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一十六章 反轉
轉眼間已經到了十二月份月底，海牙國際法庭對於凌正道的審判，也已經持續了九天了。
九天的時間，針對凌正道的罪行舉證也是越來越多。
從迪隆的那些土著軍閥到所謂民族主義者，再到西非等周邊國家的紛紛指證，凌正道的種種罪似乎已經被完全證實了。
接下來要徹底對凌正道定罪，在羅曼看來，就只剩下M國的軍火走私頭目凱爾的最終指證了。
凱爾對凌正道的指證，就是凌正道曾通過他的軍火走私渠道，從他的下屬手中，購買危害世界安全的核彈頭武器。
不得不說，這個罪名一經認定，足夠讓凌正道在監獄中度過餘生的。
購買核彈頭武器，當初凌正道的確有過這個衝動的想法，不過最終他還是理智地放棄了這個決定。
可是雖然凌正道沒有購買過大殺傷性武器，但是羅曼卻通過對凱爾的威逼利誘，是讓凌正道“購買”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當然除了凱爾這個直接證人，羅曼還收買了凌正道的親信馬可夫，在海牙國際法庭上幫自己指證這件事。
馬可夫作為凌正道的親信，一直都在幫凌正道處理一些迪隆聯邦的事務，包括凌正道在M國被拘留，以及幫凌正道在海牙國際法庭上的辯護，也一直都是由馬可夫負責的。
似乎在整個迪隆聯邦，馬可夫是完全可以取代凌正道的。
羅曼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以扶持馬可夫取代凌正道的條件，成功收買了凌正道身邊的這個親信。
然而現在凌正道包括很多人，對此似乎是毫不知情的。正是因為如此，羅曼也是非常自信，凌正道最終的結局，就是徹底敗在自己手中。
臨近新的一年前一天，海牙國際法庭對凌正道恐怖獨裁罪名審判的第十天，羅曼也是特意來到了歐洲，她要親眼看着凌正道敗在自己手中。
在之前九天的連續指證，凌正道的那些辯護毫無招架之力，接下來凱爾的指證，足矣讓海牙國際法庭對其做出審判決定了。
想到這裏羅曼的心情就有些激動，這兩年來，屢屢敗在凌正道手中的晦氣，似乎也終於可以一掃而空了。
已經連續出庭十天的凌正道，看起來卻並不怎麼頹廢，不管是在M國的長期拘留，還是在海牙國際法庭的連續出庭，似乎都沒有讓他產生什麼心理壓力。
看着被告席上好整以暇的凌正道，羅曼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他現在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憑什麼還這麼自信？
一番開庭儀式后，隨着主法官要求凱爾出庭時，羅曼的臉上也是漸漸露出了笑容。
相比凌正道一直以來的淡定從容，黑星公司的老闆凱爾，這段時間卻是顯得蒼老頹廢了許多。似乎這個證人，比凌正道這個被告壓力還要大。
“凱爾先生，你之前是否一直在M國從事軍火走私生意？”
“是的，我對自己的一些違法行為深感慚愧。”
“那麼你與被告，來自非洲迪隆聯邦的恐怖主義獨裁者吳小龍，是不是存在着長期的購買合作關係？”
“的確是這樣，我通過軍火黑市渠道，曾經多次向迪隆聯邦出售過常規軍火武器，當然這部分武器，在M國有很多是允許對外出售的。”
一直都在旁聽的羅曼聽到這裏，臉上不由露出詫異之色，凱爾是怎麼回事，他的證詞怎麼有些偏向凌正道的意思。
負責指控凌正道的M國律師，似乎也是覺察到了一些問題，隨即便以一種提醒式的語氣問凱爾，“那麼除了常規性軍火武器，你還曾向其出售過什麼特殊物品，比如說……”
