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你可以不敬!
武道館裏頭這番動靜,引發數位日國大台女記者花容失色,畫面信號,也是直接被各台導播切斷。
若是被轟進大坑裏的是許雲,興許不過是打上馬賽克,且必然會引發日國各界人士的民族自豪感。
此時,少年背手而立,身上盪出肉眼可見的波動光圈,竟然是肉身力量引爆,而非體內真元氣息。
無論是純技法(肉身力量)還是仙法劍術,這些日國武道中人在他眼裏,不過是一群浮蛭罷了。
他畢竟是華國出身,意義不同,即便地球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粒浮塵罷了,可華國萬州,畢竟是他的故鄉,而華國與日國的歷史仇恨,拋開他的天帝身份,只以炎黃子孫這個角度而言,又是不同的心思了。
承華夏文化根脈,卻在國家層面,屢次辱華夏正統,當訓!
且這次的武道館挑戰一事,還是對方主動請戰,他本無意,奈何螻蟻多心。
“閣下這般心狠手辣,不是武道正統名門大派之舉,即便勝了宮二桑,也是為華國武道為我國武道所不恥!”
有人開口,華語帶着口音,顯然是有遊歷過華國,赫然是那位這些人之中年最長之人,上田和也,日國合氣道的時下掌門之人。
許雲心中冷笑,哼道:“不恥?若是我實力不夠,他也好,你們這些人也好,會輕易放過我許青穹?”
無須對方回答,許雲踏步而去,很簡單,戰!
那古流拳術之人,那一拳之威,可毀裝甲,若不是他許青穹,而是尋常華國武道宗師,在不外放氣息的情況下,怕是經脈都能震斷,不死即傷。
心狠手辣?!如果對方願意這麼想,他無所謂。
他行事,素來殺伐果斷,若是每次征戰都得講些道理,那去修佛算了,踏天而行者,當勇往直前!
他漫步而去,每一步,都是透着無形的威壓,那些事先鷹視狼顧之日國武者,此刻目光閃爍,顯然,不少人已經心生懼意。
是一起上,還是逐個上前試探,沒個統一,畢竟這些日國武者巨擘,素來自命不凡,真遇到許雲這等妖孽,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
“敬我者,便跪下,如跪你等之神社,還要戰的,全部上也可!”
少年不想浪費再浪費時間,語氣清冷,無形的肉身力量暴漲,仍是盪出道道光圈,波動不已,整個武道館,似乎陷入一種莫名的微顫中。
仙開九境巔峰,純粹的肉身力量,也已可勾動天地氣息,霸道如斯。
“八嘎!”
一聲炸響,有武者不堪受辱,以日國國罵雷喝出口,手中一柄利劍舞動,劍光閃爍,赫然是柳生劍法掌門人。
許雲眼中無悲無喜,此劍客身後諸多武道同僚,卻是拳頭一握,機會就在一瞬間,此子此刻再綻放氣息,已經來不及。
柳生劍法這位掌門人,劍法以柔為主,柔可克剛,即便這許青穹肉身力量再強悍,也不過是肉身凡胎,豈能擋得住岩井君這一劍?
眨眼之間,劍光閃爍成一團雪白劍幕,乍看下,勾勢、劈勢、橫斬勢、撩勢,皆有,又似乎皆是虛招,且距離不過三尺,無須消耗太多氣息朝許雲推進,這一劍,儼然是到了這位柳生劍法劍客的極致。
人群背後那位氣息最強大者,也即許雲一開始有所留意的入陸地神仙者,也是微微點頭,顯然在此人看來,這一劍必然有所收穫。
這一劍,兼具快與柔之勢,且虛虛實實,哪怕對手判斷到最後一刺才是真正殺招,也絕對不能輕易化解。
果然,劍幕驟然一散,那劍客雙手持劍,雷霆一擊,所有的劍法精髓威力,凝聚在最後一刺,刺向的正是許雲的心臟。
很顯然,這一劍是奪命!
