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孩子是您親孫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舒冉覺得肺部的空氣全部他吸幹了,胸膛微微漲疼着,就在她要窒息的瞬間,霍譽銘的唇終於移開。
霍譽銘低頭看着梁舒冉,被蹂躪過的唇,顏色變得嬌艷欲滴,微腫,披肩的短髮凌亂,她喘着呼吸,像條瀕臨缺水的魚。
梁舒冉缺氧的大腦漸漸恢復了清明,理智慢慢回籠,她靜靜看着他,僵硬着身體不敢亂動,因為她明顯感受背部某處被硬物抵着,完全沒有偃旗息鼓的跡象,她怕動了,會惹得這個男人失去理智。
指不定就化身為禽獸,當場就辦了她。
又過了好一會兒,霍譽銘的呼吸平復了下來,他凝着她,淺笑了出聲,“這麼乖巧?”
任由他親吻不說,這親完了,不送他耳光也就罷了,竟還乖乖的躺着不動?真不像她的風格。
梁舒冉眨了下眼睫,“那我可以下去了嗎?”
一開口,那沙啞的嗓音,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霍譽銘眸色微深,盯了她兩秒,這才把她扶起來坐回到副駕駛座上。
梁舒冉坐好,低頭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抬起頭,踐踏拿着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淡淡的煙草味瀰漫在車廂里,雖然淡得不至於嗆人,但車內的空調味混雜着煙味,到底是不太好聞,她輕輕皺了下眉頭。
“霍老師,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的語氣很平和,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霍譽銘吐出一圈白霧,側轉頭,也在看她,“需要多長時間?”
梁舒冉愣了一下,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她需要多長時間準備。
短暫的沉默思考。
“霍老師,您很清楚,我結過婚。”
他呼出煙圈,漫不經心的,“所以呢?”
接下來的話,梁舒冉是真的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能那麼平靜的說出口,“您該不會認為結過婚的女人,那方面的經驗就會特別豐富吧?”
那方面,這三個字她咬得特別重,強調出某種很深的意味。
霍譽銘幾乎秒懂的。
爾後,他笑出聲音,笑得特別輕浮,一邊用目光蹂躪她,一邊開口,“經驗豐富的女人,不會跟男人接個吻都全身僵硬透不過氣。”
“我要的又不妖艷賤|貨,被別的男人調教成熟的女人,我興趣也不大,我喜歡親自調教,懂?”
最後的那個尾音,極端輕佻。
梁舒冉吞了口唾沫,攥着拳頭,指甲深深掐着掌心,沉默了半響,鼓起勇氣,迎上他審判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您該不會有什麼特殊喜好吧?”
霍譽銘興味睨着她,含着一口香煙,噴在了她的臉上,笑得曖昧,“要不要試試看?”
梁舒冉憋了下呼吸,抬手揮了揮煙味兒,凝視着霍譽銘,忽然就扯出了一個特別嫵媚的笑,勾人魂似的那種。
眸光流轉之間,她低聲說道,“霍老師,既然是交易,那是否該有個期限呢?”
兜兜轉轉了那麼一大圈,她終於兜在了重點上。
霍譽銘眯着眼。
她這個模樣,讓他不由自主地將這張沉靜的臉與過去肆意的她重疊了起來。
她聰明得狡黠,每次要算計一個人的時候,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這種眼神,先卸下你的心防,再一舉進攻。
現在呢?是想算計他?還是想給自己留後路?
大概是兩者皆有。
霍譽銘不動聲色,淡淡的開口,“期限,由你定。”
他壓根就不擔心,因為只要靳祁森不鬆口,她就需要依仗着他,況且……
他輕笑,他有信心讓她願意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梁舒冉瞥見他的笑,心有戚戚,“所以我說要終止的時候,您也不會勉強我吧?”
“我何時勉強過你了?”
他確實沒有,但他總能製造出適當的時機,讓她拒絕不了他。
梁舒冉頷首,淡然道,“雖然您這麼說,但我還是需要個保障。”
霍譽銘眼底的興味更重了,“說說看。”
“我們還是擬定一份合同,白紙黑字約定的好,您覺得呢?”
這個女人這麼精明,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靳祁森那混小子給騙到手的?
“隨你高興。”
“霍老師,您什麼都依着我,就不怕我漫天開價?”
霍譽銘勾着唇,“那又如何?我說過,你值得。”
梁舒冉盯着他,淡淡然道,“您親也親了,我的問題也問完了,我可以上去了?”
霍譽銘忽然棲身壓過來,張口就在梁舒冉的脖子上咬了下去,貨真價實的咬,梁舒冉沒忍住,驚呼出聲,“疼!”
他聞聲,鬆開了牙齒,粗糲的指腹摩挲着留下牙印的皮膚,濃墨的眼睛沉沉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你再讓其他的男人碰你,知道嗎?”
