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賊喊捉賊2
劉詩雨說完,壓抑了許久的憤懣與委屈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她忍不住地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着,熱淚淌過她光潔白皙的臉蛋,點點滴滴都掉在炙熱的地板上。
那邊的吳劍鋒聽着不禁一陣黯然,說實話,他倒不是沒有考慮過劉詩雨的感受,可是在他看來,除了生理上的折磨外,劉詩雨在家裏的日子應該還是過得不錯的。不缺錢花,又沒有許多家務活要干,這是鄉下女人最奢望的生活。他卻不會料到,劉詩雨竟然遭受了這麼痛苦的折磨!
“詩雨,你別這樣好不好,就算我對不起你,我過兩天回來看看你好嗎?”吳劍鋒自知理虧,他在那邊低低地說道。
“過兩天回來看看你”!劉詩雨感覺一陣凄涼,他若真的是在乎她的話,不管是哄哄她也罷敷衍她也罷,他至少應該說馬上就回來才對了!“過兩天”,她已經給了他許許多多的“兩天”了!
“你想回就回不想回也沒人勉強你了,我已經不需要你來看了,我要跟你離婚,你若有空的話麻煩你回來把手續給辦一下!”劉詩雨冷冷地說著,流着淚把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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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感覺氣溫格外地高,劉詩雨把空調開了,要蔣翠英帶着小寶來到樓上,祖孫三代擠在一個房間裏睡了一個晚上。雖然有婆婆和小寶在房間裏陪着,劉詩雨睡得也不安穩,幾乎整個晚上都在做着噩夢,老是夢見有人要追殺她的。蔣翠英呢,她想着自己的兒子兒媳婦現在的這個樣子,心裏也着急,老人家一有事,就睡不着覺,她一聽見劉詩雨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說著什麼,心裏就感覺很是內疚。
第二天早上,祖孫三代從睡夢中醒過來,吹了一個晚上的空調,整個的人都感覺怏怏的沒有一點力氣。劉詩雨起來把空調給關了,開了房門開了窗,頓時就感覺一股熱浪從外面撲了進來,即使是早上,這氣溫也悶熱得難受!
蔣翠英爬了起來去了樓下,開了門把雜物間裏的雞和鴨放了出去,然後在樓下撿拾了一下,熬了綠豆粥煎了鍋巴。
劉詩雨帶着小寶下了樓,她看着外面白花花的一片心裏就莫名其妙地感覺心慌。喝了點粥后,她又往樓上去了。
八點多鐘的樣子,她都手機滴滴地叫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吳綜祥那個畜生髮信息過來了:“詩雨,還是來上班吧!這裏的位置永遠都為你留着!”
劉詩雨一看到吳綜祥的信息不禁就感覺一陣恐怖,她都恨不得馬上在他的視野里消失才好,哪裏肯再到那裏去上班了!
“你死了那份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去上班了!”
“你不上班的話劍鋒不會說你嗎!”那邊吳綜祥又發了過來。
“我要跟他離婚!你若還有點人性的話,請你別再來騷擾我了!”
“跟劍鋒離婚?然後跟張志霖結婚嗎?”那邊吳綜祥呆了呆,他真的沒有料到劉詩雨會要跟自己的老弟離婚的。
“我離婚都是拜你所賜!你該高興了吧!你這個畜生!你這個魔鬼!”
以後任憑吳綜祥發什麼信息過來,劉詩雨再也不願去理他了。蔣翠英眼見着劉詩雨連班也不願意去上了,她知道劉詩雨可能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她的心裏也只能暗暗地着着急。
心裏煩,天氣也很是悶熱,劉詩雨坐在樓上開了風扇還是香汗淋漓的。半上午的樣子,張志霖打電話過來了。
卻說張志霖,自那晚在這裏回去后,就一門心思地想着要跟楊欣離婚。他這兩天什麼事情也不願干,天天就跟楊欣說這個事情,每當他有了一些新的進展的時候,他總會在第一時間跟劉詩雨說。
劉詩雨現在對吳劍鋒可以說真是不抱一點希望了,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回娘家去,她真的只是在考慮蔣翠英的感受了。蔣翠英真的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劉詩雨那天已經答應過她了,要再等幾天給吳劍鋒最後一個機會的。劉詩雨也知道蔣翠英一定給吳劍鋒打了電話,但從蔣翠英那暗暗着急的神色看來,給吳劍鋒的電話的效果肯定不是那麼好的,否則她一定會跟劉詩雨說了。
“詩雨,我會儘快地離婚的!我也真的好希望你能夠快點跟他離了,我們將來就搬到城裏去住,然後我在那邊開個診所,你若願意的話就幫我看看店,你若不喜歡的話你就上街到處溜達着,你說好不好!”那邊張志霖興奮地憧憬着他們的美好生活。
“志霖,你真的要考慮清楚。西林庵那邊我今天已經沒有去了……”劉詩雨心裏一陣感動。
“不去了好,其實你起先就不應該去那裏的,我一看到那個姓吳的看你的眼神心裏就煩!”張志霖恨恨地說道,他還清楚地記得,去年劉詩雨就曾經告訴過他說吳綜祥知道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且吳綜祥還以此要挾過劉詩雨的。
“他最近有沒有再糾纏過你、要挾過你?”
