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惡人(二)(7)
與紐卡斯爾比賽的那天,他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他的進球給了我們一線希望。奈傑爾·克勞夫在終場前2分鐘射進了打平的一球。也正是由於如此的表現,布萊恩·克勞夫喜愛斯圖亞特·皮爾斯。他是一個出色的鬥士,善於抓住任何機會發起反擊,而且我注意到,他有着一個男人的威望,任何流言蜚語都不可玷污。只要皮爾斯一出場,多數的對手會將他向瓶子一樣緊密圍住。那次優勝杯決賽給我上了重要一課——意志力和願望是制勝至寶。精神的力量在與對手的戰鬥中確實要比技術的能力更為重要。在重賽中我們輕鬆地以3比0戰勝了紐卡斯爾隊。接着,我們又在客場與對手踢平,這次是南安普頓。在和紐卡斯爾隊比賽之後,我被選去隨愛爾蘭隊到國外比賽。但那次旅行與森林隊在全盛數據體系優勝杯上客場迎戰巴恩斯雷發生了衝突。很顯然,布萊恩·克勞夫想讓我隨隊去迎戰巴恩斯雷。森林隊可是我的衣食之源啊,所以我通知愛爾蘭足協我不便離開。我接到了莫里斯·普萊斯的電話,他曾是我在FAS訓練班的教練,他說我必須去。我告訴他我和森林隊有約在身。“那麼,羅伊,大傑克已經跟我說過,如果你不參賽,就永遠不要為愛爾蘭隊踢球了。”普萊斯回復我說。我一楞,飛快地盤算了一下,沒出30秒便做出了決定。“要是那樣的話,我也沒法。”我盡量客氣地答覆了他。是布萊恩和森林隊讓我擁有了當時所有的一切。作為愛爾蘭人出去比賽我很自豪,但畢竟是森林隊付我工資,我需要效忠的正是他們。查爾頓如此威逼一個球員,讓我非常失望。在南安普頓,我們平了足協杯第五輪比賽;重賽中奈傑爾·詹姆森上演的帽子戲法使我們輕鬆獲勝。當時眼看就能到溫布里比賽了,可我們客場又與對手踢成了平局,這次是諾維奇隊。在去卡羅路球場的路上,我們的大巴拋錨。我們不得不由布萊恩·克勞夫領着,步行最後的3英里到體育場,這讓諾維奇隊的球迷們十分開心。由於雙方都只有兩場球來決定誰能進軍溫布里,所以在諾維奇的這場比賽有些緊張。又是斯圖亞特·皮爾斯在這場破釜沉舟的比賽中挺身而出,成為場上的領軍人物。結果只要是0比0就對我們有利。可後來我踢進一個球,重賽已無必要。我們又贏得了一場戰鬥,也正如我們的領袖皮爾斯所總結的那樣:“又一次以態度贏得了勝利。”我對自己感到滿意,因而向布萊恩·克勞夫請幾天探親假。克勞夫愛搭不理地批准了:“周五見。”24小時后,我和丹尼斯、約翰遜、約翰·里根和德里克·巴克立一塊坐在坦布里克勒。他們從報紙上獲悉了我和大傑克的衝突。我是不是瘋了?竟然拒絕了為愛爾蘭比賽的機會。我向他們解釋了我的選擇以及我與莫里斯·塞特斯那段並不愉快的交往。幾品脫喜力啤酒下肚后,我們向科克市區進發,目的地是塞德特拉克斯迪斯科舞廳。我真高興!回家欣賞幾天搖滾音樂實在甜蜜,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我的地平線上出現的惟一一片烏雲就是出名以及隨之而來的越來越激烈嚴重的麻煩事。在梅費爾德和坦布里克勒是不成問題的,可到城裏情況就不一樣了。自從我進了森林隊的主力隊,要想在城裏簡簡單單地過上一晚已經變成一種磨難。我非常害羞,被別人盯着的感覺讓我很不自在。在諾丁漢也如此,但還可以接受。在英格蘭,我晚上通常和幾個隊友一起出去,因為人多比較安全。科克是我的家鄉,我在那裏過着或者努力過着普通人的日子。但我逐漸發現一旦成為公眾人物,日子就安穩不了。我沒有覺得我喜歡擺譜,但有些人顯然不喜歡我口袋裏有幾個小錢,不喜歡我享受生活。現在回想起來,和丹尼斯、約翰遜、約翰·里根和德里克·巴克立在坦布里克勒喝了一通后,我得承認我們到城裏時都衣飾鮮亮,無法不引人注目。而在1991年,大量愛爾蘭人的生活狀況並不好,科克城裏到處都可以聽到找不到工作的咒罵聲。然而你根本看不出來,因為每當周四、周五和周六晚上,市中心人頭攢動,周日更是異常活躍,人們為科克著名的蓋爾式橄欖球隊或曲棍球隊的表現狂歡或悲傷。現在回想起來,我能明白在我們這一幫中間有一個“名人羅伊·基恩”會令一些人產生逆反心理。多數人是好的,他們的座右銘是“公平地比賽”。其他人的看法則不同。當我排隊買魚和炸薯條或者我最愛吃的印度烤肉串時,我能聽到有人問:“他以為他是誰呀?”雖然是件小事,但此類事件的發生提醒我,名氣是要付出代價的。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