梁舒冉捋開他的手,捂着脖子,眼底凈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略有慍怒,“雖然我跟你做了交易,但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他那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霍譽銘瞅着她微慍的臉龐,眉峰挑出縷縷笑意,不說話,給她打開了車門鎖。
梁舒冉聽到開鎖的聲音,扭頭推開車門,腳剛着地,又聽見男人低醇的嗓音染着淡淡的笑傳了過來,“真不試試看?”
梁舒冉僵了下動作,從容下車,一言不發地關上車門,連招呼都懶得打了。
……
這天晚上,梁舒冉果然又睡得很不安穩。
隔日清晨,她洗漱的時候,從鏡子裏面看見了脖子上那枚清晰的牙印,皺起眉頭,去翻找了醫藥箱,然後直接貼了一塊鎮痛的膏藥貼上去,嚴嚴實實的遮住了。
然後又換了衣服,認真打量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其他奇怪的痕迹,這才轉身下樓去廚房弄早餐。
梁舒冉正在廚房忙活,程菀冬抱着平板衝進來,“梁舒冉!”
梁舒冉冷不丁的被她嚇了一跳,狐疑的轉頭詢問,“一驚一乍的,怎麼了嗎?”
“你昨晚那麼晚回來,是去哪兒了?”
梁舒冉心頭一跳,仍是一派平靜,“看房子啊。”
程菀冬板著臉,把平板上伸到她的面前,上面瀏覽的網頁還在,娛樂頭版的八卦,掛着的正是她和霍譽銘在京花台酒店套房裏親吻的照片。
梁舒冉沒想到這些照片真的會流傳出來,她本以為霍譽銘應該會動手腳,把事情給壓下去的,顯然,他根本沒那麼做。
她現在不用上網看新聞,都能想像得出,北城又該是如何沸騰。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解釋這個是怎麼回事?你跟霍譽銘怎麼就扯上關係了?”
梁舒冉抬起頭,對上程菀冬一副八卦的神色,濡着唇,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講起。
程菀冬見她沉默,眉宇掠過不悅,“你該不會是想連我都瞞着吧?你老實跟我說,你跟他有什麼,我也不會怎麼你啊,再說,我還巴不得你找個男人氣死靳祁森那王八蛋呢!”
梁舒冉要怎麼解釋?難道告訴程菀冬,她把自己賣給了霍譽銘?
“冬兒,總之,他會幫我就是了。”
程菀冬八卦歸八卦,但更多的是擔憂,“舒冉,雖然我是很希望有個人能幫你出頭治一治靳祁森那垃圾不錯,但是霍譽銘……該怎麼說呢,你進過靳家,你該很清楚這種家庭是個什麼樣的環境,霍家的地位比靳家更高一層,雖然我也了解不多,但幾年前,圈內隱隱約約也有傳聞,霍家的水大概會比靳家更深。”
梁舒冉默了幾秒,“冬兒,我知道的。”
豪門的背後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大概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清楚。
霍家一向行事低調,據了解,目前霍氏的掌權者是霍譽銘的那位二哥霍譽泓,也極少出現在媒體上,唯有霍家那位女主人,經常出席一些慈善活動,所以霍家給人的印象特別好。
但是,表面不動聲色的平靜,藏在深處的,很可能是暗流涌動。
“那你怎麼還跟他給扯上關係?”程菀冬剜她,“你若真擔心靳祁森對你怎麼樣,完全可以依賴我啊!”
梁舒冉看着眼前這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心尖彷彿被針輕戳了一下,笑了笑,“冬兒,當我需要你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
不是她不想依賴程菀冬,而是她不想讓程菀冬為了自己,失去了原本該有的自由,以及好不容易獲得的平靜。
程菀冬想要維護她,但相同的是,她也想要保護程菀冬。
“你放心,我沒問題的。”
並非她相信霍譽銘,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選擇霍譽銘,是目前為止,最為明智的選擇。
想要守護好自己珍惜的東西,總得付出點代價。
梁舒冉也不是笨蛋,程菀冬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考慮,倒也不再追究,不經意的抬眸瞥見她脖子上貼着快膏藥貼,一愣,“你脖子怎麼了?”
梁舒冉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摔了碗,故作鎮定的說,“沒什麼,落枕了,太疼我就貼塊鎮痛貼,能好得快些。”
程菀冬:“……”
——
霍譽銘姍姍來遲地踏入霍家莊的大門,剛邁步進入前廳,就看見霍家的當家霍明遠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裝坐在沙發上。
在場的還有霍譽泓以及霍家的子孫媳婦一眾人,除了遠在國外的霍譽彥以及小言兩人,其餘的霍家人全都在場了,外圍還有一干傭人。
在霍明遠這個強大的氣壓之下,一個個正襟危坐,連調皮搗蛋的霍晏霖,也規規矩矩的坐在他爹的腿上,看見霍譽銘的時候,黑溜溜的眼睛軲轆轆的轉,換作平日,他早就撲過去抱大腿了,但現在卻連聲都沒敢吭。
霍譽銘目光淡淡的掃了一遍,鎮定自若的上前,“父親。”
霍明遠抬眸,被歲月洗禮過的眼神,經歷了滄桑更為犀利鋒芒,“跪下!”
