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麼喜歡欺負我

第69章 那麼喜歡欺負我

沒有半分憐惜,甚至是泄憤似的在啃咬她,血腥的味道濃郁得讓梁舒冉噁心到想吐,但眼前的男人宛若一座大山,不管她怎麼使勁都無法撼動他半分,嘴巴被堵着,抗議的聲音全部變成了咽嗚聲。

靳祁森面對她的反抗,心底的冷意愈發濃郁,那股無處宣洩的怒火,噴薄而出,全部都使在了唇齒上,一副恨不得把她給咬死的節奏。

凜冽的眼眸冰冷得凝固成冰,他盯着梁舒冉,她臉上的痛苦加重一分,他就暢快一分,漸漸地輾轉落到她的脖子上,有一路往下是的架勢。

“靳祁森,你給我住手!”梁舒冉喘着氣。

“呵——”靳祁森溢出一節冷笑,惡劣得不加掩飾,“你不是喜歡玩?嗯?剛才跟霍譽銘玩得不是很忘我?正好,洗手間這種地方我還沒試過,我們一起試試好了。”

“靳祁森你個混蛋!人渣!禽獸!你放開我!”

她能罵的話都罵了,然而靳祁森非但沒有放開,反而被激得更為惱怒,大掌落在她的大推測,從開衩的部分拽着旗袍柔滑的料子,用力一扯。

“嘶啦”一聲,帛料應聲被撕裂,一股冷氣瞬間從她的腳底蔓延盤旋而上,梁舒冉嚇得一個激靈。

“靳祁森……你放開……你放開!你不能這麼對我!混蛋!”

梁舒冉掄着拳頭砸在他的背上,靳祁森卻渾然不覺一般,像一隻被惹毛的野獸,發狠的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牙齒穿破皮膚的觸感,痛得梁舒冉眼淚都逼了出來。

梁舒冉終歸也只不過是女人,即使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所愛的,但面對他這種凌虐的對待,一方面是嫉妒委屈,另一方面來源於心底的恐懼,交錯的情緒混雜衝擊着她的神經,終於忍不住情緒大爆發,失聲大哭了出來。

她越哭,靳祁森越是狠戾。

梁舒冉也沒了理智,在他的手要入侵她的私人領地的前一秒,她胡亂地抓過盥洗台上的一個玻璃花瓶,手臂揮起,狠狠砸在了靳祁森的腦袋上。

她的哭喊聲穿透了木門傳到了外面,而因為放心不下尋過來的霍譽銘,聽見這哭聲時楞了一秒,辨認出是梁舒冉的聲音,頓時臉色一沉,拔腿就完洗手間這個方向跑。

剛抵達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了一陣玻璃砸碎的聲音,聽着心驚,偏偏發現洗手間的門從裏面鎖上了。

霍譽銘往後推了半步,抬起腳對着門,用力踹了下去。

“砰”一下,木門應聲而開。

霍譽銘衝進去,映入眼帘的畫面是梁舒冉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裏,而在她的面前,靳祁森則是捂着腦袋,有汩汩的鮮血溢出,地板上四處都是破碎的玻璃,有些沾着血,在燈光下泛着詭異的紅光。

一團火氣洶湧而上,噼里啪啦猛烈燒着他的理智,霍譽銘一聲不吭上前,一把揪着靳祁森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揮手就是一拳砸在了靳祁森的臉上。

靳祁森因為腦袋出血導致有輕微的頭暈,再被這麼猛的拳頭砸中,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形晃得直接撞在了牆壁上,又磕了一下腦袋,尚未緩衝過來,臉頰又被勾了一圈。

霍譽銘絲毫不管靳祁森是否受傷了沒有反擊力,在靳祁森滑落在地板上,他照着靳祁森的臉,掄着拳頭左右開弓,眼底露出了嗜血的光,那架勢,完全就是要把靳祁森往死里揍。

緊隨而來的霍瑾臣,看見洗手間裏狼狽凌亂又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也着實嚇着了,尤其是霍譽銘渾身血光模樣,驚悚得令他也望而卻步。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霍瑾臣也不是很清楚,但看見梁舒冉躲在一旁哭泣哆嗦的模樣,隱約也猜到了。

