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性》第二章3(1)
重新走進洗手間,我在心裏安慰自己說:在我洗澡的過程中,她是安全的。我的窗戶外面安裝了防盜網,不用擔心她從五樓的窗戶上跳下去。我脫掉了**的休閑裝,右臂和前胸上那兩道長長的傷疤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它們像魔鬼一樣猙獰着向我示威,使我的神經細胞里由於丁香花的清馨剛剛充盈的輕微的浪漫在剎那間萎退消失了。我的自卑感迅速地在體內擴張,我急忙用毛巾擋住傷疤,任流水肆意從我身體上滑落下去。流水衝擊着我的下體,打在我的性器官上,那種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丁香花的清馨又順着性器官一點一點地回到了我的體內。我感到我的下體正隨着流水的撫摸在發熱,在膨脹,我的性器官在充血,在勃起,在向我吶喊,向我提出要求,它要進入,要進入女性的體內。我閉上眼睛,幻象的**畫面中出現了那個正在被我鎖在卧室里的女孩。儘管,她一直在瑟瑟發抖,一直低着頭,我連她真實面目都沒看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就是無數次出現在我幻象中的那類女孩。我用手撫弄着我的性器官,沉浸在我和這個女孩的**的幻想之中,忽然間身上的毛巾脫落了下去,那兩道傷疤又一次無情地暴露在光線下,暴露在我的視野中。我的自卑感又一次襲卷着我的身軀,它猶如無情的寒風,不留任何餘地地奚落着我挺拔的性器官,使它在瞬間委靡了下去,我的心情也跟着消沉了下去。我在心裏大罵自己:你他媽的也不照着鏡子瞧瞧你自己這個的德行,你配嗎?從小到大你都幹了一些什麼?別人的意思是:你的女人,只能是妓女,或者類似於妓女的下三濫。小時候你就不是一個好孩子,你打架、罵人、逃學、給老師起外號,你還兩次動刀傷人,公安局那裏還有你不光彩的記錄呢!可與此同時,我又否定了對自己的評價,我想:難道我就十惡不赦嗎?不可能吧。不是有很多人對我還是很承認很佩服的嗎?而且,承認我佩服我的那些人還都是對年輕人挑三揀四的上一輩。如果我一無可取,他們怎麼可能承認我呢?我能贏得長輩們的承認,那都是我實打實地做出來的,每個人的點頭稱讚中都包含着我辛勤的汗水。我覺得我是真實的,我的行為中沒有任何矯揉造作和裝腔作勢。我的缺點我從來都不加以掩蓋和隱蔽,儘可能地把它們暴露在眾人面前,而我的優點卻要通過我的具體行動來獲得人們的贊同。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意讓人們來讚賞我的優點來誇耀我的行為來以我為榜樣。就拿我給爺爺奶奶買房子這件事來說吧,這件事就是我從很小的時候起一直想做的,是一種很樸實很簡單的感情促使我做的。我是家族中的長孫,從小爺爺奶奶就格外疼我,我一直記着這個情。後來,爺爺奶奶歲數大了,父母和叔叔嬸嬸們經常為贍養老人那幾個錢斤斤計較。每次我都在心裏暗罵:你們他媽的還是人嗎?兩個老人養了你們這麼一幫都養活得好好的,反過來你們這麼一幫養兩個老人到力不從心了,真他媽是的。我也曾經下了多次決心,我想告訴他們說:讓我一個人來,你們都靠邊站吧,我一個人來贍養爺爺奶奶。十八歲那年,我終於付之以行動了。當然,我開始了我的男子漢生涯,愛情的成分功不可沒。或許我比常人成熟得晚,十八歲時,我才第一次出現夢中遺精,愛情的萌芽便在這個時候在我體內誕生了。雖然,愛情到底是什麼定義,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處於懵懂狀態,但我體內的變化使我經常產生一些美好的幻象,幻象中我把自己的一生和一個嫵媚柔情的女子聯繫在了一起。從此,我便和這個女子在我的大腦里談起了戀愛。正是這種初綻的愛情和這種美好的嚮往使我一夜之間成熟了。我發覺我的肌肉在不斷發達,我的骨骼在錚錚作響,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我告訴自己應該行動起來,旅行我男子漢的責任和義務。起初我是給別人開車,後來自己貸款買了一輛車。我沒日沒夜拚命地干,還清了貸款,又賺了錢。我終於讓爺爺奶奶住進了朝陽的樓房,儘管房子很小。我許下了諾言,以後爺爺奶奶的生活由我一個人負責。我的這一舉動,被人們傳為佳話,也給我的父母和叔叔嬸嬸們做了一個榜樣,他們都因為他們以前在老人面前的斤斤計較而感到臉紅。爺爺奶奶安頓好了之後,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於是我又拚命地干,於是我又賺足了錢,給我的父母買下了我現在住的這套樓房。遺憾的事,父母說什麼也不肯搬進來住。因為這些,我成為一個孝子,成為長輩們用以教育他們不孝子女的榜樣。然而,無論這些長輩們怎樣承認我,他們還是時常告誡他們的子女離我遠一點,尤其是他們乖巧聽話的女兒們。其實,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我心裏很清楚,我很清楚老人們對我的恐懼多半出於我身上這兩道長長的傷疤。但這難道是我希望的嗎?世界上好像很少有人願意把自己不光彩的歷史留在自己的皮膚表面,在眾人面前嘩眾取寵,至少我於傑不希望這樣。我用手撫摸着這兩道傷疤,並沒感到太多的恥辱。前胸的傷疤是為了姐姐。那時候,我十四歲,姐姐也只有十八歲,或許是因為姐姐太漂亮,引起了一個有婦之夫的無賴的注意。那個無賴對姐姐百般糾纏。無奈之中,我的父母曾經好幾次求助於公安機關,民警們也好幾次對那個無賴進行批評教育。但是,這些文明的東西在那個無賴面前沒起絲毫作用,他反而認為,你們已經黔驢技窮,我要更加得寸進尺。終於,在一個黃昏,在那個無賴又一次糾纏姐姐的時候,我在盛怒之下,把一把鋒利的刀插進了那個無賴的身體裏,我自己同時也挨了那個無賴一刀。但是,我身上挨的一刀對我來說無足輕重,那個無賴卻差一點命歸黃泉。自從那一刀之後,那個無賴再也沒敢糾纏姐姐,而且在我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