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假裝沒看到那個二缺的示意

376 假裝沒看到那個二缺的示意

蔣書說完,嘆了口氣,得罪了裴羨,她這個金牌經紀人也算是到頭了。

不過,做經紀人就是這樣,手底下的藝人不紅,得千方百計捧紅,藝人紅了,還要千方百計的維持,誰不是在不擇手段呢?

娛樂圈是個名利場,燕伶不肯做的事,她替她做了,到現在變成這樣,只能說她的好運氣用盡了吧。

“但是你從威亞上掉下的事,絕不是我讓人做的。”

蔣書說完就離開了,燕伶沒有出聲,蔣書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漠漠的開口道:“就負責到演唱會結束吧……”

蔣書腳步頓了下,回頭看了燕伶一眼,燕伶沒有轉頭,只繼續說道:“一直都是你在對外負責聯絡,我不想出問題。”

蔣書面色微動了下:“好……”

以蔣書在娛樂圈的名氣,突然跟皇圖解約,外界定然猜想連連,而等燕伶的演唱會圓滿結束再公佈說結束合作,對蔣書的影響要小很多。

“還有,現在就發佈澄清公告,我不需要這樣的炒作來為影響我的演唱會。”

蔣書再點頭:“好。”

沒多久,網上就出現了關於燕伶懷孕的澄清新聞,不意外的,又一次的上了熱搜。

莫非同看了看臉色不佳的裴羨,摸了下鼻子找話道:“又不是燕伶的錯,沒必要這樣吧……”

戒指都送出去了,現在又說不結婚了,莫非同就想到了喬影。

當初也是這樣,就要籌備婚禮了,突然就分手。

莫非同看看傅寒川,再看看裴羨,心想這兩個人,一個不適合求婚,一個不適合結婚,這是什麼命格。

裴羨已經喝了一杯酒,拿着酒瓶再倒,他漠漠道:“是她要求的。”

傅寒川難得出來一趟,也是因為聽說裴羨的婚事又告吹了,出來陪陪好兄弟。

他拍了拍裴羨的肩膀,轉了話題道:“威亞的事,調查出來了嗎?”

雖然說分手了,但燕伶還是他旗下的藝人,燕伶出事,這個問題還是要儘快解決,不然到了正式演唱會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再出這樣的“意外”。

裴羨搖頭,然後說道:“但大概有了方向。”

他拎着酒杯,神色淡漠的看着前方吧枱。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誰?”

裴羨微抿了下嘴唇,轉頭看向傅寒川,說道:“喬影那邊,她跟那張業亭怎麼樣了?”

莫非同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他道:“你這邊剛分手,就找喬影?”

裴羨懶得理他,傅寒川卻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你懷疑是張業亭?”

娛樂圈很複雜,所以查那起安全事件時,懷疑的人很多。但逐個排除以後,再想這件事的動機,便可以找到新的方向了。

裴羨道:“是燕伶給了我新的追查方向。”

“嗯?”傅寒川捏起酒杯,疑惑的挑了挑眉,“怎麼說?”

裴羨沒有把燕伶的原話說出來,只說道:“蔣書利用這起安全事件為燕伶的演唱會炒作熱度,但燕伶墜落威亞是起因。在那不久前,張業亭向喬影求婚,喬影拒絕了他,我剛好在那家餐廳,就把她帶走了。”

這件事,裴羨沒有對任何人說起,當時張業亭說的話,直接造成了喬影陷入癲狂,還有,張業亭說的那件事……

裴羨只簡單的說了當時的事。

“……!”莫非同一臉震驚的看着裴羨,傅寒川倒還算淡定,只是那雙眼睛看着裴羨時多了幾分複雜意味。

莫非同指着裴羨:“你、你把喬影帶走了?”

此時會所內放的並非是喧囂震天的音樂,今晚有土豪包場,會所內玩情傷系列,放的都是悲情樂。就聽女人悲傷微啞的歌聲在空氣里浮動,光影搖晃下,彷彿空氣里每一個音符都能看見,都那麼的觸動心弦。

“……你說愛像雲要自在飄浮才美麗,我終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時候很動聽。”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我從一開始就下定決心,以為自己要的是曾經,卻發現愛一定要有迴音……”

“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除了淚在我的臉上任性,原來緣份是用來說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件事情。”

酒杯抵在唇邊,裴羨靜靜的發愣,腦中驀然想起燕伶的臉,心頭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他擰了擰眉,一口喝盡了酒液,莫非同看了看傅寒川,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傅寒川假裝沒看到那個二缺的示意,說道:“所以,你懷疑是張業亭?”