“他……”劉詩雨一說起那個畜生不禁就全身都一陣哆嗦,她真的是不願意提及他了!
“他怎麼了?你說!”
“沒什麼的,志霖……”劉詩雨鎮定下來低低地說道,“他是有糾纏過我,但我已經不到他那裏去上班了所以也就不怕他了……”
“畜生!”就聽見張志霖在那邊咬着牙根恨恨地罵著!
“志霖,以後不管他說什麼,你也不要去理他,他是個無賴的,答應我,好不好……”沉默了一會兒,劉詩雨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但如果他要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絕對饒不了他的!”張志霖狠狠地說著,劉詩雨在這邊聽了,感覺暖暖的一陣幸福,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離婚的信心!
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首要的一點便是安全感。若女人感覺不到安全感,那幸福的感覺也就無從談起了。
卻說這天傍晚時分,張志霖剛剛從外面看了一個中暑的老人回來,洗了澡剛剛在房裏休息一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在這個時候打他電話的,一般都是有什麼比較緊急的情況了,他趕緊就摁了接聽鍵。
“小張啊!現在有空嗎?”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女人弱弱的聲音。
“剛剛洗了澡準備休息一下,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坡里的趙艷呢,能不能麻煩你過來看一下,我渾身都沒有一絲力氣的……”女人在那邊說道。
“哦,是你啊!是不是中暑了?”張志霖哦了一聲,這個趙艷,前面已經提到過,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是個留守的女人,是吳綜祥的情人,那天張志霖在街上看到他們兩個還從賓館裏出來呢。
“我不知道,總之是不舒服,全身都像被什麼東西箍住了似的,透不過氣來……”那邊趙艷有氣無力地說道。
“哦,知道了,別緊張,我很快就過來了!”張志霖安慰着趙艷,他掛了電話起了身,去藥房裏配了些葯,然後騎着摩托車就往外面去了。
趙艷的家在鵝型山的南邊,當張志霖到達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月亮卻如冬日早晨的太陽一般,紅彤彤地掛在了山脊。
摩托車一停,張志霖便感覺空氣也似乎跟着停止了流動一般,窒息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提着急救箱進了屋,只見趙艷無力地躺在卧室里的一張竹席上,一盞日光燈照得她的一張臉顯得格外的蒼白。她的兩個小孩子守在她的身旁,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當他們看到張志霖來了后就跑到那邊去看他們的電視去了。
“你來啦,晚上麻煩你真不好意思。”趙艷看見張志霖走了進來,忙掙扎着爬了起來。她穿着一身那種本地的土裁縫做的那種綿綢睡衣,又薄又露的看得張志霖都有點不好意思。
“不麻煩的,怎麼不舒服呢?”張志霖把急救箱放了下來問道,趙艷忙把落地扇轉了過來對着張志霖吹着。
“渾身沒勁,頭又暈,還想吐……”趙艷說道。
“哦?沒吃什麼變了質的東西吧?”張志霖一邊從急救箱裏取了體溫計一邊問道。
“沒有的,今天天氣熱,都沒有吃什麼東西的。”趙艷一邊說著一邊接過體溫計,她抬起胳膊來插到自己的腋下,等了大約三五分鐘的樣子她抽出來遞給了張志霖。
“有點低燒,應該是中暑了,我給你掉瓶水吧。”張志霖給她測量了一下心跳與脈搏后說道,中暑後人體容易缺水,補償生理鹽水是有必要的。
“嗯。”趙艷就答應着,她接過張志霖遞過來的一瓶十滴水,掰開來喝了下去。這個時候,就聽到外面摩托車的聲音,不大一會兒便進來了一個男人。張志霖一邊配着葯一邊抬頭看過去,忍不住就臉色一沉。
那走進來的,正是這趙艷的情人吳綜祥。
“志霖來啦!”吳綜祥進了門招呼着,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張志霖想着他對劉詩雨的糾纏心裏就不舒服,只是在鼻孔里哼了哼算是對他打招呼的回應。
“志霖,不要緊吧?”吳綜祥伸手在趙艷的額頭上摸了摸,趙艷不禁一陣臉紅,兩人雖然明擺着是情人關係,但當著外人的面表示親昵到底還是不好意思的。
