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惡人(二)(2)
當主力隊出發去意大利參加賽季前的旅行時,我隨21歲以下年齡隊開赴荷蘭參加一個季前聯賽。我們的對手包括體育里斯本、巴塞隆拿、埃因霍溫和東道主俱樂部哈勒姆是我們的對手。第一場開門紅,2比0輕鬆擊敗體育里斯本。我感到很舒心:葡萄牙人是講究技術的球員,可是他們沒有意識到體力因素在比賽中的作用。接着,我們以5比1重創埃因霍溫,而我則射進了職業球員生涯中的第一粒入球。再後來就是哈勒姆以2比0打敗了我們——作為東道主,他們沒有自覺地遵守21歲以下的規則,而是讓主力隊球員上場與我們對抗。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已經踢進了半決賽,面對的是巴塞隆拿。他們搶先破了我們的大門。接下來就變成了一場風格的較量,結果巴塞隆拿隊在考驗中敗陣。我們一開始加快反擊速度,他們就開始耍賴。他們越是這樣我越發憤怒。巴塞隆拿隊的一些球員簡直就是他媽的騙子,到處尋找犯規,目的就是想輕易取勝。儘管他們在比分上領先,但他們實際上已經舉起了白旗。你可以感覺到,可以嗅到血腥味。我們的傳球和攔截讓他們受盡折磨;我們搶奪每個他們沒有防守好的球,最終以令人舒心的3比1贏得比賽。決賽與哈勒姆再次碰面。比分咬得很緊,菲利普·斯塔巴克靠一個點球將比分追平成1比1,進入了點球大戰。我們每個人在面臨嚴酷的考驗時都牢記剛剛結束的世界盃決賽:英格蘭在半決賽時罰點球不中戰敗,而讓西德隊捧走了冠軍桂冠。雖然我這一球會定勝負,但我覺得我們不能步英格蘭的後塵。我毫不懷疑作為一個森林隊的隊員我能通過第一次重大的考驗。總而言之,我做到了。和斯蒂夫·斯頓、伊安·沃恩、菲力普·斯塔巴克以及斯科特·戈米爾這樣的優秀球員同場踢球是件很輕鬆的事,而且也容易得多,因為我不必踏遍場地上的每棵草來搶球——周圍都是優秀球員,我就能更集中精力做好自己的事情——跑到位,在對方點球區域尋找機會。本賽季我的第一個目標是在森林隊預備隊中佔一席,因此哈勒姆錦標賽的戰績令人鼓舞。回家后,預備隊的第一場賽前比賽是與一個非聯賽隊,薩頓·因·阿什費爾德。我被選為替補,坐在替補席上。這可有點令人失望,因為布萊恩·克勞夫在場,而且我太想給他留下深印象了。半場時我進了更衣室,要阿奇·戈米爾出去。事後我才知道了他們的談話。克勞夫:“我想要你安排愛爾蘭人試試。讓你兒子斯科特(中場)下來。”阿奇:“我安排他下半場上。”下半場開始不久我看見克勞夫爬過邊界牆朝着阿奇喊:“阿奇,讓愛爾蘭人上。”過了15分鐘沒有動靜。我一直低着頭。還剩下20分鐘了,阿奇將斯各特換下,將我換上場。我感覺到自己是被勉強換上場,但是我要利用最後剩餘的時間大大表現一番。幾天後,預備隊出發與另一個本地的非聯賽隊,阿諾德鎮進行比賽。隊裏的一些職業球員覺得這個隊不如他們。這可不是他們生來具有的“夢想”。比賽前的更衣室里能夠感到怨憤。這一次我首發上場而且已經為此做好了準備。我了解他們:阿諾德鎮隊的球員結構和科卜漫步者隊一樣,既有一些態度好但能力平平的兼職球員,又有一些能力強技術好但脾氣急躁的隊員。對於他們全體隊員,特別是態度正確的好球員,與諾丁漢森林隊比賽是件大事。他們拚命都要讓我們看看他們的水平(如果命運沒有捉弄他們的話,他們有可能全部穿上森林隊的球衣)。我清楚這種感覺。就在幾個月前,我還在漫步者踢球,迎戰客隊西布隆維奇阿爾比安。對他們而言,在這個被視為村鎮的地方踢球,簡直就像在公園裏散步。而對我們,那簡直就是世界盃決賽。我們全心身的投入,而且受到本地球迷的鼓舞,全力拚搶。那對他們已遠不是友誼比賽了。阿諾德鎮隊沉重打擊了森林隊。我們一眨眼就輸了個3比1,丟盡了臉面。那個小場地里擁進了近千人,他們竭盡嘲弄調侃之能事。我深感屈辱,遷怒於隊友,努力想用某種方法激發他們的鬥志。這就是在預備隊更衣室里該死的怪話所導致的結果。稱自己是職業隊,可是讓阿諾德鎮隊嚇得尿了褲子。這下子他們就像皇家馬德里隊一樣拼搶並表現得趾高氣揚了。  [返]