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訪華及"迪克西"…
本來,軍調執行部由大約150個官員和成員組成,涵蓋衝突點的六個戰場成員。每一個美國官員負責一個工作組。每組有一個國民政府成員、中國**成員、一個充當中間人的美**人、一個中立的中國翻譯和一個無線電操作人員。每組有權使用載重750公斤的封閉式卡車和一輛吉普車,一輛載重250公斤、用於運輸信號設備和緊急物資的車。在一個月內,發覺六個組不夠用,於是軍調處決定籌建另外11個隊。在各個層次上,主席總是美國人。他們發現他們的最大任務是克服雙方間的不信任。因為沒有一方想通過採用對方所反對的建議而使自己處於劣勢地位。因此,美國人經常發現他們自己不僅僅是在尋求解決問題的途徑,同時也在調停處理問題時的建設性建議。在馬歇爾執行使命期間,其使團成員有一個曾經是"迪克西使團"的第一批成員,叫赫伯特·希契。1944年底希契把**的信轉達給參謀長聯席會議后,就不允許他再返回中國了。但是,1946年他返回北平作為美國駐華公使華爾特·羅伯遜(WalterS.Robertson)的幕僚,任海軍助理武官。希契認為三人組的美國成員中竟然沒有人會說漢語,沒有人研究過中國文化,或者沒有人與中國有聯繫,這種現象很奇怪。一般的道理是,對事物的無知使人對事物的觀察更公允,而語言不通事實上意味着這種觀察不得不依賴第二手的信息。那時,許多人相信美國也許能夠使中國有個新的開端。甚至對**極苛刻的批評家伊頓都感到樂觀。關於馬歇爾使團的傳聞一到達延安,周恩來就去找伊頓。幾乎沒有問候語,周便問:"我該怎樣與馬歇爾打交道?"從伊頓的個人經歷中,他相信當馬歇爾與他認為不如自己的人交往時,他會表現得很傲慢。伊頓很情願地與周分享這些見解,但是他也想得到一些回報。伊頓問道:"你們有作戰室(Warroom)嗎?"周不明白伊頓的話,於是,伊頓解釋說:作戰室,就是有地圖的房間,在那裏做出重要的軍事決策。周搖搖頭,於是伊頓說:沒有這樣的地方,馬歇爾會認為他是與一幫農民在打交道。沒有作戰室,就如同沒有明顯的標誌證明延安是指揮百萬大軍的司令部。而且他指出,農民出身的軍人與農民意識的軍人有着天壤之別。伊頓已經從重慶帶來了組建他自己的作戰室的所有裝備,但是戰爭已經結束了。他的房間裏居然沒有足夠大的牆可以掛地圖。地圖放在一個角落,於是當周恩來說他還沒有這個必需品時,伊頓把這個地圖給了周。周接受了,伊頓希望得到**人的戰鬥序列作為回報,於是開始組建作戰室。關於如何應付馬歇爾,伊頓告訴周說:將軍是個嚴肅的不講廢話的軍人,很少或幾乎沒有幽默感;他決定在可能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他的使命;沒有任何失敗的跡象。另一方面,周是個天生富有魅力、幽默、機智的人,因此他不需要訓練如何接近將軍。伊頓建議說:"自然而然就行,你不會有麻煩。"1月9日,周恩來和他的妻子離開他們所在的工作組赴重慶參加會議,馬歇爾派了一架C-47到延安來接伊頓。美國飛機降落在延安機場,緊挨着被覆蓋著的早些時候到達延安的蘇聯運輸機。那時伊頓的執行官楊照輝想要給飛機及佩戴着漂亮勳章的飛行員拍張照片,但是被拒絕了。楊照輝推測到:蘇聯飛機可能來時是空的,於是能載上**和朱德等人去蘇聯。假如這種推測是真實的話,他估計**人將不再繼續利用延安根據地作為他們的指揮中心,而可能轉移到張家口。楊照輝在調和這種可能性與事實之間遇到麻煩。因為朱德已經告訴伊頓,他想讓"迪克西使團"再留下來至少兩三個月。從這些言論中美國人得出結論:**人認為觀察組是以服務作為目標的,甚至談判破裂也不要緊。馬歇爾召見伊頓時,他剛剛到達重慶。他被引進將軍的卧室,當時將軍正在更衣準備赴晚宴。馬歇爾指着一把椅子說:"伊頓,請坐!給我說說**。"伊頓已經料想要回答這些問題。於是,他就延安的中國**是多麼純粹的馬克思、列寧、**方面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伊頓還說:直到幾個月前,他們通過無線電經符拉迪沃斯托克(VLadivostok)已經與莫斯科取得了聯繫。**為獲得軍事硬件惟一的希望是在得到蘇聯默許的情況下,獲取投降的日本軍的武器。在日本投降日(VJ-Day),他們僅有少數裝備,但是他們在獲取重型武器來武裝近百萬精神飽滿、訓練有素的游擊隊員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伊頓最後以提醒的方式總結道:美國不應該低估他們高昂的士氣和潛在的軍事實力。接下來,伊頓停止談話,等待回答其他的問題。如果馬歇爾曾經聽說過這些話,他不會表現出來。馬歇爾打好自己的領結后,說"謝謝你",然後讓伊頓離去。這次會後,伊頓在上海休了一周的假,後來又返回重慶。沒有再次見到馬歇爾,他於24日在有吉辛治陪伴下飛回延安。在伊頓不在的日子裏,使團的阿爾弗雷德·哈丁和**人已經完成了作戰室,正在使它保持最新狀態。伊頓派哈丁去北平完成新的任務,於是沒有泄露作戰室一事。每天一營身穿新制服、相貌英俊的中國士兵都在進行儀仗隊形操練,期待着馬歇爾將軍的來訪。伊頓提升了代替自己位置的楊照輝,對楊照輝說:馬歇爾將軍說延安觀察組是非常重要的,它將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