他已年過古稀,縱然保養得不錯,頭髮也鬢白了,然而蹦出的兩個字,卻氣沉丹田,宏亮且不怒而威,震懾得在座的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桿,繃緊了皮。
霍譽銘卻無懼他的威嚴,挑着散漫的笑,懶洋洋的開口,“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跪?”
“你骨頭還很硬是吧?”
“父親讓我跪,總得給我個理由,不是嗎?”他就沒覺得自己犯什麼錯了,為什麼要跪?
霍明遠一個冷笑,抬眼朝站在一側的兩個保鏢瞟去,下一瞬,兩個保鏢上前,一人一側扣住了霍譽銘的手臂,“四少,得罪了!”
話音落下,兩人壓着霍譽銘的肩膀,強行逼着他跪了下去。
地板是光潔的瓷磚,磕下去的時候,安靜的客廳里甚至能聽見骨頭磕地的聲響。
在場的人,倏然心驚,個個提着個膽,眼底露出了懼色。
蘇湘心頭也一跳,但也沒敢出聲相幫,霍明遠的脾氣急起來,是越勸越來勁的那種,自怕她開了口,霍譽銘會更受罪。
反而是霍譽銘,面不改色,像個沒事兒的人,直挺挺的被逼跪着,絲毫沒有動搖。
霍明遠將報紙甩在霍譽銘的臉上,鐵青着一張臉,“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蠢事!”
“前幾天,好不容易把網絡上的流言給壓下去,我還沒跟你算賬,你轉頭又給跟這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給糾纏上了!霍譽銘,你是不是不把霍家的名聲敗得一乾二淨你就不舒心!”
新鮮滾燙的新聞,正是他和梁舒冉的親吻的畫面。
霍譽銘垂眸盯着那報紙,勾唇笑了,閑淡的口吻,煞有其事的評價,“這記者的技術還不錯,拍得夠清晰。”
他的話一出,在座的人倏地倒抽了口涼氣,驚恐不已地看着他。
他們都知道霍譽銘大膽,是唯一敢跟霍明遠叫板的人,但除去多年前那一次他毆打了霍譽泓,也就是青春叛逆時期敢這麼放肆頂撞霍明遠。
現在他都三十五歲,若是能早點結婚,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竟然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囂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叫人不震驚!
“我們霍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話音落下的同時,霍明遠手裏的拐杖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霍譽銘的背上。
霍明遠這一杖打得極重,絲毫不手軟,雖然力氣不如鼎盛時期,但身體仍舊硬朗,這麼打下去,身體發出的悶響足以證明有多疼。
饒是霍譽銘,也不由得悶哼了聲。
霍明遠見他腰桿都不曾彎曲半分,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好!你好得很!今天,我就敬你你有骨氣!”
話未完,又是一杖砸落。
“霍家因為你被人恥笑,你二哥為了你周旋奔波,你母親為了你不惜向靳家低聲下氣道歉,你倒好,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光明正大上了!”
訓完,再落一杖。
“你說,你到底認不認錯!”
霍譽銘咬着牙根,額頭沁出薄薄的汗,唇色有些發白,然而眼神卻堅定不移,冷硬着道,“我沒錯!”
“你這個孽障!”霍明遠抬手又狠狠打了下去,“你沒錯!你糾纏有婦之夫沒錯,破壞人家婚姻家庭沒錯,那還是我們錯了不成!”
霍譽銘穿着白襯衫,第一杖落下的時候,就已經沾上了血痕,几杖打下來,潔白的襯衫已經被鮮紅的血染紅了一片。
“她離婚了,我跟她在一起,怎麼就成了破壞她的家庭了?”
一旁的蘇湘急得快哭了,“老四!你就別犟了,乾淨跟你父親低頭認個錯!”
霍譽銘扯着唇冷笑,“以前二哥招了我喜歡的人,錯的也是我,現在你們逼着我相親成家,我找了對象你們不滿意,錯的又是我,父親您看不順眼,不敢我做什麼,橫豎都是錯,既然這麼不滿意我這個兒子,您乾脆就打死我省事!”
被扯上的霍譽泓,神色淡淡的不言不語,看着霍譽銘的眼神也很淡,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眼底深處,饒有興味的,或許心底,根本就是巴不得霍譽銘被打成殘廢。
“老四!”蘇湘驚叫,看着霍明遠又重重落下一杖,眼眶都紅了,上前拉住他,“明遠,夠了,你再打下去,是真要打死他啊!”