裴羨道:“張業亭調查過我跟喬影過往的事,我當時帶走喬影,他就以為我跟喬影有複合的可能。所以我的存在,威脅到了他能否跟喬影複合。”

莫非同眉頭皺得打結,說道:“那他幹嘛不直接幹了你,要找燕伶下手?”

傅寒川跟裴羨都掃了他一眼,覺得他簡直是個白痴。傅寒川斜坐着,對着莫非同道:“打個比方,你跟藍理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而同時,你跟孫凝正戀愛着——”

話還沒有說完,被莫非同打斷,他道:“我跟孫凝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

孫凝是莫非同N個前任中的一個,但他的每一任女友,傅寒川跟裴羨都知道,不然也不會說他是花花公子了。

傅寒川道:“我說我在打比方,你要不願意提孫凝,我換何莉?”

莫非同無語了,傅寒川這才繼續說下去道:“當李默松跟藍理求婚時,你卻突然冒出來,把藍理帶走了。”

“又假如,李默松是個狠人,你說,他生氣起來,會怎麼樣?”

莫非同眉頭皺得更緊了,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他喝了口酒,抬起手道:“你等會兒,讓我想想。”

他仔細想了想,那小四眼一看就是個弱雞,就算對他下手,也打不過他。他一隻手就能把李默松打趴下。

莫非同擺擺手:“那小四眼不是我的對手。”

傅寒川沉沉的吁了口氣,真想拎起酒瓶對着他敲下去。“你酒喝多了吧?”

其實,也能夠理解。莫非同的思維比較男人,就算是決鬥,也是男人對着男人來直面干,不會挑女人下手。但張業亭不是那樣的人,要找這種人的破綻,只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

傅寒川道:“如果李默松在你的車上做點手腳,或者買通了混混,趁着你不備的時候把你打傷,憑着你跟藍理的交情,你說她會不會為你擔心?心思要不要放在你身上?”

莫非同眉梢微微一動,身體坐直了,眼睛也發直。傅寒川繼續道:“可如果是孫凝受傷,你是不是要多關心孫凝?你還會把注意力放在藍理身上嗎?”

莫非同豁然開朗,拍了下吧枱道:“這也太黑了!”

傅寒川瞅着莫非同,一臉無話可說的樣子。混着黑背景長大的人,竟然說別人黑。

不過,莫非同行事作風都是比較直接,不會拐彎抹角的做那麼多心思。

傅寒川對着莫非同解釋時,裴羨一直是淡漠的坐着。

這就是燕伶提醒到他的。

若說動機,這個動機就很合理了:張業亭為了不讓他插手喬影的事,讓燕伶出了事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燕伶就是因為他而受的傷,可他又一次的讓她傷了心……

裴羨擰着眉毛,心裏又是一陣煩亂。

另一側,莫非同正在打趣傅寒川,經過了搶老婆大戰以後,整個人的段位都提升了不少,兩人一來一往的互懟,突然發現中間的人沒了聲音,兩人一起看過去。

這時候,兩人都能夠理解裴羨了,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喝酒,然後傅寒川道:“你要是哄一下,還能哄回來的。”

裴羨輕輕搖了下頭,正如燕伶所說的,在他心裏,她是第二,即便弄明白了真相,對她更多的也是愧疚。

燕伶的自傲,忍受不了愧疚的愛。

況且他已經試過一次,他自己沒有把握,就不願再傷她。

傅寒川看了一眼繼續喝酒的男人,說道:“那麼你準備怎麼辦,找張業亭算賬?”

張業亭為了得到喬影,對不相干的人下手,裴羨怎麼都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冷笑了下道:“惠東集團不是要在北城設立亞洲區總部嗎?”

張業亭本身沒有什麼大背景,靠的是惠東集團,可若讓他辦不成事,他還能得到集團那些高層的認可嗎?

沒有了那層背景,他還裝什麼有權有勢的,回來要女兒要前女友?

不管是為燕伶還是為了喬影,裴羨都是跟張業亭對上了。

雖然裴羨做的是娛樂圈的生意,但這個圈子勾連的大佬可多了,從國內到國外,各界人士都牽涉其中,很多大佬反而要通過娛樂圈走關係。裴羨可以說是手握巨大的人脈資源,再加上裴家那麼強的家世背景,要弄一個張業亭綽綽有餘。

沒過多久,張業亭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公司辦事處處受阻,要拿的政府文件遲遲批不下來,合作商突然說要再考慮一下,買下建廠房的地塊,住戶不肯搬遷,把張業亭忙的焦頭爛額。

佐益明吩咐帶回孫女是大事,但公司的事也是大事,事情辦不下來,他的能力就會遭到質疑,就算他拿到了亞洲區總負責人的位置,這一個爛攤子還是要自己收拾的,到那個時候,還能服眾嗎?