武者之間的交戰,尚且有誤殺一說,更不用說在這位劍客眼中,哪怕殺了這位狂妄少年一百次,都不足以解恨。
誰能跟本國的神社相提並論?且眾目睽睽下,讓自己以及日國的諸多武道同僚跪下示敬,可謂是令此人怒火滔天,眼中都幾乎要噴出火苗來。
嗆!
劍尖已至,帶着絲絲鎖定之劍意,這位劍客心中一喜。
不管如何,只要一劍得手,即便不能直接殺了此子,一旦令此子負傷,整個武道館內雲集上百武道同僚,且無一是庸輩,此子還能有絲毫生機?!
莫說此人,就是魏無雙都是心中一緊,差些驚呼出聲。
高手過招,很多時候都是比拼自身的“底蘊”以及戰鬥經驗,這一劍,幾乎堪稱偷襲,迅猛無比,且許雲又是在沒有綻放氣息的情況下,魏無雙不擔心才怪。
而那些目光閃爍的日國武者,目光皆是凝滯,心中大喜者,不知凡幾。
顯然,除了許雲之外,整個武道館之內,包括魏無雙和小道姑,全然是覺得優勢在那劍客這一方。
優勢,某種意義上,在高手過招中,就是殺機。
風起,少年手影閃爍,快到眼睛無法捕捉,雙指一夾,那雷霆一擊之劍,直接定住!
叮!
劍斷,雙指夾着的一截劍尖,不過三寸。
三寸,足以殺人。
那柳生劍法派的劍客,滿目駭光,幾乎是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暴退逃離,在他看來,這時候,莫管什麼後續攻擊,只要他退開一定距離,身後百名同僚尚在,他就不會落得跟宮和剛一樣的下場。
遲了!
少年手一揚,純粹以肉身力量貫入這截劍尖,飛射而出。
三寸劍尖攜帶天帝肉身力量氣息暴射,如同飛艇在海面迅馳一般,氣浪嘯動,眨眼而至!
快!
眾人眸光裏頭,不過是看到一抹寒芒,柳生劍法劍客的心臟,已經被貫穿,此人倒下時,低頭看一眼心臟部位,至死,仍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連殺兩人,少年仍是踏步而去,而那些從鷹視狼顧狀態,一變再變,如今到了全員驚悚的地步,甚至不乏顫顫後退幾步者。
而許雲似乎是看穿了這些人的心思,淡淡地施壓說道:“別再浪費彼此時間了,我數三聲,三聲之後,跪下敬我如神者,可活,餘下者,皆是如此下場!”
少年邊說,目光邊落向坑中血肉模糊的那位古流拳術武者以及那位倒在血泊中的劍客。
以殺止殺,這是萬古不變的戰理!
你不殺人,人會殺你。
從他踏入這座武道館開始,神識捕捉下,這些人無一是想着好好交流所謂的武道,而都是想着如何斬殺他許青穹,替自身門派揚威,替整個日國武道揚威。
而事實也是如此,無論是那位古流拳術武者,還是剛倒下的這位劍客,都是毫無保留,想一舉擊殺他許青穹,既然如此,他何須留情?!
仁慈,那是留給敬他許青穹者,而非這些浮蛭螻蟻。
“一起上!他只有一人,難不成我等聯手,還能怕他不成?”
“北野君,你是我等之中實力最強大之人,莫非你也要跪下乞饒么?”
“牙白(不好)!這就是個惡魔,我空手道一派退出!”
有人看向身後那位氣息最強大之刀客,有人恢復了幾分狠戾,有人則是開始動搖,想要退出。
少年再踏一步,以神識掃蕩交流而去,字字誅心,字字威壓,霸道無匹。
“除了跪下敬我如神,沒有退出一說!”
沒有退出,只有跪,或者死!