霍明遠怒髮衝冠,猩紅了雙眼,“你瞧他這是什麼態度!當年就是他這麼不管不顧才會連累了他大哥送了命!我現在再不好好管教他,指不定哪天,整個霍家都得被他拖累!”
提到英年早逝的大兒子,蘇湘眼淚嘩啦啦的流,而霍譽銘眉宇間更是覆上了陰霾,厚厚的一層,五官綳得像要裂開了。
霍明遠的拐杖在瓷磚地板上敲出咚咚的聲響,嚇得其餘的人肉顫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霍譽銘,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跟那個女人乾淨!”沉厲的嗓音回蕩在大廳里,站在遠遠的傭人都被嚇得發抖。
霍譽銘沉着臉,完全是百折不回,“我要她,要定了!”
“你——”霍明遠抬手又要打,蘇湘忙拉住他,“明遠!別再打了!”
“你給我鬆手,我今天不打醒這個孽子,老子跟他姓!”
霍譽銘還有心情開玩笑,煞有其事地提醒道,“父親,您本來就跟我一個姓……”
緊繃的氣氛,被他這麼一攪合,一旁的年輕的一輩差點就沒憋住笑了。
蘇湘抹着眼淚規勸,“老四,你就彆氣你爸了,那個女人到底有哪兒好了,且不說她離異帶着孩子,就算是清清白白,也是配不上咱霍家,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霍譽銘醞釀出笑意,微啞的嗓音不大,“媽,您說她配不上霍家,那若是她的孩子,就是您的親孫女,是不是那孩子您也不承認了?”
他輕飄飄的話,卻宛如一枚炸彈,轟然地在霍家大廳炸開。
頓時,全廳陷入死寂一般,所有人的人都目瞪口呆,全然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唯有坐沙發上的霍譽泓,眼神微微一變。
霍明遠雖怒,但卻沒再動手,而是皺着眉頭,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不屈不撓的霍譽銘,唇抿成直線不說話。
蘇湘吶吶問道,“老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譽銘不緊不慢的開口,“您口口聲聲說配不上我的女人,卻為我生下了一個女兒,今年已經四歲了。”
霍明遠眼眸微眯,冷哼,“你別以為我們會相信你信口胡掐的謊言!”
“您愛信不信。”
蘇湘止住了眼淚,“老四,你這胡話着太扯了,靳家娶媳婦是在你出國之後,你出國后五年不曾回來,她又怎麼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她在結婚之前就懷孕了,孩子是我的,你們若不信,大可去做個親子鑒定,看我是不是胡掐。”
蘇湘抽了口冷氣,“如果真是如此,以你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明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還讓她嫁給別人?”
霍譽銘冷笑,濃墨般的眼底溢出絲絲冷意,“我也是剛知道孩子是我的,親子鑒定我也做了,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你們愛查就去查個清楚,我無話可說。”
霍明遠老謀深算地笑了,“即便如此,除了孩子,她也別想進我們霍家的大門,你若是念及她為你生了孩子不想讓她過得太難,可以把她遣送出國,確保她後半生無憂,就是別想跟霍家扯上關係!”
霍譽銘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您大可試試看,去搶她的女兒,看她會不會任由您欺負?您若嫌棄霍家名聲丟得不夠,就去搶。”
“你以為憑她能掀出什麼風浪?”霍明遠又要動怒了。
蘇湘見狀,忙不迭的攔住,“明遠,行了,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若老四說的是真的,這事得從長計議,看看該怎麼處理。”
她安撫着霍明遠,又吩咐兩位保鏢,“把四少爺扶他的房間。”
保鏢瞟了眼霍明遠,見他也不反對,這才架着被打得渾身無力的霍譽銘上了樓。
這是,一直沉默的霍譽泓起身,“爸媽,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等結果出來,我再通知你們。”
蘇湘扶着霍明遠,搖頭,“你已經夠忙了,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出面吧,她畢竟是個女人,我去也比較好談。”
……
霍瑾臣推開房間門走進去,霍譽銘正趴在床上。
聽見聲音,他掀開眼皮,看見是霍瑾臣,又閉上了眼睛。
“小叔,你沒事兒吧?”霍瑾臣上前,看見了他血肉模糊的背,雖然已經叫醫生處理過,但看着仍舊觸目驚心。
也只有霍譽銘能忍,他看着都覺得疼。
霍譽銘閉着眼睛,淡聲道,“去,等我歇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回半山雲灣。”
霍瑾臣戚戚盯着他,“小叔,爺爺下令了,禁止你踏出霍家莊半步。”
“……”
所以,他這是一把年紀,還被自己的父親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