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而復得
離開廢棄工廠后,我去拜訪了心理醫生,諮詢了一些心理問題,再三詢問下,得到的診斷結果是讓我又氣又笑。
醫生說我沒有心理疾病,如果硬要說有的話,應該也是神經病,沒事找什麼醫生。
回到家后,我先是把房租交了半年,而後又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一整套下來,賣玉鐲的錢也花的七七八八了。
“哎,明天又得去找新的目標了。”
我搖頭嘆息,本來還以為賣了玉鐲后能舒服的過一段時日,誰知,玉鐲根本不值幾個錢,接下來的日子還得繼續奔波。
我早早地就上了床,一來是要養足精神,明天去搜索新的目標,二來是我的人生也沒啥樂趣,就跟小學生的流水作業是一樣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幾乎是無休止的循環着。
只是,現在我卻怎麼也睡不着,我並沒有刻意去想,可還是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棺材裏那個女屍。
她叫什麼名字呢?
啪。。。
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強行甩掉內心的幻想,我怕我再想下去會有忍不住跑去墓地里看她的衝動。
。。。
第二天凌晨,我猛地驚醒,醒后才發現冷汗已經淋濕了衣服。
就在剛才,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棺材裏的那個女子,她哭着對我說:“夫君不仁,賣了妾身的嫁妝。”
我剛想說話,就在這時,耳畔中聽到一聲雞鳴,她消失了,而我也醒來了。
“是我想多了嗎?”
我搖搖頭,不再多想,穿好衣服起床做早餐。
吃過早餐后,我收拾好東西,就要準備出去踩點,就在這時,房門卻突然響了起來,有人在敲門。
大清早的,會是誰呢?
抱着疑問,我打開了房門。
“請問是王先生嗎?有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我沒有網購過東西啊。”
我有些無語,還道是誰呢?原來是快遞員。
“收貨地址寫的很清楚啊,德順小區305,王南收。”
“我是王南,是誰發來的?”
“抱歉,先生,沒有發貨人的信息和地址。”
“哦?”
我接過包裹一看,果然只有收貨地址沒有發貨地址。
“沒有發貨地址的快遞貌似不能發吧。”
“是這樣的先生,今天一大早,我們快遞公司開始營業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包裹放在門口,下面壓着郵寄費和收貨地址,雖然有些不符合規矩,但秉承着快遞公司的口碑,我們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把這個快遞送到收貨人的手裏。”
“謝謝了。”
簽下快遞后,我拿着包裹走進了房間拆開。
“咦?這是什麼情況?”
包裹里的東西不是其它,正是我昨天賣掉的那隻玉鐲。
難道是那中年男人看出我是個窮小子,猜測這隻玉鐲可能是我的傳家寶,這才故意用這種方式歸還給我?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了,如此一來,沒有發貨地址就很容易理解了,是他不願意讓我知道他的地址,怕我不懷好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玉鐲失而復得,我還是有些欣喜,最起碼,它還能再次變換成錢不是。
想到這裏,我把玉鐲藏進暗匣,出了門,開始了尋找古墓之旅。
一天下來,我的心情異常糟糕,古墓是尋到了幾個,但無一例外,全都是被別人盜過的,整整一天,我毫無所獲。
回到家后,剛剛坐下不久。
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不耐煩的打開了門。
門口站着一個女生,是胡麗雯,一臉歡笑的看着我。
我當即就有些不耐煩的問:“你來幹什麼?”
“沒啥,是這樣的,我們小區里今天死人了,我一個人害怕,所以過來找你壯膽。”
“死人而已,又沒啥大不了的,還怕他活過來吃了你?”
“不是啊,王南你不知道,那個人死的太可怕了,我給你看啊。”
說著話,她拿出手機,打開視頻播放器,遞到我面前。
錄像是她自己拍的,死者是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從錄像中可以看到他的臉上依舊帶着驚恐的表情,雙眼凸出,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他是一個古董商人,家財萬貫,可惜了,掙那麼多錢還沒來得及花就死了。”
“法醫怎麼說?”
“法醫說是受到了驚恐,導致心腦血管破裂而亡。”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拿起茶杯淺泯了一口。
“王南,今晚我就在你這裏住一晚可以吧?”
“你這是自投羅網你知道嗎?你要明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發生一點什麼,傳出去的話,我一定會被別人笑話。”
我說這句話其實只是想嚇唬她,對她我真的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也不敢去想。
我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但是,她卻很黏人,能黏到什麼程度呢?我敢保證,倘若我和她在一起了,一天二十四小時,起碼要用八個小時來跟她打電話,那場景,光是想想我就醉了。
胡麗雯似乎是沒聽懂我的話,走過來抱着我,把臉靠在我胸前,輕輕說:“如果你肯負責的話...
她的話沒有說完,我直感覺汗毛倒立,渾身長滿雞皮疙瘩。
“咦,不對。”
我剛想要推開她,卻突然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昨天在被褥上聞到的香味,好像不是胡麗雯的!
想到這裏,我把頭埋低了許多,在她脖子上深深一嗅。
雖然胡麗雯身上也很香,但在這一刻,我很確定,跟床上的香味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香味。
既然床上的香味不是胡麗雯的,難道會是?
一定是宋似帶女人在我床上睡了。
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怒氣沖沖的給宋似打了個電話。
“又怎麼了?”
電話那頭宋似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老實說,你是不是帶女人到我床上睡了?”
“你又抽風了吧?不是告訴過你,是胡麗雯給你暖的床嗎?”
我開的免提,胡麗雯也聽到宋似的話,氣的直跳腳,對着話筒大聲喊道:“你說什麼?宋似,你侮辱老娘的清白,看老娘逮到你不剝了你的皮。”
“切,清白,現在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給我說清白?”
“這...不是。”
“行了,別解釋了,只會越描越黑,好了,不打擾你們好事了,喝喜酒的時候提前通知我一下,拜拜。”
宋似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有些疑惑,我了解宋似的為人,他雖然是個爛賬,但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如此看來,他是真的沒有帶女人到我床上睡。
既然不是他,那我床上的香味又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