同樣為這些破事受到掣肘的還有鄭再,雖然他跟張業亭撕破了臉,但在公司事情上,他們還是坐在一條船上的。若亞洲區的總部設立不起來,到時候美國那邊撤了這個決定,那還爭什麼總負責人的位置?

鄭再還在為這麼多麻煩突然湧來而覺得錯愕時,張業亭看到娛樂新聞,大約是看明白了些道道。

那燕伶懷孕的緋聞傳了那麼久,到現在才出來澄清,很有可能……那裴羨已經弄清楚那起安全事故了。

張業亭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臉色一片凝重。

鄭再找過連氏夫妻的事,張業亭後來去找過喬影,但就如他所想的那樣,喬影根本不聽他的,所以說服喬影,讓連良去美國的事難以進行。

至於鄭再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好不容易動搖了連氏夫妻,那邊卻跟他打起了太極,說要孩子同意才可以。

小孩子哪有什麼決定權,還不是監護人一句話的事?

張業亭很清楚,這是喬影的手筆,現在喬影已經跟連家站成了一線,出手來共同抵抗他們了。

這是張業亭最不願看到的。

如今,美國來的電話越發頻繁了,張業亭從渠道得到的消息,上個星期教授又秘密進行了一次化療,但情況並不樂觀,所以教授想儘快見到那孩子的心越發迫切。

張業亭揉捏着眉心,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對喬影那邊來說,壓力就減少了不少。

不管是張業亭,還是那個狗腿子,去找連氏夫妻的次數少了很多,不知道是磨得沒了耐心,還是在想別的法子。

喬影不敢掉以輕心,想法子探聽那邊的情況,得到的消息是,好像那公司出了問題。

這日,喬影要為一個闊太太做孕檢,闊太太挺着大肚子,是家裏的保姆陪着來的。

喬影記得這位曾太太每次來做產檢,都是她先生親自陪着,那曾先生很緊張他老婆的這一胎。

喬影笑着道:“曾先生今天怎麼沒來?”

曾太太費力的躺在產檢床上,氣喘的道:“他……惠東的那個張什麼的,非要請他吃飯,他不來更好。”

說完,曾太太看了眼保姆,讓她出去,再小聲對着喬影道:“喬醫生,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這是個女兒,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那曾先生緊張這一胎,無非就是要個男孩,他之前已經有了三個女兒,看樣子是要湊一桌。

豪門世家,無非是想要個男孩做繼承人。

喬影聽到惠東的時候愣了下,臉上沒動聲色,她擠了潤滑劑塗在那曾太太的肚子上,說道:“曾太太,胎兒是男是女,在生下來之前,沒有人知道。就算是儀器,也是有失誤的時候的。”

曾太太滿意的笑了下,這下徹底的安心讓喬影檢查了。

那曾先生挑中這家診所看中的是這裏的名氣,而曾太太看中喬影做主治醫生,就是挑中她有公立醫院的工作經驗。

在公立醫院孕檢時不能透露孩子性別,喬影沒有對那曾先生透露,把那位曾先生氣得不輕,幾次要求換人,都被曾太太攔了下來。

她懷孕她最大,曾先生不滿喬影也沒轍。

但其實,曾太太早就悄悄問過喬影,當然,是給了一大筆開口費的。其實這在公立醫院也很常見,只是喬影從沒做過。這次她肯違背自己,說到底還是為了還債。

傅寒川雖然不跟她要錢,但欠錢的是孫子。

曾太太得知是個女兒之後,明顯很失望,可她不願意放棄一條生命,給了喬影一大筆的封口費,讓她一定不能說。

喬影願意幫曾太太,也是看在她為孩子爭取生命的心意。

“……女兒也是命,怎麼能不要。”曾太太仰頭躺着,跟喬影說心事,“女人生不齣兒子,男人責任更多。他找外面女人生,還是女兒。我想好了,他要是不要這孩子,我就跟他離婚,分他一半的家產……”

喬影默默聽着,專註的看着儀器,她從曾太太的話里聽到了蛛絲馬跡,把話題轉過去,說道:“曾先生連孕檢都不來,看來那客戶很難纏。”

曾太太有些得意,說道:“老曾說,那人得罪了人,找我家老曾幫忙擺平呢。”

曾先生在圈子裏很有檯面,很多人遇到事兒,都會請他幫忙周旋一下。曾太太對自己男人被人捧着這件事還是很驕傲的。曾先生有面子,曾太太出去跟那些太太們聚會,誰不巴結着她?