再看霍譽銘英俊得不見瑕疵的臉,覆蓋著濃濃的戾氣,沉暗而平靜。

霍譽銘一向溫和,臉上永遠掛着笑,而當他不見笑容時,就代表着暴風雨要來臨了。

霍瑾臣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霍譽銘了,他看了看地板上的靳祁森,一張俊臉已經被揍得快忍不住人形,當霍譽銘再要揍下去的瞬間,他倏地眉頭一跳,直覺嗅到一股殺氣,也顧不得害怕,慌忙沖了過去,拉住了霍譽銘。

“小叔!夠了!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霍譽銘是不是曾經混過或者僅僅是身材因為鍛煉結實那麼簡單,他練過跆拳道,並且是有段位的人,青年時期曾獲得過全國跆拳道冠軍。

霍譽銘繃著臉,視線始終停留在靳祁森的臉上,連餘光都不曾浮動半分,淡淡道,“瑾臣,鬆手。”

“小叔,真的不能再打了……”霍瑾臣察覺他的力氣要揮過來,連忙道,“小嬸嬸她都嚇壞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先別打了,得把小嬸嬸送醫院檢查檢查!”

霍譽銘潰堤的理智在那聲“小嬸嬸”里頓了幾秒,被火光焚燒的理智緩緩回籠,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梁舒冉淚痕滿布的小臉上,瞥見了她眼底的恐懼色,沉了沉戾氣,鬆開了靳祁森。

就在霍瑾臣要鬆口氣的時候,霍譽銘卻驀地抬腳,穿着埕亮皮鞋的腳照着靳祁森的胸腹位置,狠狠踹了下去。

有那麼瞬間,霍瑾臣感覺自己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伴隨着靳祁森的痛吟,他嚇得整個人倏然哆嗦,臉色微微一變。

霍譽銘卻若無其事,踱步走到了梁舒冉的跟前,蹲下身,清楚看見了她唇角上血痕,身上的旗袍被扯得已經無法安全遮掩她白皙的肌膚,而脖頸上的牙印更是刺目。

看見她這副模樣,霍譽銘猶豫着要不幹脆直接被靳祁森給了斷了乾脆。

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梁舒冉的身上,手剛碰到她,就發現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薄唇不由得緊緊抿成了直線。

梁舒冉的理智也恢復了,只是余驚未盡,她抖着濕漉漉的眼睫,看着霍譽銘的眼神也帶着幾分警惕,哭啞的嗓音是極致的委屈,“霍老師,我要回家。”

霍譽銘靜默了一秒,輕聲道,“好,我們回家,我扶你起來,嗯?”

梁舒冉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扶站起身,梁舒冉經過剛才的一戰,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尚未起身,又要跌坐下去。

地板上到處都是細碎的玻璃,若摔下去,難免會受傷。

幸而霍譽銘眼疾手快,及時攬住了她的腰,才幸免於難。

梁舒冉拽着他的手臂,腳步都是虛浮的,霍譽銘垂眸瞥了她一眼,沉默着略一彎腰,把她騰空抱了起來。

梁舒冉沒有掙扎,乖順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眼也不曾看痛暈過去的靳祁森,重重闔上眼帘。

“瑾臣。”霍譽銘抱着梁舒冉走到門口,腳步又一頓。

霍瑾臣挺着腰,“是!”

“知道該怎麼處理?”

“小叔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

醫院裏。

霍妍瓊一邊幫梁舒冉處理傷口,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着梁舒冉,微微笑着,用閑聊的語氣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們之前見過一面。”

梁舒冉略惘然的看着她。

眼前這個女人穿一件白大褂,五官很立體深邃,是一個標緻的氣質美人,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來在哪裏見過。

“抱歉,不太記得了。”

霍妍瓊用棉花沾了消毒酒精,低着頭細心的處理完梁舒冉手上最後一道傷口,然後才抬頭重新看着梁舒冉,溫柔地笑了笑,“沒關係,畢竟當時也僅僅是一面之緣。”

略一頓,她慎重地做了自我介紹,“我是霍譽銘的姑姑霍妍瓊,當時我和譽銘在紅房子吃飯,正好碰到你和你朋友也在,就是那時候見了一面,我聽他說,你曾經是他的學生?”

紅方子?霍譽銘的姑姑?

梁舒冉恍然一悟,原來是秦臻剛回國去紅房子吃飯那回呢!

