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擔心我金屋藏嬌
霍譽銘趕到的時候,鬧事的人已經被警察帶走,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梁舒冉和徐州都在程菀冬的公寓裏等着。
程菀冬的臉被抓了幾道痕,梁舒冉在幫她消毒上藥,霍譽銘進屋時,正好處理完。
他身上穿着一件偏正式的黑色薄風衣,優雅又閑適,梁舒冉坐沙發里看着他邁着修長的腿大步朝她走來,然後在她的跟前停下。
梁舒冉仰起頭,對上他黑黑沉沉的眸子,輕聲道,“你來了啊。”
她還是挺意外的,畢竟她說了可以不用過來,而他似乎也不清閑。
但是他還是來了。
梁舒冉說不清楚自己具體的心情,然而看見他出現,心頭莫名就滋生出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嗯。”他低低的聲音沉在喉間,視線鎖住她白皙的臉蛋,“傷到的地方呢?我看看。”
梁舒冉有些無奈的看着他,“都說只是磕了下而已。”
他索性蹲下身,骨節分明的手指二話不說就去撩她的裙子下擺。
梁舒冉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伸手去擋,然而沒能擋住,手腕被男人扣住,也不是抗拒,不過是個條件反射的動作,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她也沒有掙扎。
膝蓋磕了一塊,沒有破皮流血,不過白嫩的皮膚,淤青得明顯,看着應該挺疼。
霍譽銘的神色緩和了些,不過仍舊不怎麼好看,“我是不是該那拿根繩子把你綁起來,你才不會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軟着嗓音,唇邊還帶着點笑,“這不能算傷。”
霍譽銘瞥了眼她的笑容,面不改色地用手指在淤青處懲罰性地摁了摁,聽見她輕微地抽氣,似笑非笑,“知道疼了?”
梁舒冉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有病,抬腳就想踹過去,當然是沒能得逞。
霍譽銘笑着擒住她的腳,然後偏頭吩咐徐州,“去拿一條熱毛巾過來。”
徐州也不好貿然在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裏亂竄,再者浪費時間,“程小姐,浴室在哪裏?”
程菀冬隨手指了個方向,“裏面的毛巾都是乾淨的,隨便用。”
徐州很快去而復返。
霍譽銘接過熱毛巾,單膝跪在地板上給梁舒冉熱敷。
一邊熱敷,一邊抬眼睞了睞程菀冬,眼底那抹溫情瞬間被寡淡取代,低沉的嗓音波瀾不驚的,“她最近麻煩事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再來添亂。”
程菀冬,“……”
她怎麼覺得他的潛台詞是她是蒼蠅,要離梁舒冉遠一點?
“我說你啊,好歹我也算是你老婆的閨蜜吧,你這麼說話就不怕得罪了我?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慫恿她跟你掰了。”
程菀冬有些小情緒,到底會不會做人啊,難道不知道女人閨蜜的重要性?
“你要討好我,討好我,懂嗎?”程菀冬聯繫強調着“討好”二字,帶着點恨恨的味道。
她是頗為委屈啊,不管是以前的靳祁森還是現在的霍譽銘,怎麼一個個都跟她過不去,她又不會跟他們搶女人!
霍譽銘淡淡靜靜的看着她,那眼神,赤裸裸的映射出三個字——你傻嗎?
程菀冬覺得心肝疼,氣鼓鼓地問一旁的徐州,“喂,伺候這種老闆是不是特別累?要不你別跟他幹了,過來程氏,我讓我大哥給你安排個輕鬆的崗位。”
無辜躺槍的徐州瞟了一眼自家老闆,摸了摸鼻子,“謝謝程小姐的好意,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老闆也真是,程小姐是太太的好朋友,態度這麼差真的好么?徐州默默腹誹。
不過他家老闆真變了很多。
在親眼看見他和梁舒冉相處的場景之前,徐州對霍譽銘的記憶仍舊停留在很多年以前,是個讓霍譽賢頭疼的弟弟,整個霍家上下無人能管束的野馬。
當然也溫柔,對所有人都無差別的溫柔。
不過現在除了梁舒冉,其他人似乎連敷衍都懶得,更別提耐心溫柔。
霍譽銘權當沒聽見程菀冬的話,側首問徐州,“鬧事的人呢?”