喬影抿住了唇,眼睛劃過一道光。

張業亭得罪了人?

那就難怪了……

喬影之前以為張業亭在想別的辦法,現在她可以稍稍放下心了。

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走通了關係,公司事務又走順了?

下班的時候,大樓下停着一輛賓利轎車,喬影看都沒看一眼,背着包往自己的那邊走去。

張業亭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小影子,我想找你談談。”

喬影冷麵以對:“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我已經說過多少遍,那是鄭再的主意,我並不知道。如果我一早知道的話,我肯定會阻止他。”

喬影冷笑了下:“事業不順,那個人看不到你的成就,你是不是覺得窮途末路了,只能從我這裏想辦法?”

“之前出賣我換前途,現在出賣那個孩子換前途?”

“張業亭,你算什麼男人?”

張業亭什麼冷言冷語都聽過了,連手術剪都受過了,還怕什麼。他一臉嚴肅道:“喬影,如果我在他那裏失勢的話,鄭再就會上位,到時候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

鄭再找過連氏夫妻,又跟美國那邊告了張業亭的黑狀,好在佐益明還算信任自己的學生,還是把權放在張業亭的手裏。

喬影哂笑:“你控制?”

她不想跟張業亭再廢話,直接道:“如果你想說服我,還不如做點實際的讓我看到。如果你能想辦法打消那個人的決定,最低,讓那個鄭再滾回美國,我或許可以相信你。”

喬影說完就坐上了車,沒再看張業亭一眼,把車駛離。

鄭業亭眼睜睜的看着白色的車子在面前變成了一個小點,用力的捏了下拳頭。

這時,從他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篤篤的腳步聲沉穩緩慢,像是在逼近獵物,張業亭感覺到了來人的氣勢,微側頭看過去。

其實,他心中已經知道是誰了。

看到那人,他眼中並沒有多少驚愕。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人,除了喬深以外就只能是他了。

張業亭勾了下嘴唇,嘲諷道:“甩了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朋友,裴先生,你這是發現自己的真心了?”

“為了討她的歡心,對我圍追堵截,裴先生真是好手段。”

最後一聲腳步落下,裴羨站在張業亭的對立面,冷漠的看着他,說道:“要說手段,張先生可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卑鄙無恥。”

“我對付你,難道不是應該的?”

張業亭抿緊了嘴唇,目光憤恨的看着裴羨說道:“裴先生,她是因為你而受傷的,就因為你多管閑事。我覺得你更應該先反思一下你自己,不要給別人帶去災難。”

裴羨微眯了下眼睛,唇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來,他說道:“張業亭,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盯上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裴羨沒有當著喬影的面說明這個男人做了什麼事,不想喬影為燕伶的事背上負擔。但對這個男人,他是不會有半分顧念的。

不管他是那女孩的誰,他跟喬影又是什麼關係,他惹到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喬影在車上的時候,就給傅寒川打了電話,向他打聽一件事。

她道:“張業亭的公司受阻礙,是不是裴羨做的?”

傅寒川有些驚訝:“你知道了?”

傅寒川既然這麼回答,那便是他了。喬影並沒放鬆下來,她道:“為什麼?”

傅寒川沉吟了下,告訴了實情。他道:“你該知道,燕伶不是什麼懷孕保胎才進去的醫院,而是從威亞跌落了吧?”

喬影不關心娛樂新聞,她那時只看到了燕伶懷孕的緋聞,對後面的事沒再關注,沒時間沒心思,也不敢再看。

喬影抿住了嘴唇,再問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傅寒川道:“是張業亭找人做的。”

喬影一下子握緊了方向盤,猛地踩了剎車,身體往前沖了下。她不敢置信,睜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交通燈,心跳如鼓。

“他為什麼——”

話說出口,喬影很快就想明白過來,張業亭不想要裴羨插手進來……

喬影更自責了。她就像是個瘟疫一樣,連不相干的人也被她牽連。

她真想殺了張業亭,再衝到美國去,把這一切都結束了……

喬影的手指微微顫抖,電話里,傅寒川的聲音傳過來,他道:“你不用為此有所負擔,心術不正的人是張業亭。”

“我告訴你這些,可不是讓你為不相干的人背負罪惡的。”

傅寒川護短的習慣沒變,喬影跟燕伶都是他的朋友,那張業亭做下的罪孽,憑什麼要別人為他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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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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