只不過……她當時以為霍譽銘是在相親來着。

梁舒冉不得不說,霍家這個基因真的很強大,她見過的霍家人,男的俊女的美,涵養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即使蘇湘當時是強勢逼着她離開霍譽銘,但由始到終都是涵養十足的。

而眼前這位姑姑,說實話,從外貌上根本就瞧不出她的真實年齡,也難怪當時她會誤以為她是霍譽銘相親的對象了。

梁舒冉微笑回應,“嗯,是的,我上大學的時候,他曾經是我的臨時老師。”

霍妍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輕笑出聲,“老實說,那孩子當時說要當大學老師的時候,我完全嚇着了。”

“為什麼?”

“他從小就像個混小子,沒個正經的,這去當人家當老師,不是誤人子弟么?也就你們學校敢聘請他當老師。”

霍妍瓊雖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但也不難從字裏行間發現她其實對霍譽銘感到自豪,“他以前當學生的時候可沒少惹是生非,每回都是我當他的家長被請去學校聽老師抱怨,那臭小子卻像個沒事的人,不痛不癢的,回家也沒少挨他父親揍。”

梁舒冉聽到他挨揍,不自覺的笑了,講真的,她覺得他本身就是十分欠揍的人。

“抱歉,竟然跟你說起這些事情,很無聊吧。”

梁舒冉搖頭,“沒關係。”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方便告訴我一下嗎?”

梁舒冉一愣,她沒想到霍妍瓊會完全不知道她的事情,雖說她嫁出去了,但始終是屬於霍家的一份子。

要麼她是完全不看娛樂新聞八卦,要麼她就是故意為之。

“梁舒冉,霍醫生可以叫我舒冉。”梁舒冉直覺告訴自己,霍妍瓊應該不是那麼壞的人。

“你也別叫我霍醫生,和譽銘一樣,叫我姑姑就好。”

“啊?”

霍妍瓊被她傻眼的模樣逗樂了,眼底的眸光更溫柔了幾分,語重心長道,“雖然他沒告訴我,但是我啊,”她指了指雙眼,“看得清楚,你們一定是在交往吧?”

梁舒冉呵呵的笑着,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接話。

霍妍瓊只當她是害羞了,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怕,那小子雖然有時候不太正經,但是一旦認真起來,絕對是值得託付終身的,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還是頭一回看見他親自抱着一個女孩子過來找我看診呢!”

“……呵呵。”梁舒冉唇角僵了僵,“是嗎?”

病房門被推開,霍譽銘提着一個袋子走了進來,“姑姑,都處理好了嗎?”

霍妍瓊挑眉含笑,拍了拍手,“已經好了。”

霍譽銘走近,把袋子遞給梁舒冉,“去把衣服換下來。”

袋子上面印着的LOGO,她自然也認識。

隨隨便便的一件,都貴得人心肝疼的那種,哪怕她在《時經》工作的時候,也不敢輕易下手買。

想來也覺得蠻可笑,誰能想到堂堂的靳太太,竟然連一件昂貴的衣服都捨不得下手買呢?

她嫁給靳祁森那麼多年,基本都沒有怎麼花過他的錢,當初程菀冬笑她愚蠢,自己丈夫的錢不花,不就是讓他拿去養別的女人么?可是她就是不想花他的錢,因為她不想在靳家面前顯得毫無尊嚴,好像跟靳祁森就是奔着他的錢去似的。

說她故作清高矯情怎麼樣都好,那是她的選擇。

想起靳祁森,梁舒冉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霍譽銘見她不動,抖了抖袋子,“發什麼呆,需要我幫你換?”

梁舒冉瞥了他一眼,默默接了過來。

霍妍瓊站起身,“你就在這裏換吧。”說罷,拍了下霍譽銘的背,“你跟我出來。”

帶上門,霍妍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噙着笑,“她身上那些傷,該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

霍譽銘眉梢挑了挑,“自然不是,再說,你覺得我會打女人?”

“在我看來,惹了你不高興的,是男是女在你看來不是那麼重要。”

“姑姑,我好歹也是紳士,再怎麼,也不會對女人下那麼重手,那是人渣才會做的事情。”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

見他不願意說,霍妍瓊也不深究,改口問,“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學生?”

霍譽銘神色坦然,笑了笑,“姑姑,你不都看見了?還想問什麼?”

“你爸媽不同意你們吧?”

“姑姑,我對她是認真的。”

霍妍瓊真是好氣又好笑,“所以你就把她領到我這兒來,是想讓我出面幫你勸服你爸媽?”