“這個的確是有，在迪隆聯邦出現乾旱飢餓問題時，吳小龍先生曾經通過我，為迪隆聯邦民眾多次購買了大量的糧食，從而讓迪隆聯邦的乾旱飢餓問題得到有效緩解。”
這個凱爾在瞎說什麼，誰讓你說這些的，不是說好了要指控凌正道購買核彈頭武器嗎？羅曼聽到這裏，臉上隨之露出怒色。
可是此時是在法庭，作為旁聽者的她也無法開口去說什麼。
當然羅曼特意安排的指控律師，也是明白該怎麼去做的，“凱爾先生，根據你在M國的供詞，你好像是提到了吳小龍購買核彈頭，涉嫌製造世界級恐怖事件的的事情。”
“這一點我確實是在供詞上說過。”
凱爾很是誠懇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卻又說：“不過這一切，都是我被M國政客脅迫的無奈之舉，脅迫我的人正是M國的羅曼家族，一個在M國的霸權政客家族……”
“凱爾先生，現在是對迪隆聯邦恐怖獨裁者吳小龍的審判，所以希望你不要將話題轉移的別的地方。”羅曼找來的律師，這會兒也是第一時間打斷了凱爾的話。
雖然如此，凱爾的這番話還是在旁聽席上引來一陣噓聲，而作為羅曼家族核心人物的羅曼，此時臉上也是不由露出怒色。
凱爾好大的膽子，他竟然如此出爾反爾，看來他是打算後半生在監獄中度過了！
然而讓羅曼更沒有想到的是，指控律師雖然及時打斷了凱爾的話，可是凱爾卻還是在繼續說：“我並沒有轉移話題，事實上對於迪隆聯邦領導人吳小龍的指控，一切都是羅曼家族對其進行的誣陷！”
“我希望法官結束證人的這種無關話題！”
“據我所知，這並不是無關話題，我的辯護人之前曾經在M國被無端拘留長達二十天之久，這裏面是否存在誣陷指證，我覺得證人的證詞很關鍵也很重要！”
十天來，凌正道那位一直處於被動局面的辯護律師，也突然一反常態，開始了與指控律師的反擊辯護。
“同意被告方辯護律師的請求，現在由證人繼續進行陳述！”
當法官說出這句話時，羅曼的心情卻莫名地有些慌了，似乎原本很順利的一切，在這一刻將要發生徹底的改變了。
“吳小龍先生，是一位值得敬重的領袖，他先後通過我購買的糧食，完全解決了近年來非洲迪隆聯邦，以及周邊國家的溫飽問題，在我看來他並不是什麼恐怖獨裁者，而是一位和平人道主義者。”
凱爾的突然轉變，讓那些對凌正道的指控也隨之變得有些無力了。甚至為了證實自己所說，凱爾還出示了凌正道之前購買糧食的相關運輸海關證據。
這些證據，足矣證實凌正道的確為迪隆聯邦以及周邊的飢餓問題，曾做出過突出的貢獻。
“接下來，我請求法官讓第二位證人出席，這位證人是迪隆聯邦領導人吳小龍先生的統帥助理馬可夫先生！”
讓馬可夫隨後出庭指證凌正道，這是羅曼事先安排好的事情，可是現在要求讓馬可夫出庭的，卻是凌正道的辯護律師，這讓羅曼覺得一切似乎都突然失控了。
“由於案情證人的證詞，前後反差過大，我希望能夠暫時休庭，等待下一步的調查后再繼續開庭！”
羅曼安排的律師還是很聰明的，意識到情況不對，便立刻提出了休庭的請求。
“案情證人第一次出庭，根本沒有所謂的證詞前後反差，我希望能夠繼續進行案件審理！”
法官席上的三位法官相互交涉了一番，最終主法官開口宣佈：“案件繼續審理，休庭請求不通過！”
怎麼連海牙國際法庭的法官，也突然開始偏向凌正道了？羅曼想到這裏，不由想起往日與凌正道的交手，幾乎每次都是自己搶佔先機，可是卻每次被凌正道后發制人。
難道說這一次，又要舊戲重演了嗎？
回想這十天來面對重重指證，凌正道那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動，羅曼更是越發覺得凌正道這是在為反擊做準備。
可是凌正道現在完全被限制，他是如何做到反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