聯繫過我，說她來中國就是為了尋找我的，她讓我幫她養這個女兒，之前她沒有出國，我和她交往過很短的一段時間，她說這是我的女和，但是請你相信我，我顧淮璟以前雖然不是個正人君子，但是還是心裏清楚着，香香絕不可能是我的女兒的。現在讓她在這裏幫傭，順便管教着她，是因為我年輕的時候欠了她媽***情，李嬈也是算着這麼一點，我的條件好一點，她不想她走後她女兒在這裏無依無靠，想讓她過得好一點，這才來找我的，如果你不喜歡看到她，我可以讓她離開的。”
她聽得雲裏霧裏的，可是想一想，畢竟還是可以明白和理解。
顧淮璟這是擔心她亂想，才會這麼著急地解釋。
“李嬈她呢？”
顧淮璟看着她並不是很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不在了，之所以要到中國來找我，因為香香有諸多的毛病和壞習慣，而且她們還欠了不少的債，她想讓我幫她管教女兒，她真不是我的私生女，我顧淮璟沒有結婚，是不會允許自個做爸爸的，如果真是有這事，那還真是混帳中的混帳了。”
如果可以再回到過去，他寧願以前好好的，少些風流事兒，因為他要等一個乾淨漂亮的女孩子出現在他的生命里，不要那麼的反叛，真不敢去相信以前的那個他，真的可以那樣的膚淺與沒節操。
但是人生沒有過去，年輕的時候叛逆得不得了，只能現在每時每刻都嚴格地要求着自已。
“衛敏敏，她真不是我的女兒。”他很認真地說。
“嗯，我相信你的。”
他一笑：“真是的，把火給關了，菜做了一半那魚肯定不能吃了，你餓了吧。”
“我去做飯。”她仰起頭笑。
“別，出去吃吧，帶你去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那菜色還是不錯的，我想，你肯定會愛吃的，每次吃東西，不知為什麼，吃一樣新的菜，就會想不知你會不會喜歡吃。”
牽着她的手出去，看着熙和香香大眼瞪着小眼，他又冷漠了起來：“香香，你去把廚房收拾乾淨。”
香香瞪着眼睛，看着他和衛敏敏的手相握在一塊兒：“顧淮璟，你就這麼喜歡吃回頭草啊，這叫犯賤你知不知道。”
他眉頭皺了起頭，真想抽她，這嘴巴真是臭，惹事的主兒，怪不得李嬈千拜萬托，請求他收留香香。
“我看看馬上也暑假了，你去軍隊裏進行暑假訓練吧，免在家裏無法無天的，好歹你也看我們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