“姑姑,你從小最疼我了,我看上的女孩子,都不會太差,你不認為嗎?”霍譽銘挑眉,微眯眼,笑得散漫,“你肯定也會喜歡她。”

霍妍瓊不可置否,從眼緣來說,她對梁舒冉第一眼的感覺確實不錯,那個孩子,一看就是性格獨立的類型。

而且她擁有一雙乾淨澄澈的眼底,那裏頭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但透着堅強淡然,沒有一般那些女孩子的驕躁和孤傲,給人一種踏實感。

再者,她貌似,對她家侄子不太喜歡?

霍妍瓊的視線在霍譽銘身上來回橫掃,倒也沒挖苦他,“我會儘力試試看,不過你應該很清楚,你爸那塊老頑石有多死板,我可不敢給你保證。”

霍譽銘抬手攬過她的肩膀,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悄悄道,“姑姑,她的女兒,是我的孩子,所以說,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霍妍瓊一懵,震驚得半響無法消化,“你說什麼?”

霍譽銘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個事情說來話長,等改天,我再跟你解釋,總之你記得幫我安撫蘇女士。”

“我說……”

霍妍瓊正要訓斥幾句,奈何梁舒冉已經換好衣服從拉開門走了出來,及時噤了聲。

兩人站在一起看過去,倒是有幾分相似感,梁舒冉看着他們親親密密的模樣,略怔了一下,沒想到霍譽銘跟他姑姑的感情倒是挺好。

霍譽銘放開了霍妍瓊,改摟着梁舒冉,“姑姑,我們先回去,不打擾你工作了。”

霍妍瓊頷首,交代了幾句,“你手上的傷口被玻璃扎傷的,雖然說不嚴重,但若不注意,很容易會感染,所以這幾天小心點,盡量少碰水,要記得按時上藥。”

梁舒冉乖順的應聲,“好的,謝謝醫生。”

霍妍瓊皺了皺眉頭,“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生疏,你就跟着譽銘叫我姑姑就好。”她又重複糾正稱呼,梁舒冉略尷尬,吶吶的,笑着不說話。

“對了,你手機給我一下。”霍妍瓊朝梁舒冉伸出手。

梁舒冉頓感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把手機遞了過去。

霍妍瓊在輸入了一串號碼,然後撥了下去,緊接着是一陣嗚嗚的震動,一連串動作完成之後把手機還給了梁舒冉,“這個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問題或者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聯繫我。”

她這種霸道得理所當然的行為,還當真是跟霍譽銘如出一撤,血緣這玩意,有時候確實會令人感到意外。

……

出了醫院,霍譽銘摟着她,低聲道,“今晚去我那兒?”

大概是要來颱風了,今晚的風颳得很大,甚至有些涼意,梁舒冉靠在他的懷裏,卻感到很暖。

仰着臉蛋,一雙溫靜的眼睛注視着她默了幾秒,“你的傷好了?”

她並沒有忘記之前說過的話,而且收到他送來的旗袍,她也預料到今晚會發生什麼,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若不是遇到靳祁森那混蛋,其實他們之間的氣氛可以算得上很好了,她跟他接吻也很有感覺,偏偏就是出了靳祁森這一茬,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若他真想繼續,她自然也不會反悔。

霍譽銘低頭低着她的額頭,輕笑了一聲,“今晚什麼都不會做,去我那,陪我喝幾杯,嗯?”

喝酒杯之後,就能借題發揮了。

這話梁舒冉沒說出口,“我知道了。”

兩人上了車,霍譽銘把梁舒冉抱在腿上摟着她的腰,梁舒冉渾身不自在,“霍老師,這樣坐着不舒服。”

霍譽銘睨她一眼,完全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后腰不是磕得挺重的?一會兒要是有個剎車什麼的,又得加重病情,聽話點。”

梁舒冉眼角抽了抽,“座椅這麼軟,要怎麼磕才能磕成重傷?”

“舒冉。”他低聲喚着她的名字,呢喃似的。

梁舒冉綳了綳神經,“什麼?”

他低眸凝着她的臉蛋,涼涼道,“有沒有說過你很不解風情?”

“……”

一般女人遭遇了那些事情之後,不都應該哆嗦脆弱得需要人精心呵護着哄着的么?怎麼她這去了醫院處理好傷口,就跟沒事的人似了?

