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 人走茶涼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個夜晚，趙小銳和蘇玉亮分別被捕后，江南省很多人都睡不着覺了。這兩個人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之前與他們有勾連夠交易的人膽戰心驚，這兩個人逃到國外還好，最好是死了，那麼他們身上潛藏的所有秘密都將被帶入地下，可是如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跑了回來，被國安和中國軍警抓個正着。
這兩個混蛋跑回來幹什麼？很多人恨得牙根癢，這不是找死嗎？只要他們一入獄，必然四處攀咬，那些與他們暗地裏有勾連的人自然會被咬出來，接受檢察院和紀檢的訊問，他們干過的那些事無所遁形。
而國安和秦風也早已料到這一點，因此給趙小銳和蘇玉亮安排的都是單間，有專人看守，出了事這些看守都要負連帶責任。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會為了別人，或者為了錢鋌而走險。有命賺錢沒命花的錢，只要精神正常的人都不會去干這種蠢事。
秦風回到霍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所有人早已就寢，秦風簡單洗了個澡，也沉沉睡去。這一夜，秦風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心裏大部分的負擔都隨着趙小銳和蘇玉亮的落網煙消雲散。雖然他現在仍然有王洪軍這個強勁的對手，但是王洪軍對他已經構不成威脅。心愿一了，大不了回秦家莊種地，更何況霍家還給他安排了國安廳廳長這個打不爛托不垮的職位，只要坐上這個位置，即便是省委書記段天涯也要掂量掂量。
一夜無話，秦風睡得安詳，早晨七點半準時醒來，看了看時間下床洗漱，然後下樓在客廳里吃早飯。昨夜發生的事情霍思成和上官靜已經聽說了，他們很為有這麼一個出色外孫自豪，於國於民，秦風做得都是臉上增光的事，霍家也因此更加受世人尊重。
吃完早飯，秦風開車去了南華市公安局上班。一到局裏，沿路遇上的人都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這個局長才是真男人，能力超群，嫉惡如仇，值得所有人佩服。
進了辦公室，夏江給秦風泡好一杯茶后出去了。秦風仍然像往常一樣處理堆積的工作，打開內部網，發現論壇上居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發言，甚至王洪軍昨天發了的那封感謝信居然也被主動刪除了。
這可是個新情況，秦風看着一片寂靜的論壇，一時間也有些茫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昨夜一戰，一切都歸位了？再也沒有人跳彈，再也沒有人挑釁自己的權威。王洪軍就這麼輕鬆的放棄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政治部主任李楷顧走進秦風辦公室，表情有些訕訕的，看着秦風尷尬一笑，笑得秦風心裏都有些發毛。
“李主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覺得現在這種平靜有些不正常呢？”秦風狐疑地看着李楷顧問道。
李楷顧沉默片刻后說道：“秦局，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江南省省委向中央提交了一份名單，推薦了幾名副省級幹部。最重要的是原國安廳廳長魏國權為推薦為分管政法的副省長。據說，據說幕後的推手是，是霍家，也就是霍老爺子，今天中組部就派小組下來考察。”
速度這麼快？秦風驚訝地看着李楷顧，省委的決議，尤其是推薦省部級幹部的事根本就不是李楷顧這種級別的幹部關心的，他為什麼單單要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
“李主任，這恐怕不是我們公安局該關心的吧？我們的主要工作是維穩，維護社會治安，打擊犯罪，這種人事任命與我們公安局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提這個。”秦風故意裝糊塗。
李楷顧從煙盒裏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的確不是我們該關心的，魏廳長擔任國安廳廳長也有近十年了，按理說升任省部級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只是以前一直沒有人提，但是這次卻被重點提了出來。魏廳長一旦升上去，那他國安廳廳長的職務就空出來了，好多人要爭破頭爭這個職務，你也很有希望嘛。”
“我？我一個干公安的文職幹部，爭什麼國安廳廳長，我又沒幹過國安，隔行如隔山啊。”秦風故意打馬虎眼，他在江北干國安的事，江南省知道的人並不多。
李楷顧苦笑一聲，說道：“秦局，你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是國安的人，從江北就開始了，到了江南國安也沒少用你。其實我覺得吧，你這個人的性格干國安倒是蠻合適，嫉惡如仇，身手又好，有干公安的基礎，出任這個廳長是順理成章的。其實吧，我覺得你不宜跟王局把關係搞僵了，畢竟他是段書記點名要來的人，沒必要勢同水火。你去了國安，大家還是兄弟單位，有很多合作的機會，你說呢？”
“李主任，你這是變相趕我走啊，我在這裏礙着誰發展了嗎？這話我可真不愛聽，我幹得好好的，為什麼這麼多人就是看我不順眼，是因為我幹得太好了嗎？”秦風拉下臉，滿臉不悅地反駁道。
李楷顧趕忙解釋，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早該升任一把手了。國安廳廳長這個職務最適合你，在公安局其實你還有點受委屈，畢竟有王局在上面壓着你一頭。”
“能不能出任國安廳廳長，這是省委和中央的任命，你做不了主，我也不行，我們還是靜候佳音吧。如果省委任命了，我自然願意去國安廳當個一把手，何苦在這裏受鳥氣。”秦風說道，同時心裏升起一抹難以名狀的悲涼，自己幹了這麼多工作，居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說好聽點是高升了，可實際上呢，其實是被變相趕走的。
李楷顧點點頭，說道：“我相信省委會考慮你的，目前來看，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這個職務。秦局，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身負大才，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是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能幹的不如能說的，我們雖然心裏明白，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