“警方帶走了詢問了。”
他淡漠道,“聯繫他們,給我關個幾天。”
徐州楞了楞,這種小碰小撞,警察通常只會出面制止住就不管了,帶回警局詢問已經算得是給面子辦事了,現在還要關幾天……
不過徐州不會多嘴,只需要按吩咐辦事,應了聲是,轉身出門去打電話辦事。
程菀冬哼了一聲,托腮看着梁舒冉,“我這算是沾了你的光?”
梁舒冉看過去,不答反問,“宋岩是誰?”
她約了程菀冬打算一起吃個午飯,不過程菀冬最近開車違規有點多,出於安全以及聲譽考慮,程默把她的駕照給沒收了,程菀冬再任性也不會在明知道程默生氣了還明目張胆地放肆,所以讓梁舒冉過來接她。
不曾想,剛出小區門,就被幾個女人給堵住了,開始只是動嘴,讓程菀冬離開宋岩,還口口聲聲罵程菀冬是小三。
程菀冬被纏得不耐煩,懶得解釋理會,轉身打算走人,不料對方就開始動手了。
梁舒冉見情形不對,便和徐州一起上前打算阻攔,結果那些女人情緒太過激動,推推搡搡的就把她給推得摔了一跤。
“就前陣子被我撞到的那個男人。”
“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
“我怎麼可能知道!”程菀冬都怒極反笑,“我推遲不掉才跟他吃了一頓飯,我對他又沒有興趣,所以他有沒有未婚妻也不在我的了解範圍之內。”
“就這樣?”
“不然呢?”程菀冬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跟蹤糾纏我這種事情,總不能也算我頭上吧?”
不是沒被人糾纏過,但是像宋岩這樣的,還真是頭一遭,她也很煩的。
霍譽銘陰陰涼涼地笑了聲。
程菀冬馬上的瞪着他,“你陰險的笑個什麼鬼?”
霍譽銘沒看程菀冬,抬手將醫藥箱挪過來,低頭從裏面翻出了一支活血化瘀的葯,倒出來抹上去,順着淤青慢慢打圈揉勻發熱。
“宋岩的未婚妻季蓉,霖市季家的千金,今年剛滿二十,在校大學生,”霍譽銘慢條斯理地提供他所獲知的信息,語調溫溫涼涼的,“你二十歲的時候有多刁蠻任性目中無人,季蓉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凡靠近宋岩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梁舒冉看着男人低頭專註的俊臉,總感覺這種場景經常都會發生。
這個剛毅高傲的男人,在她面前,總會理所當然地放下身段。
她微微淺笑,“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皮膚揉到發燙,霍譽銘將裙子放下去,“生意需要,順便調查了下。”
“……”
跟他做個生意,是連祖宗八代都得被調查的清清楚楚的節奏。
瞧,他想要對她做些什麼,她根本就防不勝防。
“好了,去吃飯吧。”
梁舒冉困惑,“你還沒吃?”
阿姨不是說他要回家吃飯么?
他漫不經心道,“沒來得及吃。”
“噢……”
是忙工作來不及,還是為了趕過來所以來不及?
和程菀冬一起,三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吃了個午飯,徐州被安排去送程菀冬回家,梁舒冉自然是由霍譽銘送。
車上。
梁舒冉問霍譽銘,“那個宋岩是什麼人?身份地位很高?”
霍譽銘淡淡的睇她,不慍不火道,“霍太太,不要在你老公面前對別的男人表現出那麼濃厚的興趣。”
“我只是有些好奇。”
敢纏着程菀冬,又能讓他下心思調查的男人,應該不簡單。
“你只需要對我好奇就足夠了。”
“……”
這個男人的霸道從來不着痕迹,但是骨子的深處埋着絕對的強勢。
“我是擔心冬兒。”
他輕描淡寫,“你倒是擔心擔心我啊。”
梁舒冉,“……擔心你什麼?”
“擔心我在外面金屋藏嬌?”
梁舒冉笑眯眯的,聲音更是軟進骨頭裏去,“這無需擔心,如果你真那麼做了,我會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