他都主動找了個借口,她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辯解,不是不解風情是什麼?

“我在心疼你,你瞧不出來?”他索性挑明。

梁舒冉沉默,眉目不動望了他一會兒,煞有其事的道,“抱歉,我的眼力不太好。”

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司機聞言一時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霍譽銘抬眸,也笑了,“老李都笑話你了。”

司機聞言,立即閉上了嘴巴,裝着若無事情地看着前方的路況,眼角的餘光卻看向後視鏡。

梁舒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沒再接話。

司機五十歲了,孩子都在上大學了,但是從後視鏡覷見後座的情況,也難免有些尷尬臉紅。

一般男人連坐車都抱着一個女人,這種事情不應該只有小年輕才幹得出來么?

他家老闆都三十歲了,一把年紀的男人,怎麼還這麼不顧場合呢?

哎喲!看着他老臉一紅,好想默默把擋板給升起來。

……

而霍譽銘他們前腳跟剛離開,靳祁森後腳跟就被送來了醫院,緊隨而來的,還有蘇湘和霍瑾臣。

霍妍瓊接到蘇湘的電話,還是抽了空過來。

手術室外面,除了霍瑾臣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其餘清一色都是女人。

“大嫂。”

蘇湘轉頭,淡淡的頷首,“妍瓊。”

“發生什麼事了?”

蘇湘臉色不太好看,“匯恆集團的少東被打成了重傷,因為當時只有瑾臣在場,所以他們懷疑是瑾臣做的,但是瑾臣說他沒動過手。”

蘇湘說這話的時候,看了霍瑾臣一眼,微沉的眸色別有深意。

並非蘇湘樂意任由靳家人叫囂,而是她心底隱約猜到了打傷了靳祁森的人是誰。

“霍夫人,當時就只有你孫子在場,除了他,還能有誰!”餘興珍哭得眼睛都紅腫了,說話的其實卻仍舊是咄咄逼人,“你們霍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還有你那個好兒子辜負我們靳家的二小姐,勾搭我家媳婦,還弄得天下皆知,我們都還沒跟你們霍家計較呢!”

霍妍瓊挑眉,目光涼涼落在了餘興珍的臉上,噙着笑,不疾不徐的開口,“這位女士,你口口聲聲說我侄子打了人,是你親眼目睹了?還有有目擊者了?或者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

“這……”

“既然都沒有,那就麻煩你別含血噴人,另外,即便真的是我們霍家人動的手,這動手的理由,也還有待追究。”

霍妍瓊不溫不火的語氣,卻逼得餘興珍啞口無言。

霍瑾臣看着,心底卻暗爽。

“我進去看看情況,總之在靳少爺沒醒過來之前,大家都不用激動。”

蘇湘聲音略顯疲憊,“好,辛苦你了。”

……

半山雲灣別墅里。

霍譽銘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一頓,喝完杯中的酒,拿起打開。

是霍瑾臣發過來,告訴他靳祁森的傷情。

顴骨有輕微裂痕,肋骨斷了三根。

霍譽銘輕嗤一聲,把手機扔在一旁,抬眸凝向沙發上樑舒冉,也不知道她時不時認命了,先前在他面前堆砌起來的防線,此時全然崩塌,居然敢這麼大膽的在他眼前喝得醉醺醺的,是真以為他不會吃她么?

他上前,在她身側坐下來,棲身靠近她,低聲喚着,“冉冉。”

梁舒冉覺得頭很重,視線也有點模糊,凝着眼前晃來晃去的臉,伸手捧住,吃吃一笑,口齒不清道,“我們繼續喝。”

“你喝醉了,上去休息。”

“我沒醉。”她不高興地皺着眉頭撅着醉,“我真沒醉,我知道你是誰。”

霍譽銘饒有興緻,“那你說說看,我是誰?”

“霍老師。”她用力擠着他的臉,“討厭鬼。”

“……”

“你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欺負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討厭?”她的舌頭有些捋不直。

“你討厭我?”

她頓住,眼神迷離,竟然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回了。”他好笑。

梁舒冉歪着頭,先是一陣傻笑,然後竟然手腳並用的爬到了霍譽銘的腿上坐了下來,那姿態嫵媚得……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這還沒完,她摟着他的脖頸,含糊道:“要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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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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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言情穿越 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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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那麼喜歡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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