“你帶煙沒,我還沒有給小張裝煙呢。”趙艷看着吳綜祥說道,她一個婦道人家,老公又不在家,所以平常家裏面是不準備香煙的,所以她見自己的情人來了忙就問着他。
“哦,有有有!”吳綜祥答應着,忙從他襯衫的口袋裏掏出香煙來,他雖然知道張志霖不抽煙的,但他還是給張志霖遞了過去。別看他年紀不是那麼大,可真世故得如一個老江湖似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面就打呵呵這一套他全都操練得爐火純青了。
“謝謝,我不抽煙。”張志霖冷冷地說道,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吳綜祥能夠涎着臉跟他搭訕,再怎麼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翻臉的。
“你又喝酒了?”趙艷自吳綜祥進門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就皺了皺眉頭,起了身,她給吳綜祥倒了一大杯水放那裏。她剛才喝下一瓶十滴水后,感覺似乎是輕鬆些了,所以才有精神去管這些閑事的。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身子給了那個男人,那她的心是十有八九會被那個男人佔了去的。
“這不正喝着嘛,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我趕緊就過來了!”吳綜祥把被張志霖擋回來的香煙銜在嘴巴,自己給點上說道。
“難得你這麼有心,真是謝謝了。”趙艷臉一紅,她聽着吳綜祥的甜言蜜語心裏不禁一陣歡喜。
這時張志霖已經把葯給配好了,趙艷忙就起了身坐到了她的床上去了,她的床頭好掛點滴瓶的。
張志霖拿着點滴來到床邊,他看着趙艷躺在那裏的樣子就有些尷尬。趙艷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她穿着綿綢的睡衣躺在那裏,這大熱天的大就都知道,都恨不得把衣服全脫了才舒坦的。趙艷那綿綢衣又薄又露,她斜躺着都露出了老大的一片胸了,而且下面穿着的內褲,也幾乎是輪廓分明地展現在兩個男人的眼裏。
張志霖把點滴給她插上后就坐到風扇底下吹着風,吳綜祥可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曾經跟張志霖有過的不愉快,總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說著話,一會兒哥一會兒弟的,搞得張志霖心裏老大的不舒服。他就是這樣的人,若不喜歡某個人的話,連話他都不願意跟他說的。
“趙艷,你自己可以拔針頭嗎?”張志霖被吳綜祥纏得泛了,他想了想就問趙艷。
“沒關係的,你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的話你就去忙你的吧。”趙艷知道張志霖的意思的,在鄉下,一般的醫生都是這樣,把點滴一掛自己就走人,然後病人在家裏自己照顧自己。
“哦,那我就先走了啊,記住,若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張志霖交代着,起了身,收拾起東西就往外走去。那吳綜祥呢,也忙一身酒氣地跟了出去。
“兄弟,就走啊?”吳綜祥跟着張志霖走到禾場上,他一把扶着張志霖的肩膀就兄弟長兄弟短地表達着他的親昵。
“嗯,我走了,你在這裏多陪一會兒罷。”張志霖皺着眉頭說道。
“嘿嘿,兄弟,你那東西還有沒?給哥一點好不?”吳綜祥就涎着臉說道。
“哦?那個啊?我看看。”張志霖聞着吳綜祥身上的酒味就不舒服,他忙說道。
“那個”東西指的是催*情葯,就是跟偉*哥性質差不多的那種獸葯,在鄉下的獸醫店裏一般都能買到的,就是用於母豬催*情的那種獸葯,在以前,鄉下的家戶人家一般都餵養母豬的,餵豬是鄉下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用於母豬催*情的葯人也能吃?其實說能也能說不能也不能,人畜一般同嘛。而且農村條件不好,經濟收入有限,買那個的一般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男人。
吳綜祥沒有上年紀,但他喝了酒。酒這東西有點怪,大多數男人都認為它能助*性,但在吳綜祥這裏,他一喝多了就不行,一喝多了他那玩意就如同一條死蛇似的,軟噠噠地提不起精神來。以前吳綜祥跟張志霖關係好的時候,他總是時不時要找他要些“那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