此刻,那位姓氏為北野的刀道強者還未作出回應,幾名軍國思想荼毒嚴重的武者,眼神一交流,率先作出回應,數道身影閃爍,分數個方向,朝許雲襲來。
劍芒,拳息匹練,武士刀居合戰,合氣道貼身抱摔,四面八方,配合默契,殺勢兇猛,水銀瀉地毫無破綻般圍殺而來。
地面顫動,木板鋪就的地板,直接掀飛,虛空氣息波動狂盪,刀光劍影風刃,每一道,都是奪命之勢,即便是雷平安這種修為,被任何一道氣息襲中,也是必死無疑。
想像一下,數位武道宗師級別的強者聯合擊殺,又是這般將殺勢氣息濃縮到方圓幾米中聚集引爆,哪怕是魏無雙這等陸地神仙初階之修真者,也只能綻放氣息防禦,未必能進行反殺。
風起,少年目光毫無波動。
真元氣息一綻,並無暴漲之勢,一劍狂猛斬出,宛若實質,以掃蕩之勢直直斬出一道劍芒匹練。
整個武道館因為這一瞬間的氣息爆發,而出現強震般的震感,那頭仍是架着機器拍攝的日國大台攝影工作人員,以及那幾位美女記者,即便是遠在幾十米外,也是直接東倒西歪一片,攝影設備和話筒散落一地,滑地而行,慘叫連連。
嗖!
真元劍芒一閃,稍縱即逝,幾道身影或是從空中跌落,或是攔腰斬斷,或是劍斷刀折人亡,最慘烈的是那位想要近身抱摔許雲的那位武者,直接被劍芒吞噬,真正意義上的面目全非,血出,即刻被氣息蒸發……
狂吸涼氣嘶嘶聲,驚呼聲,嘖嘖聲,寒顫聲,伴隨着一片瞠目結舌,眼前的上百日國武者,噤若寒蟬之中,不少腿腳發軟,已經惶惶跪下,或許是真的敬畏跪下,或許是受到巨大震怖后的本能之舉……
武道館此刻的一片狼藉,滿眼的殺戮血腥,在這些人眼裏,都不如這個清風瀟洒的少年令人駭怖。
平平無奇的相貌,大殺神大狂魔般的殺伐果斷,深不可測的實力,令這些日國武者同時感受到兩種無盡驚懼,能不惶惶然跪下的,已經寥寥。
未知!死亡!實力的未知,殺伐果斷造就的死亡,這兩種本就是令人無比恐怖之事,同時在這位華國少年身上感受到,沒有誰還能戰意不瓦解。
隨着最後的那眼神中仍有絲絲不甘的北野刀客跪下,整個武道館中央,死傷若干,跪倒一片,那少年背手而立,目光淡漠。
人間武神,不過是他堂堂星海萬界天帝的征程起點罷了。
他甚至沒有俗套的問這些跪倒面前的日國武者,說是服嗎之類的,轉身就走。
“明日日落之前,不見法器,我許青穹將橫推貴國武道、神社!”
貴國二字,本是客氣言辭,此刻落在這些肝膽寒顫的日國武者耳中,顯得無比刺耳和羞辱。
全場死寂!
整個日國,隨後引發山呼海嘯般的騷動。
百人敬畏而跪一人,這……
……
華國萬州,全職殺手再出手,在裴崛佈防禦大陣煉製護體法器的空隙中,百密一疏,許家老爺子,中槍倒地,即便裴崛第一時間以真元氣息貫入五臟六腑,可心臟部位嵌入子彈,又是上了年紀之人,仍是不容樂觀。
這一次,江城那頭的樓*記面如死灰,頹坐椅子上,額頭滲出的冷汗,已經流到領口,卻全然是忘了擦拭一下……
仙祗道場,忘憂一劍,已經等候兩天,劍意擎天,仙祗無數散仙老妖動容。
仙祗深處的靈山上空,一道神芒劃過,老道人和那紫面猴皆是目光一凝。
一道一猴守望這片星辰日月千年,還從未見過有神芒氣息可劃破這片蒼穹。
這一晚,一日國少年和一盔甲木屐中年刀客,已經離開四天王寺,踏入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